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38、第 38 章

　　两年前，这是个关键词。Tony在一张白纸上写下这三个单词，然后在它上面画了几个圈。

　　究竟这些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有没有联系，它们的连接点又究竟在哪里？

　　他先写下了Bucky Barnes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写着：调查Hill一家车祸案，被杀。

　　接着是Maria Hill——两年前，全家车祸意外，被闯空门。布朗克斯收容所。

　　字母从他笔下涌出的速度逐渐加快了。

　　J·H：曾呆过布鲁克斯收容所，在B·I·Hammer医院做过体检，有Bucky Barnes的军牌。

　　他想了想，备注了一句：可能见证过某起凶杀案。

　　Steve Rogers：两年前，被绑架并陷害，染毒，被闯空门。

　　他把B·I·Hammer医院和两年前分别用不同的符号标记出来，还有的共同条目是布鲁克斯收容所，以及被闯空门。

　　Hill一家的别墅和Steve的公寓。Tony突然想起，这两起闯空门其实还有更多的共性，比如它们都做得小心翼翼，没留下一点痕迹。

　　如果这只是个巧合，那么也太巧了。

　　Bucky Barnes在调查Hill一家案子时遇害，如果凶手没有在Hill家发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是否会猜测这位锲而不舍探寻这起看上去自然而然车祸的警探掌握了什么证据，如果真相是这样，那么这个巧合就完全说的通了。

　　两年前还发生过什么？和这些关键词相关的内容……

　　他无意识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Tony Stark：两年前，绑架，意外受伤，于B·I·Hammer医院行心脏置换手术。

　　两年前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比如他，比如Steve，比如……Bruce，对，Bruce，两年前他曾在B·I·Hammer医院工作做，而自Tony康复之后，他就悄悄辞了职。

　　Tony还记得Bruce收到B·I·Hammer聘书时的激动，他对他说：“你看，Tony，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我居然可以和我的偶像一起工作，天呐，这真是太棒了！”

　　他提起过几个人名，好像都是医学界的泰斗，但Tony对医学领域并不那么熟悉，所以只是敷衍地应和了几句。

　　于是他又写下了：Bruce Banner：两年前，从B·I·Hammer医院辞职。

　　Bruce看上去和整个事情并没有关系，但B·I·Hammer医院、布鲁克斯收容所和Hill一家却都和Obadiah Stane有所关联。Tony深深了解他这位朋友，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是绝不会选择自己开个小诊所，当个社区全科大夫的，他的学识和学历足以让他进任何他想去的医院做事，而不是每天看些无关痛痒的小病，签署一些转院建议，以及听老太太们抱怨她们因为猫又爬到树上不下来这种小事而忧郁，或是邻居除草机的声音太大吵得她们无法入睡。

　　Tony开始反省自己，他习惯了朋友们对他的关怀和包容，却从没为他们生活中发生的剧变担心过。他是Bruce最好的朋友，应该早发现这个违背常理的情况，而不应该是在两年后的今天，遇到这个案子时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立刻去找Bruce，而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Tony，我还有病人。”当Bruce再次看到他这位任性的好友闯入诊室时，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并努力抑制住揍他的冲动，维持着还算自然的微笑。

　　在此之前，他的女病人正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困扰她的头痛，以及这种病症和她先生对她日渐冷淡的感情之间的关系。Bruce则努力将她的话题转到症状本身上，他差不多已经有了结论，并给她开好了一些维生素片。

　　“很抱歉，夫人，我需要占用Banner医生一小会儿的时间。”Stark先生又露出他那老少通吃的职业花花公子式笑容，然后再次顺利地征服了Bruce这位的长得像头母猩猩一样的患者。他把她送出门去，拿药方给她，并保证她是他见过最迷人的少妇，吃了Bruce的药一定能迅速恢复健康美丽。

　　“又是什么事情？别说你养的狗出现了骨折，我可不精于兽医。”

