《[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19、第 19 章

　　“你确定要让Rogers先生参与进来？当然这对我们的调查来说是件好事——他和Johann Schmidt有过数次交流，一些细节只有他清楚。”Clint问道，他把脚翘在茶几上，双臂支着沙发靠背，懒洋洋地盯着Tony。“你把他保护得真好，我竟然从来没在什么报道上看到过他和你扯在一起。”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你管得太多了。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调查我的私生活。”Tony说。他们此时正在他位于曼哈顿的私人别墅里，距离头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三天。

　　Clint称在他了解Johann Schmidt的背景以及整个案子之前不会去看那杂种留下的遗物和录像。

　　“这样不至于先入为主。不要指望这种杀人狂嘴里全是真话，他们非常狡猾，经常撒谎，尤其是对他们不信任的对象。作为好的侦探，我们得学会分辨，做好准备工作。”

　　他严肃的时候看着倒是蛮值得信任的。Tony想。于是他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并让Jarvis将网络上搜集到的关于Johann Schmidt的信息统和整理后交给Clint，并表示期待他的报告。

　　“但他是Barnes先生的前男友，我肯定得顺便查一下。”Clint说，“另外我不得不说你有点小看他了，他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不需要你像对个花瓶一样对他。”

　　“花瓶也有金属的。”Tony嘀咕道。他本可以继续斥责Clint对他的妄自评价，但他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他确实如Clint所说，太害怕Steve再次受到打击。他也经历过类似的痛苦，他的朋友们对两年前的事闭口不提，对他的安危却敏感得要死，他亲眼见到Pepper对一个新来的助理秘书大发雷霆，只因为她告诉Stark先生的行程表出了点小问题，他没有及时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瞧，其实我可以告诉你点情报，关于Steve Rogers，说不定能让你对他刮目相看。”Clint冲他眨了眨眼，“我相信您会很慷慨地回馈我些别的。”

　　“我记得某位尽职尽责的私家侦探曾说过，客户让他去查的资料在交给客户的那一瞬间已经忘了。”

　　“但这不涵盖在Odinson先生那份报告中，所以我没有违背职业道德。你确定不想知道吗？”Clint说。

　　“那么就别卖关子了。如果你给的资料足够有力，我会付出相应的报酬。”Tony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豪爽有钱人！”Clint吹了声口哨，让tony觉得他说的三个字是“冤大头”。

　　“前任首席检察官Stern的事情，我想你有所耳闻吧？”

　　Tony知道这家伙，但并不太熟，他们在某些政府举办的晚会上见过，这大腹便便的老头总喜欢在人前打官腔，让他很是反感。前些日子他像是因为收受贿赂和同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而引咎辞职，现在身陷在一堆麻烦的官司里，恐怕很难不在监狱里待几年了。关于这件事，《纽约每日新闻》上有大篇幅的报道——当然都是关于他那些不检点的过去。

　　“我看不出这和Steve有什么关联……”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Steve过去身为助理检察官的经历：“难道这家伙和他被吊销律师执照的事有关？”

　　“可能有关。”Clint说，“但我想说的是，这些匿名提供给媒体和政府的信息，是你那位情人查到并寄出去的。我得说，作为一个业余者他干得不坏，但如果是我的话，应该能比他花更少的时间，而且事后无迹可寻。”

　　“Sir，Steve先生来了。”永远忠心耿耿的AI管家Jarvis适时出言提醒，成功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话题。

　　来日方长。Tony想，他有那么多我所不知道的部分，似乎每天都有人来告诉我一点新奇的事情让我惊讶，但这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真正了解他。

　　虽然Steve一次也没来过这里，Tony却早把通行密码告诉过他，并在指纹锁里输入了他的指纹——这是之前任何一任前女/男友都没享受过的待遇，但他并没有告诉Steve这一点——所以他们在客厅里等到那颀长的金发青年走进来。

