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喜欢可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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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旸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他身上，“我脸上有东西吗？”
时雨眯着眼摇头，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餐盘：“难以想象，竟然真的有人会咽下这种东西。”
黄灿灿的喷香咖喱淋在炸的外皮酥脆肉嫩多汁的猪排上，季旸瞅了一眼，这简直是人间美味好吗。
故意叉起一块沾满咖喱的猪排放进嘴里，脸上都是享受的表情。
对面的时雨表示不能接受，专心吃自己的蛋包饭。
施君君不爽的吃光面前的炒面，嘴里还有未咀嚼完的食物，鼓着嘴像只仓鼠。举起手冲吧台里的毛叔喊道：“毛叔！一盘咖喱鸡！多放咖喱少放鸡！”
毛叔：“好！”
时雨蹙眉，满脸嫌弃：“你有病吧，也不怕撑死。”
施君君挑衅的看他：“撑死之前，也要恶心死你。”说完做了个鬼脸。
心里还在因为这几个没格调的男人生气。
“毛叔做的饭比我从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黎乾一塞着汉堡，感叹道。
“欸，毛叔在现实世界里就是厨师吗？”他问。
施君君：“应该是吧，没听他说过。”询问时雨，“你们不是认识的久吗，你知道吗？”
时雨慢条斯理的吃饭，想了想：“……我忘了。”
施君君翻了个白眼，实在无力吐槽，这时手环响起，她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不耐，抓起包就要往外走：“突然有个事，咖喱鸡你们吃吧。”说完在收银机上一扫，“加内！”
黎乾一摆摆手：“君君姐再见！”
施君君笑着指了指手腕，表示手环联系。
一旁的曲旌松了口气，这女人终于走了。
那盘咖喱鸡被季旸和黎乾一吃进腹中，曲旌是小鸟胃，意面也只吃了一半，时雨更不用提，看见有人吃咖喱脸上都是一言难尽。
回到家，季旸躺在床上，梦魇和休息区的时间流逝不一样，虽然在里面将近五天，但休息区才过了几个小时。
他看了眼手环，这次的梦魇只给了500积分，是上次的一半，叹了口气，还是不够用啊，得多进几个多赚点积分才能有安全感。
他渐渐陷入了睡眠，醒来的时候黎乾一不在，应该是去照顾餐厅了。
看了眼时间，才发觉自己睡到了第二天。
他捏了捏太阳穴，整个人都很空虚，想找点东西麻痹下神经。
经过上次，酒是不能再喝了，他想到之前看见楼下好像有个自动贩售机，应该有烟卖。
起身穿上外套下楼，果然在街对面不远处有个放光的贩售机，里面有烟有酒，都是些现实世界里常见的牌子。他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还在现实里。
买了一包平时常抽的爆珠，他其实没有烟瘾，想起来才会抽几根，想不起来根本没感觉。但是现在的境遇，用抽烟缓解紧张地情绪是最后的办法。
他正要往回走，只见一辆与这个街区格格不入的高档轿车停在家门口。一个身穿黑西装，长相精致干练的高个男从车上下来，按响门铃，不一会时雨开了门。两人进去前还交谈了几句，因着距离有点远，季旸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个人是谁？也是跟施君君一样的客户吗？
带着满腹疑问季旸开门进去，那个西装男此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微笑着四处打量。
看到没见过的季旸，还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呼——你好。”
季旸点头：“你好。”
时雨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水，面无表情的自己喝了一口。
蒋文雀笑了：“我还以为你给我倒的。”
时雨冷淡：“给客人水，意思是欢迎。”言外之意，我不欢迎你。
蒋文雀：“那你还让我进来。”
“天太黑我以为是送快递的。”时雨道，“那你走吧。”
蒋文雀敛了笑容：“时雨，魏衍的梦魇你在吧。”
时雨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语气慵懒：“怎么，就因为我点儿背，还缠上我了？”
蒋文雀嘴角抽搐：淦！
季旸轻笑，这孩子的嘴真是绝了。
时雨看向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
季旸有眼色：“你们聊吧，我去天台吹吹风。”
时雨垂眸：“嗯。”
第二次了，我身上是有味儿嘛，都睡过了，坐一下怎么了！时雨心道。
蒋文雀挑眉，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季旸。往常他们二人谈事，就是曲旌毛大可也不给在现场，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时雨见蒋文雀“色眯眯”的盯着季旸，心里不爽，咳了一声，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等季旸身影消失在转角，蒋文雀也不再自讨没趣，进入正题，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时雨面前的茶几上，表情愉悦：“看看吧，有惊喜。”
时雨瞅了眼，看见对面这人笑容猥琐，淡淡道：“没兴趣。”
蒋文雀忍不了了：“你吃枪子了？会不会好好说话。”
时雨嗤笑：“我对你有好好说过话吗，心里没数？”
蒋文雀坐回去，整理了一下领带，平静道：“这是毛大可给雅雀寄的委托。”
“？”时雨闻言放下二郎腿，打开信封。
看完，时雨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蒋文雀好整以暇地盯着那张好看的脸，这个人只有碰到自己人的事才会那么认真。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张脸一点没变，每次看着他，都能回想到以前的种种，可惜，物是人非。
时雨放下信封，抬眼看他：“为什么告诉我，有积分你不赚？”语气里尽是轻蔑。
蒋文雀耸肩：“他是你的人，突然来找我，还是过自己梦魇这种事，我必须要谨慎一点。积分是赚不够的，但命只有一条。”
时雨嘲讽，眼神冰冷：“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只要钱不要命呢。”
蒋文雀脸色微变，知道对方意有所指。
他不再停留，站起来道：“东西我送到了。”走到门口背对着时雨说，“谢谢你帮魏衍，我欠你一个人情。”
时雨不屑：“他跟你什么关系，干嘛你欠。”
蒋文雀顿了顿，温声道：“他救过我，他的事归我管。”
说完就走出了房子，开着轿车驶离这片与他穿着格格不入的片区。
