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君知》九葛

8、有觉悟的爱情

　　柳颜落待在房间里，司老爷已经休息了，她也回了房间，心绪不宁，是因为司尚文要娶李妍雨的事情，当时担心司老爷的事情，但是现在却一刻不停的想着这件事，为什么呢？他明明是不会为了商业联姻的，他有能力得到李家的产业的，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得到不是吗？那他这样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柳颜落一点都不知道，司尚文当然可以自己夺取李家的产业，但是他其实只是想要李家答应让李陆涛娶司若水，仅此而已，如果李家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若水当然无幸福可言，柳颜落想要的是若水的幸福，这就是司尚文的目的，他想做的事也只是因为这样而已。司家的事业他接受，即使是一个人无法承受的重担，只有司家的地位才能可以让他达到目的。
　　心里刺痛，柳颜落抚着胸口，有点难受，但是柳颜落没有困扰多久，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属于司家，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即使她嫁给了司尚文，即使她也爱上了司尚文她还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她始终是一个人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突然想回去，回到现代，回到韩若水身边，回到学校，回去。
　　“夫人，外面有人找。”一个丫鬟禀报说。“来人说不方便进来就在门外等着。”
　　“嗯，我知道了，谢谢。”柳颜落起身出门。丫鬟和纳闷的看着新夫人，其实所有人对这个新夫人都很好奇，不仅仅是司尚文娶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妻子，还因为这个新夫人不一样的待人方法，什么事情几乎是自己来，别人帮了她还会说谢谢，但是大家对于这种高高在上的人都是敬而远之的，所有没有人和她交谈过，当然也不会有人会和她成为朋友。
　　颜落在大门外面看见了司若水，一身朴素，脸色不是很好，双手交叉握着，看得出来很紧张。
　　“若水，有事情吗？”颜落看见若水确实感到很吃惊，但是想得却是若水看起来并不幸福，难道李陆涛并没有给若水好的生活，还是李家里的人对若水做了什么。
　　“我，不再是司家的人，所以，不能进去。”低着头并没有看着颜落。
　　“哦。”
　　“你没事吗？”仍是怯怯的语气。
　　“我没事，过的很好。”
　　“哥哥，不，是司公子他要娶李小姐，你？”
　　颜落看着若水，真的有些变化，现在也能够正常和人交谈了，是李陆涛的原因吧，身边有个那么多话的人，任谁都会变得会说话吧。
　　“我知道，但是你哥哥要娶谁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的。”
　　“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颜落在思考，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司尚文，但是真的想不出，她只是不讨厌他而已，偶尔会有心动的感觉。而司若水只是以为她喜欢上了司尚文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讨厌他。”颜落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嫁给李陆涛？”
　　“我……”红红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想喝你们的喜酒。走吧进去吧。你哥哥，你想见他吧。”颜落拉着她的手，但是若水还是止步不前，知道她是顾及到司老爷这方面，“那若水等我，5分钟，哦，那个是等我一会儿。”
　　颜落知道今天司尚文去了店里，所以就很快的跑去店里，是在路上遇见司尚文的，是她先看见她的但是却没有喊他，因为看见了，司尚文只是呆呆的站在路边表情很复杂，复杂的让颜落不敢靠近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但是不能和他只做朋友吗？我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想要做他的朋友。他也没有爱上我吧。”
　　“颜落——”看见他跑向自己，表情已经变了，变得温柔的表情，有一种被雷激到的感觉。
　　“我，一起回家吧。”只是这么说的，但是司尚文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不是吗？在这里她只有一个人而已，但是只要有司尚文在她就可以感觉到不那么孤独吧。
　　两个人在那儿慢慢走着，“我会娶李妍雨，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但是请你相信我。”心里纵使非常痛苦，但是还是想要给她自由。
　　“好。”柳颜落其实并不知道司尚文让她相信什么，但是好像是司尚文是一个绝对不会骗她的人，所以她相信。
　　“若水，进去吧。”他们回到家之后，司尚文让司若水进了司家的门。
　　“哥哥，我，我……”泪撒犹如梨花飘落，扑到司尚文怀里，像以前一样，真的是我见犹怜，她才是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司若水并没有去见司老爷只是问了几句，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问这些了吧。只是谈了些在李家的杂事，其实无论是司尚文还是柳颜落都知道仅仅是几句安慰的话语并不能改变什么的。十几年的亲情是不可能那么快弥补的。但是柳颜落还是拉着他们兄妹两个去了司老爷的房间。司尚文，司若水站在床边，司老爷就这样躺着，“你也注意点，穿的得体一些，你也是从司家走出来的人。”司老爷说过之后，就转过头不看他们，司家两个兄妹愣住了，这样的话，是从来没有从司老爷的嘴里听见的，算是一种关心吧。
