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26、第 26 章

　　Loki看上去挺糟糕。他眼圈凹陷，有点发黑，墨绿色的双眼无精打采。他穿着一件深色的丝绸睡衣，乌黑的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刚从噩梦中醒来，很不乐意的样子。

　　“我听说你两天前进了一次急诊？”Tony说，他将手里的一篮水果递了过去，但Loki理都没理他，径自爬上沙发，抱着膝盖继续窝着。

　　Tony摸了摸鼻子，把果篮放在一旁，他知道他这位好友如此沮丧的原因——除了Thor，Loki只会把招惹他的人弄得鸡飞狗跳。

　　“他竟然邮寄大便做的明信片给我！你相信吗？这个环保中毒的疯子！”Loki叫道，他抄起一个抱枕，比划了个丢出去的动作，但最后还是狠狠地抓着它抱在怀里。

　　“这有什么关系，他还寄了一张给Steve，那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吗？这种大象粪便制造的纸质量很好……”

　　“够了！我知道它质量很好还有香味，但大便还是大便！大象的大便也一样！”

　　Loki粗暴地打断Tony的话，他看上去很委屈，使劲咬着下唇。

　　“呃……那么我们换个话题好了。”Tony说，“Thor在哪？我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你身体不舒服，他应该会陪你吧？”话刚出口他就开始后悔，因为他看到Loki的绿眼睛像The Lake碧波荡漾的湖水，好像马上要溢出点什么来。

　　“其实我是想向……你们要一头宠物。”Tony说，他这次来的目的其实是和Thor谈谈，但显然Loki不会提供更有意义的讯息了。

　　“别傻了，任何宠物落到你手里都不会活得太长。”Loki挖苦道。

　　“它们落在你手里不也活下来了吗？我听说你家那个后院里起码有一百只左右的动物。”Tony说。

　　“那是因为有Thor那个傻瓜在照顾它们！他知道如果有哪只呆鸭子或者蝙蝠在我面前大便，它就死定了！”

　　“我可没你那么残暴。”Tony说，“再说Steve会照顾它。”

　　“Steve？我还以为你早就玩腻他了。”Loki盯着他，“我真想不到他有什么吸引你们的地方……看来老实人果然只是个假象吗？”

　　“别总是这么阴谋论，Loki。”Tony说，“我爱他，就像你爱Thor，你应该懂得我的心情。”

　　“别和我提Thor！”Loki一脸阴沉。“Pepper对外宣称你是在闭关开发新产品，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很闲的样子？”

　　“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会是在开发新产品吗？”Tony说，“我找了上次你推荐的那个侦探，他的工作效率还真不赖。现在他在调查，我手头也没什么事情，索性来看看老友。”

　　“我以为你的目的是来要一只讨人喜欢的宠物，我只是顺带。噢不，我甚至连顺带都不是，你要是看到我那傻乎乎的哥哥，也就不会理我了。”Loki尖刻地说。

　　“你这是被害妄想症，我可以帮你介绍心理医生。”Tony从果篮里摸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开始啃。“我听说你进医院的时候可是拨了无数次电话，但你不接，我就打给了Thor，他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吐了，差不多快把肠子吐出来了……好吧，那么告诉我：是他的吗？”

　　Loki用了大概两三秒钟消化Tony到底说了些什么，然后他手里的垫子终于丢了出来。

　　“滚！”他说。

　　“别这样，伙计，这不过是个玩笑。”Tony用一个标准打美式足球的姿势接住了垫子，把它丢了回去。“我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Steve。”

　　“你在挖苦我吗？”Loki说，但Tony看上去真诚地不像是在说笑。

　　“好吧，也许这真是上天注定。”Loki叹了口气，“但你别想我会祝福你！”

　　“我还以为你会回老宅去。Thor回来后没来找你吗？”

　　“来了，但是又走了。”Loki说。

　　“你又和他吵架了？为了那个……明信片？”Tony猜测道，“我真觉得那没什么，明信片挺可爱的。”

　　“别提那个！”Loki的脸色又变得有点难看，“他又去什么流浪者收容机构去帮忙了，他爱所有人、所有动物、所有植物、所有细菌！他才不管我的死活，这真是太好了！”

　　“你直接用一句‘所有生物’就概括了。”Tony说。

　　“我就爱这么说。”Loki瞪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一心一意地在爱你？我觉得他已经做得不错了。”Tony说，“或许你可以用点比较笨拙的手段，找个机会让他吃吃醋什么的。”

　　“他视若不见。无论我和别人调情或是上床，他都只是对我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就像对其他人那样。”Loki说，“我知道他爱我，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方式。”

　　“也许他只是确信你无论如何都会回到他身边去。”Tony说。

　　“我的爱就是独占，Tony，我无法容忍别人去分享他，但是他不能理解这一点，他总觉得哪里需要，他就必须到哪里去，他从不会回头看看他身边的人，不去了解他们的感受，不管他们被他丢在身后是否会难过、不安。我真是受够了！真是受够了！我从来就不是唯一……Tony，你应该懂得那种感觉，Rogers的前男友，他是为了他才和你上床……”

　　“够了Loki！他不是的！”Tony吼道，Loki触到了他的死穴，那是他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因为你不愿幸福就否定其他人的幸福，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懂你那什么该死的感受，因为Steve他爱我，我也爱他，这就足够了！你想要Thor，就直接去压倒他，告诉他你想的！别他妈像个娘们儿似的偷偷躲起来哭着抱怨！”

　　“我没有躲起来，也没有哭！”Loki倔强地回嘴。

　　“你马上就要哭了！”Tony说。“收回刚才诽谤Steve的那些话，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我没有说错什么！”Loki继续抱着他的垫子。Tony丢掉手里的苹果核，站起身来做出准备离开的姿态。

　　“也许我是说得过分了些！但我不是那个意思！”Loki急忙补充道，“好吧，我是真的妒忌你，但作为朋友，我还是衷心希望你能幸福。”

　　“我也是的，Loki。”Tony说，他知道他这位朋友——Loki其实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友情。“所以我也祝你幸福。”

　　当然不止是祝福这么简单，他从中途就录下了Loki说的一切，只要稍作处理在给Thor发过去，差不多问题就解决了一半，而剩下的部分，则要看那直性子热心肠的笨蛋哥哥如何和他小心眼的别扭弟弟沟通了……但，这完全不关他的事了不是吗？

　　至于宠物……什么时候有空带着Steve直接去Odinson的大宅选一头好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所以这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