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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一百四十章·情蛊之祸(修改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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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怎么了?”自从前几日楚大哥和秦风握手言和之后,园园再也没见过小雨,而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嗜睡的症状非常明显,一日不定昏睡大半天,所以,乍闻楚云提起小雨,园园有些不明。
“她…走了。”犹疑片刻,楚云缓缓道出小雨的近况。也罢!这样对她,对我而言,不失为最好的方式。因为,我无法面对一个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虽是,事出有因,但我无法原谅她曾做出的这些事!
“走了?她是不是…?”走了?难不成,小雨想不开寻了短见?不是没有可能啊!唉!若是,易地而处,容貌被毁,我一时肯定也无法接受,但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去寻死啊!小雨该不会这么傻吧?园园微愣,习惯成自然,神智正愉悦地翱翔天外,浮想翩翩……
“不,你误会了,她留书一封,言及自愧对不起你,无颜再见你,所以,这才……”楚云摇了摇头,毕竟曾和园园相处过一段不算短的时日,对园园这般散发性的思维还算略知一二。
“可是,楚大哥,请恕我多事,你们毕竟是夫妻,有些事,是需要你们自己方才能解决,去找她吧!和她好好谈谈,我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为之,人谁无过,只要她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园园了然,徐徐劝说。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若问,这个世上什么事最难理得清、道得明的话,恐怕当数家务事吧!再说,小雨现在也得到她应得的惩罚了,这件事,本就是一个误会,大家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其实,这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重要的是大家要多交流,及时沟通才是最重要啊!这是园园多年的心得体会,而今更是深有感触,人生无常,谁又能保证自己从未行差错着过呢?
“不!我不想去找她,她居然做出这等为江湖中人不耻的行径,她离开,也不失为明智之举。”手中的茶盅重顿在几案,楚云怫然起身。
“楚大哥,你错了,我是女人,我明白她的感受,听我一句劝,真爱难求,小雨她是爱你太深,才会犯糊涂。所以,好好珍惜眼前人吧!”唉!情字一物,红尘俗世儿女又有几人能看破?我们不过是一介凡人,不若就此痴迷,又有何不可?
“真爱难求?爱我太深?她就可以这般?”楚云似是喃喃自语地质疑着。
“是啊,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嘛!这件事,本就是一场误会,解开就没事了,又何必纠缠不放呢?”拍了拍身后的靠枕,园园非常不雅观地打了个哈欠,打算继续做只冬眠的熊猫。
“可是,我……”或许园园说得对,是我太执着于此了吗?还是,心底仍有期盼?我还在期盼什么呢?这段时日,楚云也在不断地追问自己:是我错了吗?错在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意,就冒然地和小雨成亲。其实,只是为了逃避自己内心的那份失落而已,这样对小雨而言,又何曾公平?是啊,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归根结底,全都是为了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明白,可是,楚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对不起!”或许,有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与你相伴终生的爱人,而是知己朋友,园园又何尝不明白楚云的心思?可是,爱情不等同于同情,也非亲情,楚大哥,在我心底,始终都视你如兄长,我非常感谢你那段时日,对我这缕来自未来的孤魂的照顾,没有你,我恐怕早已是豺狼虎豹们果腹的大餐,又何来今日?你为我付出太多了,而无法得到回应,你又何苦?
“傻丫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的出现是如此特别,那天的相遇,将是我今生最美的珍藏。早些歇息吧!”犹记春末,竹林初遇,天降仙子,自此,我的心就此沦落,再也不复往昔。不管,你是否爱过我,与你相遇相知,我楚云不枉此生!
“好,楚大哥,你也早些歇息。”月已中天,生物时钟已然紊乱的某只重点保护对象转瞬又是睡眼朦胧。
“我会的。”俊颜浮上的是淡淡的笑意,为何令人顿觉苦涩?