　　柳颜落坐在桌子边上听见了，司老爷原来也是心软的人啊！
　　丫鬟端来了给司老爷的补汤，柳颜落很自然的接过，“司老爷，该吃东西了。”看见柳颜落端了东西过来司家兄妹本能的让开，看见自己的父亲很自然的接受，嘴上还是不服输的念叨“太油腻了下次坐点清淡的，很难喝。”“知道了。不过也要适当吃些。”
　　“你们呢，要不要吃点东西。”颜落回头笑着说。人一般是不会袒露温情的，颜落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司家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影响，这样也许是一个好的现象不是吗？“若水会在家吃饭的。”柳颜落说完之后就去张罗晚饭，很像真的是司家的媳妇，“李家的家业是不能用来糟蹋的，记住，我们司家虽然有遍布全国的生意，但万万不能忘记那些我们的经商朋友，以后破败了之后就会知道有朋友是好的。”司老爷还是用了教训人的口气，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让司尚文放弃夺取李家这个事情。
　　“是，父亲。”司尚文回答道。
　　……
　　柳颜落忽然想通了，李妍雨是注定要来司家的，而且凭借李妍雨的品德和样貌以及地位，她必定是司家的正式夫人。因为一直没有过多的注意自己是司尚文妻子的事情，所以知道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虽是司尚文的妻子，但是并不是正妻。自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她其实是真的不知道司尚文到底喜欢谁，到底为什么要娶她？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就是她不是属于这里的，现在好好珍惜在司家的日子吧，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并不是打算离开只是先准备一下，等到司尚文大婚的时候自己就可以离开了吧。衣服还是只有老婆婆送的那件红色的就衣服，现代的那件衣服，以及身上穿的这件，是司尚文拿给她穿的，为的是参加王钰清的家宴。好怀念，以前若水在的时候，和她一起玩，司尚文也在，但从来就是在一边看着，从不加入，但是每次一回头总是对上一双盈盈的笑脸。
　　“你在干什么！”颜落猛地抬头看见一双怒气的眼睛，是司尚文的眼睛，但是定了定神，发现认错人了，是司老爷。甩开自己悲观的想法换上笑脸，她是不想让司老爷注意到。
　　“我只是在收拾东西。”
　　“你要离开司家吗？看见尚文娶李妍雨，你生气了是吗？”因为不明白司老爷到底问什么这样问，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能告诉他她是从现代来的，即使对于司尚文没有爱情（是吗？），但是还是不能接受一夫二妻。
　　“我知道这可能会有损你们司家的荣誉，但是还是请司老爷能够让我离开。”很恭敬的语气，司老爷毕竟是长辈吧。
　　“你……一个女人难道还要求一夫一妻还不成吗？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去哪里？”这个不知疾苦的奇怪女子，外面不比司家，要是碰上一些轻浮之人，自己未必能够躲得了。在儿子司尚文身边不是很好吗？司老爷这样想着，不由得怔住了，他是在担心他名以上的儿媳妇吗？
　　好像是看出来司老爷心里的所想，柳颜落看着他，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其实不贪心的，只是想要自由而已，以礼相待的婚姻果然是不存在的吧。自己一向是没有争取过什么，也没有强要求过别人什么，但是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
　　“司老爷，我有我自己的原则的，但是还是谢谢您了，我在来司家以前就在茶馆中工作过，所以没关系。”
　　“你，如果你坚持的话，就去百凤朝凰，司家不允许休妻的。”司家的名誉重于一切，这个女子，无论怎样都是司尚文明媒正娶的新娘，无缘无故休妻，会让司家名誉受损。
　　“知道了，麻烦司老爷安排了。您还是很爱司尚文的吧，您明知道百凤朝凰是司尚文瞒着您创下的事业，但还是让我留了下来。您抚养了若水那么多年，给了她很富足的生活，我想您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很晚很晚司尚文才回来，柳颜落没有睡着，听见脚步声就点起了灯，司尚文的脸有些苍白，给他倒了水。
　　“父亲说你要去百凤朝凰？”
　　“嗯。”没有想到司尚文会先说话，他一向是这样的惜字如金。
　　“你以后不再回来了，是吗？”
　　“我暂且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晚上还是会回来的，只是我能不能回到我以前的房间？”
　　“嗯，可以。那今天……”
　　“今天可能还要呆在这个房间，你累了吧，早点睡吧。”
　　“颜落，颜落，名字好凄美，上辈子你也许也是个温柔的女子……”司尚文轻搂着柳颜落的腰，头发散着，披在身上。她叹了口气，轻抚着他长长的头发，真的是很好的发质，即使是在这里待了几个月，没有修剪头发，她的头发才刚刚过肩而已，而司尚文的头发早就过腰，丝丝柔顺，加上俊美的细长脸，要是在现代，绝对是很受欢迎的长发帅哥。
　　“司家的产业是不是真的很累？”
　　“嗯。”
　　“没有人可以帮你吗？”柳颜落明白一个好的企业家还是需要好的手下来辅佐的，这样才是正常的经营之道啊，司尚文应该明白的，他没有必要一定要自己一个人扛起所有的。
　　“不需要的，你不信任我？”
　　“不是，只是我想要是有人帮你的人你会比较不累，也不会每天脸色那么苍白。”
　　“只要你在就好啊！”

作者有话说

　　无话可说，故事有点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