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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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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和六公主是一起来的,两位公主给淑妃贺寿后直接坐在了燕离对面。
淑妃谢了两位公主后,便把 燕离介绍了给了五公主和六公主。
五公主今年刚十三,正是开始琢磨事情的年纪。见了燕离,当即便笑着招呼道:“见过小嫂子,小嫂子喜事那日我和妹妹还去东宫喝过你的喜酒的,一直想见见小嫂子,今儿倒是巧了。”
“五公主有事尽管寻我,我这人最爱热闹了。”燕离说完之后,五公主笑着接口道:“既如此,那以后小嫂子可别怪我们姐妹常来叨饶了。“
六公主不过八九岁,正是爱笑爱玩的年纪,见燕离言语爽利便凑了过来跟燕离说话。不外乎外面流行的衣裳首饰还有市面上新出的话本故事。五公主本就有意交好东宫,自然乐的交谈,三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直到戏台上换了个人上台,三皇子刘铭堪堪才来,只见他石青色袖口微微有些褶皱,见了淑妃行了大礼后又跟另几位嫔妃见礼后这才坐到了五公主一侧。
“昨儿个还说好一起的,我和六妹妹在亭子那等了许久都没见着三哥哥。“五公主捂着帕子,撇着头看着三皇子说道。
六公主早挪到了燕离身侧,歪头跟燕离笑着说道:“这是我三哥哥。”
刘铭悄悄看了眼淑妃,见她们正专注的看着戏台上的花旦,并未注意到这边。当下低声回道:“被二皇兄家的长史堵在了宫道拐角那,好不容易才脱身了。”
五公主闻言一乐,笑着道:“三哥也太软了,就一个长史就堵住了三哥哥,那要是二皇兄本人三哥哥该如何!”
这话说的颇为直接,刘铭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朝着燕离打了招呼后轻声道:“我现在就是个光头皇子,二皇兄到底已经领了差事的,哪里能跟他比。”刘铭说完之后,拿起桌上的香瓜吃了起来。
其实二皇子的心思,五公主也不是不懂,只不过她觉得太子殿下地位稳固,将来肯定是皇子,正该趁着这机会和二皇子等人撇清关系,不过眼下东宫的俞良娣就在眼前,有些话自然不便多说,当下只笑了笑并不说话。
刘铭虽平日里不显眼,可现如今既无太子也无二皇子,他倒是言语健谈起来。到底是自小便在各大儒下面认真读书的,不管什么事都能说上两句。
五公主本就有意捧着燕离和刘铭,六公主又是个爱笑的,就在几人说笑时,四公主来了。
这四公主穿着一身金丝彩凤宫装,头戴八宝琉璃金步摇,端的是雍容华贵奢华非常,一时便把众人都压了下去。
淑妃虽一贯好话,可眼下免不了眼皮一跳,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这寿宴本就是淑妃请相熟要好的吃个酒看个戏而已,再者淑妃今日只穿了件素雅的茶白衣裙,另几位妃嫔也不过是寻常打扮而已。
燕离和两位公主虽打扮的娇俏可人,可头上只简单的簪着几枚珠花发簪,倒是合了这小宴的氛围。
盛装出席的四公主直接便把众人给压了下去,也不知谁才是寿星。
“四公主有心了。”淑妃在后宫素来低调,而四公主和她兄长一样嚣张惯了,压根没发觉淑妃眼中的不喜。
四公主奉上贺礼,乃是一盆淡紫色兰花,刚抽出淡紫色花苞的蕙兰叶片微微伸展倒是雅致。
“四公主有心了!“淑妃说着便让人把兰花给 摆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没看到预期中众人惊艳的目光,四公主面色不愉,看了一圈摆在桌上的几个锦缎礼盒便道:“瞧我这急躁的脾气,光记得淑妃娘娘喜欢兰花,忘了好好把兰花装在锦盒里.”
五公主脸色微变,她生母位份低微,自己又不得宠,平日里礼节来往常常是疲于应付,今儿因着淑妃生日只是小宴,不过是送了一个自己绣的的抹额而已。
淑妃虽不会计较,可要是被四公主见了免不了又是一通嘲笑。三皇子轻轻按了按五公主手背,起身拿起自己送的礼盒打开道:“我寻了一只玉貔貅给我母妃,正好给四妹妹鉴赏一二。”
尹静的雕工自然是不错的,那貔貅双眼圆瞪,龇牙咧嘴杀气肆意。只不过后半截的胖肚子肥嘟嘟的,又给人一种萌态。
坐在淑妃旁边的妃子高声赞道:“好一只玉貔貅,竟像真的一般。”
淑妃面色带笑,也觉得这只玉貔貅确实是憨态可掬,凶萌凶萌的。
“这是什么玉,青玉么?“四公主只以为是青玉,当拿在手里才发现细腻度油润度都是上佳。
“这颜色是鸭蛋青,属于碧玉中的一种。“刘铭说着眼角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燕离,燕离接口便道:“原来这就是鸭蛋青啊!早听说鸭蛋青玉质细腻润泽,颜色更是低调内涵,乃是近年矿口少出的珍品,我寻了许久都未成寻到,倒是在淑妃娘娘这见识到了!”
