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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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太阳早已高升，已经是中午了，但布鲁斯仍感觉到深深的疲惫。
杰森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小丑又从阿卡姆精神病院逃出来了。
杰森有能力照顾自己，所以当下之急是要将小丑抓回去。
但一晚上的搜寻毫无结果，小丑仿佛从哥谭消失了，没有爆炸、没有制造恐慌，甚至没有其他被关起来的人一同越狱。
这不正常。
布鲁斯知道小丑不可能离开哥谭，如果他没了动静那一定是在暗暗谋划着什么大的事情，而目前为止他们毫无头绪。
布鲁斯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是中午了，但实际上布鲁斯只睡了三个小时，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今天不得不去韦恩公司一趟。
今天是伯德集团来和韦恩集团谈合作的日子，布鲁斯决定亲自去见见伯德集团的总裁。
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接踵而至，而布鲁斯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褪去了疲惫，又重新挂上了那玩世不恭的带着笑意的眼神。
但在去公司的路上，布鲁斯脑海里仍闪过了杰森离去那晚的场景。
杰森眼底的不甘布鲁斯不是看不出，但杰森这段时间愈来愈易怒而冲动，面对罪犯时下手也愈来愈重。
在原本安排好的计划里，他总是会一个人提前冲上前去，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将对面制服，而不听安排。
——他甚至并没有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刻意下了重手。
这是...到了叛逆期？
布鲁斯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办法，自己的成长经历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而迪克，他最叛逆的事只是远离了哥谭，成为夜翼，自成一家守护一方。
自己也乐得见到这样的事，孩子长大了总要学会自己飞翔不是么。
但杰森如此，布鲁斯真的担心他走上歪路。
第一次见到杰森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夜巡的自己在路过犯罪巷时回想起了当初的事，回过头时却发现有人正在拆卸自己蝙蝠车上的轮胎。
一时之间，自己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笑，而自己在那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天赋，以及侵略性。
也许是因为迪克的离开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寂寞，也许是出于同样年幼失去父母的同情，自己将杰森带回家中收养，而在他通过重重训练和考验后，自己终于同意了让他担任罗宾。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杰森的能力的确展现了出来，他的天赋极佳，无论是头脑还是身手都十分出色，但同样的他身上的侵略性，他的桀骜不驯、执拗易怒也逐渐成为了他与自己的分歧。
而这点矛盾在那天晚宴后彻底爆发了出来。
“我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当听到自己决定让他休息一段时间，由迪克担任这段时间的罗宾时，杰森只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韦恩庄园。
但即使是这样，布鲁斯也依旧会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不能放任杰森继续这样，一旦他越过了那条线，就从惩治犯罪的义警变成了狩猎罪犯的罪犯。
而就在布鲁斯脑子里想着杰森时，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到韦恩集团了。
布鲁斯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将其他念头暂时抛出脑海，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重新上线。
伯德集团今天来的是总裁哈罗德·伯德，一个带着圆框眼镜，个子不高的男人。
他的身体正如他没有来参加舞会的理由一样，身体不好，颈椎看上去受过伤，整个脖子不能扭动，而腿部也有伤，只能一瘸一拐地缓慢行走。
他是一个毫无攻击力的人。
这是布鲁斯见到哈罗德·伯德的第一眼就下出的判断，但他也丝毫没有放下任何警惕。
那些纵横哥谭的反派们不乏有毫无战斗能力，但仍能将哥谭搅得天翻地覆的人——譬如走路姿势和眼前人有些类似的企鹅人。
而同他一起来的是约翰·菲尔德...那个副总裁的情人？
