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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戚顾架空]原罪——15 ...

  •   当世界变得荒芜,当生活变得既无趣又艰难的时候,只有一件事情能让顾惜朝找到存在的感觉,那就是——杀人,每当他杀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惊恐的眼神,还有那飞溅在脸上鲜红温热的血液都叫他体尝什么叫“活着”的感觉。虽然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仿佛被那冰冷的尸体冻得瑟瑟发抖,但是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杀人对他来说已经再没有任何的障碍和困扰可言。正所谓有一就有二,当他顺利完成第一项任务的时候,就代表着源源不断地人物接踵而来,在顾惜朝还没有时间细究杀人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杀手。
      “你的身手真是越来越利落,只要你多做几回就能在这个圈子里出名,到时你的价钱就会是整个杀手行业中最高的那个……我绝对有这个信心!”顾惜朝用水慢慢的清洗自己的手和脸上的红点,充耳不闻的赞许之词仿佛仅是一阵风扫过他的耳边,顾惜朝并不在乎身后的人在说些什么,他除了吃喝睡能保证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所需要的,金钱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报答助养他长大的教堂的礼物罢了,他并不需要那些钱来为自己做些什么。
      “如果最近没有什么事情,我要回去一趟……”他冷漠的脸上仿佛从来不知道表情是什么东西一样,只有偶尔转动的精明的眼眸提醒了周边的人,他不是一尊木偶,不受任何人的摆布,就算是他的雇主也没有权利置喙他的生活处世的方式。
      “……你回去吧!最近也没有很棘手的活儿——”身为杀手代理人,那人对顾惜朝是容忍的,毕竟顾惜朝办事既利落又漂亮,而且他索要的报酬也不多,所以这个代理人可以因为顾惜朝的能力而忽略他并不礼貌的态度。
      顾惜朝连开口回应对方都省了,仅是点点头表示听见他的话了,顾惜朝就这样安静的转身离开,身上就连一个包裹都没有,这让很多的人都很好奇他这段时间收到的钱到底是藏在什么地方。
      然而,噩梦就从这里开始慢慢的展开邪恶的罗网,不给顾惜朝任何逃离的机会——
      觊觎顾惜朝的钱的人根本不在乎顾惜朝的身手有多了得多会杀人,他们的理智早就被贪婪所蒙蔽,当悉心培养他长大的神父因为他而惨死在他的眼前的时候,顾惜朝才明白这个世上除了生存还有一种叫情感的东西,当他看着神父安静的表情的时候他才明白他顾惜朝也是有感情的,也是会感到悲伤的。以前每当他杀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去想失去这个被他杀死的人,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因此伤心、绝望,然而当他深刻体会到这种无能为力的伤痛之后,他就再也不可能去为了钱而杀任何一个人,他已经失去作为一个杀手所必须具备的“无情”的特质。他在神像的面前发誓再也不杀任何的人,他继承了神父的衣钵,成为圣彼得大教堂唯一的一个神父,也是梵蒂冈唯一的一个神职人员,宣誓终生侍奉主。

      “你以为你了解我?!你了解我什么?!”顾惜朝的声音和神情都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过去带着血腥、哀号和死亡的记忆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在他的脑子里乱窜,顾惜朝不得不不抱住自己的头用力的甩着,试图将这些不堪的回忆甩出他的脑子。顾惜朝这个混乱的样子叫戚少商看了忍不住心惊的举步上前想要抱住他,给他支持,他当然知道顾惜朝那并不太光彩的过去,不过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他只是担心顾惜朝自己承受不了那样排山倒海的自责和罪恶感。
      “不要碰我!戚少商除非你跟我讲实话……”顾惜朝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后退;缓缓的退离;退开离戚少商远远的,拒绝他任何可以令他软弱的碰触。他的痛苦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面对,他不可以去适应有人分担的感觉,这样会让他变得更加的软弱。
      戚少商纠紧了眉头坚定的迈开步子,在顾惜朝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他整个人用力的抱紧在怀里,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叫绅士的退开等他自己安静下来?
      “我叫你不要碰我听见没有!”顾惜朝开始用力的挣扎,腰身使不上力气他就用脚用力的踢戚少商,见他还是不动如山,顾惜朝气急的张口就咬住戚少商敞开的领子下面裸露的脖颈,但是戚少商只是闷哼了一声,依旧是紧紧地抱着他不放。等到任何他知道的攻击方法他都用了,仍旧是没有挣开戚少商的拥抱,顾惜朝这才放弃的埋首在戚少商微微渗着血水的脖颈边,安静的就像这个死寂的夜晚。
      “那不是你的错——真的,那都不是你的错……”戚少商的眉峰用力的拧在一起,但是他开口说出的话很轻柔,就像是一个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被窝,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不愿离开。
      戚少商轻轻拍着顾惜朝的背,就像轻哄一个孩子入睡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安抚顾惜朝突然爆走的情绪,脑子里斟酌着怎么将真相告诉顾惜朝。他实在不忍心再看他这样不堪承受巨大罪恶感的样子,但是他也不想看顾惜朝因为自己曾经的身份而变得更加无法承受。
      “不!都是我的错,我不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顾惜朝闭上眼收藏所有的脆弱,慢慢的恢复到冷静自持的自己,蒙上一层寒冰的眸子静静的掠过戚少商担心的眼神,远远的落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叫人无法捉摸;叫人担心不已。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所信奉的主对人的考验和感化永远都是残忍的,这并不是你的错……相信我!”不失去所有重要的东西,顾惜朝又怎么可能会开始信奉神的力量?不失去最珍视的东西,顾惜朝怎么可能会因为真正感悟而离开原来的生活?戚少商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教顾惜朝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阴谋和陷阱。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原因而导致这一切的灾难,这一切不过就是“别人”操纵的结果。
      “什么意思?!”顾惜朝仿佛芒刺在背,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更在心头,他想要戚少商解释清楚,又好像害怕戚少商将这一切真相解开,到底他的身上还有多少的秘密,还有多少的禁忌?
