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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软禁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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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飘睁了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精致的浅蓝色纱帐,用两个凤形银勾勾起,浅蓝色的纱帐里是一床天蓝的锦被,此时正盖在她身上,触感柔滑。
沈飘一下子坐起,又用手仔细抚摸了一下面具的边缘,确认它完好无损后掀开被子,下床来,床前一双白色的绣花鞋正俏生生地放着。沈飘不理会,找到自己的鞋穿好,就向外走去。
穿过层层帘拢,行到尽头,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扇铁门!
原来如此!这是软禁了!目的何在?一刹那间沈飘脑中百转,不知今日之祸从何而来。抬手摇晃铁门,上面的锁链发出叮叮响,沈飘摸了摸右后腰侧,贴身的短剑还在,正准备拿出来一试它的功能时。传来声音。
“姑娘醒了?”一男子上前,恭敬道:“主人不大会儿就到,姑娘请坐里面歇息片刻吧,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行。”
沈飘冷冷地看了这男子一眼,简单的布衣,太阳穴高起,要战胜他出去应该不难,只是这样出去就不可能知道他们绑架的目的了,想了想,回到床塌旁的一凳子上坐下。
“姑娘先吃点东西吧。”
沈飘坐好,还没理出个头绪,闻到一股浓香,感觉肚子咕碌一声,看来她享受的是超高级的软禁。
沈飘把食物接进来,两荤两素,颇为精致,闻上去也很香,沈飘动了动筷子,又放到一边。
外面的男子看在眼里,道:“姑娘放心食用,您是我家公子的贵宾,请姑娘来的时候是用了一些非常手段,但还是非常尊重姑娘的,断不会在食物里加什么东西的。”
沈飘挣扎了一番:有一就有二,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转身背对食物,忍受着钻入鼻腔的香气的煎熬,听肚子的咕咕直叫。
不大会儿,沈飘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一华服男子立于眼前,五官秀丽,只是眼角略略锁起,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狠厉。
“姑娘醒了就好。”
“阁下把我带到这里,有何贵干呢?”沈飘冷冷地。
“呵呵,在下仰慕沈姑娘才华,才请姑娘至此,有一事相商,抱歉以前略有得罪,请姑娘多多包涵。”
“公子快说吧。以在下如今处境,公子不需商量,只需吩咐。”沈飘讥笑一下。
华服公子咳了一声:“沈姑娘功夫实在是高明,在下非常仰慕,所以想请姑娘来帮助在下,等本公子大事成后,必少不了姑娘的好处。”再仔细打量沈飘脸色,似乎不为所动,暗忖她去闻得香,买下了它,不就是为了利吗?
“不知道公子出多少价码?”沈飘扯着嘴角笑:“另外,公子如果诚心相邀是不是用错方式了,再者,公子不够诚恳,到目前为止,在下都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华衣公子淡淡笑道:“姑娘开个价吧。至于在下是谁,到时候姑娘自然知晓。”
“好了,既然公子如此客气相邀,那我也却之不恭,就一百万两吧,如何?”
沈飘的万字刚出口,华服公子脸色变了几变,咬牙答应。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人,手上托了个盘子,放着个酒杯。
“沈姑娘既然答应了,就喝了杯中的酒吧。”
沈飘不接:“公子莫非不信任我?”
“这只是规矩而已,入我门的,需喝下这酒。”
沈飘闻到了阵阵的腥味,浓郁的酒气也掩盖不住,道:“公子太不信任人了,拿这个‘月魂’要在下喝,分明不信任,如此怎好合作?”
月魂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药,出产南疆,要求中毒者每月一服解药,否则必毒发身亡。只不过月魂的种类奇多,必要制毒者亲自配的解药方可解毒,因此很多邪恶之辈拿它来控制手下。
华衣公子听到沈飘说出月魂两字,眉毛动了几动,冷笑:“姑娘果然是高人,只不过事到如今却由不得姑娘了。”
“哦?”沈飘淡哼一声,估算一下双方实力,形势似乎很乐观。
“姑娘醒来后有没有运过气?”
沈飘只觉得这句话像一句冷风一样吹了过来,试着运气看看,气道全阻。眼中愤意和恨意一起涌上,双唇抿紧。
“姑娘莫生气,莫惊慌,只要您喝下这‘月魂’,在下自当为您解了原先的‘媚平生’”。
媚平生之所以称作媚平生,是因为吸入之人功力全失,动作柔软无力,妩媚顿生,雅号“媚平生”。
沈飘一阵发冷,媚平生是出奇难解的毒药,事已至此,如何是好?且不论这眼前的公子到底要她做什么,单凭他用出来的几种药,沈飘就已经惧怕不已了,如此阴狠之人,岂能合作?思绪百转,纷起纭涌。
华衣公子冷眼看着沈飘的焦急:“沈姑娘不如先考虑一下。”说罢举步而去,吩咐门口那人道:“你们两人人给我照看好了,如有闪失唯你们是问。”
两人喏喏而应,沈飘这才注意到门边原来有两人,晃然惊觉她连敌人的形势都没看清。左右暗暗打量了好几眼。
灰衣人貌似好心道:“姑娘不用费心了,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有人的,以姑娘现在的情形,不如早点答应我们主子,主子必不会亏待姑娘的。”
沈飘冷哼一声。坐凳子上沉思,肚子是越发饿了,不过现在可没心情计较。
太阳慢慢下山,斜斜的光线照了进来。远处传来一声响过一声的兽鸣,沈飘久居山野,早已听出是一头老虎,而且是一头猛虎,心头一转,一计上来。
拿起筷子,假装吃东西,不大会儿,又啪的一甩筷子,弄翻一桌子菜,大声道:“给本姑娘把菜热一热,再拿些热水来!”
外面一人乖乖领命而去,剩下的那个布衣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想着她可能是火气无处发泄。
“看什么看!”沈飘抓起一把碎瓷片,洒了开来,像雨一样的瓷片,被沈飘以巧妙的手法洒出去,虽说没有了内力,杀伤力却也不小。
布衣人不及提防,脸上和手上立马多出几条血痕。布衣人脸色狰狞地看了沈飘一会儿,谁知她举起碎片就往自己身上割。幸好沈飘就站在门边,布衣人情急下伸手阻止。刹那功夫,沈飘的手势急转,布衣人伸进去的右手一股血喷了出来,浓浓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布衣人两眉锁紧,两眼喷出愤怒的火焰。许久,强自忍了忍又回到大门边。
而那兽鸣,确切地说是吼叫,越来越近,似乎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沈飘看看地上的血,捂了捂嘴,冷冷地笑。
不大工夫,一只五彩斑斓的猛虎就站在了铁门前,喷出来的气吹得地上的尘沙飞扬到半空中。
布衣人看了眼血迹和碎瓷片,明白过来:“姑娘好灵巧的心思,不过姑娘想得也太过简单了,单凭这头畜生是奈何不了我的。”
沈飘右手握着短剑,随时准备破门而去。
猛虎开始向布衣人攻击,攻势凌厉,布衣人展开身法,左躲右闪。
沈飘毫不犹豫地把铁链用短剑削断,强大的震力,使得她的手臂一麻。抚了抚手臂,打开铁门。
布衣人想上前阻止,奈何老虎死缠着他。正焦急间,远处出现了一个拿着食盒的身影。忙大声道:“老王,快一点,她要逃跑!”
沈飘一惊,脚下却无法加快,心中痛呼,天要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