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敏罕穆德珍

16、第16章

　　有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暗示，所以众人对伏地魔重视洛克的程度终于有了一定的了解，连带着亚当在众人中的地位也有些上升。
　　可亚当却绝不领情，他看向洛克的目光一日比一日冷漠，一日比一日疏远。而洛克再将自己的实际情况报告给科里老师，得到自己可以呆在伏地魔身边磨砺的允许后，本身对亚当不怎么亲近，如今便更加冷淡了。
　　“卢修斯，你来了？”洛克边跑步，边对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卢修斯打招呼道。
　　“嗯，”卢修斯淡淡地回答，“今天父亲大人又在说你的坏话了。”
　　“哦？让我猜猜看——维克多小崽子城府深厚……”洛克保持着脸色不变，轻松地与卢修斯并排而跑，语速极快地将阿布克萨斯可能说的话说出来，“他难道不知道你与我交情不错？”
　　“啊，知道，”卢修斯并不怎么在意地说道，“反正他在意的是那个听从他一切命令的霍格，而我，只是一个身处青春叛逆期的不孝子罢了。”
　　洛克微微僵硬了一下，盯着卢修斯不放，头偏侧，几年的锻炼下来，让洛克不仅恢复了正常男孩的生长速度，如今的他益显清秀，“你又在开玩笑，阿布克萨斯怎么会仅仅因为你说的借口就放弃控制你？”
　　“啊，我就知道骗不过你，”卢修斯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外乎如果我不将你的情报交给他，他就怎么怎么断绝关系之类的。”
　　“那你就给他呗，这段时间你被那家伙逼得不轻吧？”洛克说得那个叫云淡风轻，但听的人却被他这么一句话吓了一跳。
　　“哈？那我为什么要在这段时间死活不肯透露某个家伙的任何消息啊？”卢修斯怒瞪洛克，看那样子似乎就像是要一巴掌拍死他，“亏我为了你，还自学了大脑防御术！”
　　洛克连看他都懒得看，直接选择忽略他的表情，“为了我？你怎么不说当我读到你被你那可爱弟弟的母亲欺负时，你那一副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表情？这样说起来，说是为了我，倒也可以说得通。不过，你不想让阿布萨克斯知道的，估计还是咱们怎么一起设计你那弟弟的事情吧？”
　　卢修斯连忙一把捂住了洛克的嘴，警醒地向四周看了看，这才低声说道，“阿布克萨斯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小子是谁陷害的呢！小声一点。”
　　想那个时候小霍格被几个堂兄弟们打得那个叫惨啊！鼻青眼肿，整整一个星期都无法出门见人。
　　伏地魔将这两个小家伙收到院落里自己教导已经整整2年。
　　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阿布克萨斯在外面养的情人终于带着他的私生子上门。那也是一个极为俊秀的小孩子，软软的笑容，看起来极为顺滑的铂金长发，时不时怯生生地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湿润的眼眸中一片濡慕之情。
　　看着那个小子与自己也是一样的私生子身份，本着私生子不为难私生子的想法，洛克原本也打定了只要这小子不招惹自己，自己便不干涉他的一切行动。可想不到，刚进马尔福家族，这小子便与汉克拧上了。原因似乎也很简单，不外乎就是小孩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可他不该惹洛克的家人，这是洛克的底线所在。
　　失望，极度的失望，这个小子连卢修斯一半的素养都无法达到。
　　可他究竟是如何让阿布克萨斯对他刮目相看的呢？难道就是表现出爱极父亲的样子？还是说另有原因？
　　洛克想不通，问卢修斯，他也不回答。
　　“这是他的问题，我的问题，”卢修斯在洛克与自己之间划出一道线，“当我认为我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洛克点点头，也便放过了卢修斯。只是他心底却莫名燃起一阵愤怒，若是卢修斯再这么放任下去，难不成自己还要再找一个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不？
　　就在洛克心中愤恨不平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了伏地魔模糊的身影，最近他的力量正在稳定增强，似乎终于逐渐适应了灵魂分裂状态。
　　“老师，”洛克沉稳地行礼，一点也不将伏地魔说不定听见了自己与卢修斯说话的事情放在心上。实际上，这也是洛克用来取信伏地魔的方式之一，以不怎么重要的信息来换取伏地魔对自己很诚实的印象。
　　“到大厅去，卢修斯，你也是。”
　　什么事情值得伏地魔亲自出马通知他们呢？洛克困惑地与卢修斯交换了一个眼神，急忙向大厅赶去。
　　等到他们终于到达大厅的时候，这才发现，大厅里已经聚满了食死徒，以及许多貌似记者的巫师。
