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10、第十章（修排版）撤音乐= =

　　高磊伫立在海滩上，呆呆的望着不远处海面上的小岛出神。
　　那岛同他一样，孤立无伴，孑然一身……
　　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的徘徊于离自己并不遥远的墓台方向。虽已经是下午，但那里的人流仍旧络绎不绝：学生、游客；相识的，不相识的。
　　他们都怀着同样的心情：因为年轻，所以惋惜，因为意外，所以怜悯。
　　同情，是人类最愿意奉献的情感。付出它，即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对方。
　　不像爱情，一把雪亮锋利的双刃刀！揪心的疼痛此刻在高磊的胸膛翻涌着，扩散到身体各处……
　　他甚至连转过身面对那片肃穆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走过去看一眼那张立在石圈中的小艾照片。
　　今天之前，他一直不太理解小艾的那份执着与坚持。
　　但听了冬麦的故事后，他忽然明白，原来有一种人的爱情真的就像菟丝花，用爱的藤蔓去依附住所爱的人，看着他笑，感受他的快乐，看着他哭，分担他的忧愁。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在身边。这就是他对爱情的全部要求。
　　失去了爱，离开了爱的人，就像菟丝花离开了依傍，失去了吸收养份的藤蔓，一点点枯萎直至死亡……
　　而他用他的无情与任性亲手割断了小艾的藤蔓！
　　疼痛仍在继续，似乎已经扩散到周围的海面。让海风也转了风向。
　　海面上渐渐起了雾气，给那孤岛笼上了轻纱。
　　那岛，是小艾曾经的目的地，是小艾的期盼，是小艾的渴望，是小艾为得一诺的幸福，也是高磊亲手为他搭建的死亡彼岸。
　　突然的，那座岛像一块磁石般莫名的吸引着高磊，仿佛从岛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招唤着他。
　　他像被催眠般缓缓的迈步，任由浪花打湿自己的裤腿，任由海水浸上自己的小腿，并继续向上攀升……
　　海水很暖，像母亲的怀抱，像情人的双手。
　　高磊执着的，一步步的，向海的深处走去，冲着那孤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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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本能，对危机的存在异常灵敏的本能。袁朗就是这样的人。
　　他本来要去酒吧，可忽然，就有了一种感觉，应该去海滩看看。说不出什么原因，但心却像被一根绳索牵引着……
　　刚下了栈道，他便看到那个早上碰到的女孩疯了般冲向他。
　　“高磊！”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回身用手指着，“他，他不对劲！”
　　袁朗顺着方向望去，一个黑点在那片蔚蓝中翻腾，溅着点点白花。
　　袁朗心里的一根弦瞬间绷直……
　　女孩还在继续，“我拦不住他，他想去岛，但是……他，他过不去的！他。他在学小艾去年……”
　　还没说完，女孩就已经哭了出来。
　　一阵急风般的，袁朗的人已经甩开女孩冲到了海岸，没半点犹豫的一个综身没入海中。
　　矫健的舒展着双臂，拨打着双腿，他奋力的朝高磊的方位游去。手脚不停的加速，耳边不断响起女孩的话语。
　　“他在学小艾！”
　　温暖的海水，竟似忽得变得冻人心骨。不是无措、没有惊慌、只是觉得冷……
　　换气时，他搜索着高磊的位置，一点点靠近那黑点。200米、100米、50米……
　　当袁朗再次从海中抬起头时，浮在海面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踩着水观察着四周，然后大吸一口气，整个人潜入水下。
　　与海面的蔚蓝温暖不同，阳光光顾不到的海里，一片浑浊与幽暗。咸涩的海水急速灌入，让袁朗睁着的双眼一阵刺痛。
　　他急切的搜索着高磊的踪迹。却发现这片黑暗中只有他自己。
　　袁朗挺身冲出海面，换着气，又重新大吸了一口，再次下潜……
　　两次、三次……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白影，靠近过去，那影子变得清晰，成了一个人形。苍白而僵直，像被人丢弃于湖底任人摆布的木偶。
　　“高磊！”袁朗心里呼唤着。
　　紧张，这个时候才开始在他心中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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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袁朗将高磊拖上岸时，海滩救护队也发现异常赶到了。
　　一名队员打算从袁朗手中接过昏迷的高磊时，却被他一把推开。
　　“医生，我需要医生！”
　　他高喊着，手下却未停。专业而迅速的对高磊做了控水，将他仰躺着放在海滩上。
　　探了一下颈间的脉博，袁朗抬起高磊的下把，捏住他的鼻孔，深吸口气，将嘴盖到了高磊的嘴上，向内送着气。胸膛微微伏起，袁朗松开手，交叠起来压上高磊的胸部。
　　“呼吸，高磊，呼吸！”
　　没有反应……
　　再一次吹气，按压！
　　“呼吸，高磊，别这么对我。呼吸啊！”
　　仍旧没有反应。
　　第三次……
　　袁朗的心一点点下沉，手下那冰凉的感觉再次袭向他。
　　“别让我再经历一次，别让我关心的人再次从我手中溜走！别……”他在心里祈祷着！
　　第四次，第五次……
　　“求你了，高磊，呼吸！呼吸啊！”
　　……
　　终于，似乎他的祈祷应验了！
　　一小柱海水从高磊微开的口中喷出，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呛咳……
　　高磊半倚着身子咳着海水，涣散的眼光环顾四周后，终于在袁朗身上聚焦。
　　“咳……咳……你救了我！”他伸出一只手，依赖般的盖住袁朗忤在腿上的手，
　　“我他妈真应该让你淹死！”虽有重担下肩的轻松。但袁朗却说着狠话。
　　高磊虚弱的一笑，苍白如纸，却笑靥如花，纯纯的，一如打上露水的百合……
　　袁朗看着张年轻而白晰的脸庞，猛的伸出手来，揪住高磊湿漉的头发，将他整个拉向自己的胸膛。他紧紧的拥着他，隔着同样濡湿的衬衫，让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臭小子。”
　　袁朗再次低骂，眼神却烁烁有光，带上了笑。
　　这拥抱，是死而复生的喜悦？还是失而复得的欢愉？亦或是刹那动情的渲泻？
　　袁朗不会去探究，因为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回来，他带回了他关心的人……
　　命运之神从薄雾中露出面孔，弹着响指，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