燕离来了后便一直规规矩矩的,陡然起身对着这鸭蛋青的玉貔貅一通盛赞,言语间都是羡慕,一副喜欢的不得的表情。
四公主原本已经到嗓子眼的嫌弃生生咽了下去,狐疑的看了眼燕离又见着五公主六公主也都是艳羡之态。当下便觉得这鸭蛋青恐怕真的是稀世难寻的美玉,当下问道:“不知三皇兄从哪寻得这种颜色的美玉?“
“说来惭愧,这是我一好友的传家之物,只不过他母亲病了这才给了我。“刘铭说着面带愧色继续道:“我这倒是乘人之危了,罪过!”
淑妃面带慈悲道:“既如此,你可要好生看顾你那位朋友,不如请太医给他母亲医治。
”
刘铭拱手道:“他母亲是当年生他时受了凉伤了脾胃,这些年求医问药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太医也是请过的。”
淑妃念了句阿弥陀佛后,缓缓说道:“是个孝顺的孩子!”
四公主被这母慈子孝的故事一打岔,也不好再问玉石的事,气呼呼的喝了半杯茶后边推脱有事就走了。
这边四公主一走,淑妃边对刘铭道:“你们自去玩吧,我们几个姐妹在这还自在些。你们年纪轻的也可以四处走走,别拘着!”
刘铭笑着起身,五公主六公主燕离谢过淑妃后便一起走了出来。
“良娣第一次进宫,不如我们姐妹带着良娣四处走走。“五公主说着便看向燕离。
“那就多谢五公主了。”燕离这边刚答应,便见着一年长的宫女走了过来。
五公主六公主脸色微变,刘铭则直接上前道:“春花姐姐怎么来了?“
“皇后娘娘请良娣过去说说话。“春花说完后对着刘铭和五公主六公主行了一礼后便看向燕离。
“烦请姐姐带路。“燕离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后便对刘铭和五公主六公主服了下这便跟着春花去了皇后宫中。
“见过皇后娘娘。“燕离朝皇后行了大礼听着皇后免礼后便起身站在原地。
这里并非皇后正殿,燕离低着头只看着地上铺的羊毛毯子,上面的金凤隐隐带着金光,无一不彰显着皇后的尊贵。
“不必拘束,坐吧!“皇后的声音慵懒而带着一丝威严。
燕离谢过后便坐在了一侧圆凳上,此时她才微微抬起眼皮飞快的看了一眼皇后。
太子眉目舒朗丰采高雅仙气飘飘,而皇后美目炫丽下颚英朗隐隐有一股难得的英气,太子和皇后并不像。
“这些日子在东宫可还习惯!”
“回皇后娘娘,一切都好!”
“那就好。”皇后看着下首的燕离,嘴角一扯笑着说道:“怎么突然这么规矩了,我可听说你时常出去玩乐!”
这话让燕离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可紧接着便听着皇后道:“太子一贯严肃自律,合该好好跟你学学。”
这话燕离接不了,可听着语气不像是不喜的样子。燕离微微抬起了头,皇后指了指一旁的甜瓜道:“这是方才番邦送来的,你带两个回去。”
“多谢娘娘。”燕离谢恩后便,香秀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香瓜便出了皇后宫中。
香菊早憋了一肚子的话,眼下见着这宫道四处无人便凑了过来说道:“没想到皇后淑妃都是这般好说话的,倒是比平常那些贵妇小姐都要好。”
香秀瞪了一眼香菊,压低声音道:“趁早闭嘴吧,这话给外人听了可不好!”
皇宫和东宫本就一墙之隔,墙上开了一门方便来往。燕离暗想,后宫这些人说话都是话里有话,也不知哪句真哪句假,自己一个小小东宫良娣何苦掺和这些,当下便决定要再遇着四公主这等的,就装疯卖傻算了。
瞧着东宫大门就在眼前,三人心中皆是一松。
刘铭走上前来对着燕离便笑道:“小嫂子,今儿你可得谢我!”
燕离脚步一顿,一脸无辜的说道:“三皇子这话何意?”
刘铭往旁边走了下,燕离则站在一旁的树下一脸懵懂的看着刘铭。
刘铭被燕离这幅懵懂模样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往后退了半步说道:“难道你上次不是故意演了一出戏哄我请了玉貔貅么?”
燕离心中好笑,可面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三皇子怎么这么说话,那玉貔貅千金难得,你要是觉得不好,现在就给我,我立马就让我家丫头给你一千两。”
三皇子摇了摇头道:“小嫂子你别骗我啦,尹静都跟我说了,我知道那鸭蛋青是碧玉的边角料,虽玉质细腻柔润可却并不值钱。”
听到这里,燕离轻叹了一声觉得那尹静着实不是个做大事的。
“我好心帮了他,他倒坑了我!”燕离扭着手里的帕子继续道:“真真是好人做不得!”
刘铭被燕离这委屈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明明是被她骗了,怎么反而像是自己欺负了人。当下连连摇头道:“罢了,我母妃喜欢那貔貅。”
燕离抬起头看着刘铭,见他一脸无奈。当下便笑了起来,说道:“改天我请你喝茶吧!”
毕竟是男女有别,刘铭看着站在树下的燕离,开口道:“心意我领了,喝茶就免了。”
燕离觉得好笑,知道他定然是觉得男女有别,也不强求,想着以后有机会还了他人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