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第二十七章 ...

  •   残阳如血之{大血战}

      明西路军的萨尔浒大本营,由总兵王宣,赵梦林等主持扎守,他们用战车环阵,并在外围挖堑,埋树栅,又在外面布列火铳,大炮,用旗鼓壮威,准备与后金进行一场厮杀血战。

      此时,红日高挂,天晴如洗,纤云皆无,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大地。

      黑压压的多如蚂蚁般的后金八旗子弟兵排在了明军的营栅门外,两军攻战开始了,霎时,战鼓突起,如平地崩雷,立刻天旋地转。

      努尔哈赤命令他的先锋军骑兵先出击,顿时,洪流涌动,兵山将海,如卷干湖水一般喊着杀声冲来了,一堵又一堵的后金骑兵,四面八方,齐头并进,长矛,长枪,如春林,密密麻麻,又似丛竹摇风,一队一队的接着杀上,旗帜在战海中,为各队军将的眼目,变乱交摇,五彩翻飞,一片浑沌了的世界,山川,大地好像在呼呼地转动。

      总兵王宣见状,立马传令:“放火铳,燃放大炮,眨眼之间,血肉横飞,后金的骑兵如烧焦的树叶,扑,扑直落于马下,鲜血长流,黑压压的尸体横卧。

      又是一声声鼓响,明营内一千多支硬箭都射了过去,会射者一发就是三箭,箭头儿带着风声,呼啸如哨儿,应和着大炮的威力,越来越猛,越来越大,丙灵声翅,炎帝驱车,绿树,株叶,巨石俱被烧焦。

      进攻趋势稍缓,赵梦林将将要歇口气,不好,后金的骑兵如洪波又冲杀过来。

      后金军队中的骑兵后面神箭手先出,仰射,似如暴放卷叶儿,哗,哗,哗,双方互相中箭的士兵,像朔风吹草人,忽地到了一地,又忽地倒了一地。

      监战的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是紧密地注视着这一切,虽然骑兵死伤]不计,但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

      那几千名锐勇之士扬起如云的长矛,战马如同大荒中的群兔,忽忽地带着狂风义无反顾地向着明营冲过去,鹰扬虎变的杀声,一阵又一阵的突过来。

      兵戈交加,虎貔奔涌,火光烛天,人声沸乱。一阵又一阵的号鸣,如雪崩一般的响,隆隆的轧地之音,如地陷一样的震响,战马交驰纵横,闪忽乱飞。

      马叫声,人喊声,惊得天摇地转,无主的马儿在狂叫,后金骑兵,忽地忽地搅了七,八趟,一过一溜血河,被劈死的尸体,如同放倒的排木,七迎八倒,遮住了大地。

      明营里,王宣,赵梦林等众将,是紧守营门,指挥士兵与八旗兵激战,嗓子哑了,眼睛都红了,,

      “王将军还继续坚持吗?“

      “只有坚持,怎么办?还有援军吗?”

      “唉,唉”

      由于旗兵凶悍异常,那种有进无退的战斗作风,令明军将士胆寒。

      “嗖,嗖”万炮飞空,如沙鱼之阵,直打得砖碎石滚,直打入后金骑兵之中,鼓声轰击如雷裂双峰,震得天旋地转。。

      辘辘辚辚,磅磅乍乍,战马狂嘶,鞭声急震,声音响彻山谷,传得很远,很远,,

      震动着耳膜的声音,震动着自己每根神经的声音,李寻欢心中是忧虑不安,忧愁不安,剑眉轻皱,黑玉般的眼珠子在不断的流盼,怎么办?怎么办?

      胸膛里的那颗心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不能再呆下去了,得想想办法。

      铁传甲看在眼里,也急在心头:“少爷,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吗?”

      "传甲,你看那律晓风像狗一样把我们守得严严密密的,怎么出去呀。”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铁传甲哼了几声。

      “有什么办法?”

