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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戚顾架空]原罪——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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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主……请见我心……”寂静的圣彼得大教堂,仅剩的残垣断壁依然坚毅的向世人展示着他的神圣,诺大的半露天的教堂里面仍旧充满了庄严的气氛,就连时重时轻的祷告声也是幽幽扬扬的在教堂里面盘旋回响。
顾惜朝跪在教堂的彩色玻璃面前,轻声地祈祷只希望奇迹能在他祷告完的下一秒实现,但是奇迹依然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顾惜朝失望的同时对戚少商的信任还是让他继续支持下去,冥冥之中顾惜朝就是相信他一定能回来,周而复始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一整天。
“看见你这样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应该高兴吗?”依旧是带着玩世不恭的声调;依旧是出乎意料的冒出来;依旧是……
顾惜朝条的转过脸不敢置信又有些松了一口气的,看着眼前还是笑得那样叫人想生气却又无从寻找怒意的笑脸,在前一秒他还在不停的祈祷他的平安,但是看见他的那一秒这世上仿佛在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顾惜朝的额头微微皱起,他只是静静的望着戚少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甚至连想要站起来与戚少商平视都做不到。
“祈求你的天主,还不如什么都不做……”戚少商仿佛时刻都能将顾惜朝的窘境看穿,他无奈的摇摇头迈开悠闲的步子朝依旧跪在垫子上的顾惜朝走去。
“谁说我在帮你祷告……”顾惜朝话还没有说完就后悔想要咬掉自己碎嘴的舌头,人家根本没有这么说,这下反倒像是他自己在不打自招,顾惜朝懊悔的撇过脸,恼羞成怒的不去看戚少商完好无缺的样子。
戚少商噙着笑意走到顾惜朝的身边,伸出手灵活的钻进他腋下,毫不费力的从背后将他抱起来紧紧搂在怀中,轻声的宣告他安全回来的事实:
“惜朝……我回来了!”
背后源源传来的热量热得叫人有些难受,但是顾惜朝还是安安静静的任由戚少商抱着,就算膝盖上的麻痹刺痛感已经消失,他还是毫不反抗的贴靠在身后真实的怀抱中。
终于,这一切都不再是幻觉……
“你这个该死的笨蛋——到底要我叫多少遍才会出现啊!”顾惜朝不自觉地努了一下嘴唇,一开口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语气,但是只有他和戚少商知道其中多了几分真情少了几分怒意。
“抱歉,我去办了一点事情。”戚少商对着顾惜朝的后脑勺有些无奈又有些溺宠的笑道,但是在顾惜朝挣开他转身面对他的时候,戚少商立刻就将那样的笑脸收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样的表情被顾惜朝看见的话,他一定又会不知所措的乱发脾气。
“谁管你!你爱来不来——不过,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惜朝别扭的转开脸,但是心念一转迅捷的冲上前揪住戚少商的白色衣领,认真的眼睛犀利的瞪进戚少商那满是他的倒影的黑眸之中,认真的表明拒绝戚少商任何打哈哈的回答。
就算事情是戚少商前几天所说的那样,眼下的状况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一切仿佛已经脱出所有人的掌控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颗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就连戚少商也不一定知道。顾惜朝强烈的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而这一切的关键一定是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像戚少商轻描淡写地说的那几句,既然他才是当事人,那他也就有权利知道这一切的原由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使叔叔!是天使叔叔!”不过时机好象并不是偏帮的顾惜朝,而是严重的向戚少商倾斜的,正当戚少商想要找借口拖延的时候,顾惜朝的身后就传来孩子们惊喜的声音。有鉴于要维持形象,顾惜朝只好悻然的放弃对戚少商的“逼供”。让开一边让三个孩子可以放肆的围着戚少商又叫又笑,在戚少商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时候,顾惜朝显然在心底有了属于他自己的计划……
饮不尽的美酒、享用不尽的美食还有无数绝色美女和美少年的环伺,这样的日子几乎可以算是羡煞旁人的梦幻般的生活,但是在应有尽有的天堂里面,每天享有这样完美无缺的日子的亚当还是每天都闷闷不乐,因为近乎完美的天堂里面有一处地方是永远空置、荒芜。缺少了美丽出色的主人,第九天里的景色都变得暗淡无光,昔日欢乐吟唱的青鸟也失去了美丽的嗓音,散发独特幽香泉水也如同死水一般,一天比一天叫人感到厌恶。
没有了第一大天使的天堂,无聊的近乎令人发疯,所以亚当处心积虑的要路西法摆脱邪恶的地狱,重新冠上茵绿的橄榄枝,以路西菲尔之名重归天堂。就算每天仅能远远观赏那骄傲冷艳的大天使,也比这样隔着好几重天的偷窥人界的情况强很多,更何况在人界还有那个邪恶的死神和他做对,每一次都破坏他的计划。他降下天火就是要那个转世了的小神父明白不得结交那样的邪恶之灵,他叫米迦勒去净化他的灵魂就是要他早日回到天堂回到第九天,重整天堂的生机和乐趣。
可偏偏这两个安排都被那个邪恶的东西破坏,而且还被他“英雄救美”博得那个凡人的好感。浪费他的期待;浪费他的时间。亚当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愤愤地想着对付戚少商的办法。麻烦的就是神将那个邪恶的东西制造的太像路西菲尔,而他又不好堂而皇之的展示他的力量,所以他正苦无对策对付地上那一对感情日益精进的两个家伙。
“那样私降天火,如果被神察觉的话我们就麻烦了,还好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米迦勒坐在最靠近亚当的地方轻声的提醒道,幸好这一次的事情在戚少商的阻拦下,得到圆满的解决,不然的话人界最后的传教圣殿这样莫名其妙的灰飞烟灭,想要不引起神的注意都不可能。
“你有什么好怕的?事情是我做的,到时自有我来承担!”亚当无聊的斜睨米迦勒一眼,其实心里对他空手而回实在是生气的很,不过他还有很多事情上依仗这个“大天使长”,所以到现在他还是尽量对米迦勒和颜悦色。
“现在那个小神父身边有那个邪恶的东西看着,我们的机会就更少了,也许我们这样让路西菲尔回来的决定并不明智,毕竟曾经堕落的天使是不允许走进圣殿之门的。”米迦勒不知道亚当当初悄悄动了什么手脚,让路西法原本的灵魂还是跟他在天上被唤作路西菲尔的时候一样的纯洁,但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回到天堂难道就真的不会惊动到神吗?他真的会允许他自己制定下的戒条被打乱?
