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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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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友好而和平的谈话是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完成的，这一行五人都非常引人注目，还好这时候店里没什么人。
Maria抱着Nick给她点的果汁，满脸不满。
“你吸毒了？”Niky问，他把面前的三明治推了过去。
“没有，我只喝了点酒……头真疼。”Maria说，她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气氛不像刚才在警局那么剑拔弩张了。
“这家店的咖啡不错，警察局的咖啡像泥浆一样难喝。”Tony说，他其实并不饿，也很想离开这里，但他知道Natasha肯定会提到军牌的事，他想第一时间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确实，所以我们早上都到这里来买早餐，有一次我们通宵研究案件，我帮那些家伙带了八份回去。”Natasha吃着她面前的那份沙拉，难得应和了Tony——这令他觉得有点不自在。
“Romanoff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Maria。”Nick说，“我们并不想惹麻烦。”
“我就是想问问，Hill小姐的那块军牌是哪里来的。”Natasha对Maria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个朋友间的私人谈话，不会被记入警方的记录。”
“谁会想和条子当朋友。”Maria嘀咕道。
“Maria，回答这个问题。”Nick说，他的表情很严厉，Tony猜测他可能曾经担任过军官。
“好吧，这是我从一个老头子哪儿拿来的。”Maria说，她瞟了瞟Nick，对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他是个流浪汉，六十多岁，别人都叫他JH，他有点孤僻，但是画画得很好。我也不知道这个牌子是他从哪儿弄来的。”
“你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Natasha问。
Maria说了一个小公园的名字，Tony从未听说过那里。
“他经常在那里出现吗？”
“不知道，不过我在那儿见到他好几次。”
“那里治安不好。”Nick补充道，“发生过几起抢劫杀人案。”
“那么最近你们在那里看到过他吗？”
“嗯。”Maria说，“我昨天早上还看到他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
“谢谢。”Natasha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没有这个必要。”Nick说，“我想我们能帮到你们的也就这么多了。”他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这是Maria和我的份。”
Maria赶快把手里的三明治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果汁，她鼓着腮咀嚼那些食物，沾了油的手指在裙子上随便擦了擦，用得胜的眼光瞟了Natasha一眼，跟着Nick向门口走去。
“看来我也不得不告辞了。”Thor笑着说，他也掏出一张大额纸币，然后绅士地拉起Natasha的手吻了吻，看上去非常自然而娴熟：“很高兴认识你，Romanoff小姐。今天你和Tony的份我来请。”
“我还以为你会给他一耳光。”Thor走后，Tony说。“另外那个军牌是什么？”
“在你的印象里我就是那么粗野吗？”Natasha说，“那是以前Steve送给Bucky的生日礼物，他很喜欢，经常向我炫耀，而且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和他重名的陆战队队员，Bucky Barnes，多奇妙？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当然，这已经毫无意义了。”她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Tony心里动了动。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Steve。”他说，“否则他一定又会单独行动，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也这么认为。”Natasha说，“那姑娘的话可不可信还未可知。我会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必要时再联络你。”
“等Clint把内华达的事处理完了，让他帮你。”Tony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有金钱上的需要，尽管开口。”
“Stark，你真是个不错的家伙。”Natasha叹道，她用勺子在咖啡杯里搅着，却一口不喝。
“我一直都很不错。”Tony说。只是你对我心存偏见。他想。
“我真好奇你怎么能那么及时。”Natasha说，“Clint说在他通知你之前你已经去了。”
“那是我的直觉。”Tony说，“不过我想你们不会相信这个，更大的可能是认为我有嫌疑。”
“如果说你捅伤Coulson，我恐怕会相信。”Natasha笑着说，“他对Steve真的很好，在Bucky那件事之后帮了Steve的大忙，他之所以对你有敌意，可能是因为之前有好几个家伙骚扰过Steve。”
Tony想起了他和Loki的那个已经作废的赌约，觉得脸上有点热。他咳了两声将不好意思的情绪掩盖过去，然后说：“我能明白。”
“Steve那时候刚戒了毒，戒断症状很明显，没有正经的地方愿意雇佣一个瘾君子，但Coulson收留了他，所以Steve对他一直很感激。”Natasha说，喝了一大口咖啡。“Steve拒绝任何人的帮助，我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以来在做什么。那时候，Bucky的死让我们都很难过，于是我犯了个大错，我指责他应该为此负一半责任——我告诉他，如果他阻止Bucky在那个倒霉的圣诞夜出去调查案子，一切都不会发生。呵呵，我明明知道他比我还难过得多，我却那样对他无理取闹大吼大叫——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那些话吞回去。”Natasha注视着她面前那杯咖啡里的白色泡沫，它们被勺子搅过，形成一个迷茫的漩涡。
Tony明白，作为一个绅士，他此时应该出言安慰眼前美丽的女士，让她别去想这些令人难过的事情，但他更想知道当年在Steve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他握了握放在桌上的拳头，只是盯着Natasha，一个字也没说。
“我们大醉一场，不欢而散。然后他就染上了毒瘾……如果那时我能体谅他一点，之后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Tony想她大约说的是Steve被人陷害□□那段时间的事，然后他的生活确实天翻地覆——不，在Bucky死的那一瞬间，他的人生已经被改变了。
“你认为是他自己去吸毒的？”Tony说，“我认识的Steve不会做这种事。”
“我不知道。”Natasha说，“我当然相信这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问过他，但他什么也不肯说，他说他会自己解决。他不愿意听我的劝告进戒毒所，而是找了个民间的戒毒组织，强迫自己在最短时间里戒掉毒瘾——那两个月他起码瘦了20磅，而且经常鼻青脸肿。”她摇了摇头。“为什么我要和你提起这些。”她说。
“大概因为他不会听你说。”Tony说，他露出了一个表示善意的微笑。
“也许。我一直想找人聊聊这个，但始终没有适合的对象——虽然我认为你也不是那么适合。”
“那么我真是荣幸之至。当然，如果你愿意去掉后面的那半句多余的话就更好了。”
“对他好一点，Stark。”Natasha说，“他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人可以让他敞开心扉，不要再让他受到伤害。”
“我会的。”Tony点了点头，目光无比认真。“我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