　　“原来你还能给狗看病？”Tony露出了惊讶的表情，“Bruce，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没什么瞒着你的。好了，我得见下一个病人了，你最好不是因为某些无聊的突发奇想来找我，否则我真会揍你！”

　　“你确定你真没什么瞒着我的？”Tony盯着Bruce，“那么好，我们来谈谈两年前的事。”

　　“两年前的事，你比我们都清楚，不是吗？”Bruce说，他在病历上记录了些什么，然后把散开的页面整理到一起。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朋友，“我并不觉得两年前发生的那些事里有什么值得你专门过来找我捣乱。”

　　“对不起，Bruce。”Tony突然说，“我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我知道。”

　　Bruce手里的病历又掉回桌上，他脸上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是整个儿吞了一只芥末味的生鸡蛋。

　　“你不是被外星人洗脑了吧？”他说，并扶了扶眼镜，透过镜片仔细地打量他一直以来的损友，“这是我认识的那个Tony Stark？”

　　“Bruce，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我不过是表达一下我的心声而已。”

　　“好吧。”Bruce站起身来，他绕过桌子去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然后说：“我早就习惯了。Tony，你不必道歉，即使是你也无法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任何事，所以你不必为任何事内疚。”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B·I·Hammer？那是个一流的医院，你最崇拜的Strange教授不也在那里任职？”

　　“你居然还记得Strange教授的名字？没什么理由，只是我发现我不适应那儿的节奏。”Bruce说，“现在的工作环境和强度正好适合我，我也非常满意。”

　　“但我熟知的那个Bruce Banner曾发誓要投身于医学事业，而我也看到了一直以来他为此做出的努力，他绝不会情愿呆在这么个小诊所里混日子。”Tony说。

　　“全科医生的角色也举重若轻，Tony。即使我不能参与大型手术，我分辨出那些前来就诊的重症患者的病情，并及时推荐他们得到合理的治疗，这也非常重要。你不能说这就不是治病救人。”

　　“但这不是你要的。”Tony说，“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那里，又为什么不继续干你的外科？”

　　“你凭什么说那不是我想要的？你觉得你很了解我，所以就能推测我的一举一动吗？”Bruce好像生气了，但Tony发现他眼神闪烁，根据他对他这位朋友的了解，他知道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关键的东西。

　　“让我猜猜看。这和我有关，否则你怎么会在我出院之后立刻离职？”Tony盯着他。

　　“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私事！”

　　“如果不是出了事，以你的个性是不会离开那儿的——关于这个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在时间上推断，如果我没有猜错，和那颗心脏有关。”Tony步步紧逼，他也是刚刚得到了这个结论：“它的来历不像你告诉我的那样单纯，是吗？别把我当小孩子，Bruce，我知道有多少人在排队等着心脏，没那么多巧合会幸运地降临到谁的头上。”

　　Bruce露出了惊惶的表情，就像谎言被揭穿了的小孩子，但他很快又低下头，逃开友人像刀子一样令他浑身难受的眼神。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吞了口唾沫，轻声说道，“我只是不想在那儿干了，我发现我并不适合面对死亡，这就是原因。”

　　“别以为我会忘记还是学生时我们遇到的那个出了车祸的女人，她的两条腿都被碾断了，你弄了一身血，但还是冷静地帮她做了处理，救了她一条命……Bruce，告诉我真相，我有权知道这一切。就算现在不告诉我，我也会把真相查出来，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Tony，实际上只是有人说可以‘帮忙’，而我们选择了接受他的帮助而已。”Bruce说，“那时候你快要死了，我们别无选择。也许那颗心脏的来源是有疑点，但什么都比不上让你活下来。”

　　Tony伸手抱住他的朋友。“对不起。”他说。“但你应该报警。”

　　“追查这件事对你没有好处，Tony。”Bruce说，“它会成为你的丑闻，更可能给你带来危险。”

　　“但我必须知道真相，我早已深陷其中。”Tony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