布鲁斯微微眯了眯眼睛，布莱恩此时没来，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布鲁斯想起了阿弗提供的眼前三人的情报，身份资料毫无漏洞，仿佛就是三个中规中矩的从纽约前来的商人及其家属，但身份细挖下去不难看出是伪造出来的。
但同时却又没有其他踪迹可寻，而斯塔克那边也不肯提供任何信息，只是来了一句他们没有威胁。
拥有强烈控制欲的布鲁斯不会轻易放任三个不明身份的人进入哥谭，但现下布鲁斯也没有更多的精力放在这几个人身上，还有失踪的小丑和不明去向的杰森等着布鲁斯来解决。
布鲁斯只能暂时先暂停对他们三人身份的继续挖掘，而只是通过自己明面上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进行试探。
于是布鲁斯笑着同哈罗德握了握手，并一同前往会议室进行商谈。
而另一边，没有前来的布莱恩已经潜入的哥谭医院，寻找杰森的目标，希拉·海伍德。
希拉现在的工作是哥谭医院的药物管理员，布莱恩在值班表上找到了她的名字，今天正好是她的值班时间。
而就在布莱恩准备上前询问时，手机上链接的目标显示，杰森已经到了附近。
布莱恩隐藏在角落，看着杰森走进了办公室，而声音从杰森的手机处传送到了布莱恩的蓝牙耳机中。
杰森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声柔和的女声——“请进。”
自从昨晚查到了关于自己生母的信息，杰森一晚上就没有睡好，而现在杰森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这里准备见一见名单上那唯一还活着的人。
希拉·海伍德，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母。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入，而就在看到门内女人时，杰森知道自己找对了人。
门内的女人金发蓝眼，外表比起资料上的43岁显得更加年轻，而她的眼睛，和自己的实在太像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希拉看着呆愣在门口的人，礼貌地问道。
“女士你好，我——我姓陶德。”杰森有些磕绊地说道。
“——陶德？我的天啊！”希拉听到这个姓氏，眼睛突然睁大，捂着嘴叫道，“你是——你是杰森——”
“妈妈！”杰森看着眼前，自己还活着的生母，有些委屈，又有些激动，扑进了希拉的怀里。
希拉紧紧拥抱着杰森，自己的儿子，但眼睛里闪烁的却是后怕。
还好，还好他现在才过来，不然——
当两人都收拾好心情，坐在一起，希拉缓缓开口说着过去的事。
“我和威利斯，就是你的父亲，在没有结婚时便有了你，但在生下你不就，我被牵扯进了一场医疗事故，不得不离开哥谭，只能将你留给你的父亲。”
“后来我回来的时候，你的父亲说自己爱上了凯瑟琳，并且已经结婚了，我想让他们来抚养你是最好的办法...”
希拉说着，眼睛里已经含着泪水，“我既没有钱，也无法获得你的抚养权，我不得不选择再也无法见到你...”
杰森紧紧抱着希拉，而手轻轻拍了拍希拉的背安慰，“一切都过去了妈妈，我找到你了。”
门外的布莱恩听到这一切也不由得软了软眼神，温馨的一刻无论是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温暖。
布莱恩打开耳机另一边连接着的讯号。
“这边杰森已经找到了他的生母，暂时没有危险，你们那边怎么样？”
“——说实话，有些无聊，我看布鲁斯韦恩已经睡着了。”耳机那边传来了里瑟压低声音且为了不引人注意，尽量不动嘴唇而有些模糊的声音。
“加油哦~”布莱恩弯了弯眼睛，调笑着说了一句，而后切断了通讯继续听着屋内杰森和希拉的对话。
“我现在在这里上班，通过工作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希拉说道，“说到工作，杰森，妈妈手上还有工作要去谈，你可以给我联系方式，等我结束工作了去找你么？”
杰森点了点头，将自己手机号写给了希拉，希拉拍了拍杰森的头，示意自己要出门了。
希拉制止了杰森送自己，杰森还是有些不舍地站在楼上望着希拉有些急匆走下楼的背影，而后看着希拉上了一辆医院专门用来运送药物的货车。
而货车司机——
杰森瞪大了双眼，而瞳孔微微一缩。
小丑！
货车司机是小丑！
他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了？
天啊——自己的生母现在就坐在那个疯子旁边，是他胁迫了自己母亲要做什么么！
自己刚找到的生母就处在危险中，这让杰森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而后是无边无际涌来的慌张。
杰森急忙跑下楼去，跨上了自己来时骑着的摩托，在后面紧紧跟上了货车。
不能让希拉出事！
而布莱恩也看清了货车司机的面孔，早在芬奇给布莱恩和里瑟介绍杰森可能遇到的危险时，就已经熟悉了哥谭几个著名的罪犯，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小丑了。
麻烦大了。
“杰森的生母和小丑有关系，杰森已经追着他们过去了。”
布莱恩在耳机里给里瑟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就跟着手机上显示着的杰森的行踪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