时雨面色深沉，将信封收了起来。
天台上，和煦的微风让人舒适，季旸抽着烟，感受着尼古丁上头的麻痹感。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见时雨冷这张脸站在那。
“身体不好，别抽了。”时雨上前拿下他指尖的烟蒂。
季旸没有反抗，看着他熄灭再扔掉。
“你脸色很差。”季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时雨扬起微笑，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桃花眼上挑，蹭到季旸身边坐下，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厘米。
没有人说话，季旸闭着眼手在身后撑着，抬头感受着风。
时雨偏头注视他，好看的人他见过不少，可是季旸却让他心头一动，这种感觉不是突然出现的，就好像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只等见到他，就能被唤醒的悸动。
良久，时雨开口：“你不好奇那个人来干嘛吗？”
季旸睁开眼，温声道：“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不喜欢干涉别人。”
他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实在不明白如何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要不是时雨和黎乾一主动，他肯定不会跟着他。
时雨听到这话，心里堵得慌：“他就是雅雀的会长，蒋文雀。”
季旸：“嗯。”
时雨强调：“我不喜欢他。”睁大眼睛盯着季旸，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样子。
“看出来了。”季旸低声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有20岁的感觉，之前有些时候我都觉得你比我大。”
时雨失神与这个笑容，喃喃道：“那你喜欢哪一种感觉？”
“嗯……”季旸真的有在思考，“现在这样的吧，能让我觉得我的年龄还有点说服力。”
见对方呆愣，季旸赶紧说：“开玩笑的，现在比较可爱。”
时雨心道。可爱吗，他喜欢这一挂的，怪不得总是不拒绝黎乾一。
“其实他来是因为毛叔的事。”时雨说回正事。
“毛叔？”季旸疑惑。毛叔怎么会跟雅雀有联系。
时雨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低声道：“毛叔拜托雅雀的人陪他入梦。”与季旸对视，“入他自己的梦。”
季旸蹙了蹙眉，不解：“为什么？不是有我们在吗？”
“他等了七年，梦魇终于开启。我知道他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是想进的，那些失去的记忆没人会不在意吧。”时雨说。
季旸瞬间就想通了：“他是怕自己过不去，拖累我们。”
时雨点头：“嗯，他人看起来温温的，其实倔的很。要不是蒋文雀一直注意我这边的动静，还真被他瞒过去了。”
季旸温声道：“他找雅雀看来也是想多些保障，他在休息区有牵绊，他放心不下你。”
时雨闻言看他，眼睛湿润，整个人比之前多了些灵动生机。
“是这样吗？”
“一定是。”季旸语气坚定。
“啊，你把左手伸出来。”时雨突然说。
季旸不解，但还是乖乖的照做。
时雨低头在自己的手环上操作了一下，随后将手环贴上季旸的，“叮。”一声，时雨对他眨眨眼：“看看积分。”
季旸打开操作页面，积分那一栏赫然多了一万积分。
“！”季旸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这这什么意思。”
时雨笑道：“施君君给的酬劳，这次陪她入梦的都有。”
季旸心里对施君君有钱有个大致的概念，但没想到能给这么多。
“可我也没做什么啊，这太多了，我受之有愧。”季旸想拒绝，却被时雨推回去。
时雨：“她愿意给你就收着，不然被她知道了肯定要缠着你。”
季旸想象了一下画面，觉得自己受不住。
他收下了时雨的心意，主动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时雨：“炒饭，加番茄酱。”
季旸点头，下楼走进厨房撸起袖子，毛叔在家经常会开火，所以冰箱里有不少食材。
时雨在一旁看季旸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
“要我帮忙吗？”他问。
季旸指了下那边的胡萝卜：“帮我削皮。”
时雨听话的拿起刮皮刀慢条斯理的开始削皮，可总是削不好，要不脱手，要不断掉。削着削着就生气了，鼓着腮帮子跟小小的胡萝卜战斗。
季旸看笑了，伸手拿过刮皮刀，亲手示范：“这样拿住另一边，从上到下刮到底，皮就下来了，力气不要太大。”
时雨低头认真地听讲，仿佛是在听什么高深的知识，自己终于磕磕绊绊削完一根胡萝卜之后，开心的举到季旸面前，眼里都是嘚瑟：“也不难嘛。”
“嗯，厉害。”季旸口气像在哄孩子。
等了会，季旸将一盘红色的炒饭端到时雨面前，里面加了很多番茄酱。
他拿着勺子很快就将一盘吃的干干净净。
“这么好吃吗？”季旸看盘子里一粒米也不剩。
时雨点头：“比毛叔做的还好吃。”
季旸不相信，觉得是小孩在哄他，吃完顺手就把盘子洗了。
边洗边说：“你打算怎么办，毛叔那事。”
“我必须要跟他进去。”时雨语气不容置疑，“到时候帮我瞒着曲旌，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闹着一块进。”
季旸停下动作，皱眉看他：“你要一个人陪他？不行。”
时雨挑眉。
“太危险了，我也要进去。”季旸说。
时雨摇头：“不行，等了七年才开的梦魇，不会简单的，你才进了两个梦魇，不能冒险。”
季旸语气强硬：“那在那之前我就多进几个梦魇锻炼自己，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时雨凝视着季旸，眼神复杂：“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季旸心里清楚，“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时雨：“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季旸坚定的看着他。
时雨笑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倔呢。”
季旸：“你不也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都了解了对方的意思，不再争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喜欢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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