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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之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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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舅舅的眼光看向那山上的裂缝，沉香此刻却有种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
开天神斧？三尖两刃枪？
或许其他人，都不会知道开天神斧最后的下场，可他沉香，却是一清二楚。
那把劈开了桃山，劈碎了乾坤钵，劈裂了华山的神兵，早已经在那封神台上，被玉帝夺取了灵气与神力，消失在苍穹中，再也不复存在。
而此刻的舅舅……却说那裂缝之中，有开天神斧的气息，却如何不叫人疑惑？
杨戬此刻却不愿去想那么多，只是默默的向那高岭走去，眼中虽有些许怀疑，却仍然带了欣慰之色。
无论怎样，当年的事，对他来讲，都无非是一种旷世的遗憾，他从不后悔将三尖两刃枪给了沉香，但最终却愧于因己之过，让这神斧之灵永逝三界……
若然此刻，这开天神斧依旧能够存于此世，哪怕它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神兵，也是一种难得的安慰吧。
两人一犬，默默的向那已知的目标行去，一路上，竟也见了不少幽灵枯骨，张开那干涸的骨身，直直的仰望着天空，那无神的眼洞中，仿佛也流露出无比的痛苦与怨恨，一点点随着他们迈过的脚步，消失于无形后，化为一朵朵红色若火焱的诡异莲花。
那种苍凉的情景，便是如杨戬这般冷傲孤高，从不将除亲朋之外的人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竟都有种悲悯的感觉。
三界中怨力销蚀的恶业，在封神台被毁灭后，终于全数回归了这里……那些身化红莲的冤魂鬼魄，便是三界中数万年来杀伐征战后，致死不休的亡魂，上不得天，入不得地，在永世不得轮回的转轮中，终于放弃了一些念想，只为了恨，永世缠绵在这上古的大地。
所以，这洪荒，却由得一个安和美满的大地，化为了怨气深种的腐土，从此在三界消失了踪影。
沉香心中郁郁，看着前方瞬间开满大地的大片大片的红莲，更是有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心头。
三界乱了，玉帝可以以舅舅的身躯灵魂为祭品，以慰三界平衡，可眼前这片大地上，那漫天的阴魂，遍地的怨气，便又有谁，将其一一消陨？
行想之间，心中更是发堵，不由伸手折下了一枝足边的红莲，想以自己的法力将其净化。
才见他伸手，杨戬在一旁，便已经冷下了脸来，才轻喝了一声：[莫动！]就见沉香手中的红莲，顿时化做了尖牙利齿的幽魂，狰狞的张着扭曲的面孔，狠狠一口，就要向沉香的颈间咬落。
沉香连忙运法去隔，却没料到，那幽魂的利齿竟丝毫不惧他护身的法力，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穿透了皮肤一寸之深。
刺痛传上了颈部，沉香自是骇得不轻，但听身旁一身脆响，墨扇已经直直的从那幽灵身上斩落，贴着沉香的颈子划了下去，只见那幽魂立时松口，身躯已经被划成两段，却是迅速落地，再次化做红莲，呼啸中，开在了几人脚边的空地上，而沉香的颈间，却没有一点为墨扇划伤的痕迹。
随手合上了墨扇，杨戬眼中也有了些许惊讶，而更多的则是恼色，清冷的目光射将过来，在沉香眼里，反比刚才那幽魂更加骇人。
[真是胡闹！看来我的警告，你是分毫没有听进去！此地已在三界之外！怎可凭心行事！若非我适才再晚上半刻，你刘沉香的小命，可就是这万莲中心开的一朵！]
沉香低头，心中依旧有些委屈，他只是不忍看这些幽魂受苦，如何知道，此处的幽魂，竟厉害致厮。
见他神色似是有些不甘，杨戬也不去理他，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那开满大地的红莲上，也不出言安慰于他，反是谛听，在旁边无奈的叹了一声。
[此处的幽魂，可是三界之中的那些怨灵可以相比的，菩萨那里的凶魄，虽是三界中的大害，却总有得些许的人心，也知些道理，时机待到，自能重转轮回，而此处，汇聚的，不仅仅是封神一战时，致死都无法瞑目的幽魂，更兼得有三界历朝换代是，永远也止不住的杀伐后所带来的恶果……沉香，你试着想想吧，那些战场之上，为国为义而死的战士，兵将，纵然不论好歹，也终为自己信仰而死，死得其所，而他们的妻子幼儿，老父老母，又如何能瞑的了目，闭得了眼？是以死后，怨气缠绕，致死也不愿超脱，终于汇聚到此，再也无法解脱，又其是你一个神仙，能够化得去的？]
