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

62、大战

　　“咳！”恢复意识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坐起身来，喉咙里上涌的血腥味让葛力姆乔咬住了牙。
　　“别起得那么猛，还有，把灵压隐藏好。”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的是露琪亚，这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此时的状况，但是很快的，就感觉到了四处爆发着的灵压。“这是。。。”
　　“嗯，看来虚圈之内的战斗面临结束了。”这面的战场以死神的完胜告终。。。么。“而且刚刚，蓝染也去现世了。看来一护要和乌尔有一战。”
　　“你说什么？！”
　　“别动。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做不了什么吧。”露琪亚默默握紧手心的纸片，“你跟黑崎一护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我需要你活着。”
　　“哈？”葛力姆乔不能理解露琪亚想法便紧紧的盯着她，露琪亚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知道你是希望战斗的，但是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至于理由之后我会告诉你。身上的外伤已经治好了，但是没有了崩玉内伤我也没办法，虽然注射了一些萨尔的药但是还是要靠你自己慢慢恢复。”
　　没有了崩玉？！想要问些什么却看见她闭着眼皱着眉，同时感觉到第五塔的方向，乌尔奇奥拉的灵压上涨。
　　开战了。
　　这大概是虚圈内的最后一战，露琪亚就算靠猜也大概能知道结果，但是还是集中精神使用灵子探查旁观着这场战斗。
　　等待实在是太过漫长，但是发展却出乎意料。
　　“黑崎一护的灵压消失了。”葛力姆乔皱了下眉。
　　怎么可能。露琪亚也是一愣，如果说无关自己，这场对决是一次必然，那么几乎就可以肯定是以一护的胜利告终的。
　　隐隐的不安，露琪亚起身准备去天顶上一看究竟，葛力姆乔也跟了上去。
　　乌尔现在是二段归刃的状态，如果说真的还有什么方式能打倒他也只能是现在了。。。快速的冲向天顶，露琪亚再一次愕然。
　　黑崎一护复活了，而且灵子构造再次改变，移动的速度极快，虽然她的灵子探查不受速度的局限，但是恐怕已经超出了破面的探查神经。乌尔危险了。
　　“你在这等我。”将速度提到最高冲上天顶，露琪亚根本没有时间去惊讶于草莓现在的状况，她只知道一护的身体里有一部分力量与破坏的存在，而这份危险很有可能会让他杀了乌尔。一瞬间释放自己的所有灵压来吸引一护的注意力，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能不能挡得住这个怪物的一击，但是就算有一点可能也得试试看。
　　根本就是不分敌我的攻击，当一护徒手抵住白弄蝶的时候露琪亚在面具之后苦笑，如果没有这份虚化后的力量，说不定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扯碎了。“乌尔，先离开，不然会死的。”
　　乌尔站在那里没有动。“啧。”白弄蝶刀身的黑色纹路诡异的舞动，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嘶哑的低鸣着。“归刃，流蝶！”黑白的群蝶缠绕过去，就算能拖住一会儿也好，露琪亚趁机带走了乌尔奇奥拉，跳下天顶。即将落地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葛力姆乔，三人一同消失。
　　到达一定距离的安全位置，似乎也没有谁追上来，解除了归刃状态的露琪亚一阵眩晕。果然没有了崩玉无限制的灵力支持身体就经不起这样的消耗么。。。
　　“你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吧，你在想什么，嗯？”
　　“带你们两个回来是出自我的私心，同样的，因为这份私心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做不做随你们的便，”露琪亚靠在身后的墙上，向两人解释，“蓝染大概不会再回到这里了，现世的战场，到最后破面大概都会被舍弃的，我希望以你们活着为前提，能带回来一个算一个。”五脏六腑都传来微微的疼痛，“跟一护一战之后你们两个的力量都削弱了不少，这个。。。就当做是临别礼物。”走过去两只手握住两人的刀柄，松开时已然出现了黑白两只蝴蝶的纹路。“那么，就。。。”
　　“乔琳sama！”纹路具现化出了白和弄，“您不准备带我们去么？！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
　　“我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你们知道的吧，”露琪亚的脸色因为力量的流失变得更加苍白，“这样就可以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你。。。”葛力姆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他早就知道，露琪亚会跟着蓝染一定是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也问不出口，“嘛，算了，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你的便吧。” “蓝染给予你们力量，利用破面想要成为尸魂界的王，你们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可以了，没有必要为他而死。我知道，破面当中很多人也是憧憬着那种强大的。但是有可能的话，活下去吧。”笑了一下算是最后的告别，三人面对面无言的站了一会儿，露琪亚转身离开。
　　“于我右手放上联络边界之石，以我左手紧握束现实之剑，黑发牧羊人的绞颈之椅，彩云群聚而来，我辈狩猎朱鹭。”在黑腔中行走脚步已经开始踉跄，踏出的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如果不是许久后再次有了呼吸的实感，她甚至在那瞬间以为自己会长睡不起。
　　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视线模糊看不清，还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灵子探查内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让她有些惊异，“银？”
　　“真是敏锐啊小露琪亚~”银毛狐狸的声音有几乎听不到的颤抖，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让露琪亚皱紧了眉头，“你受伤了？”
　　“嗯~被蓝染撕了手臂。”
　　从没有听他这样称呼过蓝染，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也不去追究原因，现在不是能听故事的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短暂的沉默，“蓝染被抓，派到虚圈和现世的死神已经回到瀞灵庭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糟了，晚了。。。所有人都在瀞灵庭内的话。。。
