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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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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医院里，赵海芋的视力渐渐恢复。
“医生，为什么我最近总会看不清楚，刚刚甚至什么也看不见？”病房里，赵海芋问站在病床前的医生。
刘医生看了眼晋莉，她立刻别过头去。转瞬间他便了然，于是，他本着医生的职责告诉她：“赵小姐，你的视网膜受到严重创伤，眼底也渐渐坏死。”
“那我会怎样？”
“你的视力会逐步下降，看东西会模模糊糊，伴随着间接性短暂失明，直至最后……完全失明。”
一瞬间，赵海芋觉得天塌地陷，是玩笑吗？
“医生，我是赵海芋，你没有认错人吗？”
刘医生相当理解这样的情况，抱歉的神色，却是理所应当的镇静：“赵小姐，我没有弄错。你的病早在你上次住院已经确认。”
赵海芋垂下头，“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赵海芋抱膝坐在病床上，视线里她的手清晰依旧，完好的没有一点疤痕。
她慢慢抬起头，看到站在一边安静注视着她的晋莉。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晋晋，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晋莉站的远远，不敢靠近，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低头不语。
“为什么你不到我身边来，不想让我依靠吗？”
晋莉蓦地抬头，看到嘴边噙着笑的海芋望着她。
见她抬头面对她，赵海芋才又开口：“你一直担心害怕，还要在我面前假装轻松开心，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脆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晋晋，只是没有双眼，我并没有失去很多！”
赵海芋出奇的冷静，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勇敢，这样坚强。
晋莉不说话，只是兀自摇头。
不，她相信她。
只是，她知道她会坚强，知道她会努力让自己过的好。
可这样的她让她心疼，让她舍不得离开远走。
所以，她想把她带在身边。
她是她的依靠，却怕她不要她给的依靠！
赵海芋伸出手。
……
晋莉步步艰难的走近她，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她的。
“赵，跟我出国吧！”
加上第一次提起，这是她第三次对她说同一句话。
而今天，说了两次。
赵海芋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微微笑。
晋莉垂下目，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回去的车上，赵海芋紧紧拉着晋莉的手。
她不能同她一起出国，因为不想在异国无法预计的生活里，她成为累赘。
与其拖累，不如潇洒的放手让她飞。
只是，晋莉！
她好舍不得她！
晋莉望着窗外，却什么也没入眼底。
她当然知道赵海芋的担心，她怕会拖累她。
可她不知道吗，放她一个人在国内，她又如何放心的下。
赵海芋，你不懂吗？
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这一夜，赵海芋、晋莉谁也没有睡着。
赵海芋起身到窗前，胸前的铂金链上，她紧紧的握水晶在手里，偶尔低头仔细的看看它。
在结界里，她原以为水晶球碎了便从此失去了。醒来后，水晶依旧在她的铂金链上，只是球里多了许多红色的点缀，球面镶嵌了四颗小小的粉红色点缀物。她不知道那是钻石或是水晶，唯一确定的它还是原先那颗水晶球。因为她看它时，球里有她的笑脸。
这是许允留给她的，她不离身的携带。
许允……
唐泽……
她望着水晶球，望着她的笑脸：“许允，你忘了当初的约定吗？为什么却不回来了呢，我在等你，你知道吗？再不回来，我就再看不见你了，你快回来吧……我想你，很想很想很想……允……”
她亲吻水晶球，对着浩瀚星空诉说，晶莹的泪湿了她的脸。
晋莉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干脆坐起来。
手机适时的亮起来，她拿过，是伊可。
“你果然没睡！”
晋莉不说话，听着他的声音。
“为什么不说话，你已经有十天没见我了，难道不想我？”
“伊可，我要走了。”
伊可不以为然，“你已经走了。”
以为他听不懂，晋莉又说：“我已经决定去美国生活，半个月后动身。”
“这里……还有什么你放不下的？”
放不下的吗？
好多好多……
有海芋，有唐泽，有徐扬，有……晋敏卫，有周怡。却没有他们……
连周怡都比他们重要吗，她是她的双亲啊！
可是，她不留恋他们，甚至想快些飞走。
“伊可，祝你幸福！”
电话那边愣了许久，两人一直沉默不说话。
