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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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夜晚依旧是乌云翻滚，月亮的光亮照不到这座罪恶之城。
借着路灯的微弱光芒，杰森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这是距舞会挟持事件才过去一天，而自己——
杰森抿了抿唇，脑海里回想起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发生在家里的争吵。
不，不对，那里不算什么家，杰森有些狠厉地想着，但眼睛里闪烁着的还是不甘，以及一丝隐藏在深处的悲伤和狼狈。
为什么，明明自己的能力完全不属于迪克，但在蝙蝠的眼中自己永远不如迪克，只是他的替代品。
自己只是想...只是想证明自己...
明明自己昨天是为了保护他，换来的却是他的责备，甚至暂停了自己今天的夜巡，改由迪克暂代...
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替代品...
杰森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而脚步随着激烈的情绪越走越快，当他开始注意到自己在哪时，已经站在了犯罪巷深处的一座公寓门前。
在这里生活了长达十几年，杰森对这里太熟悉了。
这里是杰森还没有被韦恩收养时的家。
在父亲因犯罪而被捕，母亲重病而亡后，无依无靠的杰森只能游荡在犯罪巷中靠着偷窃维持着生存，而杰森在一次盗窃轮胎时遇到了韦恩，也就是蝙蝠侠。
他拆卸的正是蝙蝠侠的蝙蝠车。
杰森其实无数次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一切仿佛做梦一样，从一个混迹在犯罪巷的最底层的不良少年，一跃成为了蝙蝠侠的得力助手，惩戒坏人的罗宾。
但，现在这个梦也到了该醒的时候了不是么。
杰森苦笑了一下，掩下心思正准备抬脚离开这里，突然楼上一扇窗户打开，一个有些微胖的白发女人探出头来。
“杰森，是杰森么？”女人眯着眼睛，遥遥问道。
“是的。”杰森抬起头回应道，那好像是自己的邻居，自己母亲生前的好友。
“上来吧杰森，我有东西要给你。”女人招了招手说道。
杰森想了想，走进了楼道。
而杰森没有发现，一个身影一直跟踪着自己。
“他进公寓里了。”布莱恩在拐角阴影处隐藏着说道。
杰森在跑出韦恩庄园后就扔掉了布鲁斯给他的手机，而在街边买了一部一次性手机，而没有了蝙蝠家特有的防御程序后，布莱恩轻而易举地就入侵了那部手机。
布莱恩不仅可以监视这部手机所接听的电话或信息，甚至还可以通过手机的收音设备当做窃听器，来监听着杰森周围的一切声音。
“你好，你是我母亲的朋友沃克女士么？”杰森进屋问候道。
“是的，孩子，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是你母亲托付给我的。”沃克女士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阁楼上找到了一个纸箱子。
“它有些潮湿了，哦这该死的阁楼，不过里面的东西应该还是完好的。”沃克女士带这些抱怨说道，然后将纸箱递给了杰森。
纸箱不算太大，杰森两只手就能抱住，在谢过沃克女士后，离开了这里。
“要照顾好自己啊，杰森。”在杰森走到楼下准备离开时，沃克女士从窗户中露出头来喊道。
杰森遥遥点了点头，然后抱着箱子继续走着。
但不能一直这样，而韦恩庄园自己是不会回去了，杰森最后决定找一个落脚点，一个还算便宜的旅馆。
坐在旅馆的床上，杰森将箱子里的东西倒在床上，一一翻看着。
都是过去的旧物，自己父母的资料，自己的成绩单，几张过期无用的保险单，曾经的家庭合照，还有自己的出生证明...
杰森细细查看着里面的一切，里面真正属于“杰森·托德”的生活。
父亲威利斯·托德、母亲凯瑟琳·托德的身份证明，还有自己那张出生证明——
等等？！
杰森拿着那张出生证明的手猛然僵住。
这张出生证明上就同其他的一样，该有的信息一应俱全，父亲的名字也是正确的。
但在生母那栏里，名字的地方被水浸湿，字迹晕开看不清字母，只有第一个字母隐隐约约看出是个“S”。
怎么会，怎么会——
自己的母亲叫凯瑟琳，首字母根本不是“S”。
难道凯瑟琳只是自己的继母，而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而她可能还活在哪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杰森决定要找到她，但该如何寻找呢...
