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22 谁的成名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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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翔阳比赛这天到来时，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的自若。
黑压压的人群，坐在正对面声势浩大的翔阳拉拉队，都在告诉我，翔阳的气势是那么强。
四人组坐在位子上，都瞪大了眼：“那个……真的是翔阳的拉拉队吗？真是不得了啊。”
麻美坐在我身边，不时地四周环顾，她经常拉拉我的衣角，一脸不安，“呐，小光，我总是有些担心。虽然小光说湘北一定会赢，我也知道湘北有赤木学长他们在，可翔阳也真的很强啊……”
我扯开嘴对她笑了笑，“安心看比赛吧，你看。”我指向首发出场的五个人，“湘北也很强。”
初上场的湘北，都有些束手束脚，第一次面对强敌的他们，心里应该紧张得不行吧。而翔阳在花形的带领下，从容地先得四分。可看到这一切的我反而稍稍地安下心来，应该会赢吧，湘北。
果然，不久，流川就开始了他的反击。因为任何比赛都不想输，比谁都执着于胜负，所以，是会无畏无惧地向前冲的人。想起与海南和陵南的比赛中的流川，“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帮湘北打开战局的人啊……”我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什么？”麻美和四人组都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流川啊，看，现在湘北不是活过来了吗？”
他们向场中看去，湘北的其他四人在流川的一句“你们几个的行动像石头一样”后，果然都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不过，这种流川式的“打气”方法，大概也就在这五人之间才会发挥出最大的效力吧，因为都是热血，不是暴躁的青年们。所以，真是太好了，五个人能成为队友。
“有没有发现，其实流川他每场比赛都是全力以赴地在打。”我缓缓开口。
“是这样吗？”麻美不太了解地想了想。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注意，因为比较关心樱木是会在比赛前几分钟被罚下场。”四人组则很老实地回答。
我白了他们一眼，继续说：“不管对手是强是弱，他都是会一样使出全力的，当然遇到强队的时候，发挥出来的实力更强而已。所谓的‘遇强则强’大概就是这样了。”不只是流川，整个湘北都是这样的。
“所以，从某个角度上来理解的话，流川应该是能给对手以足够尊重的人吧。”
“哦~~~~”四人组齐齐拍起手来，“果然，朝仓提到流川的事就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啊。”
“应该是吧，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啊！！！！”就在我又要发表高见的时候，传来的高分贝尖叫声让我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场上的流川投进了第二个球。我转过身去，看台上果然站着穿了超短裙的三名女生，就像四人组说的，“翔阳的拉拉队遇到流川命们，简直就像稻草人一样”。
这样真好！我羡慕地望着看台上放肆地扭动尖叫着的女生，“呐，麻美，”我一脸垂涎地看着流川命，一边拉拉身边的麻美， “我想……”
麻美发现我在看的是什么以后，想也不想地截断我的话，“你要是敢和她们一样的话，我绝对会和小光你绝交的。”说这话时的麻美表情严肃，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啊，而且人家还不一定欢迎我加入呢，大概会嫌我身材不够好之类的吧……”我悻悻地低声咕哝。
“啊，晴子同学！”我又想到两了什么，兴奋地拍拍坐在前排的赤木晴子的肩膀。立刻，坐在两边的好友一号和好友二号像母鸡一样把坐在中间的赤木晴子围了起来，很是戒备地看着我。（好友一号：我是松井，请不要随便给我乱取名字，好友二号：我……我是藤井。）
“唉，我也只是想看看晴子同学现在是什么表情而已嘛。”我无趣地缩回手。
场上的比赛已经处于胶着状态，翔阳和湘北两队的比分不断交替上升着，流川每进一个球，看台上的女生甲乙丙就会凄厉地叫喊起来。（眠：又不是女鬼，怎么能是凄厉地叫喊呢……）
我皱了皱眉，对身边的麻美轻轻耳语：“我出去一下。”说着离开了座位，沿着走道的楼梯向上走去。
