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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劲敌 ...

  •   风吹乱他们的头发,飞扬起来的白色花瓣雨。一切犹如是年少的梦,坚贞带着美好。素看着远处的小弄堂,变成一块黑色的三角形。

      不同的位置看世界,所有的景象在我们的眼里是这样的抽象且虚幻。

      大林的白色衬衫被晚霞照的像块油画的布景,他犹如是画中的一道明亮色彩。素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吸一下。生命树的花香,充满在她整个肺部。

      两个人独自走下后山,各自带着自己的心事离开。“大林,不管做什么。别求最后的回报和赞赏。”她说完,已经转身远去。留下大林一个人在小弄堂的通道处,沉思着素的话。“不求回报,不求赞赏。”多么简单的想法,却以这样一个形式表达出来。

      次日

      唐静娴正坐在办公室里,电话在她埋头做事的时候响起。“校长,外面有一个访客是来拜访你的。”唐静娴摘下架在鼻翼间的眼镜,凝神了几分钟。“过道吧,让他们进来。”她放下电话,合上手里的文件。站起身来到挂满淡蓝色百叶窗前,望着外面人群飞奔的操场。脑海里都是龚四平那晚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强硬。打从认识以来到结婚,他对自己都是言语谦逊。那天晚上的爆发,可见他真的是气愤无比。

      神秘的客人被带到了她的办公室,当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子摘下脸上的墨镜时。唐静娴的脑海里出现大块大块的空白色彩,完全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别来无恙啊,静娴。我的老朋友!”忆如先发制人,对眼前的旧时好友打起了招呼。站在旁边的秘书,完全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笑容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回来了,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忆如。”两人人对视,火花在一瞬间散发。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朝着唐静娴的办公桌上潇洒的一丢。“当年你给我的一切,我今天原封不动的归还给你。爱情这场战争,你是赢了。可惜,你还是输了。”她没有把话说破,只是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你别太得意,几十年前你输掉的东西。我现在还是一样能够掌控时局,你不配与我争夺。”唐静娴失去了冷静与理智,朝着忆如大声的叫嚣着。忆如则是露出一抹淡笑,对着她摇晃下脑袋。“你还是那么的天真,我不是当年任由你宰割的小女孩了。这次回来,我会亲手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她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旋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内。刚走出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杯瓷摔破的声音。她的嘴角向上扬起,显然很满意这个挑衅的结果。不战而胜。唐静娴,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存活在你的淫威之下。卑躬屈膝。

      站在忆如身边的秘书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察觉到秘书的异样。抬起头,发现他依旧如当年一样。浑身散发着书卷秀气,一身干净的白色衬衣。那是她脑海里深爱的人,爱到骨子里去的人呐!

      龚四平拿着手中的教案,望了站在自己眼前戴着墨镜的女子一眼。本想让道而过,等女子摘下脸上的墨镜时。手上的教案,在他的手里悄然滑落。扬起的小小尘埃,在阳光里纵情起舞。楼道里的阴暗出有一束光被遮掩住,犹如他们内心晦涩的记忆。

      “忆如,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很多年,你真的回来了吗?”龚四平显得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臂紧紧地不放开。站在他们之间的秘书,已经离开。“四平你当年的离开,我恨过你所做的决定。”她的眼里露出忧伤的神色,手上的墨镜被她牢牢地握在手里。手心传来一阵的刺痛感,她毫无察觉。

      两个人坐在校园的长椅上,看着眼前的花红柳绿。已经进入六月天了,空气里带着闷热的气息。“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静娴说她不开心,我陪了她一整夜。醒来时,发现我已经错过了和你在火车站相约的时辰。”龚四平抽着烟,回想起当年不堪的一幕。

      内心真实的电影,被时光的馗际压缩变形。

      忆如安静地听着他的陈述,手指不断地来回晃动着。“当我听到你和她结婚的消息时,我们再也无法有任何的联系点。她把我们之间的爱情彻底的抹杀了,而我被你的无情背叛整的遍体鳞伤。”她望了坐的自己旁边的男子一眼,说话的语气有些缓和。经历过时间的洗涤,整颗心已经再无旁黩。龚四平露出为难的神色,脸上满是焦急的样子。“忆如,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但是,做为一个男人而言。我必须对自己所做的行为负责,这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他发现自己醒来,躺在身边的人是唐静娴。那刻起,他清楚地认识到原来人活着竟是这样的无奈。