　　伏地魔身着华丽长袍风度翩翩地站在大厅之中，时不时与身边那几位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魔法部高官交流着意见，每每不着痕迹地在镁光灯闪起的时候露出英俊成熟的笑容，让在场的诸位女性巫师激动非常。
　　洛克看着人前优雅自得的伏地魔，纵然是知晓那只不过是他的伪装，但还是不由地为他那谈笑自若的风范影响着，眩晕了眼睛。
　　伏地魔淡淡一瞥，便看见了站在人群外的洛克与卢修斯。他歪头亲昵地与身侧的一位部长级人物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那人便笑得灿烂至极，眉毛一个劲地向上挑，双手高举，“各位，各位，安静一下——”
　　顿时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我们伟大的Vordmort 先生，将在下个星期，对魔法部傲罗们无偿捐献部分极富安全意义的卷轴——”
　　“卷轴？”一个戴着眼镜的记者站出来提问道，洛克认得他，那个家伙曾一周前的夜晚拜访过斯莱特林庄园，“先生，请问这是什么卷轴？”
　　“不可饶恕咒——的破解卷轴，”伏地魔严肃地说道，不顾下面人群的瞬间慌乱，“作为维护魔法界安全的暴力机关成员，傲罗们必须学会如何以最小的代价保护巫师的安全。傲罗们工作的高危险性，一直是魔法部头痛已久的问题。一直以来，我一直陷于愧疚的感情中不可自拔，因为自己竟然推出了这样伤及人和的咒语。所以自从两年前开始，我便致力于研发三大不可饶恕咒的破解方法。诸所周知，三大不可饶恕咒被巫师们摒弃的原因就在于它们的不可逆性与最直接性，但假如它可逆呢？”
　　不知情的巫师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伏地魔。
　　“难道卷轴便可将阿瓦达索命逆转过来了么？”还是那个记者，“难道卷轴就可以防止那种钻心痛苦么？”
　　伏地魔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微笑，眼尖的记者立刻将其记录下来，在第二天的报纸上，这个微笑被誉为“慈悲”。
　　很讽刺，不是么？
　　“是的，在一定程度上这的确可以，”伏地魔高昂着头，眼神直视众人，睥睨之势尽显，傲然说道，“事先使用卷轴，可以逃避那种痛苦。至于中了阿瓦达索命的诸位，只要在事后由朋友撕开卷轴，便可以将其从死神手中唤回。”
　　“啊——那种卷轴不是应该严格控制起来么？万一被有心人利用的话——”
　　“我相信，魔法部会谨慎使用卷轴，”伏地魔似是很欣慰地看了眼那个提出问题的记者，“至于可以将人从死神手中唤回的卷轴，将由我亲自收好，绝不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得到。”
　　一时之间，所有心思活络的人都有些呆滞，这明显是借着向魔法部捐献的名义示威。
　　这位一直低调行事的Vordmort究竟要做什么？
　　洛克森森地咧嘴笑了一下，卢修斯在他身边看得心中发寒。
　　“洛克，收好你的表情，”他低低地提醒道。
　　“哦，知道了，”洛克立刻醒悟，再抬头时，便是一如既往地温暖笑容。
　　“卢修斯，迟早有一天，马尔福家族会是你的，”洛克低声说道，“看到了没有，那位是可以支持你得到整个马尔福家族的人。”
　　卢修斯眼神有些恍惚，他看了眼洛克，再看看伏地魔，模模糊糊地说道，“可能吧，总觉得……”
　　真正希望我得到马尔福家族的人，是你啊，洛克。
　　“为什么呢？洛克，”卢修斯借此问出了阿布拉克萨斯让他问的问题，“为什么你会站在我这一边？”
　　“如果我说，你是马尔福家族命中注定的族长，你信么？”
　　卢修斯困惑地盯着洛克，“你是预言家？”
　　洛克神秘地笑了一下，抿嘴不语，只是摇头。
　　他不是预言家，他只是知道一些原著罢了。
　　宴会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整个大厅弥漫着贵族宴会特有的淫靡气息，洛克不适地后退了一下，站在了角落。不久，卢修斯也过来陪伴洛克了。
　　“你不该过来，”洛克将他推出去，满眼的不赞同，“你将继承马尔福家族，必须习惯这些。”
　　“那你呢？你怎么不过去？那些家伙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洛克，你就让我在这里躲一躲吧？”卢修斯商量道，看起来的确是被那些贵族弄得烦了。
　　“我？我与你可不一样，适合我的，永远是低调的黑暗，”洛克想也不想直接反驳道，伏地魔倒台对马尔福家族来说并不会伤筋动骨，然而对洛克则不一样。他们的灵魂相连，伏地魔倒台，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洛克。因此，洛克越是低调，未来就越能安全一些。
　　“低调，又是低调是不是？”卢修斯纠结地皱着眉毛，“真不晓得你有什么好低调的？你是大人的弟子，将拥有无比的权利与力量，难道你就安于缩在别人看不见的小角落里？”
　　洛克心想，若真是那样还真的是上天保佑了。
　　他已经看出伏地魔通知他们到场的原因，现在躲在这里，只不过是养精蓄锐，以准备应付过一会的忙碌。
