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18、第十八章(修排版)

　　一夜未眠，却仅仅是对着月光放空。
　　看着外面清晨的纯净，袁朗走出房门。去散个步吧。
　　进了电梯，按下按钮，周而复始的动作……
　　低着头，等着电梯到达一楼。
　　叮……电梯在某个楼层停住。
　　门开启，人进来。
　　他抬头，他也抬头，目光相碰，同时僵住了身体。
　　袁朗！
　　高磊！
　　电梯门缓缓关上，而高磊还仍怔在门的中间。袁朗先反应过来，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进电梯。
　　“愣什么神啊。”他说，声音沙哑的近乎蛊魅。
　　高磊听了，竟然心动，痛苦的想，“我连他的声音都喜欢！”
　　“早。”他低低的开口，声音并不比袁朗明朗多少。
　　他，同样的一夜未眠，对着星盏放空……
　　“早。去哪啊？”
　　“摄影社，送照片。你呢？”
　　“散步。”
　　“哦。”
　　两人回避着彼此的目光，陷入沉默，那种空气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不知该看哪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盯上了按钮板的数字：今天的电梯运行的似乎特别缓慢。
　　叮……一楼。同时的舒气：终于不用再面对静止的空气。
　　袁朗走出电梯，回转头，却发现高磊仍旧站在里面，低垂着头，昏黄的电梯灯将他头顶的黑发映出柔软的光润。
　　“不走啊。”袁朗挡着电梯门问。
　　高磊仍旧低着头。
　　“别再见面了。”
　　他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抬起头，看着袁朗，眼中痛苦却坚决。
　　“昨天的话，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知道。但我们都在装着不知道。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可我们都不是好演员。算了吧。袁朗。别再见面了。这样，对我俩都好……”
　　高磊的声音颤到无法再说下去，他抬手快速的按上了电梯的按钮。眼光匆匆在袁朗的身上停留一秒，贪恋的、不舍的……
　　最后一眼，以后，不会再见！
　　袁朗看着，听着，竟无法开口反驳，无法开口拒绝。
　　门，在两个人之间缓缓闭合，阻断了两个人的目光，隔开了两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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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磊脱力的坐在电梯里，用手大力的抓揪着自己的头发，眼中含上了水气。
　　别再见面了，他说着，可心，却很痛很痛……
　　袁朗石化般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的金属门，青筋爆上了他的额头。
　　别再见面了，他听着，可心，却很空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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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契，有的时候并不是靠培养，而是一种心灵相通。
　　别再见面了，这句话就是一个蛊，下在了两个人中间。
　　他们默契的错开彼此相遇的时间，却又默契的各自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对方。
　　距离，有的时候与空间无关，而是一种心灵的远近。
　　想要放弃，却割舍不下，想要抓紧，却停步不前。
　　两个人捉着迷藏，玩着太极，演着独给自己看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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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很轻，很柔，带着海的湿与咸。
　　此刻，是凌晨2点钟，但黎明前的黑暗，并不总是孤寂相伴。
　　海滩上人很多，一对对的情侣，一群群的学生，一簇簇的人流。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对着流星许愿的机会。
　　向流星说出你的愿望，它便会成真。这么美的预言，谁会忍心不相信？！
　　这片海滩有一个很好听名字：许愿滩！
　　英仙座的流星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光顾这片蔚蓝。像一个执着的恋人，守约的情人。
　　“想许个什么愿？”“永远爱你。”海滩上的一对情侣低声的说，声音中透着难掩的甜蜜。
　　高磊站在旁边，听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要许个什么愿：给我一个爱他的机会！随即他甩开这个念头，不，只希望他……幸福！他想……
　　“这次许什么愿？”“希望我们永远相爱！”另一对情侣同样低喃，深情而绵软。
　　袁朗立在身侧，想着，要许愿吗？脑海中竟浮现出一张白晰年轻的脸庞，许一个吧：希望他……快乐。他想……
　　不远处篝火已经升起，火星伴着风，不断的升腾直上，争着试探天空的高度，转眼成灰。
　　学生永远有着浪漫而唯美的情怀，流星过后，用什么来安抚无法静谧的心绪，一场等待日出的联欢！
　　“看！”一个女孩用手指着东北的方向。
　　漆黑的夜空中，一点银光划过，拖着红绿相间的长尾巴，闪着令人炫惑的光。
　　任何语言用来形容这一时刻都是苍白的，那是一种令人心惊的震憾。
　　星雨磅砣，临盆凡间，美得根本无法顾及心中早已经熟记千遍的愿望，只想随着着这雨，一起落入海中……
　　“真美，真希望他也看到了。”高磊想着……
　　“很美！他看到了吗？”袁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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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渐渐离开，海滩再次冷清着吟唱，一首只为两个人唱的歌，仍旧伫立在此的两个身影。
　　同时转身，相对而立，四目相凝，再也无法调离眼光。
　　周围的一切变得寂静，没了声音，失了万物，有的只是自己眼中的对方。
　　原来，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原来，他们从未离开过对方。
　　他笑了，他也笑了。
　　凝视，深深的，带着温，带着暖，也带着即将燃烧的火。因为压抑的太长，因为逃避的太久。
　　“你……”
　　“你……”
　　清着喉咙，两人同时发出声音。
　　稍怔，又笑。
　　温暖在各自心中浸润，此刻的喜悦竟比看到流星时更加的真切。
　　“你说。”袁朗说得轻。
　　“许愿了？”高磊问得更轻。
　　“是。你呢？”
　　“许了。”
　　“是什么？”
　　“说了，就不灵了。”高磊轻轻的摇头。
　　“是啊。”袁朗轻轻的点头。
　　沉默，笑着沉默。无法言说，只能用双眼倾诉。
　　“为什么我心跳得这么快？”袁朗问着自己。
　　“为什么我永远看不够他？”高磊问着自己。
　　风继续轻柔的吹送，海浪继续轻快的曼歌，沙粒也在窃窃的私语，表述的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原来，他们在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