沉香无言以对，伸手在自己的伤口上摸了一把，满手的鲜血，心中不由微微有惧，再回头看了看舅舅，却见他不知何时，竟皱起了眉梢，似是有了什么天大的感应，不由更加不安，终于再次向那远处张望了去。
血依旧从颈上流下，滴落在地，竟在如此空旷的世界中发出滴答之声，四周本就安静，此刻却更加静得可怕，冲天的怨气却从足边的花丛中纷涌而上，竟让那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不好！我们快走！]
轻声冷喝，杨戬的目光由注视着那漫天的红莲转移到了沉香颈间的血流处，似是明了了什么一般，毫了犹豫的下了令来。
沉香一怔，倒不多想，急忙跟着他的脚步，迅速向那不周山下奔去，却听身后，在瞬间，竟忽有如浪狂潮般的汹涌之声，忍不住一个回头，刹那间，险些惊呼出声。
眼前，是一片滔天的赤红，如涌如潮，呼啸着向他们扑来。那落入眼底的，是永远也消弭不去的怨恨和恶毒。
那开遍了大地的红色莲花，此刻，纷纷化做了形态不一的苍白魂魄，身上依旧带着血，面上依旧带着泪，哭喊着，咆哮着，铺天盖地的向他们扑了过来。
唯有那数千万魂魄的眼瞳中，释放出的，是同样的贪婪与狂躁。
数千年不曾见过的血食，那样的美味，那样的诱人，如何能这般放过？
沉香虽然位司天庭中的司法天神，征讨魔物无数，却再没见过如此的阵仗，此刻只觉得被那邪气怨恨压得呼吸困难，甚至连脚，都重得再抬不起半分。
杨戬此刻时时注意着外甥的举动，看到他回头，就已经知道不妙。
这孩子终究还是阅历过少，此等时刻，便是站住不动，也比回头相顾来得巧妙。
幽灵素来有通灵感幻之能，何况这天地间再难消除的凶魄？
一旦回头，心神不够坚定之人，必会被自己心中的恐惧所压倒，深深的陷如到自己心中编织的幻想中，再难自拔。
眼前的一切，在沉香回头之时，已经开始转变，那滚滚的红潮涌了上来，竟连杨戬，也抵挡不住其中一股奇怪而不可抗拒的古怪力道，诱导着他们一同划向了意识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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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再睁眼时，一切仿佛都变了一个样子，眼前，绽放着绚烂的花，青碧的草，丁冬的泉响在耳际缭绕徘徊，动听之至。
白衣的俊美男子最先醒来，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竟是只余下护身法力，转目看向依旧在一旁沉睡的俊秀少年，不由得无奈而叹，走上前轻拍了拍他，将他从昏睡中唤醒。
轻轻呢喃一声，那少年揉了揉眼睛，睁眼坐起，古怪的看向周围的环境和身边的人，眉间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衣人沉默不语，只因为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
见他不说话，那少年起身，思考似的撑住了下颚，许久，再次看向他，眼神中依旧困惑不已。
[那个……你知道……我是谁么？还有你……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中泛着些许凄苦，终于摇头。
[不……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便是我自己的名字，也忆不起半分……]
记忆中一片空白，好似被什么东西，耙挖着意志和记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样的力量时时刻刻的存在着，让他无时不敢轻易放弃自己心中的警惕。
眼前的少年，他感到熟悉万分，却是怎么也想起他是谁，而这少年，想来也是一样。
轻抚了抚身边一座精美的雕像，白衣人站起，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却有中难耐的慌张。
不多时，一阵阵的脚步从不远处的林中步出，竟走出了一个极为优雅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神色温软细腻，就似宇宙苍生皆在她的面前，慈悲的注视着一切，然后，将目光，静静的洒在了两人身上。
[两位是何许人……如何会在此处？]
她的声音那样的恬美柔润，竟让他白衣人有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他认识她……
然而此刻，却不敢多有大意，只是笑了笑，轻拉过身边疑惑着正要开口的少年，将手紧紧的放在了他的肩上。
[我们是旅人，路过此地，在此歇息片刻，这是我的儿子……]
