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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爱吃猪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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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林子怎么这么闷啊,一点风也没有。”孙子慕抱怨,他本来就胖,林子里像是蒸拿房,此刻他已经冒汗了。
“是很闷,而且还有怪味。”周越说。
众人心里奇怪,但还在朝里走,一人抱的粗树可不好找。
走到了林子深处,这里却空了一块,没有树也没有草,像是被人为踏平了。
“这块地方怎么回事?”刘雨泽奇怪,“好空荡。”
时雨蹲下盯着空地,摸了摸土地。
季旸也学他蹲下:“很奇怪。”
时雨:“?”
季旸看他:“这是个圆形。”指的这是块空地,很规则的圆形。
时雨轻笑:“像是火烧过一样。”说着捻起一点土搓了搓。
季旸认同的点头,如果有火在这烧过,那范围也太小了,以火的蔓延速度,又在林子里,不应该越烧越大吗。
“找到了!”黎乾一抱着一棵树兴奋道,“这棵可以。”
曲旌摸了摸树干,这颗树就在空地边上,粗壮但是并不高,只比黎乾一高个一米左右,长宽比不科学。
“动手吧,早砍完早找线索。”周越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我们轮流砍,谁累了就换下一个。”
魏衍刘雨泽李昊也在一旁帮忙,斧子还挺锋利,不一会就在周围砍出了大口子。
孙子慕坐在石头上,满头大汗,嘴里嚷嚷:“妈的,怎么这么闷啊!”
周越也喘着粗气,有些受不了:“真的好闷,都快喘不过气了。”
李昊累得停下:“这他妈林子里怎么一点风也没有,太奇怪了。”看向蹲在那的季旸,“该换你们了!想偷懒不干活吗!”
因为施君君男朋友的身份,李昊对季旸没好气。
时雨看了眼李昊,拉住正要过去的季旸:“我有点不舒服,想出去喝水。”
“哪里不舒服?不要紧吧?”季旸担心,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时雨虚弱地摇头,摸上了胸口:“这里好闷,喘不上气了。”拉着季旸的衣袖,“陪我出去。”
季旸点头,转身交代曲旌:“曲旌,你帮我砍一会,我陪时雨出去休息一下。”
曲旌点头,和黎乾一接替周越他们。
“哼,活还没干,身体就虚了,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李昊在背后冷言。
“我也出去会。”魏衍说完跟上时雨和季旸。
“我也想去。”孙子慕刚开口,随后被李昊瞪了回去。
时雨将整个人都贴在季旸身上,闭着眼睛,好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好点了吗?”季旸道,“这林子诡异的很,怪不得九个人一天就砍一棵树。”
闷得不像话,能坚持不出来就很不容易了。
“所以那些村民才不进来。”时雨说。
说完低下头难受地靠在季旸肩膀上,嘴里嘟囔:“旸哥你身上真好闻,我好像不怎么难受了。”
季旸疑惑地闻了闻自己,他怎么闻不出什么味道。
无奈夸赞:“你鼻子真灵。”
魏衍追上来,笑得温和:“这位小哥好点了吗。”
时雨抬眼看他:“如果没猜错,这是你的梦魇吧。”
季旸睁大眼睛看着气质温和的年轻人,惊讶:“你的梦魇?”
魏衍微笑,不吃惊时雨的话,点头:“是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雨冷哼:“诈你的。”
魏衍自嘲一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时雨。”
季旸心道,大名鼎鼎是什么意思?
时雨冷声道:“认识我?”