      “制造麻烦,混乱,声东击西,让他们不注意,就逃走了。”

      “传甲,你是说你去引开他们”李寻欢忽地明白过来。

      “不错,少爷,我传甲想主意去引开他们,转移目标,你见机行事逃跑吧。”

      李寻欢一听星目睁大了,不行,决对不行,让父兄一样的传甲去干,太危险了,被他们抓住怎么办?

      “少爷,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不这么做,你能出得去”铁传甲焦急地催促李寻欢快下定决心。

      “传甲,你让我如何是好,我逃走了,你落入律晓风

      手中会被,,”李寻欢实在说不下去了,心如刀割。

      “是的,后金的刑法相当的残酷,不过,少爷,为你去死,传甲在所不辞”声音果断有力,字字如锤。

      可是,李寻欢的心像被在撕裂了似的,眼前飘着一层层的愁云,嘴里又被一团团棉花堵着似的,哽咽着,菱唇微张微翕,竟说不出话来。

      此情此景,铁传甲最了解:“不要再犹豫了,快下决定吧,错过机会,就不再来了。”

      “难道真要分开。”

      “别无他法。”

      泪水默默地流出眼眶,清亮如星的眼睛里深入骨髓的痛苦,断肠人在天涯的哀伤,溢于言表。

      每一次的分别都是刻骨铭心,都是痛入肺腑,银牙在颤抖,不知从何开口,此次一别,可能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了。

      “少爷,不要在耽搁了,快一点”铁传甲加快催促了。

      “这,这”

      “死得其所,无怨无悔,少爷,你以后要自己保重自己了”

      泪眼迷茫,透过泪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如同父兄一样慈祥,宽厚。李寻欢实在不知道怎样开口了,修长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双粗糙的大手,久久不愿松开。

      “少爷,传甲马上就要出去了,你我主仆一场,就此一别吧。”铁传甲宽宽的胳膊真挚的抱了抱李寻缓瘦瘦的身躯,言毕,毅然毫无惧色地大踏步走出了帐门。

      没有惊天的豪情,没有动人的声音,李寻欢只感到痛入深处的苦,已流不出的泪了,让自己魂断天涯。

      那一帘帐门如有千钧之重,是生死相隔了吗?泪如雨下,无声无息。。。

      营门外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喧嚷声,打骂声,杂乱无章,李寻欢知道时机到了,是时候了,该逃出去了。

      走在树林间的小道上,李寻欢机敏的观察着四周,要避开任何人,回眸一望,那营帐处,别了传甲,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假若你不再了,我也会去陪伴你,今生今世我们永远不再分开。

      家国大义,天下苍生,儿女情长,父兄情谊,都装满了浪子的心里,是那样的情深,情浓,情重,堪比巍巍高山,又如浩浩大海。。

      步履生风,如流水,如轻云,直往那血腥的沙场而去。

      几万后金的骑士又一次发起进攻,齐头并齐,长枪,长矛,飞舞,如一阵阵齐边齐沿儿的大黑风,从幽谷刮来,沙飞石转,水竭山崩,喊声天摇地动,如滚滚数万雷霆万钧杀到,发起断松折竹之攻势,使大地如一块磷磷的磐石,一下子渗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中,,,

      “赵将军,那些鞑子怎么还打不退,怎么办?”总兵王宣脸色都变了,声音都发颤了。

      “不要紧张,坚持住,坚持住”赵梦林同样是万分紧张,却还强作镇定自若。

      “扑,扑”前排放火铳,大炮的士兵死伤不少,如秋风扫落叶。

      “快,快,后面的接着上”赵梦林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停地指挥,汗流浃背,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

      “赵将军,后金骑兵从侧面冲过来了。”

      “快砍,快杀,快剁”赵猛林的声音都快哑了,思维都有些乱了。

      万鼙齐擂,后金军的雄悍骑将一千人当先,分成二十几路,造成千军豫奋,万马震惊之势,齐展展地向明军萨尔浒大营扑过来,长戈如映日之林,齐噜噜地战马方铁之城,飞推前进。箭,箭,万箭齐发,一万箭齐发,如横吹的狂风,嗖然形成了雕翎的汪洋,神惊鬼苦,中箭的士兵如老树抖梨,叭嗒,叭嗒地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红日高挂,天空依然明净,注视着人间这一幕悲烈的残杀,似乎隐隐在哭泣。

