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同人（铁盾）]An imperfect story》泠枫

7、第 7 章

　　轿车的报警系统尖锐地响着，Tony坐在引擎盖上，他不想动，不想去终止它，哪怕这声音让他头疼的想死。

　　嘴里的伤口痛的厉害，口腔里弥漫着苦涩的铁腥味，他能感到他的脸肿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失败过。Steve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就狠狠地揍了他一拳，这一举动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他摔门而出，懒得告诉他他不仅没丢掉那个柜子里的东西，还颇为它们费了点心思。

　　他妈的，就让他和他的柜子见鬼去吧！

　　公寓有人打开了窗户，高声咒骂那令人发疯的警报声。

　　Tony抬起头，他发现Steve窗口的灯已经熄灭了。

　　“你这次的女友是位拳击选手，或者摔角明星？”在Tony那宽大的客厅里，Bruce幸灾乐祸地检查了他的口腔状况，并为他开了些口服药。“我帮你向Betty约了时间，明天上午她会帮你修补你那可怜的牙齿。”

　　Tony张着嘴瞪他。

　　“记得冰敷，不要喝酒。如果你愿意，可以吃一点冰淇淋。”他补充道。

　　作为Tony的同学兼好友，并且目前还是他的私人医生，Bruce Banner算是他少许信任并允许其吐槽的对象之一。他的妻子Betty Ross Banner是著名的牙医，也是个有名的美人。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狼狈，Tony。”Bruce说，“也许下次你会愿意介绍你这位火爆的小美人给我。”

　　口腔里破掉的粘膜和牙龈都在疼，他几乎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松动了，好像过几天就会一颗颗掉下来。

　　该死的，他一定学过拳击，否则就是相关的什么。

　　被揍的人是我，他毫无损失不是吗？他迟早会发现那些早该丢进垃圾场的破烂还在那间屋子里。我专门买了一层公寓，结果得到的只是一个拳头，还有一颗断了的牙。好极了，这感觉真他妈美妙！所以不会下次了！Tony想，但又突然为这想法感到慌张。

　　Steve是个认真的人，他善良，但并不是毫无底线，他费尽全力在保护着他的领域。

　　Tony突然发现，他不过在焦虑找不到可以走进去的方式。

　　“你这个落井下石的混蛋！”他对Bruce说，“这几天之内我都不想见到你。”

　　“我想我会经常见到你。”Bruce微笑着收拾他的外出诊疗包，“毕竟Stark国际企业的总裁被女人打掉牙的事，够那些小报炒作一段时间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有买那些无聊刊物的喜好。”Tony反唇相讥。“我还以为你爱的只有培养皿和试管。”

　　“我总需要有些放松的时间不是吗？”Bruce已经走出房间，又探了个头：“Betty爱死那些关于你的花边新闻了，她总问我你和Loki是不是一对……对了，也许明天她会亲自问你。”

　　“你快滚吧！”Tony将手边的软垫丢了出去，没击中Bruce——他已经离开了。

　　她一定是疯了！能看上Loki这个疯子的只有那个傻大个儿Thor！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多爱他的弟弟，可Loki依然不信任他对他的感情。

　　我可不是他那样的傻瓜。Tony想，明天找个人约会能让心情变得好一点。这件事不会这样结束，Steve答应帮我赢得那场赌注，他已经收了钱，他不能言而无信。

　　Bruce的药很有效，他的伤口没那么疼了，但消肿还需要一点时间。Tony恨不得带着口罩去上班，但显然这是不现实的——它会比脸上的红肿更引人注目。

　　他十分庆幸他的私人电梯可以直接到达位于Stark大厦的顶层的行政总裁办公室而不用被别人看见。但此时的满腔怒火显然需要个宣泄的对象，他还没坐定就立刻呼唤了Pepper。

