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开始觉得自己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少女站在清风的山岗上。黄金般奢华的刘海被吹拂的飘卷流丽。 她唱歌的时候习惯合上眼睑而微微侧过脸去,双手沉静的合在胸前。浅翠色的裙子顺着风的方向飘展起来,望之潋滟如同某一幅名贵的油画。 那姿态使她的脸看起来格外丰满皎洁,如同浸染了月露的清辉,有一种玛利亚般神圣的美好。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而关于少女的记忆被定格在那幅画里。他不敢再有更多其他的联想。 莉莲。 金发绿衣的少女在血泊中缓缓倒了下去。 麦尔斯推开他冲过去,将那具娇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中。 赛特头一次看见年轻的国立骑士如此失态的模样。涨红着脸,金色的短发纷乱贴在面颊上。 哭泣哀号,疯了似的捶打周遭的地面。 可是再多的悔痛都不能自那纤细的身体里唤回一点生命的迹象了。再也不能。 赛特只是低着头默立在原地。 他想他心里那种无言的悲恸与麦尔斯该是相似的。不,或许比他更为沉痛深挚也不一定。 可他终于只能深深低下头去,无法走近,无能走近。 后来赛特有时候会突然觉得无力,熟悉自己以后他可以去往几乎所有想要的时间地点,如果愿意他可以一遍遍重复回到自己的过去,在记忆力怀想少女微笑的容颜。 ……可是终于不能改变什么。 他开始沉醉于流连那些虚掷的光阴里。 如同站在旁观的角度,回想半生。 有时也会突发性的回转到更加久远的片段里,地点与人物俱是陌生的,可就是莫名的觉得怀念。 他想那些都是他曾经珍惜过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