出了体育场，右转，记得有一个便利店来着。
等我抱着一袋东西再回到比赛场馆的时候，发现狭路相逢的海南与陵南周围所形成的气场已经吸引了相当一部分观众的注意力。
我一眼就看到了陵南队伍最后那个高瘦的身影，“阿彰！”我跑过去，途径两队队长的时候，还不忘很有礼貌地抱紧身前的东西轻轻鞠了一躬，“两位叔叔好。”在两队队员的爆笑声中跑到了阿彰面前。
“等会有比赛吧？”我问他。
阿彰点了点头，“嗯，小光要留下来看吗？”
好像上次练习赛错过了没有看，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我点点头，“行啊，不过赢了比赛要请我和麻美吃牛排的啊。”
“高中生还是吃拉面比较好。”呃，被他用这句话堵回来了。
“拉面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可以吃三碗吗？”
“拉面的话，吃几碗都没问题，只要小光你吃得下。”阿彰强忍住笑意。
又不是高宫，怎么可能吃得下，我只能“嘿嘿”笑了两声，“味噌拉面里面加叉烧和鸡蛋就好了。”
“小光，这些是……？”阿彰终于注意到我手上抱着的一大堆东西。
“啊！差点忘了。要先把这个给她们。”我这才记起要做的正事，“我先过去那边了，比赛要加油啊！”我指指三个女生站的地方。
三个女生此时正喊得不亦乐乎，没发现走到她们身边的我。
“那个……”
女生们依旧激情四射地挥舞着手中的彩球。
没听见？“同学们……”
还是没有听见。
我火大了，“喂，你们，先收声行不行！”
三个女生终于停住了，呆呆地看着我，“有……什么事吗？”
我把手中的东西分成三份，递到每个人的手中，“这个，水和润喉片，喊累了就喝点水，不然会受不了的。润喉片的话，比赛结束以后一定要吃，我知道比赛中你们一定没有空的。”我像关照着生病孩子的慈爱的妈妈一样叮嘱着她们。
“是……”女生们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我说的是这个，不知不觉就乖乖地这样应了一声。
“那，我就不打扰了，请继续吧。”我冲着她们微微一笑，转身要回座位。
“那个……”中间的一个女生叫住我，“这个，谢谢。”她举了举手中的东西。
“不客气。”你们可是做了我没办法做到的事啊。
回到座位，麻美凑过来，“小光你总算回来了，刚才是因为她们才出去的吗？”
“啊，每场都这样喊，其实真的很累呢。”我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比赛，小宫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他，也要开始发威了啊。
上半场，在翔阳领先九分的情况下结束了。我看着朝后方休息室走去的藤真，这个人，只要稍微一个动作，就可以影响到整个翔阳的发挥了啊。
“朝仓，去看看樱木吧，那家伙，最后一球抢到了篮板，一定很得意。”四人组嚷嚷着也向休息室走去，我起身跟了上去。
“喂，樱木！”正要走进休息室的樱木花道被身后的我们叫住。然后四人组和赤木晴子走了上去，当赤木晴子说“刚才那一球有十个球的价值”时，樱木脸上笑开了花。看吧，心上人的任何一句称赞，都比我的“天才君”来的有威力。
我绕开一群人，拉着麻美来到湘北的休息室门口。还好，大概因为樱木抢下的那个篮板球把比分差压在了十分以下，大家心里都有一些庆幸的感觉，气氛显得不是很严肃。我的视线不自主地向里靠去，穿着运动外套的流川正眯着眼打瞌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这家伙，还真是抓住了一切能睡觉的机会呢。
“走吧。”我回头对麻美轻声说。
“嗯。”麻美抓住我的手臂，走前还不舍地往里面又看了一眼。
要不要溜去阿彰那边看一看呢？麻美也可以去看看池上学长，给哥哥加油。
“呐，去陵南那边看看吗？”我征询麻美的意见。
“好呀。”麻美没多想就点点头。
“阿牧前辈，你看这场比赛谁会赢？”走廊里迎面走来的两个人，是海南的牧绅一和清田信长。
“不知道。”很沉稳的男中音。
“反正，不管哪边赢了，就像阿牧前辈你说的一样，最后一样都会输给我们海南。”清田信长不在意地用双手枕住脑袋，边走边说。
听着这话，我心里怎么很不舒服啊。经过他们身边的我眉毛一抽一抽的。停下脚步，“这位叔叔？”
“叔叔是在叫我吗？”有些疑惑男中音。
“没错啊，”我转过脸，笑容面地看住他，“管一管你的孩子比较好哦，这么聒噪，会吵到别人的。”
“你这个小妞，在说什么啊，我哪里看起来像小孩子啦？”清田信长气的哇哇大叫。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像。”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长得和爸爸都差不多高了，怎么就这么不成熟呢？”
“不，同学，你搞错了，他只是一年级的学弟而已。”阿牧很好脾气地纠正我。