总会有办法的！
这段时间来杰森跟着布鲁斯，所学到的不仅是格斗技巧，还有细致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
杰森在箱子中翻出了自己父亲留下的一本老旧的地址簿，这种上世纪古早的联系方式却成为了能留下来的线索之一。
杰森翻开地址簿，查找着名字是“S”开头的女人。
最终锁定了两个人，但这地址看上去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了，杰森想了想，走去了最近的网吧，选了一台机子准备黑入警局的系统内查询。
而布莱恩也跟着进入了那家网吧，选了一个杰森视角盲点坐下，打开机子通过网吧的局域网入侵了杰森的电脑，剩下的就交给了仍在宾馆中的芬奇操作。
“他在看什么？”布莱恩问道。
“他在入侵警局系统，然后他打开了信息录入库——他在找人，希琳·沃森，希拉·海伍德。”芬奇说道，然后迅速地查找着这两个人的资料。
“希琳·沃森，在一次袭击事件中确认死亡，而希拉·海伍德，现在是哥谭医院的一名医生。”
作为电脑高手，芬奇比杰森更迅速地查出了资料。
“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么？”布莱恩问道，“为什么他突然离开了韦恩庄园，而找这两个号码——有什么联系？”
“毫无关联，也许和刚才他从公寓中带出去的箱子有关？”芬奇说道。
“芬奇你能不留痕迹地阻碍一下他查询的进度么？”布莱恩问道，然后站起了身。
“可以是可以，你要做什么？”芬奇挑了挑眉，敲击了几下键盘，拦住了杰森继续入侵的进度。
“当然是去实地考察。”布莱恩弯了弯眼睛，走出了网吧，“里瑟，你那查到了什么么？”
“韦恩庄园没有任何动静。”里瑟打了个哈欠说道。
他正隐藏在韦恩庄园附近，而庄园内监控设备和机关一应俱全，里瑟根本无法进入。
提前暴露出身份的后果就是他们现在无法用其他任何身份接近韦恩庄园，现在只能从杰森身上找到线索，究竟是从哪而来的危险。
布莱恩熟练地撬开了杰森旅馆的门，翻看着箱子里的物品。
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旧物，布莱恩一时也没有头绪。
“要加快了，我不能拦的太严，不然他会直接放弃从这里入手直接回去，而他已经快要查到他所想要查的了。”芬奇提醒道。
“但是这里完全没有什么指向——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共通点。”布莱恩皱着眉思考着。
“如果非要说的话。”远在韦恩庄园外无所事事的里瑟打趣道，“她们的名字首字母都是S，这算么？”
“——等等！”布莱恩一脸古怪地拿起了杰森的出生证明，“芬奇，杰森的母亲叫什么来着？”
“凯瑟琳·托德，怎么了？”芬奇问道。
“实际上，约翰可能说对了...”布莱恩抽了抽嘴角说道，“这张出生证明上，杰森的母亲那栏看不清了，但首字母是S，他是在找他的生母。”
一瞬间频道里安静了，谁也没有想道里瑟的误打误撞的调侃竟然成为了他们要找的线索。
“杰森已经找完了资料，他要往回走了，快离开那里，布莱恩。”最后是芬奇打破了沉默，布莱恩匆匆将物品尽量恢复原装，然后离开了旅馆。
而另一边，韦恩庄园内。
布鲁斯有些沉默地坐在大屏幕前，迪克在一旁踌躇着想开口劝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几小时前的争吵和不欢而散，让布鲁斯在夜巡时一言不发，而在夜巡后仍神色凝重。
“老爷，迪克少爷，该休息了。”阿弗端来了两杯热牛奶，一杯递给了迪克，而另一杯硬塞进了布鲁斯掌心。
布鲁斯凝重的神色突然一僵，刚想缓缓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警报器响了起来。
警局的蝙蝠灯打开了，光芒射向天空，在哥谭夜晚厚重的云层上形成了一个蝙蝠图形。
有事发生了！
“事情紧急，阿弗我先过去了，迪克你——到休息时间了。”布鲁斯急忙放下了牛奶，转头嘱咐道，然后乘上蝙蝠车驶向哥谭警局。
迪克看着远去的布鲁斯，伸出的手举到一半，然后看着阿弗不赞成的目光，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
呵！走那么快，有本事喝完牛奶再走啊！
当布鲁斯穿着一身蝙蝠侠漆黑而厚重的制服到达警局的顶楼时，戈登局长已经在那等候许久了。
“小丑越狱了。”戈登警长一脸严肃，皱着眉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