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烙印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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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方落炎十分不放心的把窗户都关严，又把空调调成制暖的模式。
“你冷啊？”陈远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到沙发上，拉起方落炎的手就往脸上贴。
“我没那么虚。”方落炎笑着抽回手，顺便往他头上敲了一下，“有伤就有寒，怕你感冒。”他说着去烧水，“你喝茶还是咖啡？”
“有可乐么？”陈远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脱了大衣露出里头墨绿色的高领毛衣。墨绿色很配他，显得高贵又冷艳。
“没有。”方落炎手里头拿着白色的瓷杯，“我们老年人不喝可乐。”
“你才不老。”他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指尖微微划过他的手背，不露声色的拿了袋咖啡豆研磨成粉煮上。
储物柜里头的茶叶是陈盛最喜欢的铁观音。方落炎从来不喝茶，这铁观音是给谁备的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吧？”
总是要挑明的，还不如自己先开这个口。免得他为难。陈远低头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机里头滴落的咖啡，温柔的咖啡香飘荡在整个房间。
“是。”方落炎靠在厨房灶台边上，双手握着放在身前，他的小拇指轻轻抚着刚刚陈远划过的地方，那里的酥麻感还未过，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工作的事儿吧？”陈远微笑着看向他的眼睛，他穿墨绿色真的好看，衬得他皮肤光泽透亮。
方落炎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的陈远。眼前的人实难跟当年的二狗子联系起来，他如今说话的神情稳重老练，纤细的手指捏着勺子温柔的搅动着咖啡时，优雅又高贵。
不得不说，他身上有一种狂傲不羁骄纵放肆和高贵典雅的混合气质。亦正亦邪，让人不知不觉就沦陷其中。
“我哥应该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很好吧。”陈远低垂着眼拿着咖啡杯，淡淡的飘出这么一句话。
他最终也没告诉他真相，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难过。比起自己，他应该更希望那个关照他的人是陈盛吧。希望自己曾经的爱人仍然对自己有着情谊。
他不想让他失望，仅此而已。
而方落炎听到陈远这么说，心里并没有一丝欢喜。相反的，他有一种压迫感，可是伴随着这种压迫感而来的，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还好这事儿跟陈远没关系。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陈远参合进这些事情里面来。他应该有更单纯的，更适合他的人生轨迹的生活。
而不是成天想着他这个一事无成的哥哥。
陈远不欠他什么。没必要为他劳心劳力。
“其实没必要。”方落炎笑了笑，“你回头跟你哥说一声，这房子下个月就退了吧，工作的事儿替我谢谢他。我跟老板说好了，下个月我就去车行住，那边也需要一个守店的人，刚好。”
陈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又故作轻松的说了声，“好。”
一口喝光了手里的咖啡。
当时租这里的时候，也的确没想到他能住下去。
方落炎这个人，他太了解了。根本不愿意欠人一丁点的人情。如今，他连陈盛的情都不领，那只能说明，对他来说，陈盛已经不是自己人了。
呵，想到这里，陈远嘴角不可抑止的往上扬着。也是好事儿。
晚上方落炎说什么也不让陈远做饭，他随便煮了两碗面，煎了两个鸡蛋，两个人就这么对付了一顿。
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陈远起身往洗手间走，方落炎跟了进去。
“干嘛啊哥，我尿尿。”陈远手放在拉链上，还保持着拉拉链的姿势，没敢往下拉。
“我以为你要洗澡呢。”方落炎笑了笑，往他手上看了一眼，“害什么臊，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那能一样么？”陈远挺了挺腰，冲他一笑，“出去关门。”.