      关天翔骑在一匹黑棕色的骏马上,脸上毫无表情,十分的自负,震天的吼声,面对缭绕的战车,受伤的战马,遍地的尸体,鲜血,他的心是很冷酷。

      手一挥,旗下的一排排八旗骑兵,形成一群群铜狮,张着大口,势如卷地洪峰突起,涌动而去。。

      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都密切的注视着前方烟雾弥漫的沙场。

      明军继续英勇坚持抵抗,用战车列成方阵,深壕,树栅作阻挡,可是行吗?保守的打法,太危险了。

      那些骑兵是集中突破一点,逐步扩大,然后再攻,再攻陷战线,驱散步兵,使全军瓦解。

      攻役难分难解,后金的四大贝勒,已提枪在手了,准备身先士卒,一马当先。

      “怎么办?赵将军,大营快坚持不住了,杜将军那里消息又不通咋办?”王宣的脸色都变了。

      “干脆,让探马冲出去通禀杜将军,赶快回来。”赵梦林想了想,只有这样了。

      “快放箭”明营里万箭齐发,如同泼雨般射向后金骑兵,连射三大阵,鲜血四流,黑压压的尸首盖住了大地。

      后金骑兵进退驰骤,一队前冲,二队其侧,互相救应,队与队之间又以三队为一冲,旁击侧攻,亦如队之法,人都以铜甲裹身,铜盔罩顶,其冲若倾,其来若墙,其急若水,其横若倒,后金士兵的尖声四起,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征衣。。

      地面上,黑烟涌动,树木被烧焦了,一万支长矛,长枪,如同锥子狂风大作一般拥过来,挺过去,战马滚滚作响,一鼓作气,咬牙裂眦,互相照应,紧密一致对敌,对冲几十次才能抬出战果写到功劳薄上。

      离战场越来越近了,喊杀声仿佛就在耳边,李寻欢身轻如燕,疾步如飞,即要躲避飞来的乱箭,乱石,还要保护好自己。

      目光如炬,目光深沉,血腥的战场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关天翔早就按奈不住了,身后一千名虎貔军,都使黑缨长枪,长矛,都骑着黑鬃大马,如一片黑云,直冲入战场中,集万层絮。扯千丈裳,横冲直撞。

      大鼓的轰声,战马的嘶鸣,天关崩呜,地轴崩折,战尘飞起,春日仓忙,,,

      四贝勒皇太极见状,精神倍增,哪甘落后,紧根其关天翔身后,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扬古利等一干众将也是如虎添翼,豪情涌动,冲上前去,顿时千军纵横,万马奔驰。

      为将者,为帅者,几十颗战胆,壮心,欲冲肋而出,而后飞扬于青空之上,刺虎之能,斩蛟之勇,毫无保留地施展于疆场之中。

      骑士们一见,是个个呼号,映着日光,杀气烈焰,所过之处大地俱颤,俱抖,俱灭,,,

      “不行了,后金的铁`甲骑兵杀到了,”还没来得及放大炮的明廷士兵,被冲过来的骑士杀死,剁死,似残柳飘絮,火槐坠棉,一堆一堆的倒下去了。

      “只有死战了“王宣见状,抽出随身的宝剑,怒叫道,赵梦林的眼睛都望穿了,还不见援军,,

      列在营门口的战车,很快被后金骑士冲开了缺口。

      身轻如燕,轻盈如飞,李寻欢飘逸纤长的身躯很快距那杀声震天的战场近了,找了一个藏身之处,躲了起来。

      人堆人,人垛人的沙场上,明军的大营被攻破了,处于劣势地位,怎么办?单身一人,手无寸铁,更没有飞刀,冲出去也无济于事,扫眼周围,散落不少断箭,断矛,和一些兵器。李寻欢赶快拾起一枚锋利的匕首,藏在身上,到时候会派上用场。

