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梦之琳

10、第十章

　　『明明可以幸福地在一起的，不是么？我什么要这样，彼此伤害……』

　　『佐助……』

　　『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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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我们喝。”鸣人抱着宁次，一边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鸣人，别喝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宁次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几乎吧全身都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无奈地夺下鸣人手中的酒

　　杯向居酒屋外走去。

　　鸣人知道自己没有醉，他喝了很多，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可也很悲哀的发现，一切就仿佛是重演一样，

　　4年前，他离开的那晚，一夜的酒，有的却是越来越清醒的大脑。可身子却没有一点力气，像被抽空了查

　　克拉一样。

　　“佐……助……”

　　命运这东西，该死地总喜欢把事情一遭到底，玩弄着这世间的人事，演出好戏，让他看得有趣。鸣人怎么

　　会想到，只怕谁都不会想到吧，长发白衣的青年扶着金发的人走出居酒屋，而掀起门帘的那一刻，看到却

　　得佐助与小樱并肩而走到情景。

　　——宁次，鸣人。

　　——佐助，小樱。

　　这真是有趣，有趣的想让人笑起来。

　　而他也的确笑了——鸣人大笑着和佐助打招呼，大笑着问小樱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大笑着让宁次把它背

　　回家。

　　“鸣人，过来。”佐助看到鸣人的瞬间，神情是一丝的不可置信。很久很久只是那样看着那个笑着的家伙

　　，缓缓地伸出手，声音，干涩地不似平日的自己。

　　“宁次，我们走了啦，别打扰佐助和小樱了。”

　　又是过了很久，久到佐助以为这已经是一辈子，手，就那样伸在两人中间，知道——鸣人的手举起握住宁

　　次的手——颓然落下。

　　漆黑色的眸子一点点冰冷黯淡，失去最后一抹温柔与希望，冷得决然。

　　“小樱，我们走，鸣人和宁次么？婚礼的时候别忘了来。”拉过一脸失措的小樱，从转身到离开，没有犹

　　豫，没有停留，也没有……看到那天蓝色的眸子，溢满了水气，一片模糊，仿佛溺死的人透过海水的眼

　　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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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把鸣人扶倒在床上，帮他小心地拉好被子，准备离开。可才走了一步，衣角却被那家伙用手紧紧地握

　　住。

　　“宁次……抱我吧……”

　　鸣人的声音很轻，轻到宁次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整个心仿佛一下子被人生生从胸口剖出，被人看得干

　　净。他想他的脸色一定很可笑吧。

　　“宁次，……不是喜欢我么？我不是真的笨蛋……”

　　“所以，抱我。”

　　“呵呵，”宁次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这样，那泪水就会被锁住，不会在他开口道瞬间决提而出。“鸣

　　人，是，我是喜欢你，不，爱你。我爱你，4年，5年，比你爱上宇智波的时间还要久，我，才真是个确确

　　实实的笨蛋，懦夫，明明，那么爱你，却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看着你爱上他，看着你们在一起，

　　还白痴一样庆幸你不知道，庆幸自己还能呆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照顾你……即使，只是看着也好……没

　　想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呵呵，笨蛋啊，真是个笨蛋，我才是真正的笨蛋。”眼泪，顺着紧闭的眼

　　无声滑落。“可是，鸣人，我怎么可能这样拥有你。我做不到，更……不允许。”没有停留，没有转身的

　　勇气，宁次的手艰难地拂开那双手。

　　“我知道你们俩发生了什么，可是，鸣人，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佐助娶小樱么？难得，你忘记4年前你的

　　誓言了么？”

　　门在宁次低沉的声音里关紧。

　　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声音与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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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很盛大，五代目亲自主持了婚礼，很多人都兴高采烈地祝福，有木叶村的大家们，有风影和砂忍们，

　　还有……鸣人。

　　信任接受祝福的时候，大家在老宅的庭院里，那里，开满了一地的向日葵，像太阳一样的耀眼。

　　轮到鸣人祝福的时候，他走上去，看着佐助的眼睛说——

　　希望你们幸福。

　　而新郎则冷冷地看着鸣人的眼睛说——

　　谢谢。

　　然后，就像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错身而过。

　　酒席开始，大家都回到了宅子的客厅里，喝酒喝得很尽兴。比如啊，新郎在人群里，一杯杯的喝，无论谁

　　的敬酒，来者不拒。比如啊，宅子后的向日葵丛里，鸣人一杯杯的喝，早已经忘记，自己醉了一夜的宿醉

　　头疼与高烧不退。

　　一直到进洞房，佐助都没有见到那个让他心痛的家伙。他自己一个人坐着喝了很久，久到，如果没有小樱

　　叫他，他都已经忘记原来他今天结婚了，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他的身后，坐着他的新婚妻子。

　　“小樱。”

　　“佐助，你别回头。听我说就好。”

　　“佐助，你，爱鸣人吧，很爱很爱吧……原先的我，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不敢也不想承认罢了。而且也是

　　不甘心啊一直到结婚的那刻，也不甘心啊。可是，从前天看到你和鸣人相遇时彼此凝视的目光，从你醉了

　　的这两天，每天喊得都是鸣人的名字，从你即使心疼也舍不得拔掉你亲手种的向日葵，从你今天一直都沉

　　默与悲伤……”小樱站起来，坐到佐助的身边，一口灌下酒。“咳咳咳……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在

　　不甘心也没有用，你们，即使死了，也要爱到地狱，爱到来生。”

　　佐助看着穿着红色嫁衣的小樱，烛光里，小樱的笑，哀伤却不勉强。

　　“他不爱我。”别过脸，佐助大口大口的开始灌酒，也不管会不会呛到。

　　“笨蛋啊。”纲手婆婆徒弟名副其实的一拳，“他不爱你？！你也成白痴了么？你从哪里看出他不爱你了

　　啊。”

　　“前天。”“笨蛋，那个家伙一定是看到我们在一起，误会了啊，你还不了解么？佐助，鸣人看着坚强，

　　其实对于爱，他爱的脆弱，因为太过珍惜，所以才会更害怕被你伤害，才会被想得到你不爱他这样的结果

　　。鸣人啊……爱得已经……”

　　“我爱他。”

　　第一次，佐助是这样确定自己的心情，这样坚决的说出，他，宇智波佐助，爱上了，漩涡鸣人，死也爱，

　　一辈子的爱。

　　“那还不快滚。”小樱笑起来，狠狠地揍了下佐助的肩膀，“加油哦，佐助君。”

　　那一刻的画面，似乎，和很多年前那个女孩，重合。

　　佐助跃出窗子的时候，只有一句轻轻的谢谢，很轻，却还是让小樱听到。

　　“佐助，鸣人，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看着佐助的消失在月色里的背影，小樱笑着，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