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漫记（盗墓笔记同人）》荒唐

3、三（上）

　　本来第二天我们要早早赶路，哪知当地人说中午邻村有免费的婚宴酒席，建议我们去看看，还说新娘子貌美如花，也可顺便饱饱眼福。
　　其实我对新娘子没什么兴趣，但是免费的饭菜谁不想吃呢？最关键的是，据说附近还有值得一下的斗，恰好邻村有人去过。或许我们可以到婚宴上打听一些消息。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出发去了邻村。没想到在半路上我们被人拦住了，一个怪老头硬拉着闷油瓶要认他做儿子。
　　“老大爷，我们还有别的要紧事哪！”我和胖子都对上次遇到的老骗子有了心理阴影，哪里还想听他啰嗦，扯开老头就要走。
　　“等一下，”老头在我们身后喊道，“求求你们帮个忙吧，这个忙你们要是不帮，我真就死不瞑目了。”
　　我们听他这样哀求，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听他把剩下的话讲完了。
　　原来老头并不是想认闷油瓶当他儿子，而是想求小哥假扮他的儿子。老头姓靳，家就在邻村村南，五年前，他的独生子阿六突然失踪了，虽然附近村民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但是老头坚信他是被人害死的。
　　“求求你们了，若是能帮忙找到凶手，我家里的古董你们随便拿！”
　　“你怎么知道我们想要古董？”我吃了一惊。
　　“我以前也到城里卖过墓里的宝贝，知道那些值钱得很。而且除了古董，我家里也没别的好东西可以送给你们了。”
　　胖子瞅了瞅老头，又瞅了瞅闷油瓶：“可这样行得通么？小哥真的和你儿子很像？像双胞胎似的？”
　　老头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阿六走了五年，他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如果我说他是阿六，村里没人会怀疑的。”
　　我点点头，道：“说得是。小哥演技也好，倒是不必担心露馅的问题……但是，我们若只让他进村转一圈，凶手未必会暴露出来。要是老大爷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的话，我们可以让小哥试探一下他们。”
　　老头道：“村里人我已经怀疑了一圈了……其实阿六性子和善，人缘还是不错的，但是娶了一位漂亮媳妇，别家的可就看他不顺眼了。那女人看上去老实，可阿六才死了这几年，便恬不知耻地改嫁了，今天还要在村里大摆酒席。哼，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会结婚。“那么就是说，您怀疑你儿媳妇和人共同谋杀了他？”
　　老头道：“不错，我现在觉得她最有可能，要不就是陆家那臭小子。”
　　“陆家？”
　　“就是阿晴改嫁过去的那家。以前阿六还在的时候，那家伙就老往我们家跑，哼，不要脸的东西，阿六还是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闷油瓶道：“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有做案可能么？”
　　“其他人……村里有个买卖古董的，以前和阿六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吵过一架，他老是想要我们家的一块古玉，但是阿六不卖。玉一直带在阿六身上，那家伙财迷心窍，也很有可能是杀了阿六的人。”
　　我听了这话，心想光靠这样分析似乎很难辨别出来到底是谁杀了阿六，就说：“我们去婚宴上坐坐吧，本来我们三个也要去蹭顿白饭的，既然新娘子嫌疑最大，不如直接去那里试探试探她，看看她见到小哥能有什么反应。”
　　胖子笑道：“夫妻相见，分外眼红。”
　　我听这话十分别扭，心想闷油瓶可别到时候演得太真，让人家新娘子嫁不出去，还得留着当媳妇，那……我们可就走不了了。我道：“要是新娘回心转意，小哥你可不能心软，让她守寡好了。”
　　胖子道：“天真你对美女都好狠啊。”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我不会留下来的。”
　　老头这时说道：“只要找到凶手，其他的事情我处理。”
　　虽然我还是有些担心难以善后，不过既然要帮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又和老头商量了一下细节问题，等一切计划妥当之后，便一起到了邻村婚宴上。

