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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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的睡眠质量很不好。
这是里瑟在半晚上的守夜时得出的结论。
副驾驶座的椅子靠背平放了下来，布莱恩躺在上面，将大衣脱下盖在身上，前半夜是由他来守夜，而在与里瑟交换后便很快沉睡过去。
离第二天的早课还有五个小时，足够他小睡一觉了。
但他紧皱着眉头，身体时不时颤动一下，让里瑟的目光频频看了过去。
他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梦见了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呢喃着什么，但里瑟没有听到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是温度太低了么，还是睡姿不太舒服？
又或者是几小时触动到他的回忆，让他梦到了什么...
里瑟有些犹豫地将车中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度，但身边人的状态并没有好转，手轻轻挥动着似乎想抓住什么，身上的大衣也因为这不安分的动作而滑落下去。
他好看的眉头紧皱，睫毛轻颤，而他嘴唇微动的呢喃也变成了低呼，急促而难过。
里瑟连忙将他滑落下来的大衣重新盖好，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布莱恩的手。
一瞬间，布莱恩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握住了里瑟的手。
“Don\'t...”
布莱恩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单词，里瑟只听清楚了这个。
他反握住布莱恩的手，轻轻使了一点力气，示意自己在他的身边。
这个让自己牵挂了几年的人，这个在自己以为已经失去了他但又失而复得的人。
这几个月来一直让里瑟有一种不真实感，而此时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掌心中的温度互相传递着，让里瑟终于意识到，他就在自己身边。
身边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身体往大衣里缩了缩陷入了沉睡，仿佛脱离了噩梦，只是手仍紧紧握住里瑟的手没有松开。
里瑟无奈地看了眼布莱恩，将手伸了过去，让布莱恩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
当布莱恩醒来时已经是七点，距离他要上的第一节课还有四十分钟。
这一觉比起平日里睡足时间的休息质量还要高，这是布莱恩为数不多的没有被噩梦惊扰一整晚的情况。
里瑟已经将车开到了学校停车场内，布莱恩揉了揉自己睡了一觉而压的有些翘起来的发尾，有些还带有一些刚睡醒的迷茫看了看周围。
“去办公室洗漱一下吧，还有一会就要上课了。”里瑟递给了他一袋还有些温度的面包和一盒牛奶说道。
“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布莱恩还带着一丝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接过了早餐，注意到里瑟右手肘似乎有一丝僵硬，“你的手...？”
里瑟动作僵了一下，而后故作轻松耸了耸肩，含糊地说道：“昨晚睡觉的时候压到了。”
布莱恩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披上大衣走向办公室。
里瑟坐在车里，看着布莱恩远去的背影搓了搓右手手指，掌心与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昨晚来自布莱恩的余温。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
布莱恩的办公室暂时用的是那位去旅游的数学老师的办公室，不同于那种常见的大办公室，数名老师在同一个屋子里工作，这位资深的老师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倒也方便了布莱恩的一些行动。
他在办公室洗漱了一番，将早餐吃完后，才突然想起来，昨晚明明是自己负责前半段的守夜，而他的睡姿一向很规整...
布莱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挑了挑眉。
今天的课堂如昨日一样，只是布莱恩收到了来自彼得的同桌——哈利奥斯本的假条，说是家中有事，一周都不能前来上课。
布莱恩准了假，彼得却一直很担心，在课间频频打电话联系过去，但看样子都没有打通。
彼得已经一整天没有联系上哈利了，哈利的父亲一直在生病，彼得是知道的，而今天哈利突然一整天都没有来到学校，这让彼得不得不有些担心。
一直到放学，哈利的电话才接通。
“嘿哈利！”彼得迫不及待地说道。
“彼得...我得见见你。”电话中哈利的声音传来，一夜没睡让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嗓音中严重的沙哑，疲惫感透过电话让彼得一下就听了出来。
“一切都还好么？”一天的担心浓缩成了这句话，彼得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小伙伴是否还好。
“不太好，彼得，我快要死了...但我觉得你能救我。”
这个“死”字让彼得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和格温打了声招呼，拿起书包就迅速地跑出了教室。
而布莱恩和里瑟则继续保护在格温身边，看着她平安地回到了家中。
“我都快要怀疑机器这次是不是出了错。”入夜，布莱恩同里瑟如昨日一样坐在车中预防着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两日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这个普通的女孩没有牵扯进任何非法的事件中，而她父亲所抓的犯人大多也还在监狱中关着，少部分出来的改过自新后也都不在纽约了。
完全没有任何迹象能告诉三人，危险来自哪里。
“机器从未出错。”芬奇坚定地说道，“一定是我们遗漏了什么。”
原本以为这又将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但突然闯入视线的一抹红色吸引了布莱恩和里瑟的注意。
而耳机中传来了芬奇的声音：“监听器中传来了帕克先生的声音，但客厅中的摄像机没有监控到有人进门。”
“而就在刚刚，蜘蛛侠进入了格温的屋子。”布莱恩拿着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是那个最近在报纸上占据了头条的新的超级英雄。
“所以，帕克先生就是蜘蛛侠？”里瑟在一旁总结道，“而或许危险来源就是因为格温是蜘蛛侠的女友？”
而此时芬奇将监听器中传来的声音也接入了布莱恩和里瑟的耳机里，耳机中传来了彼得和格温的对话。
此时屋中，彼得已经将头套摘了下来，他的表情十分纠结，眼圈还有微微红色的痕迹，仿佛刚刚才哭过。
格温知道自家男友的性格，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无法抉择的事情，她只能安抚地揉了揉自家男友的小卷毛，轻声问道：“怎么了，彼得？出什么事了？”
“哈利，他快要死了，因为家族的遗传病...”彼得吞吐着还是将事情告诉了格温，“他觉得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蜘蛛侠的血。”
“Oh天啊。”格温捂住了嘴，没有想到死亡会离自己的朋友这么近，“但你不就是...”
“但那是因为变异蜘蛛培养时我的父亲用了我的DNA。”彼得有些痛苦地解释道，“如果我答应了他，将血给他，他会因此而死。”
“或者更糟。”格温安慰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不是你的错，彼得。”
“我告诉了他我会尽力找到蜘蛛侠的，报纸上刊登的蜘蛛侠的照片拍摄的署名是我，哈利认为我认识蜘蛛侠。”彼得有些苦恼而纠结地说道，“但我不能，我这样只能害他...我想救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的血液有用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天啊...”
“天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彼得有些崩溃地捂住了额头。
“或许你可以以蜘蛛侠的身份去和他谈谈。”格温提议道，“告诉他事情的真相，然后寻找其他办法。”
彼得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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