那女子诧异的看了看面前的青年，不过二十来岁，竟有一个如此大的儿子？心中虽疑，却没有说什么，知识依旧笑得温和，伸出双臂，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如此，不远处就是我们的族部，两位如过不弃，便随我同来，今夜，可是我族中的大典呢……]
白衣人本待拒绝，却见身边的少年一脸的好奇和期待，不由心中软下，略点点头，随着那女子的脚步慢慢前行，手却轻扣着少年的肩，悄声低语。
[记住，一会到了那处，若有人与你食物与水粮，万万不可触碰，明白么？]
见他说得甚是谨慎，少年心中莫名涌起一种感动，微微的点了点头。
见他应了，白衣人畅然而笑，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加紧了脚步。
不多时，前方的森林中，慢慢显出了一座恢弘的宫殿，宫殿四周，尽是容颜古怪形态各异的人，见着那女子，纷纷颚首以待，口中恭敬而称其之名，竟也熟悉万分。
那女子，竟叫做女娲。
微皱了眉，白衣人抗拒着心中的熟悉感，却又万分的想要抓住它，怎奈终究无可奈何，无法可想。
那女子款步走上了宫阶，将两人引上，从那些宫人面前走过时，白衣人身边的少年，竟有些情不自禁的拉住了身边人的袖摆。
不用说，白衣男子自然也看了出来，那些宫人们，看向那女子的神色，那样的恭敬，可转向自己两人，却是透露出可怕的怨毒与贪婪。
怨毒和贪婪……？
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白衣男子更加觉得其中诡异，怎奈已经随其而至，只得顺其自然。
大殿上，那女子的脚步终于停住，将两人引到一旁，抬头看向前方的阶梯上，那神色间，竟也透出了崇敬和不甘之色。
[女娲参见盘古大神，参见伏羲王兄……]
白衣男子抬头，谔然看到，那阶梯之上的王座上，竟坐着两名神容俊逸非凡的男子，其中一人坐在正中，眉目间满是冷嘲不屑的傲气，而另一人坐在一旁，一双眼瞳竟似极了女娲，那种慈悲与包容，让人永生难忘。
盘古……伏羲……这……究竟是怎样的两个人……？
心中思衬半许，却不得其结果，虽觉得这两个名字熟悉万分，却终究忆不起半分。
冷眼看着座上正中的男子，白衣人忽然觉得有一种难言的感触，那人的眼神中，泛滥起的不仅仅是对眼前一切事物的傲气，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与冷酷……
而这样的厌恶，同样的，也将他身旁，那个叫伏羲的男子，一同包括了进去。
[女娲……此二人……是何许人也……？]
冰冷的目光看着静立在殿下的青年和少年，那男子的目光却狠厉的落在了素衣女子身上，包含着不允抵抗的霸气，竟是让台下的女娲，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梢。
[回大神……此乃一对父子，从我族旁路过，是女娲请来，参与我一年一度的大典的……]
话音才落，便听中堂上一声暴怒的喝声响起，白衣人一震，看向那拍案而起的盘古，心里，有一死想法，不受控制的涌了起来。
这个人……是真的厌恶眼前的生灵，甚至，想要将其一举而灭。
[好大胆！女娲，你胆敢不听从我的意志，便私自让外人进入，该死之致！！]
此话一出，白衣人立即看到了身边的女娲眼中，再次露出了那种不甘的神色，不由好奇抬头，却见那王座旁的男子，竟也微皱了眉头，似也是极为恼恨。
这三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如此的对彼此，深恶痛绝。
见那名叫伏羲的男子似要开口，白衣人此刻倒不再沉默，轻轻的按了按身边少年稚嫩的肩，踏上了一步。
[回禀大神，我父子本是旅人，以行歌作乐为生，若大神不弃，在下可在大典之上，为大神献上琴歌一曲，还请大神，莫要再怪罪女娲娘娘了罢……]
话说出了口去，自己倒是愣了愣，不想女娲娘娘四字竟说得如此顺口，心中的疑惑更胜，同样也更感觉到那股吞噬着他心志的力量在他的心里蔓延得更加厉害。
小心的与那股古怪的力量周旋着，白衣人依旧面沉如水，平静下自己的心绪，直直的看向座上之人，目光却在刹那间，与那名叫伏羲的男子相接在一起。
那男子眼中依旧是平淡如处，却在目光深处，射出一种极为睿智的眼光，默默的看向堂下的两人，神色间微显诧异，半晌却是微微的笑了笑，依旧不道半分言语，静待身旁的大神议定。
那盘古大神听得白衣男子说得有趣，此刻反不似适才之怒，考虑了半晌，终于颚首应允。
[如此，那本王便试试，不过……陌生人，你可记住，若不能如我之意，我就叫你魂飞魄散！]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却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色，竟又一次开始变幻起来，朦胧间，他身处之地，竟已经不是适才的大殿，而是一处熊熊燃烧的篝火之旁。
