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37、第 37 章

　　Tony和Clint站在病房的外面，后者正将手指比成一个框对准他这位雇主的脸。

　　“瞧这表情，真想拍下来给Natasha看看。”Clint说，“我真为你骄傲，让我们帮你保密，结果你自己先坦白了。”

　　“我只是和他沟通了一下，而且有Steve提供的线索不也挺有用吗？”Tony说，他透过玻璃盯着病房内。这是个单人病房，Steve正坐在床前用炭笔在速写本上涂抹着什么，难得J·H很安静地看着他画画，而他们也第一次在老人脸上看到笑容。

　　“他真是个奇迹创造者。”Clint凑过来，“他怎么想起带着画板来看这老头儿？”

　　“大概因为Maria说过J·H擅长画画。”

　　奇迹制造者，Clint不是第一个用这词的人。

　　J·H将速写本接了过去，细细用手指摩挲着画面，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了起来，看上去既高兴，又非常难过。

　　“嘿，他画了什么？”Clint使劲伸长脖子往里看，但从他们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

　　“我怎么知道。对了，你和Natasha那边有什么收获？Hill一家的案子看上去有点猫腻，难道在这个意外里警方就没发现任何疑点？”Tony说。

　　“如果硬要扯到疑点的话，在他家里现场搜查的时候是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但很快得到了解释。”Clint说，“在他家里没发现任何人的指纹。”

　　“这有什么奇怪的？”Tony不解。

　　“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指纹’？除非根本无人居住，否则至少能发现Hill一家的指纹。不过当时得到了一份来自家政公司的证词，称Hill太太有轻度洁癖，对家政服务的要求很高，他们换了几个钟点工，好不容易才让女主人满意，所以指纹被擦掉并不奇怪。但现在看来，如果这是一起有目的的杀人灭口，就极有可能是什么人去他们的家里搜索过某个东西，并很小心地处理了自己的痕迹。”

　　“但现在看来这也不能给我们什么提示，只能说明Maria Hill的行为也许与她父母兄弟的被害有关。而且我们还根本找不到她。”Tony说。

　　“我去布朗克斯收容所查过，也没能找到她。话说回来，那里和普通的收容所确实不太一样。”Clint说，“它不仅仅是只提供过夜的地方给那些流浪汉，如果你愿意，他们还会提供免费学习和工作的机会，但这需要申请。”

　　“这我知道，我以前看过一个布朗克斯收容所的宣传小短片，在一个慈善募捐会上。”Tony说，“那儿看上去确实挺不错，所以我也同意签一张支票送给那个卖军火的老头子。”

　　他又看了一眼病房里。J·H不知何时把炭笔也拿了过去，他在速写本上用力画着什么，而Steve正在出神地盯着那张图瞧。

　　“这是谁。”Tony拿着Steve的速写本翻看，Clint也把头凑到他肩膀上看。病房里大夫正给J·H注射，闲杂人等全被赶了出来。

　　那上面是一个男子的素描，他三十多岁，半长头发，有点胡子茬，眼睛挺大，带着点微笑，像是享受着和风和阳光。他的双眼好像同样在注视着纸张外的人。

　　“看上去和这老家伙有点像。”Clint说，“这年轻得像是他的儿子，但他在照片里看上去没这么大。Steve，难道你认识他吗？”

　　“不，我并不认识。”Steve说，“我看了你们给我的东西，根据照片上父子两的年纪差距以及长相来推断，如果没有意外，J·H的儿子现在大概长成这样。”

　　“这是你推测出来的？”Clint一把从Tony手里抢过速写本，“我过去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在公园里给游人画点小画像。”

　　“在大学时感兴趣，所以研究过。”Steve说，“我也不确定我是否能成功，还好看上去被他认可了。这并不是重点……我想让你们看看他画的东西。”

　　Steve把速写本翻到下一页，如果说他的画充满了阳光和宁静，那么J·H的这张就只能用黑暗和恐怖来形容。

　　他的这张画对实物的还原度并不高，黑色的线条传达出一种疯狂的残暴感，能分辨出的只有恶魔一样的强壮男人和烈火中的肢体，周围一片黑暗，恶魔在火光中狞笑，这就像但丁描述的地狱中的景象。

　　“这是他的想象图？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总会幻想一些可怕的情景。”Tony瘪了瘪嘴，不自觉地将头别开。

　　“也许其中有些真实的东西。在我看来，它像是一起毁尸灭迹的杀人案。”Clint指着图中男人的手臂，那里有个被十字贯穿的双环图形：“你看，他着重强调了这个纹身，我想这就是凶手的特征之一。”

　　“也许不是一起。”Steve说，“在我看来，他焚烧的不止一具尸体。”

　　“也就是说他可能是某个犯罪现场的目击者？”Tony呻/吟道：“天，我觉得我的头越来越疼了，我们应该报警吗？”

　　“我不觉得警方会因为一个自闭老头子的画就大张旗鼓地去调查一个不清楚在哪里发生、没有尸体的凶杀案。”Clint说。

　　“于是又要开始查这个案子？”Tony揉了揉额角，“我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脱离了初衷。”

　　“等Natasha来之后再做决定吧，也许警局里会有悬而未决的罪案和它对的上号。”Steve说，“我每天会过来看他，也许图画能让他提供更多的东西。”

　　他们同时将视线投向病房里的J·H，而后者拿着Steve送给他的炭笔，正在纸上涂涂抹抹，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高兴孩子。

　　“上帝保佑。”Clint突然说。

　　“我从不知道你居然信奉上帝。”Tony挖苦他。

　　“你不知道的太多了。”Clint对他眨了眨眼，“我可以去查查这个纹身——但它普通得让我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