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18、第 18 章

　　第一眼看上去，Clint Barton是个令人感觉很随和的人，他三十来岁，有一张圆脸和很大的啡色双眼，随着光线的不同眼瞳还会折射出蓝绿色的光芒。他的头发有点乱，下巴上有些胡子茬，看上去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打理自己。他带着一块看不出牌子的手表，穿着合身的蓝色西装和白衬衣——它们把他锻炼得当的身形承托得不错。当Tony推开包间的门时，他正就着牛奶吃一碟小甜饼，看上去很幸福的样子。

　　“我没想到这种高级餐厅居然还供应饼干，真是太贴心了。”他眯着眼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左手上还有半片饼干，“你好，Stark先生，我是Clint Barton，在电话里我已经做过自我介绍，想必不用再重复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种饼干，Barton先生。”Tony说，“Tony Stark。”

　　两人在舒适的浅黑色绒椅上坐了下来。一名金发碧眼扎着俏丽马尾的女服务生敲门而入，递上一本菜单，礼貌地问他们是否需要点点儿什么。

　　“柠檬水。”Tony说，“我们不会呆太久。”

　　Clint又要了一份饼干。他的爱好真奇怪。Tony想，这种美味的手工小饼干只提供给在餐厅过生日的小孩子，菜单上是看不见它们的。他虽然也喜欢它们的香味，但最多吃4、5个也就住嘴了——对他来说它们实在太甜。

　　这是隶属于Stark家族名下的餐厅，距离Steve的公寓很近，所以他选择了在这里和Clint碰头。

　　服务生礼貌地离开了，Clint对着她的背影吹了声口哨。

　　“我在Loki那里看到过你的名片。”Tony说，他盯着Clint，手交叠着放在面前。

　　“Odinson先生是我的主顾之一。”Clint说，“我想他对我的工作还算满意。”

　　“那么你应该听说过Steve Rogers，他是Loki让你调查的对象。”

　　“对于主顾委托内容相关的资料，交给顾客之后，它就从这里……”他歪着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微笑着说：“消失了。”

　　“那么我想你得温习其中的一部分。关于他的前男友Bucky Barnes，我想查查关于他的事。”Tony说。

　　“我想他已经去世了。”Clint说，他玩味地盯着他的主顾瞧，那口气让Tony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找私家侦探调查老婆情史的怨夫，不由得有点恼火。

　　“你对他知道多少，关于他那件案子？”

　　“我没太深入那件事。”Clint说，“那不是委托人委托的内容。”

　　Tony顿了顿，他并不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任，毕竟他看上去太过于年轻，而且吊儿郎当。Loki是推荐过他，但Tony知道他这位好友，他虽然挺喜欢恶作剧，却难得是个单纯的人。他只对他感兴趣的人使坏，好让他们关注他，这就像幼稚园的小男孩只会去拉扯喜欢的小姑娘的辫子一样。

　　这种阅人无数的私家侦探要从他手里骗点钱花真是太容易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要到饼干的。”Tony说，“就连饭店的宣传册里也没有这个。或者你以前来过这里？”

　　“不，这是我第一次来……我并不很喜欢这种餐厅的氛围。”Clint说，“不过有一次在快餐店里，邻桌的小姑娘对她的妈妈赞美这种饼干，还抱怨说除了生日她根本得不到它们。既然今天是老板亲自预约的地点，我想就算是菜单上没有，他们也不会拒绝分我一点吧？”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乡巴佬就能来消费的餐厅。Tony想，他控制住情绪，没将这种鄙视体现在脸上。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很差，Stark先生。”Clint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把它揉做一团丢在空空如也的白色骨瓷盘上。他再次站起来，盯着他的主顾，做出一个表示遗憾的动作：“此外你的表情出卖了你，我知道你不想雇用我。谢谢你的饼干。”

　　真那么明显？Tony稍稍有点吃惊。

　　“等一下。”他在门口拦住想离开的侦探——不得不说，这家伙脾气大得超过他的想象。

　　“Pepper告诉我你很优秀。但我想委托的事情，这很棘手。”他说，“警察也没有搞定它，何况一个业余的……”他本想说“看上去靠不住”，但在出口的瞬间将它换成了“业余”。

　　“业余的侦探？”Clint冷笑了几声，“我曾经也是FBI中的一员，我知道他们的模式和流程。那些家伙太容易被自己定下的条款束缚，我厌恶这一点。”

　　“对于我的以貌取人，我很抱歉。”Tony说，“你和我概念中的私家侦探看上去不太一样，在我的概念中他们都是些圆滑世故的秃顶老头子。”

　　“哈哈，我想电视连续剧里的私家侦探可都是帅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印象？”Clint大笑起来，他拍了拍Tony的肩膀，表示他并不在意。

　　他们再度坐了下来。

　　“关于那个凶手Johann Schmidt，你怎么想。”Tony盯着他，也许可以和这个人试试。他想。他给自己定下三个月的时间找到真凶，结束缠在Steve身上长久以来的痛苦。他知道这很难办到——不，几乎不太可能，两年前的旧案，没有警方的支持，唯一能提供线索的人已被处刑，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

　　“我知道他。”Clint说，“他选择受害人看上去很没有逻辑，但处理尸体的方式显然是有计划且克制的。他控制欲很强，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的行凶原因可能和他的成长有关，但我没有关注过这个案子。媒体能透露的东西总是太少，我想实际上的情报比我们能看到的多得多。”

　　“我认为Johann Schmidt并不是凶手。”Tony说，“我这里有一些资料，我想让你看看，我们也许能从中发现一些其他的可能性。”

　　“那么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Clint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Tony，“这是我的名片，随时可以按上面的方式联系我。”

　　像是看出了Tony的疑惑，他解释道：“我不随便散发名片，只有真正信任我并需要我的人，才可能得到它。”

　　Tony接过那张名片，紫色描有银边的老鹰在白色的纸片上显得非常醒目。

　　我应该告诉Steve这整件事。他想。再度调查这桩案子的真相就像又一次掀起那人心脏上的伤口，必定鲜血淋漓，但Tony知道，他的伤口一直没有好——也许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愈合了，看不见的部分却一直在化脓坏死——必须彻底切除，彻底治愈，只有这样，才会有一个重新开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