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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21 我爱棒球赛 ...

  •   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没有道理可说的事情还是大面积存在着的。就比如,和仙道从陵南的练习赛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目前为止,明明总共只见了五次面,也就是十只手指,剁去一只手上的五只,剩下一只手,还是能数得过来的次数。(眠:干什么要用这么血腥的形容,你只要伸出一只手来数就好了啊……)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却到了他叫我“小光”我喊他“阿彰”的程度。反过来看,每天都能见到我的流川,却依然“喂喂喂”地叫我,而我也只能不越雷池地叫他“流川”。看吧,这的确是很令人伤心又没什么道理可说的事情。
      尽管也和以前一样,看训练,打招呼什么的,可那天大姐头说的关于叫“日见七生”的女孩和流川的过往以及流川亲昵地称她“小生”这种事情,还是像重磅炸弹一样投在了心理,爆炸过后,余威仍在。所以,每次见面,连笑也变得勉强起来。虽然还是会像平常一样地上体育馆,可心里的某个角落隐隐地在排斥这样的举动。我在害怕见到流川吧。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啊,我皱皱眉。所以,周六才会选择避开湘北的比赛,反而绕过大半个区,跑去看翔阳的比赛?多少,是有一些这样的原因吧。
      早上起床,我有些呆呆地,坐在桌边无意识地嚼动着嘴里的三明治,又是周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笨蛋,你真的是母猪投胎吗,干嘛把我的那份也吃了?!”知道听见小司隐含怒气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啊!小少年对吃的执着程度完全不下于我对流川。
      “啊,对不起,小司,我无心的,那,这一半还没吃完,还给你。”我将装着半个三明治的餐盘推过去。
      小少年嫌恶地看着我,嘴一撇,头歪向妈妈那边:“妈妈,我要吃火腿三明治。”
      妈妈想了想,“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来的火腿和鸡蛋,好吧,我去给小司做。”转身进了厨房。
      我十分抱歉地看着妈妈转过身去的背影。
      “干嘛搞得和失恋的女人一样,傻瓜似的。”小少年冷冷地嘲讽我。
      听到“失恋”两个字,我的嘴角又拉了下来,“啊,小司,你姐姐我很可能会失恋呀,所以……”我向小少年猛地扑过去,“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吧,我现在很失落呢。”
      小少年唯恐避之不及,立刻起身,跑向厨房,口中还嚷着:“妈妈,火腿给我要加双份的。”

      吃完早餐,我窝在沙发上有点懒洋洋地不想动,小少年吃着手中的三明治,不时幸灾乐祸地看过来一眼,他应该很少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吧,大半时候,我是那么地生龙活虎。小鬼,觉得很有趣吗?
      等小司吃完早饭,我跑过去讨好地说:“呐,小司,今天我去看小司比赛吧,上次不是说今天有比赛吗?”
      “不要。”小司整整衣服,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我。
      “为什么?!”我失望地大叫起来,“我很想看小司比赛的呀!”
      “你才不想看我比赛,连棒球规则都不懂的人!”小司很是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尴尬地摸摸头,上次的事请,还记着呢。
      事情其实大概是这样的,有一次陪着小司看棒球赛,结果看到攻击方的击球手直直地将小球击出了场外,却听到观众席上一片欢呼,我大惑不解,转向看得认真的小少年,“呐,小司,那个人,明明把球打到护栏的外面了,为什么还可以得分呀。”
      小少年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我,把手上的抱枕狠狠地扔向我,起身走到冰箱前,只丢给我一句:“白痴!”
      “可是我事后已经有好好地去了解过棒球规则了啊,”虽然还是完全不明白,“诶,这次让我陪小司去吧,我也可以给你加油打气啊,有姐姐在身边,小司应该更加能够发挥出实力才对。”
      “只是场小比赛,没什么可以看的,况且你去了,我才会分心吧,因为你绝对会像傻瓜一样大喊大叫的。”
      “反正你又听不到,怎么可能会分心呢……”我低声咕哝。
      “你是真的想去看我比赛,还是想找个借口逃避什么啊?平时这个时侯,你绝对已经兴冲冲地出门去了。”小司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不喜欢你是因为这样才说要去看我的比赛。”
      听了小少年的话,我沉默地低下了头,“不要这么敏锐啊,这样的小司,一点都不可爱。”
      小司叹了口气,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我,“如果是真心想看我比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
      “真的吗?”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我当然是真心想看看小司比赛时候的样子啊。”

