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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夜探御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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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青回到府中已尽子时,当时月稀正靠着床头打磕睡。
轻扶她躺下,笛青拿起案头的医书看了起来。
这本医书倒有些来历,叫《神农本草经》,历代被誉为中药学经典著作。当时水逸月是这么介绍的,她还说这是中华民族的精髓,虽然不太懂,但很珍贵就是了。
茵芋,味苦温。主治五脏邪气,心腹寒热……
“笛青……”月稀轻唤了声,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拦腰抱起他,放好,掖好被子,悄悄地走了出去。
现在纵使有太多的疑问和怒气也只能暂放一边了,如果不是自己占了他床,也用不着挑灯夜战了。
月稀洗漱完后,喝了碗清粥,便去了御花园散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算是亲身体验了回。
“王爷,今天上朝吗?”总管过来问。
“不上,王新到书房来,我有些事想问你。”她必须把先前主人的事情了解个明白。
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如果真是月星所为,那她真是只任人摆渡的废船了。
跟着月稀来到书房,王新隐觉事情的严重。因为月稀的脸是紧绷的。
“在我遇刺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王新思索了会才道。
“没有吗?”月稀失望地叹息,一点线索都没有,真希望自己是聪颖的柯南。
“哦,如果非要有,那就是八月节。”
“八月节,说清楚点。”月稀立即抬起头,燃起丝希望。
“八月节那天晚宴上,女皇中场离开,召见了个人。从那以后,王爷就再没被单独留下商议过大事。”
“召见了个人?”月稀蹙眉“知道是谁吗?”
“老奴不知。”
看来还得问那只鬼了,原来还有这么个插曲,说不定这里就是案子的关键所在。
那只鬼倒挺守信的,两天后果然来了。从她可中得知,那个人叫胡半仙,也只是代名而已,以未卜先知著称。
“真有那么神奇吗?”电视剧《大汉天子》中的东方朔与祖父偃的再世,虽然现实中的他们也很厉害,但那也只是才华出众罢了,并非如电视中所说的那般料事如神。
“我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但肯定与我遇害有极大的关系,正如王新所说,从那以后,皇姐对我疏远了很多。”
这下有点难办了“你知道,那个胡半仙现在何处?”
“御书房的地下密室内,这两天晚上,我都在皇宫的。”
“那你干吗不问下?”月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只有你能看见我听见我说话。”来鬼鄙视地翘起嘴角。
“哼,那是为什么?”
“可能你也不是人吧。月亮公主说你是人类中的特殊生物。”来鬼也是不解。
“你才不是人!”月稀嘴角抽搐,活了二十几年竟落得个不是人的下场,还有谁比她更可悲。
“又不是我说的,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人。”来鬼耸耸肩。
“水逸月在哪,让她过来。”
“天宫,也可能是月宫。”
月稀泪,都是水逸月的错,到处谣言惑众,毁她名声,真希望能长对翅膀飞过去扒了她的皮。
“别哭丧着脸了,还是想办法混进密室去。”来鬼催促,丝毫不顾及月稀的伤心。
“怎么混?大姐看在我短命的份上能不能想个别的方法,比如,你随便施个法引她出来。”
“要是有,我当然不会让你铤而走险了,至于你说的法,我更不会。”来鬼有点泄气。
“不可能吧,鬼不是都会点法术吗?”就像电视上那样,手一指就OK了。
“反正,你就好人做到底,帮一下吧,皇姐一般不会很晚睡觉,你半夜去就行了。”
“好吧,我帮你不是想当个好人,因为我了解你的苦和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月稀感伤地想握住她的手,莫奈何,抓住的只是没有温度的空气。
月稀,你是个坚强的女子。明明心里很难过却装作若无其事,言笑自如。叶草莓打心底将你视为朋友,同是天涯沦落,相逢何必曾相识。
上天作出这样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至少,有个月亮公主站在她们这一边。
“别把我和你扯到一起。”来鬼假装嫌弃地别过头。
拥有现代男子的胸襟和气度,我喜欢,月稀眨眨眼“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可惜来鬼并不领情,酷酷地冷哼了句“谁稀罕。”
月稀似笑非笑“我稀罕就行了,干了。”
杯子举至半空才想起个严重的问题“人间的东西你摸不着吧?”