      密切关注前方的情况,李寻欢的心一直在跳个不停,颤动不已,怎么压也压不住,亲临战场,真正体会到战争的血腥,残酷。

      后金的骑士,士兵们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洪流滔滔,众流齐投,东西南北,交岔鼓荡,夺汹争涌,冲向明军的萨尔浒大营,形成了一个千山尽没,万壑骇声的世界。

      两队的勇士们搞在一起了,兵戈交击,交驰纵横,忽闪乱飞,,,大血战开始了。。

      关天翔是身先士卒,施逞大勇,左手一支银色长枪,右手是他的绝情刀,如电光穿壁,蛮云压山,冲入明廷将士之中,连砍带挑,几十员明将落马,士卒震骇。

      皇太极,阿敏,莽古尔泰,和其他众将,绝不落后,手中或枪,或长矛,或剑,冲入战场之中,与关天翔不相上下,英武神威不逊他人,对舞圆来,崩咚响亮,众人的马如跳跃的神龙,加以火云缭绕,似是斗牛对撞,舞象回旋,战尘飞扬,蔽住了红日。

      站在远处督战的努尔哈赤很是高兴,他的八旗子弟兵果然勇猛无敌,所向皮靡,明廷的大营摇摇欲坠了。

      率先冲进明朝萨尔浒大营的关天翔是如怒风狂卷,折天转地,凡是碰着他手中的长枪,绝情刀的,不死即伤,忽拉拉的在他周围倒下一大片明廷将士的尸体,鲜血四流。

      跟着冲进明廷萨尔浒大营的后金士兵,百鼙俱震,有耳皆聋,其威势如泰,华二山从东,西方撞来,对击撞得千松俱倒,万柏皆折,巨石飞空,地裂三尺沟,天开九道缝。

      后金国的四大贝勒,将军们,一支支长枪,长矛,施机巧,逗轻微,拒戟挡轮,刺马伤人,只杀得人声如海水之沸,血点似怒雨喷射,双方敌对厮杀,如敲碎一只瓦缶,打击万面铜盘一般。

      直杀到已过午时,急慌慌的太阳抖了三抖,战场上空被土云遮住,几万大军扬舞着长枪,长矛,大戈,投入了战斗。后金的骑兵先上,步兵后冲,后金军队是包围着,如扇圈形的大铁箍收拢过来,明廷将士奋起抵抗,毫不示弱,以铜击铁,撞击有声,鲜血渗入了土中,人头挑于矛上,以示男儿的壮威,以显英雄的烈性。后金军,明军似是两道宽二十里的泥石之流,对撞过来,堤破河满,树倒山崩,发出了海啸之势。

      明军以呈疲乏之态,人尸垒垒,血流满地,明总兵王宣,赵梦林见援兵无望,后金攻势太猛,现在只有以死报答君恩了,手中长剑一挥,和着士兵冲进了后金的士兵洪流之中了。

      忽地,千弓震响,万矢樱飞,后金士兵把明军的车,兵,射死射伤无数,马倒人翻,英武的兵士闭上双眼以后,尸身任他马踏人踩,再也无疼痛之感了。

      萨尔浒大营终被攻破,到处一片狼籍,战车,大炮,大铳,兵器,盔甲,散乱地躺在还冒着硝烟的战场上,特别是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尸体,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口歪眼斜,,,

      “糟了,明廷的大营全面被攻破了,怎么办?”李寻欢脑海里飞速在思虑着,单身一人,是对付不了那么多后金国的勇士,一个大胆的主意跳跃出来,擒贼先擒王。

      “陛下,明军大营全被我们攻破了”一个士兵上前跪奏到。

      “知道了,吉林崖那边怎样?朕立刻撤兵前去增援。”

      “杜松亲自带兵攻打,并没有攻下,大将哈都,昂纳克拼死拖住他们在激战。”

      “好,马上集合兵力,马不停蹄赶去歼灭杜松这支主力军。”努尔哈赤的声音如洪钟响亮。

      后金国的骑兵,步兵如洪流,似波涛,滚滚轰轰地向着吉林崖方向奔去。长枪,长矛,气势如虎,又似蛟龙。

      走在队伍前面的努尔哈赤和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以及四小贝勒,紧随其后的关天翔和一干众将,昂扬着士气,挥鞭如吼,战马狂嘶,如黑云一大片片,扑天盖地,又好比泰山压顶,呈狂啸之势。