      “……你知道神一直企盼从天堂堕落的第一大天使回到天上,可是同样的作为神他没有办法违背自己所订下的规矩——我并不清楚这其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好像他们已经找到了方法可以让堕落的路西法回到天堂……”戚少商神情有些紧张,他知道顾惜朝很聪明,肯定能很快猜出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还是不太能确定顾惜朝能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有或者说结果。
      “你的意思是……”顾惜朝望了戚少商一眼,那样的一瞬而逝的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多的叫戚少商都有一些来不及细究。
      “他要你回到天堂,惜朝你曾经和我一样……一样是他的玩具——”戚少商微微有些滞愣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平静的地面,当然上面印着顾惜朝的影子,他有些不敢面对顾惜朝接下来的反应,但是他也同时担心顾惜朝接下来的反应,他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搂着他,不让他有任何的机会离开自己,独自一个人去忍受这一切真相的打击。
      “你是说我就是那个路西菲尔?我就是那个路西法?地狱曾经的主人?恶魔?”顾惜朝将他所知道的关于那个毅然堕落、背叛天主的那个名字都讲了出来,原来这一切所说的都是他——顾惜朝。
      顾惜朝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冷经过,冷静的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静静待着、散发着冰含刺骨的气息,拒绝任何人的靠拢。但是戚少商还是紧紧地抱着这个冷到了极致的人,不让他的冰冷将自己趋离,不管顾惜朝曾经是谁,他现在都是他戚少商的顾惜朝,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也不允许改变——
      “你现在只是顾惜朝!”
      “是吗?我还是吗?顾惜朝会看见天使?会看见死神?会看见……”顾惜朝依旧冰冷的就像是一个冰雕一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眼死死的瞪着戚少商,里面却没有任何的焦距,好似他透过戚少商不知道又在看哪里。
      “我实实在在抱着的是在这个教堂长大,努力守候这个教堂和周围他所认的识所有人的顾惜朝,而不是没有真实身体的天使或者恶魔,那些只是曾经的你,就像那个曾经杀过人的你——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你开口呼唤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顾惜朝,不管天上地下都管不着的顾惜朝——”戚少商轻声地话语仿佛喃喃自语的魔咒悄然的驱散着顾惜朝身上的冰冷,但是顾惜朝好似还坚持在自己的思绪的当中,表情依旧冰冷无情。
      “戚少商——我开始有点恨你了!”顾惜朝冰冷的语气虽然没有稍前的冰冷刺骨,但是他话中的意思比他的语气更加的伤人。
      如果没有认识戚少商,他可以无知的死去,虽然有些没有出息的逃避,但是总比他现在这样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来得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他认识了戚少商,陷进了戚少商的温暖之中。他几乎无所适从的开始实陷入疯狂,如果他不找个管道来宣泄这种令人疯狂的冲突感,那他当下就可能疯掉。
      “如果恨我可以让你开心,我让你恨!我只要你记得你是属于我的这个事实……”戚少商眼神微暗,第一次没有任何留恋的放开顾惜朝,他并不是没有任何情感的玩具,他也会受伤,一样会难过生气。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放弃顾惜朝的,只有这一点是怎么也不会改变。
      戚少商转过身,背对着顾惜朝继续自己稍前的举动,沉默不语的两个人一个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另一个则专注于那个专注于自己手上工作的背影,谁都不开口,令得整个夜晚更加的死寂,寂静无声的几乎叫人窒息,顾惜朝第一个忍受不了的悄悄挪动步子朝戚少商移动了一点点,但是在同时戚少商好像做好这里的布置,站直身迈开大步子朝更远的地方走去,无形之间将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大。
      顾惜朝在心里直跺脚,咬咬牙他还是负气的转身走回教堂里面,继续留在外面他会更加生气,生戚少商的气;生自己的气;生所有万物的气;生——不知道要生什么的气!
      反正他就是不要看着戚少商这样背对着自己——
      如果顾惜朝这会儿坚持去看戚少商的脸的话,他就会知道该生什么的气,戚少商此刻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负气的表情,也许他放开顾惜朝的时候是有一些受伤的感觉,但是在后来顾惜朝试图朝他靠近的时候,他所有的神经都是在欢腾的,起码顾惜朝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狠绝,他的心里多多少少对他是有感情的。
      戚少商慢慢的扬起笑意,放肆的露出他森白的牙齿在月光的下面越加的明亮,如果他此刻的表情被顾惜朝看见的话,他敢保证顾惜朝一定到死也不要搭理他,所以戚少商站起身走到几步远的位置,继续背对着任何可能被看见的角度窃笑着。
      而在戚少商正在外面边偷笑边工作的时候,顾惜朝则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就连一点点地小举动都叫他烦躁的想骂人。他不知道戚少商这是怎么了,往常他跟他说的话可能会比那一句更加的过分和放肆,也只见他但笑不语的忽略掉,然后又十分厚脸皮的带着邪肆的笑又粘上来,像今天晚上的反应这还是第一回。
      难道他不小心触到戚少商的底线?难道他真的说的很过分?该死的!
      顾惜朝正在人神交战的考虑要不要跟戚少商解释道歉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没有去在意自己复杂的身份,也没有发现自己对戚少商的在乎已经超过了任何人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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