“你开始眷恋你的地位和权利了?”亚当明明白白的直指米迦勒的痛脚,米迦勒自私的性格所有的天使都知道,但是因为他是大天使长又是炽天使,能力凌驾天堂里所有的天使之上,所以没有人敢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不敢……”米迦勒急忙的低下头,回避亚当锐利透彻的眼神,徒劳的拒绝比他看穿自己的思想,但是在着整个天堂里面还有什么是他亚当看不见的地方吗?米迦勒紧张的不敢做任何的轻举妄动,直到亚当闲闲的又灌了一口酒,收回视线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放心!就算他回来也只是美丽的金丝雀,不会威胁你的地位的。”亚当仿佛闲聊一般,用着不太认真的样子向米迦勒做出承诺。目前第一重要的是怎么撇开那个烦人的“苍蝇”,而不是棒打自己的“走狗”。亚当眼中的傲慢和残忍几乎显而易见,但是没有任何人敢不敬的窥探他眼底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发现他的诡狡阴谋。
“这是什么东西?”顾惜朝借着月光看着戚少商在教堂周边的空地上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直到月亮的光芒在地上拖出诡异的影子,他才惊愕的开口询问还是忙碌的戚少商,还好戚少商其实一早知道他就在背后,不然就算是死神也难免会有被惊吓到的时候,尤其是有意无意躲避了顾惜朝一整个晚上的戚少商。
“你看得见?”戚少商有些意外的问道,他特意向雷卷要了几棵地狱之树的种子,就是因为凡人是看不见地狱里的任何东西,而上面的力量也是不能穿透地狱之树的屏障,戚少商没有想到顾惜朝竟然会看得见着地狱之树。难道是因为他身上那属于路西法的一部分?沉睡的灵魂什么时候可以影响活生生的生灵?戚少商用力的盯着顾惜朝的脸,希望能从中找出什么端倪,奈何顾惜朝还是原本的那个“顾神父”,没有任何的改变。
“……有影子。”顾惜朝不太明白戚少商所惊讶的地方,他又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看不见,顾惜朝指指地面的倒影,树枝摇曳的诡异影子甚至覆盖了戚少商的影子。
“什么?”戚少商可从来不知道地狱里面的东西会有“影子”……
皓月当空,还有晶莹透亮的繁星满布,这样旖旎的夜晚,当是喝喝酒上欣赏美丽的月色,而不是两个人像见鬼了一样互相盯着看。戚少商真想冲上前去看看顾惜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又有些不敢上前,生怕答案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顾惜朝其实也隐约觉得一阵诡异,尤其当他脱口而出“影子”两个字的时候。看看那透明的空气,再看看地面上仿佛随风摆动的“影子”,顾惜朝就觉得一阵晕眩直袭他的脑子,如果不是他眼花,那还有什么更匪夷所思的理由能解释这一切?尤其是戚少商那一脸的“见鬼了”一般的表情,更加叫顾惜朝觉得自己的背后仿佛无数的芒刺在起起伏伏的蛰他,让他周身都感到不对劲。
“我说地面有影子,在月光下面……”顾惜朝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才将自己的意思再重复一次清晰明白的告诉戚少商,他才不管这个鬼鬼怪怪的东西,他看见了就是看见,问他为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
“……是吗——”顾惜朝这样的回答,还让戚少商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难道这是原本属于路西菲尔的能力?可是已经变成路西法的他有可能还能保留堕落之前的所有的能力?戚少商越想头皮越感到一阵发麻,越想下去越不知道答案会在哪里跳出来叫他大吃一惊。
“你搞这些奇怪的东西做什么?”顾惜朝本能的将那个字避忌掉,他实在有一些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诡异的事情。
“保护你的教堂啊!没有这里你要露天传教吗?你肯,我可舍不得!”戚少商也顺着顾惜朝的“逃避”,来逃避他自己不太想在此刻面对的东西。所以这个目前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就让两个人有默契的一起忽略掉。戚少商满意的看了一下每棵树之间的紧密地距离,确保万无一失,他才移动脚步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弄这个就能保护教堂?”顾惜朝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自然的跟着戚少商的脚步慢慢移动,直到戚少商停下脚步他也默契停下脚步保持和他几步远的距离。
“嗯……可以阻挡早上的那样的攻击……”戚少商知道用躲的是不可能永远让顾惜朝不追根究底地问清楚,他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来解释清楚,又能让顾惜朝满意;又能不泄漏更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光是他身体里面的另一个戚少商就无法解释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是冲着我来的?到底是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需要结二连三的动用天灾来惩罚我?”顾惜朝精明的抓住戚少商的话中隐含的意义,瞬间明白就连教堂墙壁的倒塌也不仅是一件意外。
“没有……你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情——”戚少商不知道给怎么解释,只怪顾惜朝太聪敏而他又自恃太高,没说两句话就露了馅。
“你以为你了解我?!你了解我什么?!”顾惜朝无法自制的陷入自己的情绪当中,过去的回忆仿佛泉涌,反扑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