“啊，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父子两个长得一点也不像呢。”我恍然大悟。（眠：好爱演……）
“喂，小妞，你是哪里对我们不满么？”清田用鼻孔看着我，一脸神气，“湘北的？看来是因为不服气啊。”
“是不服气啊，”我抬眼看了看他，“不要用鼻孔对着我，看见你的鼻屎了。”清田连忙捂住鼻子转过身去。
“不要用那么自大的口气比较好，湘北可不是你轻轻松松就能打倒的队伍，”我认真地对他说，“下次比赛遇上，像翔阳开场那样轻敌，可是会吃亏的。”
“你倒是很自信呢。”清田转过身来白我一眼，不以为然。
“总比你没有根据地自大好。”我回敬他一句，不，也不能说是没有根据的，至少比樱木要好一些，但是“而且，你……算了。”一点也没有樱木可爱。
“喂，话不要说一半啊。”唉，傻孩子，话不说一半，怎么能让你难受呢。
我不理他，转身走人。
“等一等，这位……”
“朝仓。”
“朝仓同学，我们刚才是不是见过面？”阿牧很绅士地问我。
“是啊，想不到牧学长你会记得我啊。”我笑嘻嘻地回过头去看他。
“果然，刚才那一鞠躬……”阿牧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什么？是这个丫头吗？”清田又跳过来。
“朝仓同学，虽然不知道湘北到底是哪里让你这么有自信，不过，我还是想说，不管是翔阳还是湘北进入四强，海南，一定还会是县大赛的冠军。”阿牧此时已经换上了严肃的神情，隐隐散发出王者的气势。
“哦……”我看着他，只能呆呆地回答。
阿牧挑了挑眉，“怎么不反驳了？”
“没办法反驳啊，因为牧学长你的表情。”因为，湘北真的会输给海南啊。
看着走远的朝仓和麻美
“清田，我刚才有没有告诉她我的名字？”阿牧问身边的清田。
“诶？”清田愣了愣，“没有……”
阿牧的眉毛动了动，这么说，那女孩早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陵南的休息室里有些冷清，没有相田彦一和田冈教练在的关系吧。
仙道首先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和麻美，我用眼神征询他，可以进去吗？他笑着点了点头。
“比赛完了以后一起回去吗？”仙道问我。
“小雪没有关系吗？知道了可是会吃醋的哦。”我贼笑着用肩膀撞撞他。
“那流川没关系吗？”
我郁闷……
下半场的比赛，因为藤真的加入真正让赛场开始沸腾起来。“像个明星似的”，这是四人组听到翔阳拉拉队整齐划一地喊着藤真的名字时发出的感叹。是啊，卸掉翔阳教练的重担，藤真才是能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十八岁少年，闪耀着身为王牌的华丽光彩。尽管比赛输了，也没有人能否认他和他的队伍的实力。
三井学长在比赛前两分半种因为体力透支，终于离开赛场，带着个人二十分的成绩。听到安西教练说“三井君，有你在真好”时的他，内心一定是安慰而满足的吧。而樱木，也终于在最后，摆脱了犯规的阴影，成功地灌了第一个篮，尽管是五犯下场，却震慑了全场的观众。
比赛之所以残酷，就是因为，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必须先打碎对手的梦想。看着翔阳队的每个人站在场上，仰着头，却怎么也抑制不了泪水流出眼眶，我有些伤感。翔阳在打倒海南的路上，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了。
四人组此时又吵嚷着走来通往湘北的走廊上，在彩子的示意下，大家都放轻了手脚。是一场很耗神费力的比赛吧，在通向全国大赛的路上，你们迈过了又一道槛呢。
这是一场谁的成名战呢？
掀起三分球旋风的三井学长？得到全场最热烈掌声的樱木？还是打赢了翔阳的湘北？
我轻轻地走上去，把耳朵贴在门上，似乎可以听到五个人的呼吸声。“啊，樱木的鼾声好大，还说梦话来着。”
其他五个人闻言也急急地凑上来要听，被彩子学姐及时地制止了。
我笑着站直了身，看到旁边休息室走出来的人以后，笑容顿了顿，走上前去。
“嗨！”藤真也笑着和我打招呼，尽管眼眶还有些红红的。
“藤真学长……”我轻声叫了他的名字，却又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好。
“朝仓上次说的话，我现在明白了，”藤真看着我，“湘北，是一支好队伍。不过，下次，下次就不会再输了，冬季赛，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嗯，加油。”
看着藤真走远的背影，我把手伸进背包里面，按了按那一叠东西，算了，下次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22 谁的成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