      “相爱的人,总是有着特别多的挫折与磨难。”她起身,对他露出一个明亮的微笑。“四平,你等着。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那到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用带着过去的包袱生活着。”她话里带着话,只有她清楚龚四平与唐静娴,还有自己之间存在着一张重要的筹码。这个秘密说出来,绝对会让唐静娴崩溃。

      他目送着她的远去,心里的涟漪再次荡开。一圈一圈,无法平静。

      也许,我们都在期待故事的结局。可往往知道了结局,才知道那不是我们所想要的。

      李详很早就醒来,一直躺在床在没有动。保持着一贯的姿势,眼睛看着天花板。客厅里有走动的声音,双喜已经起来。他看了一眼桌几上的钟表,想了一夜决定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颜琼。

      “双喜,我出去一下。晚饭你自己解决,不用等我了。”他对着正在吃早餐的双喜说着,套上鞋子就往外走。双喜头也没抬,经过昨天晚上的聊天。她知道自己当年所做的,李详根本就不会原谅自己。阳光照耀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放下手里的餐具。用手掌去遮挡恶劣的阳光,皮肤被灼过的地方开始出现汗水。

      “敏雅,我一直没有想过自己对你所做的伤害是这样的深刻。”这句话,她用无音的口型说着。像是对空气说,也像是对敏雅说。脸上的泪滚落,滑进早餐里。她的忏悔到不到任何的救赎。心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过多的修补也是无济于事。

      谴责是忏悔的一种方式,无耻且无奈。

      李详站在自己居住的公寓楼下,掏出手机拨了颜琼的号码。“有新的发现,我过去你那里。见了面,再详细的说吧。”他讲电话,迎面站在烈日底下。心里的城墙,轰然坍塌。双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颜琼下了课,直接往李详说的地点找去。出校门的时候发现素站在那里,在人群之中搜索着心里的某个人。“京京,她回来了。”颜琼一时之间反映不过来,望着有些情绪激动的素。“你指的她,是你妈妈吗?”素点点头,尔后又摇摇头。“不,我不会认她的。我不是玩具,她要我的时候就来寻我,不要我的时候把我丢弃。”素的手抓着书包的肩带,样子看上去有些慌张。

      内心戏是一种酝酿的过程,一旦累积超载就会失去控制力道。

      “素跟我去见一个人,敏雅的事情或许你可以帮上一点忙。”颜琼想要转移素的注意力,只能带她去见见李详。“可以,但是,我暂时不会把敏雅日记里的一切说出来。”她是想要结合李详的真实消息,再来和自己所看到的内容做一个比较而已。

      穿越过人群,他们看到广场中央的位置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子。李详坐在广场上,手里的香烟一直没有灭过。一支接着一支持续着,这样的繁复。

      “颜琼,我见到双喜了。她现在就在我家,她没有死。”李详的真相,让颜琼感到欣慰。“她没死就好,前几天我对你说的内容现在联系在一起想想。结果我们不得而知,有这样的怀疑可能性。”颜琼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抽烟的样子。微眯着眼睛,动作很熟练。“敏雅的死,不一定与双喜有关。”素站在他们的面前,看了旁边的李详一眼。传说中的李详,真的与敏雅日记里的男子一样。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双喜与敏雅的死未必有关联,你怎么知道。”李详丢掉手里未抽完的香烟,朝着素问着。“就算是有关系,也只是吸毒。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自杀,这一点范围很大。”三个人独立思考着,原本以为找到了双喜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看来他们的结论下的过早,真实还很遥远。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匆忙行走的他们只为了自己内心的小愿望而努力前行着。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一段往事里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真相。

      时针快速走过,我们的生命在漫漫的流失。在流失的过程里,我们都失去了锐利的菱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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