“我是雅雀的人。”魏衍眯起眼盯着时雨。
雅雀,休息区第一大公会,会长蒋文雀是进入梦世界十年的老人,早就通过了自己的梦魇。创建雅雀公会,专帮人过梦魇赚取积分,休息区八成的高手都被他收入麾下。可以说只要加入雅雀就有了保障。
时雨皱眉,能进入雅雀,说明这人实习很强,不过为什么自己的梦魇不和公会的人组队进入,反而自己一个人进呢。
像是知道时雨在想什么,魏衍说:“我不想让那些人知道我的过往,所以我偷偷进来的。”眼神一转,“没想到竟然匹配到了你,看来上天待我不薄。”
时雨看着斯斯文文的魏衍,心里怀疑,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梦魇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最后出不去只要杀掉做梦者就能强行破坏梦魇,例如上一个小丑梦魇。
但也只是极少数的梦魇里做梦者会变成魇怪,杀掉没事。
如果做梦者是玩家,那强行杀人就会遭到梦魇反噬,只是反噬的程度有高有低,有时候一些玩家走到最后为了出去也会赌一把。
时雨挑眉,这个魏衍是故意的还是另有隐情。
魏衍突然换了个换题:“那位施君君就是白夜的幕后老板吧。”嘴角含笑,“蒋文雀一直想拉拢的大客户却只找你,怪不得他一直看不惯你。”
时雨皮笑肉不笑:“抱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季旸听着两人的对话,看向时雨,后者立即皱眉闭上眼:“难受。”
装,再接着装。季旸将时雨的胳膊放下来,面无表情地站到一边。
魏衍注意到时雨正怒目盯着他,莫名其妙地挠挠头。
季旸看向魏衍:“既然是你自己的梦魇,那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魏衍摇头:“我只记得这是我的家乡,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说着三人就到了林子入口,“这里和我记忆里的村子很不一样,梦魇里的时间线就是我小时候,九几年。初中之前我都在村子里生活,从没听过什么祭祀。”
时雨:“那就是你忘掉的记忆。”说完突然蹲下来,低头观察什么。
“你今天是跟土杠上了吗?”季旸无奈,“胸不闷了?”
时雨笑着摇头,指了指地上:“你看这个。”
季旸看过去,眉头紧皱:“是血?”
“嗯,虽然上面被薄土盖着。”时雨抓起一点凑到鼻子边,“但这味道就是血,不过是什么血不可而知。”
魏衍:“林子入口处被撒上了血,这是什么意思。”
时雨看向忙着各自事情的村民,眼神晦暗不明:“防止什么东西出来吧。”
“那待在林子里岂不是很危险。”季旸着急,“我去叫小黎他们出来。”
“有曲旌在,放心。”时雨拉住他,“用这种方式,看来想阻止的东西应该是鬼怪那类,那玩意白天轻易不会出来。”
“先不要声张,去问问他们。”时雨示意看那边的村民,“他们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季旸点头,三人朝之前带他们到林子的老头那走去。
“大爷,我们来讨口水喝。”魏衍说,“您怎么称呼啊?”
大爷抽着纸烟将一旁的茶壶推给三人,“陈民。”
魏衍笑着倒了三杯茶,递给季旸和时雨。
季旸坐到大爷身边,开口:“陈叔这林子里怎么这么闷啊,待一会都让人受不了。”
陈叔哼了一声,眼睛盯着地面,叹道:“造孽。”
三人对视一眼,季旸继续问道:“陈叔,这祭台怎么都临时搭啊?”他看向正中央的木头基底,“既然每年都要祭祀,干嘛不建个永久的。”
陈叔不看那个祭台,看向远处的青山:“这本来就不应该出现。”转头看着季旸的脸,“你们干完活就走吧。”浑浊的眼睛像透过季旸看着另一个人。
是回屋休息还是走出村子呢,季旸觉得是后者。
说完这句话,老大爷专心抽烟再也不说话了。
三人又去周围的人家打听消息,一个大妈正好出来倒脏水,刚要进屋被季旸叫住。
“大妈,问您个事。”季旸笑得温和。
那大妈本来十分抗拒,但见季旸上好的皮相,松懈下来:“说吧。”
“咱们这祭祀是要求什么啊,阵仗这么大,我们几个也想跟着拜拜。”季旸说。
大妈面色不太自然,看三人的目光有些躲避:“就风调雨顺,身体健康呗,别问了,干你们的活。”说完关上门,拒三人千里之外。
时雨:“这帮人在隐藏着什么。”眼神晦暗,“跟我们有关。”
魏衍疑惑:“我们?”