直到晋莉眼睛快要合上，电话那边才有声音：“晋晋，……我会幸福的。你能不能亲口对我说，说你会不再想我，说你不再爱我，说你会过的幸福！”
晋莉愣住。
伊可一直叫她连名带姓，晋晋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或者也是最后一次了！
以为伊可是希望得到明确的拒绝，晋莉笑着，干脆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晋晋不会再想你，晋晋不会再爱你，晋晋会过的幸福！”
一声轻笑传来，伊可释然的声音淡淡的对她说：“晋晋，晚安！”
“咔”电话挂断。
晋莉瞪着手机，睡意霎时消失无踪。
那些轻易就能说出的话，为何现在回味却是心如刀割的痛楚？
好像……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伊可，是她错过的人吗？
黑暗的房间里，角落的徐扬唇边的笑意更浓，却带着莫名的苦涩。
就这样……
结束了吗？
……晋晋，这次换你先离开！
那里……很痛很痛……
徐扬捂住胸口，明明是没有心的，空洞的左胸膛里，却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这样失去了吗？一直是自己希望的不是吗，那些努力那些挣扎比不上此刻一刀斩乱麻的心乱。
晋晋，……美国我不能去，你要幸福！
*** ***
下午，赵海芋由晋莉陪着去见了何相真。
见了面，何相真便问她：“眼睛怎么样？”
赵海芋愣住，而后了然，她必定也早就知道了吧。
“间歇性的，我还能看得清。”她说了好的，隐去了大家心知肚明的。
何相真点头，又看向晋莉。晋莉无奈的对她摇摇头，她真的说不出口，唐泽不能回来的事，是更沉重的打击。
赵海芋没有忽略她们之间的互动，相反的，她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今天她坚持来这里，只是确认心中的想法。
“大师，他回不来了，对吗？”她直视何相真，目光坚定。
晋莉一愕，忍住泪低下头不敢抬头。
何相真面露笑容，“海芋，你已经猜到了！”
“不！其实我一直在等奇迹的发生，我希望你的回答是我希望的。”
“不是你希望的，阿泽没能回来。他太虚弱了，所以……”
赵海芋看向自己的双手，是啊，他怎么可能不虚弱呢！他不忍心她流血的双手，执意为她治伤，怎么能不虚弱呢！
“他好吗？”千言万语，她只想知道他是否好。
何相真仿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考虑好问她：“你想不想见他？”
“可以吗？”赵海芋的眸子亮起来，她真的好想见她，好想好想……
何相真望了眼晋莉，目光在她们之间流连，最后落定说话：“唐泽和徐扬在一起，你们……我可以让你们见到他们。”
晋莉不说话，放在膝上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五年了，还能再见到他吗！
“不过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前世的事他们已经全部忘记，即使见到面，也是陌路人。即使这样……你们也愿意吗？”
晋莉和赵海芋对望一眼，一致坚定的目光相撞，转看向何相真，口径一致：“愿意。”
“很好。”何相真起身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我会通知你们时间。不过……”她看向赵海芋，对她建议：“海芋，你不妨认真考虑和晋莉一起离开这里。”
“大师……”赵海芋不敢置信，她连这个也知道吗！
何相真干脆摊牌：“让你们见过面后，我便要离开了。”
“大师要去哪里？”晋莉追问。
“不知道，这里已经不适合我。我想，我也该离开了。……所以海芋，你的人生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若你一直留在这里，周李延不过轻易放弃你，他一直希望有人接手他的企业。”
“他的企业？”赵海芋讶然，“我的眼睛这样，他能怎么样呢？”
何相真摇头，如果事情真就这般发展才好，关键是并不是这样啊！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谏言，海芋，祝你幸福！”何相真说完低头翻看古书。
赵海芋与晋莉对视，她们都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无奈何相真不愿多说，于是起身离开。
“晋晋，他想有人继承他的事业，我的眼睛就要失明，那这个担子……是不是就该小怡扛下来了？”
回去的车上，赵海芋不无担心。
晋莉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别忘了小怡有个怎样的妈妈。为了小怡，周夕艳不会轻易妥协。倒是你，海芋，排除连累我的因素，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晋晋？”
她竟然知道她的担心吗！
也对，她不应该怀疑她们的默契。
“晋晋，我想我该去见见他。”
见她松口，晋莉松了口气，笑了。
“是该摊牌了。我陪你一起。”
“嗯。”
“我想，我该让小怡搬回去住了。”
“你眼睛的事不打算让她知道吗？”
