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故事》阿月月月月

2、Chapter 2

　　Chapter 2

　　白玉堂的居所，位于一个坐落在江南市金陵区的高级社区。不说它闹中取静的地段和绿化园林，距离市总警局十分钟，距离江滩十五分钟，距离市中心商业区二十分钟的路程，单说它四面观潮的江景，就值得无数有家底的人喜爱。

　　秉持着白玉堂一贯的癖好，他的房间在社区的最顶层。值得一提的是，这社区的每一幢高楼顶层只有两套豪华住房，而白锦堂又出于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弟弟的溺爱之情，特地将整个楼层买下来送给他当生日礼物——反正是自己家的产业，要送就送最好的——也就是说，那一幢楼的顶层，只有白玉堂一个人住。

　　后来，出于白玉堂对规章的无视，这两套豪华住房，按照他的想法被大肆修改了一番，硬生生合成了一套——关于什么不符合规矩之类的话，全部扔给身为白氏集团董事长的大哥去解决。这种行为，就叫做特权。

　　这套房间空了好多年，直到主人千方百计将心上人骗来后，才正式开始使用。至于心上人原来的房子，大手一挥就给了养子一个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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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五十二分，展骥按下门铃在门口等了五分钟后，才用随身的识别卡刷开门。自从有一次随便进来，看见某些不应该看见的画面后，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要么等人开门，要么按了门铃等五分钟再进来。

　　展骥把围巾手套外套挂在玄关，换上拖鞋啪啦啪啦走进客厅。客厅的整个对外面，都是分隔阳台的巨大落地玻璃门，现在落地帘已经完全拉开，阳光洒在木质地板上。电视重放着昨晚的娱乐节目，他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屋子的主人。

　　“来啦。”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展骥吓了一跳，回过头怒道：“你能不能出点声音，会吓死人的！”其实他一直很好奇，白玉堂个头算是高大挺拔了，但走起路为什么就悄然无声呢？

　　看着他的埋怨，白玉堂只是轻笑道：“是你太迟钝，我靠近你叔叔三米他就能感觉到。”如果主动隐藏气息的话，还可以更近。

　　“我和你们可不一样。”展骥为自己辩解。他只是普通人，可不是白玉堂这种有能力当军队狙击教官的家伙，也不是叔叔那样有本事让野兽听话的驯兽师。

　　“确实不一样，一米八七和一米六八的区别是在本质上，不是表面。”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白玉堂笑看着养子恶狠狠的磨牙，一脸想扑上来咬几口泄愤的表情。

　　情人曾对他此等行为提出异议，白玉堂是这么解释，‘不是我性格恶劣，而是我已经错过了你的少年时代，那么只好在有血缘关系的小骥身上找回来。’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很认真的进行自己对疼爱的理解。所谓疼爱疼爱，自然要有疼才有爱！

　　“我才十七岁！会长的比你高的！！”不是第一次被他用身高打击，但展骥依然感到万分愤怒。叔叔的一米八四是他努力的目标——谁要一米八七这个高度，对少年来说实在是一个羡慕万分，却只可远观的数字。

　　“是，几年后就长到一米九了嘛。”明显的敷衍态度更让人气愤。

　　知道自己说过不他，展骥恼怒的转头望向落地玻璃。房间二十九层楼的高度足够傲视周围大多数建筑，冬日的晴空下，不远处市中心的商业大厦反射着阳光的金辉。近处的大阳台，四周一些常青植物还是碧绿，叶子上覆着未融的雪粒。

　　白玉堂离开客厅，接着厨房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他端来一杯乳白色的液体，道：“拿着。”

　　“我想喝咖啡。”牛奶香甜的气味传来，展骥微微露出嫌恶。他讨厌牛奶，也觉得喝牛奶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十七岁未成年的小朋友只能喝牛奶。”白玉堂说的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个曾怂恿过未成年人喝酒的案犯。

　　“最没资格这么说的就是你。”展骥接过浅浅尝了一口，蜂蜜和梨子的甘甜，勉强压制了牛奶的奶味。

　　白玉堂笑道：“好了，我们去找你叔叔吃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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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骥到了最后，还是没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住宿学校。理由是房子空着没人住，你去住宿学校还要额外浪费一笔钱——说这话的白玉堂已经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展昭搬到他那里了——所以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养父原来的家里。

　　由于三个人的休息时间经常错开，于是每个星期约好一天一起吃饭。据提出此项约定白某人说：这是为了不给成长期少年敏感的内心造成没有家庭温暖的错觉，但是又不能全权为他安排好一切以免对方成为温室里的花朵经受不了风雨而做下的充满爱的决定啊决定。

　　当然，对于某个曾说过‘最好世界末日只剩下我和他’的男人来说，到底是不是因为不希望情人将太多精力都放在养子身上进而剥夺自己除开工作后本来就不多的注意力——至于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原因，各位看客完全可以自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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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最后选在一家中餐厅，给还未下班的展昭发了短信，白玉堂就开始研究菜单。

　　没有人说话，展骥不停摆弄着卫生筷，以此来分散紧张感。他一直都知道，养父的恋人是一个存在感极其强烈的人，一旦不开口，在沉默的环境中，甚至会有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凝固起来的错觉。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像和一只老虎待在一间屋子里——虽然那只老虎只是悠闲的摇着尾巴，懒洋洋等待驯兽师的归来，但野兽就是野兽。

　　叔叔，你什么来啊？展骥在心底哀叹，眼睛盯着墙壁上的挂钟。

　　指针嘀嗒嘀嗒走啊走，走啊走，终于到了十二点，该来的人来了。

　　打开门，冬天的寒风跟着跑进来，冷得展骥缩起脖子。展昭看见了微带责备道：“小骥，冷的话要多穿衣服。”路过他身边时，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展骥将头发扒顺，无力道：“我好歹十七了，你能不能别这样像哄小孩子。”

　　“你二十七了在我眼里还是孩子。”展昭轻笑，将风衣搭在椅背，坐在白玉堂已经拉开的椅子上，又从口袋里翻出三张温泉票递给两人，“组里圣诞节分的礼物，大人和公孙不去就多了两张，怎么样？”

　　“还有谁去？”白玉堂翻看着手上的温泉票，正面是[金陵温泉，圣诞礼卷，限一人使用]，反面是一堆温泉介绍和精美图片。

　　“欧阳帮狐狸做年底总结，如果做得快也会来。怎么样，去不去？”

　　“当然去！”异口同声地两人互看一眼，都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