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6、第 6 章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阵规律的铃声在车内响起，那不是Tony的手机铃声──骚包如他，用的始终是歌词劲爆辛辣的重低音摇滚乐。
　　在敞篷跑车里响起的，只是最最简单原始的midi电话铃。

　　“Natasha？”
　　Tony一边开车，一边分神注意接通了手机的Steve。
　　“嗯，刚才谢谢妳了。”
　　金发青年微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放松而自然，可以听的出他与电话另一端的红发女子交情匪浅。
　　“我很好，真的……我会再跟你联络。”

　　“是刚刚那个美女探员？”
　　Tony在他切断通话之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她是我一个老朋友。”
　　噢……老朋友。
　　真是个意义深远的词汇。他想。
　　那个简直是把美艳两个字具象化的红发女子，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物。
　　也许是透过Steve的前男友认识的？
　　Tony对自己的思考方向有点惊讶。
　　那种程度的美女，如果是一个月前的他，肯定早丢下一切追上去了……但他现在却只想搞清楚她跟Steve之间的关系？
　　好像有那么点不妙啊，Tony Stark。他对自己说着。
　　但这样的感觉……却又该死的不坏。

　　亮红色的敞篷跑车转进小巷，Steve的公寓就在眼前。
　　Tony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他的能干秘书早在两小时前传来“BTDT”（顺利达成任务）的短信。

　　今天的约会虽然中间有点波折，不过最后的“惊喜”总算赶上了。他想。
　　虽然没能在计划中的高级餐厅来个豪华晚餐，但叫份五星级饭店的外卖，在焕然一新的公寓来个烛光之夜……也许效果更棒？
　　Tony脑中浮现出自己设计的那整片落地窗，虽然看不到曼哈顿的无敌夜景，但却有着别样的宁静风味。在昏暗的烛光下，自己可以跟Steve拿着冰镇得恰到好处的香槟，坐在他特别指定的大床上谈谈情话……

　　真他妈的棒。Tony心想。
　　总是马上把鬼点子付诸行动的他立刻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个键，把最新的指示发送给Jarvis。

　　Steve在开门的瞬间就感觉不太对劲。
　　公寓的大门在长年日晒雨淋下早有着大片的锈蚀，连带门锁本身都有些腐坏，让他在开锁时总得多费些力气。
　　但今天不同。
　　他很轻易打开了门锁，里面的楼梯间有着不同以往的明亮。
　　这不是修好坏掉的电灯这么简单。

　　直通向上的水泥阶梯被整理得干干净净还贴上薄木板，扶手全部换新，墙面也重新油漆成米白色，暖色的灯光透过雾面玻璃灯罩显得明亮又柔和。
　　Tony看着Steve伫立在那儿的背影，还有自己装修的成果，心中就好似扬起恶魔尾巴一般得意。

　　其实以他的喜好，他肯定会把整间屋子搞得时尚光鲜又充满高科技的金属质感──好吧，事实上它还是很高科技，只是比较低调地藏了起来。他在建模时考虑了Steve给他的印象，决定用上一些比较温暖的元素。Tony想起3D预览那令人满意的效果，心里更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金发青年惊喜的表情。

　　“Steve，我们上楼……”
　　他话还没说完，原本站着不动的Steve突然大步奔上阶梯。Tony连忙跟了上去，没几秒，他们已经到达了Steve的房门口。
　　原本斑驳的铁门被换成胡桃木的门板，Steve打开它，里面窄小的空间已经完全变了样。

　　这至少是……六到七倍大。
　　Steve租借房子的时候，就很清楚房东是把完整的公寓用便宜的隔板分成许多小间，来租给像他这样付不起太多租金的人，但他没想到只是出个门回来，这些房间的隔间竟被完全打空，装修成一整间的高级楼房。原本房间里的物件全部消失，看起来崭新……却陌生。

　　跟在Steve身后的Tony探头看了看。
　　Pepper果然做了份好工，他想。效果比3D呈现得更好。
　　以米白、木料还有观赏植物为基调构建出的温暖感，搭配少许自己钟爱的金属色，小饰品则选用Steve双眼那样美丽的金蓝。开放式的隔间一样只有卫浴是分开的，不论在房间哪个角落都可以欣赏大片落地窗外的风景──即使在床上。

　　那张放在半透明浴室旁的大床尺寸让Tony相当满意。酒柜里应该已经事先放好他指定的红酒，一边对饮一边等着晚餐送来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他从金发青年身边绕进房内，“Steve，我们可以……”

　　“这是你做的？”
　　一个毫无表情的声音响起。
　　认识金发青年这一个月以来，Tony从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他回头看向Steve，却看见对方好似正强压着什么的神情。
　　那深深皱起的眉，还有握得死紧的拳头，让Tony开始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会吧……他真的不喜欢？

　　“Steve？”他试探地唤了一声。
　　“我不记得同意过你动我的东西，Mr. Stark。”
　　“嘿，甜心，我只是想让你住得舒服点……”
　　“请你离开。”
　　没等他说完，Steve下了逐客令。
　　“现在，马上，离开。”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冷硬的声音明显压抑着怒气，“我不想动粗。”

　　“你不喜欢这个风格？好吧，我可以马上让人来改……”
　　Steve过度的反应让Tony感觉很受伤，天晓得，他可真的是完全出于好意！
　　呃，好吧，也许是带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Tony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对方生气的理由。

　　“Steve，你听着，其实……”
　　话没说完，一阵剧痛从他的颊骨漫延开来。
　　他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Tony摔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嘴巴里泛开又咸又甜的血腥味，该死……牙齿肯定被打断了。
　　他甩了甩头，试着让自己不要那么晕，用手支撑狼狈地站起身来。
　　满嘴的血味让他很是难受，Tony吐出嘴里的血泡，啧，果然断了一颗。

　　到这地步Tony也火大了，他不再解释转身就走，下了楼却看见自己限量款的兰博基尼不知被谁喷成只大花猫。

　　妈的。
　　他恨恨地踢了车身一脚，却只是让自己的脚疼得要命。
　　今天真是太天杀的倒霉，他咒骂了一声，拿出手机拨给Jarvis。
　　“Jarvis，派辆车来接我，我不想开这么丢脸的车上路。”Tony又吐了口血沫，“还有，帮我联络一下Bru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