赵海芋点头，略有犹豫：“我想，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那你去美国的事，也打算瞒着她？”
“还没想好。”赵海芋颇有些无奈。
周怡把她这个姐姐看的很重，一直让她别丢下她不管。
如果她要去美国，想必不能带上她。
她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她不要她了？
去美国，必须要经过周李延的点头，否则难保他不会有动作。
她快要失明，对他，或许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大姐姐，姐姐。”
周怡从学校出来，看到赵海芋和晋莉在门口等她。她急忙飞奔过去，“大姐姐，姐姐，等很久了吗？”
“小丫头，有没有好好听课？”
“大姐姐，我是个好孩子。姐姐，是不是啊？”周怡移开目光看赵海芋，满是期待。
赵海芋恍惚，手下意识的抓紧晋莉。
找不到焦点，于是含糊着点头：“嗯。肚子饿了吗，姐姐回家煮晚饭给你们吃。”
周怡还没说话，晋莉抢先说：“今天就在外面吃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酸菜鱼店。”
周怡没有发表意见，转而看向姐姐。
今天的姐姐有些奇怪，眼神飘忽不定，看她时也是。
她一直挽着大姐姐，没有像从前一样拍着她的肩膀，高高兴兴的一起。
大姐姐也是，有些魂不守舍，目光总是飘向姐姐。
赵海芋当下便明白了晋莉的意思。
她差点忘记，眼睛视力已经模糊，做饭根本很困难。
“好啊，好像很久没吃酸菜鱼了。”她笑着附和，又试图在周怡模糊的身影上找到焦点，问她：“小怡，喜欢吃酸菜鱼吗？”
周怡更加确定了。
姐姐一定有事瞒着她。
刚刚，姐姐说话的时候，明明是对着她的方向，可是——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脸上！
“姐姐，你有事吗？”周怡忍不住问。
晋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怡，她怎么会发现？
赵海芋愣住，模糊的视线又渐渐清晰。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后张开。
面前的周怡恢复清晰，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蹲下身，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姐姐怎么会有事呢？如果你不喜欢吃酸菜鱼，那我们回家自己煮饭吃，好不好？”
是错觉吗？
周怡仔细盯着姐姐的眼睛看，手抚上去。
没事呢！
姐姐的眼珠转的灵活，炯炯有神和平时没有不一样。
她笑着摇摇头，握住赵海芋的手：“没有，小怡什么都吃，不挑食的。”
赵海芋轻点她的鼻子，笑着点点头起身。
晋莉下意识的在她直起身时扶住她。
赵海芋抱以感激的笑，一偏头，看到廖碧白和廖碧清两姐妹朝她们走来。
“碧白，小清。”
廖碧白走近，对她们微笑着打招呼：“海芋，小怡。……这位……是晋莉吧！你好，我是廖碧白。”
晋莉对她笑笑。想起来海芋和她提过的这个叫廖碧白的女子，于是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我在阿泽的房间里看过你的照片。”
晋莉更疑虑了，她怎么会进去唐泽的房间，她和唐泽是什么关系？
“白姐姐，你来接小清回家吗？”周怡亲昵的上前挽上她。
廖碧白宠爱的拂拂她到脸侧的碎发，“是啊！”
廖碧清在她身边，这时才红着脸叫：“大姐姐好，姐姐好。”
晋莉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会脸红的小妮子，“大姐姐，姐姐？”
“大姐姐，是我告诉小清的。”周怡在一边吐吐舌头。
赵海芋看晋莉吃惊的表情，忍着笑告诉她：“小清是小怡最好的朋友，估计她们一起时我们不止被叨念千遍呢！”
晋莉才回过神，看着那个会脸红的小姑娘，弯下身子抚抚她红似苹果般的小脸蛋说：“好吧，我也允许你叫我大姐姐了！”
廖碧白被晋莉这样一鼓励，才敢抬起头看她，对她露出笑：“大姐姐，我是廖碧清。”
“我是谁你大概一清二楚了吧，小怡没告诉你我晚上睡觉会踢被子的事吧！”
廖碧清被逗得开心，急急的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小怡只说你很喜欢吃肉。”
晋莉看向周怡，佯装咬牙切齿：“小怡，嚎……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小清，你怎么可以告诉大姐姐呢，不是说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吗？现在，都知道了，大姐姐回家逼我吃肉怎么办？”
三个稍大的女子听闻乐的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趁周怡上洗手间的空隙，晋莉忍不住问赵海芋：“廖碧白和阿泽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进去阿泽的房间？”
“她喜欢他！”赵海芋毫不避讳的告诉她。
“什么？那你们怎么？……她知不知道阿泽的事？”