心中微微一诧，看向身边的少年，竟从他眼中，也读出一丝疑惑与恐惧，心头那种疑惑依旧在抗拒着那股神秘的力量，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种奇异的力量。
眼前的一切很是陌生，可又觉得，这一切的存在是绝对的真理与正确……意识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沉沦下去，看着眼前的篝火，只觉得头疼欲裂。
[你已经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凌厉的话语忽然从高台上传来，却不是适才在大殿叫做盘古的男子，反是那个一直在他身旁，冷颜而笑的男子——伏羲！
他就那样的站在高台之上，默默的看着台下喧闹的景象，一字一句的看着白衣人的眼睛，声声凌厉。
[请开始吧……你与大神的承诺……陌生人——杨戬！]
杨戬！！！杨戬！！！
闪电一般的两个字划入了他的脑海，是啊……那……那是他自己的名字……无法替代，只属于他自己的名字……
神色间一刹的震惊一闪而过，纵然此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却依旧没有什么其他的记忆……
只有一个意念和记忆，在脑中不断的穿梭着……
盘古创造了天地，天地不过是他眼中的玩物……而伏羲和女娲，正是弑杀了盘古的两兄妹啊！
接过宫人抱过来的一把焦尾琴，杨戬示意那少年跟在身后，越过欢闹的众人，于那篝火正前方坐下，唇边，却带了一丝淡淡的冷笑，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弹响了琴曲的第一个音符。
长风詩当赋，过尽亭榭处。
飞雪击轻渡，落蝶扫木枯。
山高松独驻，海瀚鸟群孤。
世间非凡宇，默叹生灵故。
创世因何起，冷笑缘何处。
愿生何以生，乱剑辟畅途。
一曲长风吟随手弹来，飘缥缈渺，尤如远山云雾，清新而旷远，又如高山之水，轻灵而澈然，直叫在场欢闹众人停下了笑闹，听得痴了……
而那伏羲的眼中慢慢度上了一丝难言的疲惫与安详，待到一曲终去，伏羲微微闭目，终是轻扶过身边的女娲，紧紧的握住了这妹妹的手……
然后，似是决定了什么一样，那双依旧慈悲的双目静看了面前的杨戬一眼，将手，遥遥的指向了前方。
[继承者……去那里吧……你注定要背负那些不该承受的罪过……但是，只要你心不变，你的愿望，便一定能够成为现实……]
抬起头来，杨戬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飘忽，只见他手指之处，竟闪耀着红光刺目，高大的巨峰凭空而至，似乎还从那山中，传来了隐约的跳动声……
然后，在那一瞬间，天崩地裂。
他看到了那把闪耀着红光的斧头，正被那个名叫盘古的男人紧紧握着，化为了擎天破地的巨人化身，却是口吐着鲜血，满面的怒容，高举着那斧头，以雷霆之怒，劈向了脚下的大地！
[伏羲，女娲！我早知你们有此祸心！三界的生灵都必须在我的掌控之内！如若不然……就毁灭了吧！！统统毁灭了吧！我要你们这些生命，统统归于虚无！看你们还有谁，再敢忤逆于我！！]
勃然的怒吼声，震撼着天地，那雄伟的身躯轰然倒下，临去前，发出了一声震天咆哮，不甘的化为了天地的万物，而那握斧的手，终究还是狠狠的劈了下去，没有半分的情面可言……
[开天神斧……]
喃喃的念了一声，杨戬的意识里，忽然有了这样的一个名字，眼看在和那可怕的力量在瞬间割裂着大地生灵，摧残着一切物质，杨戬的手，竟和伏羲女娲一般，忽然伸向了半空之中。
巨大的山峰迎面而起，隐含的心跳声，化出万道彩光，将那磅礴的力量一一收入了山底，而杨戬的手里，不知何时，竟已经握住了一把极为奇异的大斧。
[继承者……可以告诉我么？何为大爱？]
远山之上，那伏羲携着女娲，已经静若寒潭，神色间，却带着一丝苍茫，一双眼中，是满心的疲惫。
杨戬傲立在他面前，同样在微笑。
[无我……便成大爱……]
一句话出，那伏羲的眼中，终于有了点点的希冀与光彩，默默的点了点头
[去吧……继承者，用你的武器，斩向束缚你生命的一切阻碍……做给我看吧……把这个世界，真正的平衡，带到我的面前！杨戬……]
淡漠的话语响起，杨戬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条诡异的裂缝，仿佛怪物歪曲的嘴，在面前闪现着。
微微的笑了，杨戬的面上忽然带上了奇异的笑容，轻拉过身边的少年，扬起了手中的神兵……
[去吧……破天神斧！沉香……我们走！]
是的……想起来了，虽非全部，但最起码，他忆起曾经在他生命中至关紧要的东西。
那是他永远也放不下的，于己于人，永远也割舍不下的，他背负一生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