　　Steve还是穿着一件格子衬衣，他的衬衣一大半都是带格子的，但他真是适合这种图样，这种邻家青年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好亲近。

　　Clint较Tony先一步走上前，他今天换了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头发也好好梳理过了，完全是社会菁英的样子。“Clint Barton，私家侦探，你好。”他非常热情地自我介绍道。

　　“Steve Rogers。”Steve也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他盯着Clint的脸看了一会儿。“我似乎见过你。”他说。

　　“经常有人这么说。”Clint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这是每一个长着张‘大众脸’的人的忧伤。”

　　“不，我肯定见过你，不同装扮，而且不止一次。”Steve笑了，他的蓝眼睛透出调皮的光芒。“私家侦探……你调查过我。”

　　“你输了，Clint。”Tony幸灾乐祸地在他背后说。

　　“我好像没和你打赌，Stark先生！”Clint转过头，他显得有点狼狈。“此外，Rogers先生，你不会为此生气吗？”

　　“不止一个人调查过我，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调查的。”Steve说。“如果我每天都为这种事生气，我会错过很多其他的东西。”

　　Tony咳了两声，他有点脸红。

　　“我想Jarvis应该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开始吧。”他摸了摸鼻子。“抱歉Steve，必须让你再看一遍你和那个变态的对话，我想这会让你……”

　　“不，Tony，它已经过去了。”Steve说，他的蓝眼睛像晴天里平静的大海。“我得谢谢你，我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无法做到这么多。”

　　“得了，让我们来看吧。有什么情意绵绵的话你们可以留到待会儿我走之后再说。”Clint叫道，他霸占了单人沙发，用一种很放松的姿态窝在上面。

　　“我可以开始了吗？Sir。”Jarvis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立体投影像是在空气中凝聚起来一样，微妙的折射率的变化重现了死囚等待室发生过的一幕——他们能清楚的分辨出Steve的背影和穿着囚服的Johann。

　　“这玩意儿真棒！”Clint吹了声口哨，“等这件事完了，我也给我的‘鸟巢’弄个AI管家。”

　　“谢谢您的夸奖，Barton先生。”Jarvis彬彬有礼地说。

　　“你能弄到的系统肯定不会比Jarvis更棒。”况且你肯定也没钱去弄这个。Tony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他坐到Steve的身边，将手臂环在他身后，留出亲密但不至于给对方压迫的距离。

　　“能在死刑执行的前一天再见到你，真让人兴奋，Steve。”那个变态缓慢地说着，人工智能无法还原声音大小、语调和情感的流露，机械声听上去挺平淡，却微妙地呈现出一种压迫的气氛。

　　“他写信让我去。”Steve说，“他最后想见的人是我，这让人很惊讶。他起码有三个以上经常去监狱探望他的女狂热者。他曾经告诉我，他们还做在监控器看不到的角落□□。”

　　“他摆弄的那个小雕塑。”Clint指着Johann手里的木雕问。“如果作为一种替代品，显然它们不符合他一贯的做法。”

　　“是的。”Steve简单地认同，他下意识移开眼神，不想多看杀人狂抚摸那东西的特写。

　　“他还说了些什么吗，Steve？”半空中的 Johann正低下头，他看着残缺的木雕，他嘴角那阴险的笑意非常明显。

　　“并没有什么。”Steve说。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实际上他企图让我相信他爱我，这真是愚蠢。”

　　“Johann Schmidt是个能洞悉人心的家伙，在我探访他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观察和揣摸我。他制造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人在的密闭空间，我差点对他产生了信赖感，这是个陷阱，很庆幸我没有跳进去。”

　　Tony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拳头，Steve转过头，对他感激地笑了笑。

　　Tony能感到Steve手中的凉意，他大概能明白他所面对的恐惧。但这不要紧，从此以往，你不会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