人间每岁一遇,千家团圆,万户喜乐的中秋佳节深夜,风卷乌云散去,复又还归明月高悬。
“不!”凄厉的尖叫,为黎明前的黑暗覆上不安的气息。
“原来是梦!可为什么这些日子我都没有梦见,而今晚却梦见他了?”时节虽已迈入中秋,但边关苦寒,昼夜温差着实太大,重重锦被掩不住满面倦容。
“小茹,小茹。”抬手抹去鬓角的冷汗,园园出声轻唤。
“算了,这个时辰,大家应该都在熟睡,我还是自己来吧,唉!我也太堕落了,真当自己是娇弱无比的大小姐吗?”半晌未闻回应,只觉口渴难耐的园园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有些吃力地掀开紧裹自己难分难舍的锦被,慢慢跃地。
“小心!”未料到,方向没有拿捏好,右足正在做着非主观滑行,电光石火间,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捞起。
“偶的神啊!吓死我了!还好!还好!谢谢你了!”右手本能地扶住那双支撑的臂膀,左手安抚了受惊噗通乱跳的心脏,园园下意识地道了声谢。
忽觉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对,园园循声抬首。
月华如水,穿透单薄的窗纸,勾勒出来人的面容。
“玉!”
“我不是!”将怀中的熊猫扶稳身形,来人低声否认,正待事了拂衣去,未料衣袖被一只抖颤的手掌紧攥无法前行。
“玉,别走!”是梦吗?为何手心的触感如此真实?不,这不是梦!双手紧紧攥住来人衣袖,不受管束的泪水潸然而下,园园眼前已是朦胧一片。
“小心!”被那股力道拖曳无法脱身,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结果,就是身子不由自主要倒落园园,来人无奈,只得再度运劲扶住园园。
“我不管,你现在若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无视自己此刻的形象怎生狼狈,园园充分发挥自小雪球处学来的神功—牛皮糖+万能胶,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打死不松手,自以为非常狠厉地撂着狠话。
(小雪球:无良作者!PIA飞!我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怎会是那种黏糊糊恶心的东西?作者:貌似你多次施展过此神功,铁证如山,不容狡辩!钱多多(苦着脸):大人明鉴啊!只有你才明白我的苦啊!小雪球:你说什么?说大声点,我又不是没给你做晚饭!钱多多:没什么,没什么,我正和大人说你是如何端庄贤良,持家有方呢!作者:哦!卖糕的!这家务事我管不了,你们自个搞定吧!天热得要命,我先去补眠,其它的事情,回头再说!小雪球(跌脚):想溜?没那么容易!看招!作者:得了吧你,现在你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这天气炎热,火气别那么大,来,喝点凉茶,消消火!小雪球:少来这套,糖衣炮弹是吧?我不吃糖,糖吃多了牙齿会疼,拿走!作者(故作惋惜地叹气):那好,别说我有好东西不和大家分享,那我一个人享用了哦!ByeBye!小雪球(狐疑的眼神高深莫测):好好的,说什么番邦的语言?莫非,尔乃蛮夷?女主(怒):都给我滚蛋!我在和我老公卿卿我我,你们这群白炽灯还不快闪人!众人:是!奴婢遵命!奴婢告退!捂嘴偷笑飘走……)
“我……”似是被园园的言行举止成功吓住,来人手足无措,语噎当场。
“还在装?”园园随手抹了抹泪,双手旋即开始用力拉扯来人衣襟。
“那这个,是什么?”右手轻抚那片熟悉的印记,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我……”该怎么对她说呢?久违的温软,憔悴的素颜,突兀的却是圆润的腹部,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说!为什么玩失踪?玩失踪很好玩吗?”双手覆上那片嫣红的花瓣印记,园园埋首来人怀中,口中却是盘问不休。
“我……”柔情漫过心底深处,来人待要抬手环住园园,胸间却是锥心刺骨地一悸,丹田剧痛,转为挥掌轻推。
“玉,你怎么了?”温暖的靠枕消极怠工,未曾察觉有异的园园不解。
“别靠近我!”龙玉右手抚胸,勉力竭力抑下喉间的腥甜。
“为什么?”有点不对劲,他为何对我如此冷淡?难道,这些时日他失去踪影,是与那个异族女子在一起?不!不会的!你不该如此多疑!可是,为什么他神色有异,是想起她了吗?园园略有丝不确定,再度奔近,继续抱住多日不见的大抱枕。