      远远跟在这支浩浩荡荡队伍后面的李寻欢,施展轻功,一路紧追,尽量接近领头的骑在一匹白色千里马上的努尔哈赤,除掉此人,才能使他们后金国的队伍自乱阵脚,无法取胜。

      如疾云一抹,蜻蜓点水,快飞似箭,紧随其后,拉近距离。可是,人与马比较,速度还是有限,李寻欢还要躲开后金的士兵,避开他人等等,又要找一处居高临下的制高点。

      好不容易穿过落落疏疏的树林,落脚于一个树枝丫上,即可藏身,又不易被人发觉,李寻欢抬眼望去,离那位高高在上的统帅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又有随从护身,目标不稳定,看看四周,已无落脚点了,容不得细想,只有在此出手了。

      手中的匕首,闪着银光,有着寒气,一样可当飞刀使用,李寻欢眼睛如他的飞刀一般犀利无比,右手一出,一道银光射出,势如长虹,贯穿云表,向着前面那位后金国的帝王身上刺去。

      小李飞刀所做之事,就是惊心动魄的大事情。

      “不好,有暗器”跟随在努尔哈赤身后的关天翔感到有一股杀气直冲努尔哈赤而来。

      “快闪开,陛下”关天翔本能地望前一推,自己挡住了努尔哈赤的身体。

      “哎哟”关天翔一声惨叫,匕首扎进了他的右胳膊,鲜血溢出,关天翔和努尔哈赤两人同时跌下马背来。

      “有刺客,有刺客”后金的队伍顿时乱了,惊叫声四起,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一干众将都围了过来。

      代善和阿敏还有努尔哈赤的贴身侍卫围着他,并扶起他,紧张而焦急地关心道:“父皇,你没有受伤吧。”

      “陛下,臣等护驾无力,请赐罪。”

      “大家不要慌,没事”努尔哈赤站起身,抖了抖战袍,看看众人,微微而笑道:“战场之上,谁没有遇到过惊险的事情,”说着,又侧头忙询问道:“是天翔替朕挡住了,你们去看看他如何?”

      “关兄,你伤得如何?”皇太极一边问候,一边搀扶起了关天翔。

      “没事,小伤,不碍事”关天翔站起身,用手使劲地拔出了匕首,再看看四周,树林光秃秃的,并无藏身之处。

      只有不远处一片树林,才可稍稍藏身。但是,这样远的距离,一般行刺,要用弓箭才行,力量才大够得到。而且行刺之人轻功一定了得,及时跟上,是谁呢?募地,关天翔一个激灵,想起一个人来,会不会是他呢?可能只有他吧,,

      “关兄,我暂时替你包扎一下,回营后请大夫看看上药。”

      “没时,四贝勒,战场之上,谁不负伤流血,”关天翔看着手中的匕首,左想右思,不得其解,忽地他恍然有悟:此人一定厉害。

      “却是如此呀,此人不凡呢”皇太极仿佛也像猜着什么了似的。

      “天翔,你伤势如何”努尔哈赤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这次多愧天翔替朕挡了一刀,否则,朕也没命了。”

      “多谢陛下,小事一桩,不要误了行军大事。”

      努尔哈赤很是感激,环视了众将士道:“不要耽搁,继续行军,增援吉林崖。天翔你伤得不轻,就跟着队伍,在后面观战吧。“

      “是,谢过陛下。”

      “对了。陛下,刺杀你的人一定武功高强,马上搜捕,抓起来重重治罪。”一队贴身侍卫拱手奏道。

      “对,对,一定要抓住刺客。”

      武将和侍卫已经行动起来,向周围的树林搜捕过来了。

      躲在树枝上的李寻欢敛声屏气地注视着远远那一幕,不妙,没刺中,被可恶的关天翔用身体给挡住了。

      顿时,嘈杂声四起,后金的士兵眼看要搜捕过来了,怎么办?李寻欢心里是紧张万分,胸口的疼痛偏偏这时又发作了,不能咳嗽,强压住,使劲压住,不出声,一动不动,呆在树上藏好,以免被发现,静观其变,最后,心都快跳出了胸膛。