季旸补充:“刚刚的老大爷的意思是让我们赶紧走。”
魏衍苦笑:“我们也想啊。”
他们再去找其他村民也打听不出什么了,都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模样,惹人不适。
时雨看了看天色:“进去吧,我们出来也够久了。”
季旸点头同意,三人朝林子里走,却迎面碰上一脸焦急的黎乾一。
“旸哥雨哥!不,不好了!”黎乾一跑到二人面前指着林子里,“出事了!”
三人闻言奔到那块空地那,只见周越捂着受伤的胳膊痛苦地倒在地上。
魏衍上前查看伤势,一旁的李昊和孙子慕满脸担忧的喊着大哥。
“怎么回事?”时雨看向曲旌。
曲旌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虚弱:“树砍到一半,突然有个东西从树上跳下来咬了他一口,然后逃走了。”
“什么东西看清了吗?”季旸问。
“那东西动作极快,看不清,但从体型来看像个人。”曲旌回忆。
季旸抬头看着这棵粗树,枝叶繁茂,确实可以藏人。树已经被砍了一大半了,再努力一下就可以砍断。看来是打扰到它了。
季旸想到时雨先前说的林子里的东西,会是这个吗?
“胳膊上被咬了一个很深的伤口,得快点止血。”魏衍说,“你们两个把他扶出去,我们去找村长。”
他看向时雨:“这里先交给你们了,我带他去处理一下。”说完就跟着李昊他们往林子外走。
刘雨泽惊恐的坐倒在地上,显然已经被吓懵了,今早孟舒的死他未亲眼所见,虽然害怕但没有实感,可是刚刚他亲眼看见一个全身乌黑的人像蝙蝠一样窜出来伤人。
“啊!太可怕了!那个东西太可怕了!”刘雨泽痛苦抱头呐喊。
时雨问他:“你看清楚了?”
刘雨泽眼瞪得极大:“他很黑很黑,连脸都是黑的,没有五官,跟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一样!”语气颤抖,“他一口就把周越的胳膊撕下一块肉!”
黎乾一听完害怕的一哆嗦:“我们还要砍吗?”
季旸点头:“砍吧,没完成任务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说完和时雨接替曲旌和黎乾一的工作。
刘雨泽手脚发软没办法帮忙,还处在害怕发抖的状态。
曲旌倒在地上,林子里好像越来越闷了,氧气含量也在减少。
“我扶你出去歇会吧。”黎乾一有些担心。
曲旌摇头:“没力气了,先把树砍了,砍完运出去还要费工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旸看着快要断的树,停下来喘着粗气,只见一旁的时雨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优雅又规律的挥斧头。
季旸心想这年轻人就是不一样,身体素质绝了。
“起来帮我推一把。”时雨扔掉斧子,对着坐在地上的其他人说。
粗树摇摇欲坠,众人顺着方向推树,轰的一声大树应声倒地,树林里顿时热的像火炉一般,烤的人要脱水。
“快点出去!”时雨感觉不妙,拉上季旸就往出口跑。
刘雨泽听这话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腿也不抖了,飞速往前跑。
曲旌起身时没有站稳,就在要摔回地上的时候被黎乾一一把扶住,他诧异地看着黎乾一迅速将他背起来往外跑。
“你……”曲旌一时间有些懵,“还挺有劲。”
“废话,我可是校田径队的,逃跑我可在行了。”黎乾一嗤笑,“哪像你,就知道学习,运动会都不参加。”
“你之前很关注我吗?”曲旌好奇。
黎乾一被噎住:“你别自恋,谁谁谁关注你了。”
曲旌嘴角弯起,结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