　　休息一会儿之后视力已经渐渐的恢复，两人身处流魂街的一处森林，露琪亚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从萨尔实验室里带出的药水瓶子，看来银在发现她之后将剩下的半瓶喂给了自己。“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回瀞灵庭？”
　　“不。我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一直跟着蓝染的，就算回去了大概也是要受处罚。再说，我在遇到你之前刚从乱菊那里逃出来。”这个时候她才看清银手臂上的伤，看得出蓝染下手有多干净利落，大概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明明银子才是去骗人的那一个，这么看来蓝染早就对他有戒心了。
　　不过没杀了他。。。这样也算是好结果了吧。
　　露琪亚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费力站起身，走过去用灵子为他疗伤，外伤解决之后再使用治愈术解决内伤。
　　“不至于流血致死就可以了，你也没有这么多体力可以耗费吧。”银的脸偏向了地上药瓶的方向，露琪亚放下手坐到他旁边，“那就抱歉了，我还有事要做。”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抱歉啊露琪亚。”
　　本来要起身的露琪亚一愣，回头静静的看着他，忽然笑出声来，“说什么呢，道歉什么的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但是。。。能不能问一句，银到蓝染身边。。。是跟乱菊姐有关么？”
　　对面的人点了下头。
　　“那就足够了。你没有跟我道歉的必要，为了心爱的人什么都能去做，这种心情我能明白，而且，银并没有确实的参与进那些事情里，我是知道的。”
　　“那。。。你要杀了她？”
　　“嗯。”露琪亚猛的握紧拳头，“其实当蓝染告诉我到底是谁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蓝染的目的是让我去虚圈，他早就意识到我跟什么事情有关联。。。想来自己太幼稚了。”
　　“每个人都有明知道却改正不了的缺点。但是这样的露琪亚也很有趣，现在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那保重了，银。”
　　潜入瀞灵庭对露琪亚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知道十二番队的监控数量和位置，更何况大战之后各个番队队长副队长都有伤势，守备多少有些松懈。
　　在路上敲晕了一个体型跟自己比较相似的死神换了衣服，露琪亚犹豫了一下前往了四番队。现在这里无疑是最危险的，但是思量了一下她还是觉得这里最有可能，站在阴影里打开灵子探查，想找的人立刻就出现了。
　　人和人虽然不同，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多少都是相似的。
　　保持着隐藏灵压的状态同时屏住了气息，露琪亚打开四番队卯之花队长私用的小厨房。
　　“粥里加上了草药，的确对伤患的身体很有帮助呢，”不去在意面前的人从手中滑落的勺子和突然紧张起来的身体，“这样看来白哉的身体很快就会康复了。”
　　站成了面对面的姿势，露琪亚挑了下眉，“怎么是这幅表情，我哪里说错了么，未来的朽木夫人？”
　　因为惊吓所以没能发出声音，理解了现状之后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虽然我想说是因为我在蓝染那里当卧底既然大战结束我也就回来了。。。不过很可惜不是呢。怎样都好原因也只有一个而已，你应该很清楚吧？伊集院优晴。”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露琪亚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是我的错，我早就该察觉的，你曾经是十三番队的队员。我早就应该察觉的，前十番队长殉职的时候你就在附近。可是我甚至没有想过去调查你，只是因为你有我没有的东西。就算我再怎么与姐姐长的相似也无法拥有的她的那种温柔，我以为你能给他，但是看来是我错了。”
　　“别自说自话了。”伊集院冷笑了一声，“跟你不同，我出生就是贵族，温柔贤淑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是你唤醒我心底的魔鬼的，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以为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你的，发现你喜欢白哉开始？呵，很遗憾，不是。”
　　不是？
　　“也是，你不可能记得的，我跟你在真央是同年，那一次的入学考试，排在你这个满分之下的人，就是我，伊集院优晴。”不理会露琪亚的惊讶，“之后我就开始注意你，你被十三番队的正副队长以及三席赏识，出于好胜心我的如对志愿填进了十三番队，但是却没想到你却进了四番。你转入五番队之后我也开始接近蓝染和市丸银，之后才出现了我们之间相互利用的状况。。。你为什么来找我，我是知道的。因为就是我杀了志波海燕。是在那之后，我才发觉身为朽木家养女的你竟然对白哉大人抱有其他情感，如果说之前都是妒忌的话，那么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恨意了。。。”
　　原来如此。
　　露琪亚没有急于攻击她，就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心情顿时说不出的复杂。她没办法去质问“既然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她是个聪明人，所以选择夺走她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成功了。
　　“决一生死吧。”

　　露琪亚设置了结界以防两人被看见或者是灵压泄露被发现，伊集院至始至终很配合，回去六番队取斩魄刀时甚至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大概是所谓冥冥中的宿命感，让她觉得必然有此一战吧。
　　“这样真的好么，虽然我不认为我会输，但是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也无法陪在白哉大人身边吧，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两人持刀对立，伊集院静静的开口。
　　“嗯，的确如此。但是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也绝对不会希望杀死自己挚友的女人陪在自己身边。也像你说的，我早就失去这个资格了，我的存在只会有损于朽木家的荣耀。所以，”露琪亚紧握住刀柄，
　　“为了白哉，跟我一起去死吧，伊集院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