　　Pepper今天穿着一件丝质的长袖碎花衬衣和米色的长裤，金色的长发束成马尾，看上去心情很好，容光焕发。

　　“看上去你像是被暴徒攻击了，Stark先生？我以为你昨天享受了一个美妙的夜晚，那张纯手工的大床和你家里的一样柔软。”

　　“我想你昨晚一定过得不错！”Tony咬牙切齿地说，他下午将去看牙，现在那儿是一个洞，抽气时总觉得风能呼呼穿过。

　　“是的。”Pepper笑着说，“忙完你的事之后，我们开车去郊外看星星，在星空下□□的感觉确实很棒，好像徜徉在银河里一样……也许你下次可以和他试试。”

　　Tony满腹的抱怨反而不知道怎么出口，Pepper一直知道怎么让他发不出火——作为绅士他无法迁怒于这样一位笑容可掬的美人。

　　“怎样让那些东西显示出来？”他闷闷地说，“昨天我没来得及去摸索。”

　　“这是Jarvis的系统。但是我还没设定关键词，目前你只要叫一声‘芝麻开门’壁画就能改变折射率，Jarvis说它最近在研究一千零一夜。”Pepper说。

　　在他的设计里，那些被Steve珍藏的，他过世的前男友的东西连同那只该死的柜子都被嵌入卧室和客厅之间的墙壁中（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收纳空间），它们平时并不会显示出来——这是他一点小小的私心——那块墙壁看上去除了巨大的墙画并没有特别之处，除非你对它下达语音指令。

　　我应该去告诉他，他会向我道歉吗？Tony想。

　　“Tony，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Tony抬起头，他美丽的助理正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这只是……”一个交易，一切都会在得到对方的真心时结束。他想这么说，但他发现，他在期待在此之后的事情，他期待了解Steve，更一步深入他的生活，他期待每天看到他的笑容，就像他们约会那天在中央公园看到的那样，满怀温柔的笑。

　　“是的，我是认真的。”他说。

　　“那么，让我给你一个建议。”Pepper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倒点儿霉。没人愿意被乱动隐私的东西，换成我也会竭斯底里地对你发火。没想到他会直接揍你的脸，他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可她们从没说过……”

　　“可他和她们不一样。”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Tony不满地抱怨道。

　　Pepper已经习惯于无视他的推诿，没得到教训之前，对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一贯是如此。

　　所以她说：“抱歉，我只是和自己打了个赌，你这次喜欢上的人和过去那些不太一样。”

　　“另外，你应该向他道歉。恋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而你却总是忽略这一点。”

　　“为什么我……好吧。”Tony举起他的手，他最近经常做这个动作，“我想我应该先给他打一通电话，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在买点什么登门道歉。”

　　“我想你最好快点，boss。谁也不知道你的个性美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做出点什么事。”Pepper说。“因为他不是别人。”她调皮地眨了眨左眼。

　　也许当年你认识到这一点，我们的结局不会是现在这样。她想，就算如此，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就像我找到了我的那份。

　　Tony无数次看他的手机，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动静。

　　他忍不住问道：“Jarvis，大楼可能屏蔽手机信号吗？或者太阳黑子的活动会影响它们……”

　　“Sir，您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好吧。”他说，并努力将注意力移到那些关于公司计划的文件上。

　　这已经是他们发生争执后的第三天，他原以为一个电话能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但Steve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他只能在留言信箱里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一下他新房间的某些功能问题。随后的几个电话里，他犹豫斟酌着道了歉，别扭地请求Steve原谅他，然后……他委婉地提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抱怨为什么他不接他的电话。

　　但Steve连一条短信息都没有回给他。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再次按下重播键。

　　对方依然是关机状态。

　　我不能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他想。就算被揍得满地找牙，我也得去找他。

　　“Jarvis，我要出去一趟，帮我安排。”他抄起椅背上的西装，头也不回地向电梯走去。

　　“我想您应该先和Potts小姐打个招呼。”他尽忠尽责的AI管家那温和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你帮我通知她把下午的安排改动一下，能推掉的通通推掉。”