　　“上帝从来都不存在，你清楚这一点，甜心。”这几乎等同于结束语。Tony调出投射键盘，正准备终止回放时，Steve突然叫道：“等等！”

　　“你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Clint急忙问道，他总比Tony快出半拍，让另一个人很不高兴。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Steve说，“至少我没有听到过。”

　　“也就是说他只是对着监控器对口型？”Tony说。

　　“或者这只是他想的，却不想让你听到的部分。你是个基督教徒，对吧？”Clint说。

　　“是的，但他从没在我面前表现出任何信仰。”Steve说。

　　“他的信徒们所崇尚的‘通过肢解获得解放’，是一种接近于纳粹种族灭绝主义的行为。”Tony说。“Clint，你有什么看法吗？”他问道，他还没来得及听Clint的报告，但他看到了他的表情，对方似乎对他的说法并不是太认同。

　　“Johann的屠杀总和性暴力相联系。他的父亲是个推崇纳粹主义的狂热份子，他本是一名军人，因为这个原因被逐出军队，不得已做了个夜总会的保安，他一直被指控对妻儿实施家庭暴力，他在一次酒醉后打死了他的妻子，然后被受惊吓的十一岁儿子用枪射杀。”Clint说，“Johann一直表示他对纳粹主义的痛恨。‘卍’在佛教徒的定义代表着‘吉祥’，他也许在潜意思里希望通过这种摆放方式获得某种升华。”

　　“我同意Clint的说法。”Steve点了点头，“此外他的母亲有偏执的倾向，也曾经受过抑郁症的治疗，他在入狱时辩护律师曾要求对他进行精神测试，最后证明他具备足够的判断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不能就此否定他是否有些精神不稳定的情况。”

　　Tony有点脸红，他开始后悔没好好阅读Jarvis整理好的那些东西——他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但细节上的东西往往可以帮助分析更多的可能性。Steve长久以来的搜集工作做得非常不错——这是当然的，他为了Bucky，努力了整整两年。

　　“他的遗物里有一本旧圣经，看上去看了很多次。”Tony说，“他的‘信仰’可真够乱的。”

　　“他说他喜欢阅读，也许圣经里的故事可以给他一些灵感。”Steve说，他皱了皱眉。

　　“这不是很多电影里的情节吗？普及率最高的书，可以利用它设计一些密码传达出去。”Jarvis突然插口道。

　　“我想圣经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他不会在他轻蔑的事物上花费太多时间。”Clint说，“而他所说的关于Burky Barnes的凶手另有其人，我倾向于相信他说的可能性。”

　　“等等……我想我们该先看看他留下的那些遗物。”Tony说，他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盒子，把它放在茶几上。

　　打开盖子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他想起这其中有什么，他早就看过这些东西——其中包括Johann在录像中玩弄的那个木雕，它刻得非常粗糙，但有些地方又很细腻，不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但这并不是重点。这是那个变态意淫着Steve做出来的东西，贸然将它展示在第三人面前，令Tony心里有点不舒服。

　　除了圣经和木雕之外，还一把捆着布条的金属雕刻刀，能看出它曾是一把勺子。此外，只有几件很普通的衣服，一个笔记本，但却什么也没写。

　　“他留下的东西还真少。”Clint说，他拿起木雕的躯干部分细细打量。

　　“借我一下。”Steve说，他从Clint手里取过那一块，将它和其他几块拼起来。

　　“耶稣受难？！”Clint和Tony同时叫道，当肢体和躯干拼接起来后，人体的形态便很明显了。

　　“很明显，他不是个基督徒。”Steve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或是别的什么。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本圣经是关键性的东西。”Clint说。“我想我该去向其他相关人士了解一下这个案子。……这缺不了Stark先生的帮忙。”

　　“你想我怎么帮忙？”Tony说，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听说《科学探秘》杂志也是你旗下的产业。”Clint对他展颜一笑，看上去非常亲切，“也许你能帮我搞个记者证，这会让工作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