来鬼耸耸肩,从腰间取出个葫芦与杯子碰了下便仰头饮尽“阴间的酒不比阳间差。”
月稀无聊地“切”了声,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正值月黑风高杀人夜,月稀身着黑色劲装,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原来我也有当刺客的潜质,月稀窃喜,不就偷溜进皇宫吗,有啥了不起的。想着,人已经躲过一拨拨巡逻队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御书房前。
正准备推门而入,四面八方嗖嗖地飞来雨点般数不胜数的暗器。
糟糕,大意了,月稀心下大惊,虽说自己的武功很高,但毕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不容多想,面对步步紧逼的飞刀和袖箭,月稀以剑击落。
“什么人,胆敢夜闯皇宫,有何目的?”几个人影以人眼无法辩识的速度围住了月稀。
“呵呵……”月稀傻笑,想蒙混过关“各位帅哥美女,在下只是无聊,觉得这里风景优美便来逛逛,没有任何恶意。”
“哼,风景优美?”带头人冷笑“把我们暗卫当什么了?”
看来这种幼稚把戏只能骗骗傻瓜,月稀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哼,老娘我乐意,碍着你了吗?皇宫是你家吗?”
“找死!”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齐唰唰地攻了过来。
月稀持剑还击,刀光剑影,只听得兵器叮叮作响的抨击声,伴随着火星亮起,月稀看清了对方的脸。
好一张美丽的容颜,只可惜脸上的敌意很不搭配。
“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做我的侧室怎样,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你……”对方勃然大怒“下流。”
月稀汗,这也叫下流。
不一会,打斗声便在皇宫引起了轰动,侍卫四面八方涌来。
群体呐喊“抓刺客!保护女皇陛下。”
月稀泪奔,大哥我错了,错误的时间挑了错误的地点。
月稀一边还击一边考虑着怎么脱身,奈何四只暗卫紧缠着不放,击退一只又来一只。
这可怎么办,月稀心急如焚,被逮着可惨了。
人越聚越多,密密麻麻,月稀冷汗淋淋,这次栽了。
体力愈来愈不支,费力地挡回最后一剑,月稀认命地放下剑跪坐地上气喘吁吁。
冰冷的剑锋架上了脖子,月稀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绝望之际,死亡之剑被一颗石子弹开,一条长长的锁链从天而降,如灵蛇般缠上她的腰际,带着她飞离高墙。
得救了,月稀俯视密密麻麻的人头傻笑,上天果然是眷顾我的。
“谢谢你。”月稀感激地抱拳,心里在疑惑,这人怎么有点熟悉。
“为什么?”救她的人拉下面罩。
月稀顿感五雷轰顶“笛青,你……”
“为什么?”笛青眼中盛满怒意。
“因为,我要查清一些事。”
“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想起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如果他不在会出什么事?
“关于……”月稀别开脸“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什么事?”笛青怒意更盛,有火山爆发之势。
月稀愣住,笛青脸色铁青,很吓人。这是他第一次凶自己。
“我要查清杀害月稀的凶手,月稀不能白白送命。”月稀着了魔般,喃喃道。
“什么?”嘴唇颤了颤,笛青松开抓着她肩膀的双手“过去了,都过去了。”
“怎么能过去,你懂被背叛的痛苦吗?那是生不如死,尤其是最信任的人,月稀的痛大概只有我懂。”
“草莓,当我求你好吗?不要查了。”
“不。”见笛青如此反常,月稀在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
“你不是想和我生活在兴艾吗?我们马上就走。”笛青恳求。
要是换作平时,月稀肯定乐此不疲,但情况不同了,压抑得有点喘不过气。
“月稀不能白死。”
“你没死。”笛青自然不知月稀口中所指的并非自己本人。
“你知道事实的真相吧?”月稀问,隐隐中有着期待。
“我怎么会知道。”笛青别过脸,显然在心虚。
“哦,这样啊。”
既然他不说,自己就多费点心思吧。
笛青很庆幸她没有追问下去,虽然有点反常。
其实从他有意无意的躲闪中,月稀已经搜寻到了答案,只是证据不足。心口的闷热感逼得她喘不过气,月稀啊,月稀,我该怎么办?
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