　　婚宴就在新郎家外面的空地上，十几张桌子依次排开，能坐下五六十人。因为来得晚了点，我们就捡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了下来。
　　新郎家提供的饭菜还是挺可口的，大家都吃得很尽兴。我们见新郎和新娘还未出现，也就先正常地吃饭聊天，装作一般来庆贺的人。不过，有眼尖的人还是认出了我们，邻桌的一位客人就忍不住凑过来和我们聊了起来。
　　“这不是老靳么？这几位是你亲戚？”
　　老头指了指闷油瓶，道：“你不认得我家阿六啦？他今天从外面回来了，这两位是他带过来的朋友。”
　　闷油瓶冲那客人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那人吃了一惊，道：“哦！我差点没认出来哎！当年你小子一声不吭地走掉了，我们可都担心死啦！”
　　闷油瓶道：“对不起，当时有些不得已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看了一眼还有些犹豫的闷油瓶，连忙道：“他本来出山做些买卖，结果在外面遇到车祸，失忆了一段时间。直到几个月前才渐渐想起来以前的事。”
　　那人似乎相信了我的话，又道：“可惜你走了那么长时间，阿晴已经和陆琮好上了。”
　　闷油瓶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嘛。”
　　老头这时插嘴道：“阿六在外面挣了大钱，想再找个好媳妇也不难。”
　　我道：“其实就算单身也很好。”
　　客人道：“哈哈，那你还会回村子里住么？”
　　闷油瓶摇了摇头。
　　胖子道：“现在他在外面有房子，过段时间会把老大爷接过去住，可能不会回来了。”
　　“哎呀，”那客人笑道，“外面好哇，比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可好多啦！老靳你走之前可别忘了分我们几件宝贝，也好卖了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老头脸上露出得意而又鄙夷的神情来，笑骂道：“不干活还想得白食吃哇？我家里那点东西哪够你们分得？要宝贝自己下墓里去拿吧，只要别碰那老尸，还是能留条小命回来。”
　　那客人连忙摇头，摆摆手道：“我哪有那能耐？有胆进去就不错了。”
　　我问老头那墓里有些什么宝贝，他说一会儿回家就可以让我们三个开开眼界。我心想自己什么稀罕东西没见过，也不觉得他家会有什么更值钱的，加上酒席上不是好说话的时候，我也就没兴趣再继续追问下去。

　　饭吃了大半，新娘新郎终于出来开始一桌桌给客人敬酒。虽然我事先就知道新娘容貌出众，但乍见之下，仍觉惊艳，而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原本我以为长相猥琐的陆琮竟也是个帅小伙子，若是不考虑品行问题，这一对还真是令人艳羡。
　　不出所料，当转到我们这一桌时，新娘新郎脸上的笑容都立刻僵住了。
　　“爸……”阿晴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最近事情多，没顾得上去通知您，想不到您能赏脸过来。以后有时间来我们家吃吃饭吧，我也会带阿若常去看看你的。”
　　我见她虽然对着老头说话，目光却在闷油瓶身上打转，神情又惊又疑，似乎确实知道些什么。不过，阿若又是谁？老头似乎没有提到过这么一个人。难道是……阿晴和靳六的儿子么？
　　老头道：“以后恐怕没机会了……阿六最近要让我搬到山外面去住，估计很难再回来了。”
　　新郎脸色一变：“六哥真的……回来了？！”
　　老头道：“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六哥不就坐在这儿么？”他拽了拽闷油瓶，闷油瓶回答道：“……好久不见。”
　　新郎看了一眼阿晴，有些迟疑，方才展颜笑道：“走了五年，你模样变得我都快认不出了！比以前俊了不少嘛。”
　　闷油瓶笑了笑，道：“谢谢。”
　　新娘这时道：“今天能够再见面，也算是有缘。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会一辈子记着的。可惜老天有意捉弄我们……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离开这几年，都是他帮忙照顾我和阿若，我和他的婚事，我猜你大概也不会反对……今天我们敬你三杯，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她连饮三杯，神情很有些惨淡，勉强笑了笑，道了别，和新郎又去别桌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