赵海芋抬头，咬着筷子点头：“知道。当初破竹想利用她，许允劝她放弃了。”
“我彻底无语了。”晋莉仰天长叹，“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敌耶，也能成为好朋友。”
“碧白是个好女孩。只是，她一直也没忘记阿泽。”
“赵，……你真的答应和我一起去美国？确定不后悔吗？”
她答应的太爽快，晋莉心里反倒不安了。以她了解的赵海芋，不应该是这样啊！
赵海芋抬头看她，放下手里的筷子。
“晋晋。……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其实，或许许允离开是正确的，我舍不得他为了我再有不测。你知道，我的眼睛就快失明了，如果他在，他怎么会安然接受这件事！”
“所以，你选择离开。无论何大师的答案是什么，你都已经决定不再拖累阿泽了，是吗？”
赵海芋抱歉的低下头：“晋晋，对不起。”
晋莉握住她的手，“赵，你们的爱比我想象的更坚定。……谢谢你，没有选择离开我。”
“你？……”
“即使不去美国，你也打算离开吧！”
“晋晋……”
晋莉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没关系，你不是已经选择和我一起了吗！这就够了。赵，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家人，是我晋莉想要变强保护的亲人，所以……我不许你再有莫名其妙的想法。”
“嗯。我不会再想离开的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拥有更好的幸福！”
“我一直都幸福，有你便是更幸福。赵，不要怀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懂的。”
这一次，赵海芋什么也没说，紧紧握住晋莉的手，坚定自己的选择。
“小怡回来了，别让她看出来，否则这个丫头又该伤心了。”看都周怡从洗手间的方向来，晋莉赶忙提醒她。
赵海芋点头，转过头看周怡。
“小怡，是我最放心不下的。”
三人高高兴兴的吃饱后，买单离开。
走出店，五月的微暖风吹来。
“我们散步回家吧，好久没有好好走路了。”赵海芋提议。
晋莉一手拉一个，直接用行动赞成。
“小怡，有没有什么你最想做的事？”
“嗯……”周怡考虑小会，仰头看着天空，唇角微翘：“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只有这个吗？”
周怡毫不犹豫的点头。
晋莉和赵海芋相视，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的话。
“小怡，大姐姐可能要带姐姐去国外旅行很久。所以……”
“是真的吗？”晋莉还没说完，周怡已经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她们。
赵海芋走近低下身：“小怡，姐姐决定要跟大姐姐去国外生活，可能……可能不能和小怡在一起了。”
“为什么？姐姐不要小怡了吗，那允哥哥怎么办？姐姐也不要允哥哥了吗？”才一会，周怡已经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小怡，允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很远很远……”
周怡眼睛睁得很大，结结巴巴的问她们：“允哥哥……允哥哥，是，是和姥姥一样，去天堂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赵海芋晋莉低头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周怡抱住赵海芋，“姐姐，你带小怡一起走好不好，小怡很听话，一定不会闯祸，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赵海芋轻拍她的背，不住的点头。
她轻拉开周怡，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小怡，不哭。姐姐没有不要你，你是姐姐的妹妹，姐姐不会不要妹妹的，不哭……”
“姐姐，带小怡一起走好吗！爸爸忙着生意，妈妈总会逼我接受一些我根本不喜欢的东西，我羡慕小清，她总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随时都有姐姐疼，我不想和姐姐分开……”
赵海芋转过头看晋莉。
周怡也看她，语气期盼：“大姐姐……”
晋莉看不下去周怡哭得这么伤心，拉起她们两个，豪气万千的宣布：“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准备好了去谈判。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努力一次！”
周怡破涕为笑，抱住晋莉：“大姐姐谢谢，谢谢大姐姐。”
“小丫头，不枉你叫我一声大姐姐。不过我们可说好了，如果失败……你也要好好听话，不能沮丧，知道吗！”
“嗯嗯。”周怡不住的点头。
她看向姐姐，赵海芋也对着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