      “慢着,不准自乱阵脚,以中明军之计”努尔哈赤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众人,凌厉,果断下令道:“朕带兵多年,这些事难道没有经历过?马上集中队伍,速速赶往吉林崖,不得有误。“

      皇上的命令,众人哪敢违抗,,队伍很快是有整有形了,继续飞马向前奔去。

      “父皇,难道就这样放过刺客”莽古尔泰小声试探地问。

      “不能放过,抓住他一定酷刑处死”阿敏在一边跟着接口道。

      “少废话”努尔哈赤厉声训道:“焉能因小失大,围攻杜松军才是至关重要,要稳定军心,刺客一事,以后再谈,尔等在提及,先拿你们两人问罪。”

      莽古尔泰,阿敏两人是吓得缩了缩脖子,莽古尔泰心有不甘,就这样便宜了刺客,回头望了望其后的皇太极,皇太极明白那目光的含意,暗自思忖一下,催马上前,及至努尔哈赤的身边,带着请示的口气,奏道:“父皇,这事就这样算了?”

      “那你说呢?是要去抓住那个刺客,然后再去吉林崖。”

      “孩儿明白父皇的意思,先行大事,以免乱了我等军心,等消灭杜松主力军后,再严加盘查此事,决不放过此人。”

      “看来。你最了解父皇的意图,”努尔哈赤很是欣慰的笑了。

      “父皇,此人能在千军万马之中行刺于你,而且,是只取父皇你一人的性命,可见此人不但武功高超,也很有卓绝远见,让我们八旗军不打自乱。”

      “是的,所以要稳住大局,先行其事,然后,严密查办此事,抓住刺客”努尔哈赤很是好奇了:“这个人是谁呢?如此艺高胆大,行事诡密,难道又是明朝派来的?”

      “父皇”皇太极的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可又拿不准是谁,道:“如果抓住刺客,按以往的条例都酷刑处死,这次真要那么吗?”

      “你真认为父皇会这么简单处理此事?”努尔哈赤高深莫测的笑道:“这个人与以往的刺客不同,倘若此人非凡,文武双全,能为我后金所用,实则有幸,如果不能,真要被处死,朕也于心不忍,,”说罢,努尔哈赤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皇,孩儿明白你不会简单就处理了,你的意思是抓住此人,尽量劝其为我后金所用。”

      “唉,唉”

      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对话,有着帝王般的气魄,胸襟和大略。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传入了关天翔的耳中,关天翔心头一直在猜测这个刺客是谁?又不能肯定下结果,以前自己在江南,行遍江湖,也没遇上这样的高手,难道在塞外就遇上了,一个白影闪过脑海,难道真是他,错不了,对,决对是他,只有他,才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简直是太大胆妄为了,太作乱犯上了,又惹上后金国的汗王,恼怒和着恨意加在了一起,怎么办?怎么办?关天翔一时也没了主张,心头的气是越来越大了。

      右胳膊上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关天翔不禁皱了皱眉头,咬咬牙,哎呀,太可恨了,如果真是他,大哥决不轻饶了。

      看着要搜捕过来的后金士兵撤退了,李寻欢长长的松了口气,还是呆在树枝上,一动不动,急行军渐渐地走远了,李寻欢决定继续跟上,更加小心,更家隐蔽,即使到了吉林涯,该怎么办?李寻欢心里也没有主意,这场仗真是胜负难料。

      再说吉林涯这边,哈都,昂纳克率领的八旗子弟兵正和杜松率领的明军,打得难分难解。

      杜松身先士卒,猛砍猛杀,士兵精神震奋,积极参战。

      “不行了,快支持不住了,陛下他们怎么还未到?”昂纳克有些心慌意乱了。

      “再坚持一会,不要着急”哈都同样心中火烧火燎的,扭头望了望后面,一看是大为惊喜。

      努尔哈赤和四大贝勒,众将军带着由萨尔浒撤过来的八旗子弟兵从后面包抄过来了,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昂将军,快看,陛下他们的援兵到了”