“不为什么!我说让你别靠近我,为什么不听话?”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环住某只赖皮动物,龙玉终是不忍相拒。
“不对,你很不对劲,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对!他的身子为什么这么冷?他在发抖,他病了吗?后知后觉的安平长公主总算察觉抱枕状态不佳,是以这才冷淡以待。
“没什么,你保重,我走了。”
不行,再这般下去,我会坚持不住,我不想吓坏她!可为何她会来到此间?这个傻瓜,一点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日间街道上眼角无意中已瞥见熟悉的身影,只是碍于形势与她的安危,龙玉不得不装作不知。但入夜后,寻得良机逃脱,还是止不住前来探视,本待悄悄潜入,只看一眼便离去,却见数月未见的身影即将倒地,本能地现身相扶。
胸腹间若无数利刃上下绞动,剧痛难忍,龙玉身形摇晃欲坠,无力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八爪鱼类。
“我不放!除非,你踏过我的尸首!否则,不管今生来世,还是生生世世,我都要牢牢抓住你,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夺走你!”园园紧紧搂住龙玉,几乎是嘶吼着道出心意。
虽然,不是很明白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心里还有我,否则,他大可以不必管我,自顾自地离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变得如此怪异?这些日子,他是如何渡过的?种种疑惑纷至沓来,这些疑问在园园脑中一闪即逝,未加深思,此刻,最要紧的事就是自己不能再让他从自己眼前消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的心非常脆弱,我无法面对再一次的离别!
“傻瓜,你这又是何苦?”第一阵的疼痛已熬过,第二阵疼痛到来的间隙,龙玉苦笑。也罢,既已来此,又何必逃避?无论将来怎般,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你才是傻瓜!”某只鼻涕虫闻言破涕为笑,抓过靠枕的衣襟胡乱擦了擦脸。
“对,我是傻瓜。”忆起往事,龙玉不由莞尔。
“扑哧!”迅速将自己脸部清洁工作完工的园园忍俊不禁。
“肯认我了?不逃了?”失业待岗的烛火被原雇主光速召回,重新执业上岗,感激涕零之下,工作自是卖力,映出床榻上相偎的两道身影。
“逃?我何要逃?”逃?这是什么说词?龙玉挑眉回问。
“嘻嘻,敢做不敢认,看我怎么惩罚你!”安平长公主吐气如兰,接过身侧龙玉递过的杯盏,喝得是满脸幸福。
“小的洗耳恭听。”指腹轻拭园园眼角未曾拭去的泪痕,不计酬劳地尽心服务,龙玉收回尊贵的VIP贵宾递过的杯干盏空。
“就是这般!”恶作剧的念头兴起,园园仰首,用力咬上龙玉双唇。
“噗!”未料到,龙玉面色骤变,张口喷出一股血箭。
“玉!”血?是血?是我咬得太重了吗?我不是有意的!猝不及防,园园吓得手足冰冷。
“我没事,别哭,傻瓜!”龙玉勉力一笑,宽慰着园园。
是她!她在催动情蛊!情蛊,苗□□有的蛊虫,神秘莫测,一经种下,终身受制,若非,施蛊之人亲自解救,中蛊者无法将之驱除体外,天下至毒,以此毒为首,师父的医经上也曾提及此毒,但,苗人历来不轻易涉足中原,是以,中原武林人士对此毒知之甚少,几乎闻所未闻。
当日,启程返回长安,途经此地,不料遭遇突袭,对方身份不明,但皆是武林人士,其中不乏好手,自己一时大意,被路过的段玲珑救起,昏迷多日,伤愈后正待离开此地返回长安,却发觉被她种下此蛊,受制于她。几番运气驱离,皆无功而返,只待寻得时机,逃离生天,无奈,始终未曾得遇良机。今日,若不是,德扎那个莽夫失察,我又怎能轻易逃脱?
“不!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还不从实招来!”这个大傻瓜!伤成这样,还在骗我?眼泪咸咸,金豆豆争前恐后涌动……
“我……”这次,不是龙玉不想告知缘由,而是他已无法说出口,身形蓦然萎顿,跌落枕间。
“玉!”园园大惊失色,吃力地弯下身子,高呼求援。
“来人啊!快来人啊!楚大哥!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