方落炎笑着把门带上。笑着摇了摇头，臭小子，长大了。
陈远出来见他哥靠沙发上看电视，手边规规矩矩的放着换洗的衣裤。“哥，你不是真要给我洗吧？”
“啊。”方落炎站起来，“现在洗么？”
“还早呢，我玩会儿电脑。”陈远转身往电脑桌面前一坐，真到这么个时候，他反而有点怂了。要跟方落炎赤裸相见，他还没准备好，关键是他要是一个没忍住……靠，他想都不敢往那儿想。
关键是他知道他哥是弯的，但是他哥不知道他是啊。
他不敢想方落炎知道他对他存有那种心思之后，会不会把这好不容易培养的亲近感给破坏了。他不敢赌。
“那我先去洗。”方落炎见他开了电脑，心里寻思是小孩想玩游戏了。他在乡村生活那么多年，规律的作息生活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换做平时他早就睡了，今天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作息。
陈远一边漫无目的的点着电脑，一边还故意开玩笑的喊了一句，“电脑上没啥不能看的吧？”
方落炎往电脑上扫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没啥。”有啥也不稀奇，哪个男人电脑里头没点小电影和小视频。不过他存的稍微小众一些罢了。
他觉得陈远反正大概率也知道。真没什么可瞒着他的。
陈远倒是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那些小视频，他随便开了一个，看了一半就关了。他不小了，青春期也有着正常的X冲动，这些东西他也不是没看过，只是在这么个场景里头，他反而有些看不下去。
倒是听着里头哗哗的水声，想着他哥现在正在里头洗澡，他有些心猿意马。陈远关了电脑，去厨房烧水煮咖啡。之前租房子的时候，他就添置了咖啡机，甚至还有烤箱，好像心里头就觉着自己有一天得住这儿。所以，很多设施都是按他自己的喜好来置办的。
比如电脑配置，组合音响，电影播放投影仪，咖啡机，烤箱，再到书架上的书，CD机，都是他喜欢的。所以，他每次来这儿，自在也舒服。
就是房子小，只有一个卧室。
陈远从衣柜里头重新拿了一床被子出来装好，把床从中间用被子分开。倒不是他不愿意跟他哥盖一床被，他是怕方落炎心里不舒服，觉得难为情。
等他做完这些，方落炎也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就穿了条睡裤，拿着毛巾擦头。“去洗吧。浴霸开着呢。”
“嗯。”他哑着嗓子答应着，眼睛却忍不住往他人鱼线和八块腹肌上描。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十八岁的他就能把他爸从那么深的井里头背出来了，他的手臂和后背肌肉的线条就足以说明他的力量。
“还不去？”方落炎看陈远一时半会没动，将手上的毛巾晾到阳台又走到洗手间放水，“快进来。”
陈远硬着头皮走进去看着他，“哥，你真要给我洗啊？”
“啊。”方落炎挑着眉毛看他，“怎么？”他眼神一直放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真是让人忧心忡忡。
陈远清了清嗓子，狠了心，“那行吧。”
他脱了衣服，裤衩，看着他，甩着一步步走过去。
方落炎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破孩子，长大后竟然杀伤力能这么强。他一直觉得陈远挺瘦的，可是脱了衣服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而且，最关键的是，该发育的地方也发育得很好。
他微微红着脸将目光挪开，假装手放在淋浴头下面试水温。陈远片刻间就已经近到他的跟前，在雾气弥漫的浴室里，目光缱绻迷蒙，像是一头迷路的小鹿一般，就那么看着他。
方落炎看着比自己还略微高一些的人，眼前的阴影和压迫感仿佛给他一种引狼入室的错觉。好在浴室里头氤氲着的热气和水雾能暂时掩盖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和忽然纷乱的心境。“坐着吧，你这样我咋洗？”
陈远收回自己意乱情迷的眼光，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一只手举着，任方落炎帮他冲洗。
两分钟的时间，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方落炎关了水，将毛巾扔给他擦干，很快的出门给他拿换洗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他出门的速度给陈远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客厅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方落炎将煮好的咖啡给陈远端到茶几上。“喝这么多咖啡晚上能睡着？”
“差不多吧。”陈远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群里蛮子在喊他这个周末去野营。说是老光的女朋友想看什么萤火虫。
陈远冷哼着回了一条：“什么天气了？还看萤火虫！虫子都去冬眠了看个卵啊。”
方落炎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东子那天着急上火问礼物的事情，“对了，二狗子，你圣诞送女朋友一般送什么礼物啊？”
陈远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倒是给问住了。他将手机抵在下巴上，看着他，“你要送？”
“不，东子在问。就是我们车行的。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帮他问问。”方落炎笑着拿着遥控器开电视，摇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节目，索性放弃了。
“咱找部电影看吧。”陈远站起来去书架上选影片，吩咐他哥把投影打开。
方落炎没怎么用过投影，但是好在他对这类东西天生敏感，研究了一会儿也就打开了。
陈远选了一张很旧的片子，《春/光/乍/泄》。1997年很经典的一部电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烙印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