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梦之琳

9、第九章

　　“6号。”

　　撕下这几天没有撕去的日历，佐助看着日历上的日期有点出神。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多了。佐助把日历纸揉成一团，一个远抛，没进，纸团砸在纸篓边上，弹出，滚到远处。手的一颤，也因为，心里的一丝不安。把门阖上，一束光从门的缝隙透进屋里，隐隐约约，只看到，桌上的照片里的四个人，笑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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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身后的人温柔地唤住鸣人，笑着与他并肩。“啊，宁次。”看着鸣人如曾经般展开的一个笑容，却让宁次失了神。“有多久了啊……”“咦？宁次？”鸣人不解地看着一脸发呆样子的宁次，恶作剧般拉了拉宁次的脸。“哎呦，鸣人！”回神，嘴角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却是4年来的第一次，从心底泛出的喜悦。“鸣人，去喝酒吧。”“不了，宁次。”鸣人想起家里那个霸道的恋人，摇了摇头，“对不起了，宁次，我先回去了……”

　　宁次失望地看着鸣人离开的背影，风吹起他的长发，荡在耳畔：

　　——佐助，现在在鸣人的家里。

　　原来，4年了啊，鸣人，难道真的只有宇智波佐助才可以么，可以让你真心的笑，让你快乐让你幸福么，4年了啊，原来，我追了4年，却……依旧是在原地踏步啊……

　　“阳光明明那么好的。”抬起头，宁次捂住眼睛，“我怎么就觉得刺眼啊……”手掌下，一片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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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力，很模糊的场景，似乎是很小的时候，似乎是那个男人还在的时候，他站在高高的树上，树下，阴影洒满的秋千上，小小的鸣人一个人坐着，他坐了一夜，而鬼使神差地，他也站了一夜。

　　佐助坐在秋千上，抬起脚轻轻一掂，秋千缓缓地上下摇晃，晃着碎了一地的模糊不清的剪影。

　　『如果那时，我帮他推的话，他会不会笑？而不是那张没有眼泪却让人心痛的样子。』

　　“佐助。”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微微喘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逆光的阴影里，女孩樱花颜色的长发被风高高吹起，看不清神色，语气却是关心与欣喜。

　　跳下秋千，站定，转身。

　　“小樱……”

　　小樱扬起一个甜蜜的笑，“佐助，你完成任务啦，这几天真的很让人担心呢，没事就好。”小樱放心般抚摸了几下胸口。

　　沉默……小樱看着崭在树下阴影里的人，沉默的气氛，低头沉思的神色，心，慌张，不安地快速跳动，那么明确的预感，知道，对面的人，即将给予她的残酷。

　　“小樱。”佐助抬头，双目对视。

　　黑色的眸，复杂地看不清楚，似乎是坚定，似乎是犹豫，似乎是不舍，总之千万思绪。“我……”

　　“佐助，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把宅子重新装潢了哦，可漂亮了……”“小樱，够了。”冰冷的话语打算笑着的小樱，“我不会娶你。”

　　小樱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后退一步，原本因为逆光而看不清晰的脸，在阳光下，一片死灰色的白。

　　佐助压下心中不该属于自己的怜惜，从一开始，脑海中不停出现的话语让他的头撕裂的痛。

　　『你喜欢的是小樱，佐助，娶她，娶她。』

　　『不，我爱的是鸣人。』

　　『一辈子，只爱他。』

　　『小樱，娶她。』

　　冷然转身离开，脚步却是急切，似是逃离。

　　“佐助。”小樱哭腔地呼唤。

　　转身的人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

　　“佐助，我真的，真的……4年了，你离开已经4年了啊，我对你的爱又何止4年，你知道么，当你回来，说你要娶我的那一刻，那种仿佛拥有了世界的满足于幸福，你明白么，你明白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哭诉，佐助回头，身子却被小樱紧紧地抱住。

　　很久很久，佐助看着小樱，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终是，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哭泣的人，在她的耳边几不可闻地叹道：：“对不起……”

　　～*～

　　“佐助……”鸣人想，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走这条路，如果可以，他能不能选择回到5分钟以前。

　　视线里，小樱抱着佐助，这没什么的，鸣人想，因为小樱喜欢佐助，佐助他不喜欢小樱，他一定会推开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佐助你要回抱小樱啊，你以前不是一定会推开她的么，你……

　　“对不起……”

　　『对不起，佐助，对于我，爱情一直都好奢华，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想要保护这份爱情，可是，我总是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我怎么也抓不住啊……佐助，不是我不想相信你，或许，是我不相信自己，不敢相信吧……』

　　秋千旁，大树下的阴影，相拥的人，没有发现，他们不远的地方，那个叫做鸣人的人，离去的背影——

　　——

　　——

　　“嘟嘟嘟……喂，你好，这里是日向家。”

　　“宁次……”

　　“鸣人？”

　　“宁次，我们去喝酒吧！”

　　鸣人放下电话，笑容苍白的脸上褪去，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无声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