      虽然能来看小少年的比赛是很不错的,不过,现在这样好吗?
      我看着边上一溜排开的三个人,麻美,池上学长和仙道。只是打个电话约麻美一起出来看比赛而已,结果发现等来的居然是三个人。仙道我是可以理解有翘了训练的可能,但是池上学长就……
      “学长们今天不用参加篮球部的训练吗?陵南下周也有比赛吧。”
      “田冈教练说昨天比赛辛苦了,早上休息,下午才会开始训练。”
      那个教练,也会有大发慈悲的时候吗?不敢相信……
      “所以早上应该好好在家休息才对吧。”不可以辜负教练的一番苦心呀。
      “我是这么想来着,不过麻美和仙道两个人都跟着来了,一个在在家会很无聊吧,所以,还不如出来走一走呢。”池上学长是这样对我解释的。
      听完池上学长的话,我大概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以“麻美接到我的电话正好被在池上家串门兼蹭早饭的仙道听见”作为开始的。
      总觉得,和仙道熟悉起来的速度快得有些莫名其妙。想到小少年上次让我听了喷口水的话,我越过麻美和池上学长,坐到了仙道的另一边,轻声对仙道说:“那个,阿彰,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这么说吧,以前我们是并没有见过面又或者是即使见过面也没留下印象的关系吧,可是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熟稔了呢?上次我叫小司说的那些花,不不不,别误会,我不是在说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女生,虽然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只是,那个,小司说的也有可能是一个理由吧?”
      仙道挑挑眉,看着我:“什么理由?小司他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唉,要我自己说出来么,那多难为情啊,可是看着仙道那种“我真的不记得了”的表情,我只能嚅嗫着,小声地说:“就是什么你在追我的话……”
      看到仙道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我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有些疑惑而已,比如,有一点点好感什么的,”我偷偷抬眼看了看仙道,还是微笑的表情,于是又大着胆子补了一句,“还是……一见钟情?”(眠:不对不对,搞错了,是厚着脸皮补充了一句。)
      仙道听完我说的话,笑出声来,“哈哈,小光,你实在是个有趣的女孩。”
      我哭下脸,“学长,我是认真的。”
      仙道终于止住笑,拍这我的肩说:“放心吧,我已经有小雪了,对小光,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第一次见到小光,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所以,就认为会和你成为好朋友了吧,并没有想太多其他的,不知道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抱歉抱歉。”
      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啊,我松了一口气,哥们似地撞撞仙道的肩,“早说嘛,唉,害得我每次见到阿彰你都很不安啊。”
      “放心放心,我也很怕被小雪误会的,到时候就真的会有失恋的危机了。”
      “小雪……是谁啊?阿彰的女朋友吗?”我的八卦细胞此刻又开始复苏。
      “小雪啊……”仙道看向远处,想了想,才开口,“是一个放在心上很久了的女孩。”
      “单恋?!那一定是个很优秀很漂亮的女生啦。”我听了眼睛发光,好像有故事可以挖啊。
      “那我倒不清楚,我和她也只想出了一个夏天而已,算起来,应该有八年没有见到了吧。”
      早恋,绝对是早恋!不过,“阿彰原来还是个痴情的人哪。”我感叹。
      “痴情什么的,也算不上的,只是一直没有忘记过而已。”仙道笑笑,“那小光呢,今天怎么没有去学校?”
      “我……”我嘿嘿一笑,“弟弟的比赛比较重要啊。”
      仙道没说什么,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相信这个理由。
      “好吧,我告诉你……”真是没办法,为什么眼睛都像X光线一样可怕啊,我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憋一口气,然后用很快的速度吧近来一直在烦恼的事和盘托出,仙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是很好的听众,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我不自觉地就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那小光你是打算就此弃权了?”阿彰听完我的倾诉,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什么‘肯定是流川喜欢过的女孩’这样的事实。”
      “那不就是了?”
      “什么?”
      “小光你心里不是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即使有这么一个人,也不回妨碍到自己喜欢他的心情,是这样没错吧。而且还是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在流川身边的人。如果说她拥有和流川的过去的话,你不是正在创造和流川的现在吗,不,是将来也说不定哦。”
      “是这样吗?过去难道就不重要了?”我迷茫。
      “不,过去很重要,但比过去更值得珍惜的是现在。因为这才是我们可以把握住的。”

