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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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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些连环杀人犯被抓住的几率和警察所耗费的时间吗?”Clint在电话那头叹息道:“我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Tony。”
“如果你发现了有力的证据,就想办法把那混蛋送进监狱吧。”Tony简短地说,“我还有点事,待会儿我会给你打过去。”然后他不顾对面的叫嚷,把电话挂了。
“怎么,不想继续玩这个侦探游戏了?我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是工作时间。”Pepper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一脸调侃。“完事儿之后你得放我一个大假,Boss,那些该死的国防部官员几乎要踩烂Stark大厦的门槛了——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消息,说你要开发新的长距离武器——我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满意走人。”
“我以为你把这些文件都处理了。”Tony拍着面前一大沓文件夹,不满地盯着他的代理总裁——现在她又恢复了机要秘书的角色,笑容灿烂得像一朵清晨刚盛开的百合。
“我可不敢决定Stark企业的生死,这是你的职责,不是我的。”Pepper说,“还好Loki告诉我你现在闲得发慌,否则我为这些东西焦头烂额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该死的Loki!Tony在心底暗骂。
“等这件事差不多结束之后,我想安排Steve到公司来工作,你觉得怎么样,Pepper?”
“我觉得应该先征得Rogers先生的同意。”Pepper俏皮地眨了眨左眼,“至于安排工作的事,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于是Stark先生开始神游太虚,思考着把恋人安排到身边的可行性了。
第六感经常是一种胜于白纸黑字的,很好的指标。Tony在吃过午饭之后,就开始觉得侧脑有些涨痛。
他熟悉这种感觉,Bruce说这是一种不太典型的偏头疼症状,但他对Tony来说更像是一种预兆,而不是病症。直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犯过几次,有一次比较严重的是他父母飞机遇难时,还有一次,是他从绑匪手中逃出,游艇爆炸的前一刻。
Tony有点心神不宁,他立刻拨了Steve的号码,但对方一直没有接通。
“Jarvis,告诉Pepper,我得出去一趟。”他冲到电梯门口,使劲戳着向下的按钮。
“Sir,Rogers先生早晨似乎没带手机,所以您请不要太担心。”Jarvis文雅礼貌的机械声音这样说着。
“不,Jarvis,我需要去一趟。”电梯门闭合的那一瞬间,Tony终于有了片刻空隙去思索。
他还记得他和父母拥抱道别的时候,那时他简直头痛欲裂,却只以为自己病了,母亲带着甜美的微笑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安慰的吻,许诺他们忙完之后立刻回来——但他们却永远违背了誓言。
也许这个这个灾难是指向他自身,未必是Steve,又或者这只是一次单纯的发病——就算这样他也不愿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他要立刻看到他,保护他的安全,即使拼上性命也无所谓。
因为他很懦弱,承受不起被爱人孤零零留在世上的悲惨命运。
Tony的电话被丢在办公桌上,它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响了起来。
没人接是当然的,但对面的人显然锲而不舍,它响了一次又一次。
“这里是Jarvis,Stark先生目前不能接听您的电话,如果方便请留言,我会在他回来时把信息转达给他。”
“Jarvis,不论他在做什么,让他接电话!”那边是Clint的焦急的声音。
“您好,Barton先生。Stark先生刚刚去找Rogers先生去了。”Jarvis说。
“Steve还好吗?他的电话我也打不通!我们刚找到了那家伙的住址,他的屋子里全是Steve的照片……该死的!他到纽约去了,他很可能对Steve不利!我们得赶快找人保护他!”
“我想我们应该先报警。”Jarvis冷静地说,“还有通知Romanoff小姐这件事。”
一路上Tony闯了好几个红灯,险些撞到一位过马路的老太太,但他无暇顾及这些,只是在各种难听的咒骂声中再度加速。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方向盘上,红色的法拉利在车流中左右穿梭,他这辈子也没能把车开得像现在这么娴熟漂亮。
终于到了那个熟悉的街区,Tony把车停在卡尔森的花店附近。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道路两旁的树叶哗哗直响。不算太宽的马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不详的预感。他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他的眼前闪过逐渐远离的黑色轿车,母亲美丽的笑容和她摸上去很舒服的皮草大衣,还有站在一旁有点不耐烦的父亲……最后,是两具盖着白布的冰冷的尸体,它们和其他数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并排放在一起——那曾经是他的双亲——他到最后也没能掀开床单看看他们,因为一个孩子不适合看到那样的场面。
Steve,我不能再失去你。
即使你不爱我也无所谓,我不想再次经历重要的人从眼前消失的悲剧。
他按着太阳穴,忍着几乎要令他大脑破裂的疼痛,从车里摸出一把掌心雷——那本是Pepper的,她把它放在他的车里,因为Tony没有带枪的习惯。
他握着手枪,跳下车来。
卡尔森的花店紧紧地锁着,门上挂着“Close”,他可以透过那道玻璃门看见里面盛放的花朵。
即使周末它也不会闭店。Tony知道这一点。
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怦怦、怦怦,那响声砸得他的鼓膜生疼。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不要来的太迟!
他拧了拧把手,门是从里面被锁死了的。
该死的混蛋!
他抄起手枪,对着门锁射击。
旁边有人探出头来——那是个很胖的中年家庭妇女,长了一脸的雀斑——她惊恐地望着他,在与他视线相接时,胖女人又飞快地把头缩了回去。
Steve不会束手就擒,上帝会保佑他的!
Tony觉得自己的头已经裂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店里,努力不让自己回忆网站上那些被肢解的尸体。
“Steve!你还在吗?回答我!”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