　　“Sir，您是去找Rogers先生吗？”Jarvis问。

　　Tony在电梯门口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屋内说：“Jarvis，我从不记得我把你设计得这么话唠。”

　　“但是，Sir，我听说我设计的暗语造成了您的不愉快，这令我感到非常内疚。”

　　“这和你那个‘芝麻开门’无关。Jarvis，这是沟通不良的问题。”Tony说。“你可以继续研究你的《一千零一夜》，但运用在我的生活中时记得通知一声。”

　　“谢谢您，我以后会注意。”Jarvis说，“对了，他们总对情人说‘你就像月儿般美丽’，也许你可以试试这个形容词，Sir。”

　　“……我想这不太合适他，Jarvis。”

　　“我知道，Sir，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们还说情人脸上的痣像是牡丹上的西瓜子，我想那要是真的，就太可怕了。”

　　“……”

　　我得感谢Jarvis，它的玩笑话让我不那么紧张了。Tony乘电梯时想。难道我真的变蠢了？过去的我可不会白白浪费三天时间，它们够我找几个伴儿消遣。

　　当Tony路过卡尔森的花店时，他放慢车速，往店里看了一眼。

　　那里除了半秃的店主Coulson之外没有其他人。

　　这是工作日，Steve应该在这里……他另外的打工不是在周末就是在晚上，为什么他不在？也许Coulsen让他去进货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Tony在花店门口停了下来——这里并不是车位——他没时间管那见鬼交通规则了，如果他们要把他的车拖走就随便吧。

　　“Hi，Phil，好久不见。”他像正表情严肃盯着他那辆红色法拉利的店主打了声招呼，并努力做出和善的表情。

　　“我没想到你的爱好除了炫富之外，还有耽误别人的生意，Stark先生。”Coulson说，“此外我也不记得我们的关系熟到可以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如果你叫我Coulson先生，会让我更愉快。”

　　“你真尖锐，Coulson先生。”Tony装作满不在乎地四处打量，“Steve呢？”

　　Coulson用一种带着疑问的表情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丝冷笑浮现在那家伙的嘴角。

　　“作为Steve的‘好朋友’，你连他的行程都不知道吗？”Coulson说。

　　“就算作为朋友，我想我们之间也应该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和时间。”Tony毫不示弱地盯着他。

　　门上的风铃响了，一位年老的亚裔妇女走进店里，她和她幼年的小孙女打破了店里一触即发的气氛。她向Coulson询问是否还有香雪兰，Tony看见微笑着的店主从花丛里拿出几支淡雅而眼熟的小花，仔细询问了她们想要的颜色和数量，并夸奖那黑发小姑娘和她手里的花一样可爱和充满朝气。

　　他笑的真假。Tony想。然后他回忆起Steve家的那些小白花，它们好像就是这种叫“香雪兰”的可爱植物。

　　“也许如你所说。”客人走后，Coulson继续摆弄着他的花草，“他明天才会回来上班。如果你不买花可以让开吗？我还要做生意。”

　　Tony难得没有还嘴。知道Steve并不是辞职玩消失这实在是太好了，他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他没有听到那些留言也挺正常。

　　Coulson很奇怪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瞬间像要飞起来一样，然后他听到一声脆响——他的额头被对方弹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怒吼道，并伸出手挡住那里。

　　“我早就想试试看了，声音不错。”Tony眨着眼无辜地说，他快步离开花店坐上他的车，没给花店店主报复的机会。

　　“再会。”他潇洒地挥了挥手，然后全心全意地想着他的Steve。

　　我也许该去他家里帮他的花浇浇水。他想。还好我没把它们丢掉。

　　“你不要再来了！混球！”Coulson向着车尾挥了挥拳头。Steve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纨绔子弟？他除了有钱简直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