      昂纳克回头一看,是高兴万分,这下子两人是精神倍增,哇呀呀的一阵怪叫,手中长枪舞得更快,更凶了,,

      明军连续作战,士气渐渐低落了。

      战士的声声喊杀,战马的声声频嘶,后金骑兵乌压压地一圈又一圈,洪波又洪浪地冲上来。

      杜松战直半晌,正纳闷,怎么后金士兵越来越多,对自己形成了包围之势,危险。

      “大事不好,杜将军,驻扎在萨尔浒的大营全被后金所灭,王总兵,赵将军他们以身殉国了”一个捂着伤腿的士兵跑上来禀道。

      “完了,完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明朝士兵,精神崩溃,士气更低落了。

      “不要慌,联合一处,全力杀出重围,”杜松用力鼓舞已经疲惫不堪,无心恋战的士卒们,只有这样了。

      这时候,努尔哈赤坐在高高的山坡上,俯看着两军混战的场面,被杜松的勇猛拼杀深深的吸引住了。

      战场中间,杜松光着背脊,手中的长枪如一条探海的蛟龙,上下垂旋,左右翻滚,所到之处,八旗士兵纷纷倒地,不消半个时辰,在他周围已是尸骸遍地了。

      “真是一员猛将”努尔哈赤不由得赞道:“此人若是能归降,何止于千军”,可是,转念一想,像杜松这样的老将,忠心耿耿,是不会轻易投降的,即然不会为后金所用,在当前情况下,就不能让他脱围出去,必须歼灭掉。

      想毕,立即命令:“集中兵力,围击杜松,用五倍,甚至十倍的兵力,将其困住,决不能跑掉,全部消灭。”

      努尔哈赤这一声号令,吹响了向杜松最后一次进军的角螺,八旗士兵从河畔与丛林,山涯与谷地,从四面八方,以数倍于杜松的兵力,铺天盖地,合围过来,重重包围,势如铁铜一般。

      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几都一马当先,冲入场中,接住杜松厮杀,战鼓如雷,杜松毫无怯意,接着便战,场上几条长枪,似乍角的细蛟,钻入云中,借以雷势,穿舞交加,又隐之于战衣的飘扬中,似是一片云霞护绕,直至酣呼怒吼,斗了一百余合,高低难分。

      杜松直斗四大贝勒,一条长枪,飞扬变化,大展神威,枪矛相击,击出串串红珠,红日下,忽闪忽亮。□□枣骝驹深知主人处境,犹似飞龙一样,奋力护主,左冲右突。

      力敌四皇子,杜松毫无惧色,且处于劣势,是越战越勇。。

      随后飞速赶来的李寻欢栖身于一高坡上,望下面场中央一看,就知道杜松已处在十分危险的地步了,四人合攻一个人,再英勇的战士也难敌四支手,,

      怎么办?焦灼不安,焦虑不安,杜老将军真是死路一条吗?

      又是一阵阵的号角,后金军的中军力量雄悍,又加之有四方营的主力应援,兵力倍于明军,一次又一次地击退想突围的明军,明军的伤亡,如黑云一样压在大地上。

      “必须杀退那些鞑子,我们才有活路。”

      残余的明廷士兵还在顽强的抵抗,杀退一批,又来一批,像嗡嗡的苍蝇,挥之不去,四周全是黑鸦鸦的后金旗兵。

      “不要让杜松跑掉,”“不要让杜松跑掉。”

      遍山不时发出这样的叫喊声。

      后面山坡上观战的关天翔对站立一侧的努尔哈赤的十三子赖慕布出主意道:“你领兵去埋伏在沙场隐蔽的地方,用暗箭射之。”

      “好的”赖慕布心领神会了。

      战到红日西下,杜松两眼发出火花,又饥又渴,正想用尽平生之力冲出重围,突然,被飞来的一枝箭射中面门,逐坠马而死。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