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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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暖，又或许是新老师的目光过于柔和，总之彼得出门时感觉还晕乎乎的。
其实在刚看到布莱恩时自己的蜘蛛感应惊起了一下，但那种感觉随即消失，就像是错觉一般。
——无论怎么说，布莱恩老师是个好人！
彼得无比坚定地想着。
而在彼得出门后，布莱恩梳理着从彼得这里获取的信息。
班级里坐在最后面的那几个大个子，以一个名叫弗莱舍的青年为首的类似“校霸”的存在，不过似乎平时不会欺负女同学——不过看彼得有些闪烁的眼神和刻意岔开的话题，似乎平日里彼得是他们欺负的主要目标。
但不应该啊，布莱恩想道，彼得的体格和反应来看，虽然外表看上去是一个瘦弱的好脾气少年，但实际上体能十分出色，至少能将弗莱舍那种外表看起来壮实的人打翻在地。
看来这位彼得同学隐藏了些什么，布莱恩挑了挑眉，没有继续深究——他来着的目的也不是解决学生矛盾的。
校园暴力不是格温会出事的原因，排除了这项，那看上去就只剩来自家庭的威胁。
“里瑟，你那里发现了什么么？”布莱恩问道。
作为保安的里瑟在校园里转悠巡视着，总是不留痕迹地徘徊在格温所在的班级附近探查着情况。
“现在为止能发现到的最大的危险，可能就是纸张侧面太过锋利有可能将她的手划破。”里瑟在耳机里吐槽道。
“机器从未出错，危险随时可能会来。”布莱恩提醒道，“不过已经排除掉了校园暴力，那群人从不欺负女生，而格温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会任人欺负的类型。”
“说起来——”布莱恩点了点下巴突然说道，“彼得是在暗恋格温么？刚才和彼得谈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说到格温他总会不自觉的脸红。”
“不，不是暗恋。”里瑟看着已经回到教室的彼得同格温亲密的动作说道，“他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
布莱恩点了点桌上摆好的教案，对此倒是没那么惊讶。
“情窦初开的年纪啊~”布莱恩眯了眯眼有些感慨道，然后拿起手机翻看起最近格温的通话栏和信息栏。
在课堂上，布莱恩已经连接上了格温的手机，但这个成绩优异的女孩平时生活十分简单，通话和信息记录中最多的就是同自己的母亲和彼得，零散的也都是一些平日里虽然交集不深但需要社交的人。
一切都十分平常，没有看上去会是危险的来源。
——不应该，机器所吐出的号码是通过所采集的信息经过分析而得出的结论，号码所要经历的是必然发生的事，而不是突发情况，所以一定有哪里是他们还没有注意到的。
布莱恩又细细翻了一遍已经掌握的消息，仍旧一无所获，也许这个女孩所要遭遇的危险不是来自身边？
要不要去这孩子家里家访一次？但她成绩优异，也没什么理由可以去，况且自己只是一个带班老师。
布莱恩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发，干脆直接让里瑟潜入进去得了？
不过在女孩子房间里装摄像头不太好吧！
就算是为了保护她，三个大男人任谁去监视一个少女的房间都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最后决定让里瑟翘班一趟，在格温的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屋子中没人时，在客厅里装了一个隐蔽的微型监控器，以及在格温的房间里装了一枚监听器。
而到了放学后，布莱恩和里瑟远远跟在一同回家的彼得和格温身后，没有敢跟随太近——有几次布莱恩觉得彼得几乎就要发现他们了，这孩子的警惕性真的十分高，但布莱恩没有想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和里瑟的跟踪技巧明明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在CIA中也算是顶尖的存在了，怎么会被一个高中生察觉？
不过布莱恩和里瑟知道格温家的位置，夜里两人就一同坐在车里，轮流守夜。
初春的温度还没有回暖，夜间尤为寒冷，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布莱恩和里瑟一人捧着一个由芬奇体贴地送来的晚餐——三明治。
布莱恩有些出神地盯着格温那亮着一盏灯的房间，窃听器放在书桌的下面，还能听到从那隐隐传来的笔摩擦纸张的声音。
这个好学的姑娘大概是在写着作业。
“在想什么？”里瑟吃掉了最后一口三明治，转头却发现布莱恩那块只咬了一小口，然后布莱恩就保持着手上拿着三明治的姿势，眼神看着窗外思绪飘忽。
里瑟有些好笑，不由提醒道，“就算车里开了暖气，三明治也会很快就冷掉的。”
自从布莱恩失踪了一年后回来，他的体质就变得特别畏寒，里瑟一直有些担心这件事，总是会不经意间提醒。
“——中城高中。”布莱恩突然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一次任务，就是在中城高中。”
里瑟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起这件事。
“有个报复社会的罪犯，自己不想活了，就想进行自杀式袭击，地点就是中城高中。”布莱恩在里瑟的提醒下又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缓缓说道，“车里装了炸弹，他想在放学的高峰期冲进校门，然后启动炸弹。”
“当然，他没有成功，早在一天前主控者便收到了他的号码，我和米娅——就是我的新队友你知道的，我们跟随了他一天，发现了他的目的，然后成功在他要得手之前阻止了他。”
布莱恩两眼放空，仿佛在回忆些什么：“但如果，如果没有我们的存在，当天会有多少人死亡？会有多少家庭失去亲人？就算事后知道是谁做了一切又有什么用？”
布莱恩长叹了一口气，仿佛想将体内所有的彷徨与无助全都吐露出来。
里瑟皱着眉，仿佛知道布莱恩要说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一个字。
“很讽刺是不是。”布莱恩嘴角扯了个完全不含笑意的笑，“我知道是谁出卖了我，我知道是谁害死了米娅，我知道是谁该死的把我变成这样，但我没办法去报仇，我甚至没办法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因为没有组织，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因为没有人能为他们提前预防伤害而丧命。
布莱恩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他无法为那个信任他的姑娘做什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慢慢挖掘出隐藏于现世的九头蛇，将他们铲除。
他清楚，导致这一切的是主控者，是北极星，是他们所处的组织。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里瑟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背。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