      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池上学长和阿彰就先一步离开了,而我和麻美则留下来看着比赛结束。当然,期间不乏我激动地握住麻美的手,大呼我是如何为我家小少年感到骄傲的场面。
      七局的比赛结束,满场飞跑的小少年终于停了下来,露出得意的笑容。
      尽管小少年满不在乎地说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赛,可他的兴奋是那样真实。
      比赛我,我兴冲冲地跑到小少年身边祝贺。
      “小司,干得不错啊。”我挥拳击向他的肩膀。
      “马马虎虎啦。”小少年装出很淡定的样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为了庆祝小司比赛得胜,去游乐场吧。”我提议。
      “好啊好啊我赞成。”麻美立刻欢呼起来。
      小少年却皱了皱眉,“随便请我吃一顿就好了,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去吧去吧,说起来我都没有真正去过一次游乐场呢。”我兴奋不已,游乐场啊,曾经是那么遥远的存在,即使每天回家能路过,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热闹的声音,却也还是没有过踏进大门的机会。
      小司定定地看着我,“真的要去?”
      我“嗯嗯”着用力点点头。
      “好……吧。”

      当我扶着脸色苍白的小少年从过山车上下来时,终于明白小少年先前为什么对我提出要来游乐园想也不想地就否决了。
      “小司,没事吧?”我着急地看着脚步虚浮的小少年,一边用手顺着他的背。
      小司抬眼看了看我,摇摇头,“没……”话没说完,又急忙跑到一边的垃圾箱旁狂吐不止。
      “唉,对不起,早知道就不会硬拉小司你去玩那个的。”我叹着气,走到他身边。
      吐完了以后,缓过劲来的小司奇怪地看我一眼,“说起来,你自己没事吗?”
      “我?我有什么事啊?”我反过来也奇怪地看着他,然后又用力摇了摇头,忽然眼前一花,头开始晕起来,不好!“让一下!”我一把拉开垃圾箱旁的小少年,自己埋头吐起来。(眠:好长的神经反射弧啊……)

      当我和小司都能安稳地坐在长凳上的时候,麻美已经开心地玩遍了几乎所有她感兴趣的游乐项目。事后才想起瘫软在一边的我们。
      “你们没事吗?”麻美关心地看着我和小少年。
      我挥挥手,“还死不了。”
      “那就好,不过,小光,这个时侯,不赶过去没关系吗?流川那边?”
      我抬手看看腕上的表,吓了一跳,“你不早点说!”马上从长凳上跳起来,“麻美,麻烦你一会帮我送小司回家。”说完急急地想大门口跑去。

      等我气喘吁吁地赶到学校停车棚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流川的身影,是嘛,那家伙不是有耐性的人啊。训练结束都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于是我又迈开脚步,准备跑去流川家。
      “喂。”流川的声音宛如天籁,及时出现在耳边。
      我惊喜地转过身,发现满身是汗的流川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流川!”我跑过去,“对不起,我迟到了,刚才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去练球了。”流川盯着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的我,慢慢吐出四个字。
      “嗯,那……我们走吧。”我又要迈开步子。
      “上来。”
      “什么?”我回头看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扫了扫车后座。
      “诶?换新车了吗?上次那辆……?”
      “撞坏了。”
      “……”
      坐在流川的车上,我有些感动,因为我,所以才买有后座的车吗?(眠:你多想了……只是刚好买的这一款车有后座而已,你最好保佑这辆车能坚持久一点。)
      “呐,流川啊,对不起,迟到了,要你等这么久。”
      “没什么。”
      “昨天,没有去看湘北的比赛,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赢了。”
      “……”
      “下次一定会去看的,和翔阳的比赛。”
      “嗯……”
      “流川?”
      “什么?”
      “我可不可以在你背上靠一下,一下就好了。”刚才,实在是吐得浑身无力了啊。
      “……”

      事后,我被大姐头狠狠地指着额头教训了一顿。
      “上星期说了什么来着?乖乖地听我分享心得?我让你乖乖地睡着了吗?还这么自发自动地进了房间就往我床上爬?”
      “对不起,我错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21 我爱棒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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