　　“卢修斯说得对，洛克，作为我的弟子，低调只会毁了你自己，”伏地魔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端着红酒，身边跟着卢修斯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还是说，你当真只是想做马尔福家族的一个附庸？”
　　伏地魔悄不做声地瞥了眼阿布拉克萨斯，发现他眼部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继续试探道，“还是说，你觉得跟着马尔福家族，比跟着我好？”
　　这句话说得有些重了，洛克等人连忙称不敢。尤其是阿布拉克萨斯，他甚至是直接咬破了嘴唇，就差赌咒发誓自己绝无二心了。
　　伏地魔连忙安抚阿布拉克萨斯，“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只是看洛克这么不争气，有些……当初，要是选择卢修斯，也就不会这么……”
　　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给阿布拉克萨斯无限想象的空间，却又不曾承诺任何东西，真可谓是用计巧妙，引得阿布拉克萨斯更加忠诚。
　　伏地魔与洛克拥有灵魂契约，虽然不怎么准确，但有时亦可隐约感觉到洛克的情绪。他诡异地看了洛克一眼，想不到似乎一直没有灵验过的灵魂解读竟然在此时生效，洛克心里涌起的情绪竟是不屑。是不屑做马尔福家族的附庸，还是不屑做自己的属下？伏地魔宁愿相信前一种。
　　实际上，洛克对这两个选择都很不屑。
　　为什么一定要屈居人下呢？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天…...
　　他嘿嘿地憨笑了一下，俯身对伏地魔说道，“老师，洛克知错了。”
　　“错了？你错在哪里？还不跟我去认识一下那些——重要人物？”伏地魔上前，摸了摸洛克的耳朵，“我记在心里，洛克，你为我牺牲的一切。”
　　洛克低头，似是微笑了一下，让自己努力做出羞涩的样子。看了眼卢修斯，微微与他并肩，一起走向大厅中间。
　　“哦，这就是您的弟子们？真是可爱，”一个衣着高贵的夫人说道，眼角含春，勾人的媚眼不住地瞥向伏地魔。
　　“是的，夫人，”伏地魔恭谨地说道，“可依旧是比不上您的儿子那么优秀啊！”
　　他似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若不是他早就跟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学习学前魔法的话，我一定要亲自教导他的魔法，真是太有天赋了！”
　　“您过奖了，”魔法部长是一个谨慎的人，但爱极自己的孩子，迫不得已将儿子送到邓布利多手下学习学前魔法，只是他加强地位必须做的事情，实际上对于这件事他可谓是后悔至极，“若是您早这么说，我就……”
　　语气中后悔之意不言而喻，但还是他的夫人比较细心一点，轻轻地扯了扯丈夫的袖子，提醒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啊，看我，这话说得，能够在伟大的白巫师手下学习学前魔法，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啊！”伏地魔做出能够理解的表情，在夫妇俩感激的目光中微微颔首，轻轻地揭过了这个话题，“话又说回来，部长大人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见着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可不能小气了。”
　　“那是，那是，”魔法部长连忙说道，“夫人，我记得前段日子才买了2份奇特的魔法材料……”
　　他那夫人也是位妙人，接口道，“还不止呢，一起收购的还有两瓶凤凰眼泪，我看，一起送给洛克与卢修斯吧。”
　　这是魔法部长自动对伏地魔伸出的橄榄枝，伏地魔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百丈高楼平地起，现在的伏地魔，正是逐步进军魔法部的时候。他要一点点蚕食邓布利多在魔法部的影响力，直至自己可以与他对抗，甚至完全掌控魔法部。
　　这才是他事业开始的第一步。
　　欠我的，都要给我吐出来！
　　伏地魔在心底扭曲地吼道。
　　洛克若有察觉地看了眼伏地魔，拉着卢修斯微微退后一步，默然不语。
　　“这样好了，相信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先生一定能够体谅小孩子贪玩的性格，改天让我的两位弟子与贵子一起出门观看魁地奇，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真是太妙了！”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下周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