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19、第十九章（修排版）

　　“高磊！”
　　篝火旁的一声喊。
　　“你的朋友在叫你。”
　　“我知道。”
　　不动，谁也没有要将眼光偏离的想法。
　　“去吧。”
　　“好。”
　　还不动，谁也没有要将身体离开的念头。
　　“高磊。”那边再次催促。
　　笑，袁朗的笑，他，先调离了眼光，看向那团篝火。
　　“走吧。他们着急了。”
　　“你也要走了？”高磊仍注视着他。
　　“嗯。”
　　“一会再走，行吗？”
　　袁朗转回头。
　　“听我唱首歌，听完，你再走。”高磊解释。
　　“我听，听完再走。”袁朗温柔的轻眨眼睛，给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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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很旺，中心不时发出吡驳的燃烧声。
　　高磊坐着，调着怀中吉他的音。
　　轻撩一下琴弦，他抬头，和着轻灵的弦律找寻着袁朗。
　　其实，根本不用寻找，那人就在面前，他的前方，看着他，眼光温柔……
　　“送首歌，给一个特别的人，只想对他说两个字，”注视袁朗的眼波中闪着晶亮，“谢谢！”
　　袁朗抿嘴，轻笑着摇头，这样道谢的方式，他有些受用不起。
　　高磊的声音继续着，“只想让他知道，因为有你，我不再寂寞，因为有你，我不再孤单。一首‘一个人的寂寞’，同样送给每个人。”
　　抚动琴弦，歌声飘出：
　　“我的心为你上了珈琐，我静静向上天祈祷，许我一个美丽的结果……”
　　歌，如其人，干净清爽。
　　袁朗看着高磊，这一眼的凝视，却再也无法调转开方向。
　　火光，衬着高磊，染红了他白晰的脸颊，也将他头顶那黑色的丝绒渲上一抹光润。低睑抚琴间，却无法掩住他眸中那份灵动。带着淡淡的忧，丝丝的惆。
　　忽然的，袁朗的心像被什么轻扎一下，痒痒的，麻麻的，顺着血液流转至整个身体。
　　他，竟然有了要拨弄那黑发，抚弄那脸庞的冲动。他，竟然怀念那柔软落入手心，滑过指尖的感觉。
　　“一次一次一次走了又回头，流着泪对天空举起双手，如果真爱是没有私心的拥有，我想我会让你得到自由。一次一次一次一次走了回头，擦干眼泪对着天空许下承诺，如果真爱是绝对的毫无保留，我会陪着你自己寂寞，一个人寂寞……”
　　歌声仍在继续，高磊抬起头，捕捉上袁朗的目光。那双已经凝视他很久的黑眸。
　　四目相望，他们轻易的读出此刻荡漾在彼此之间的情感。
　　他的眼中，有着让他脸红心跳的专注与深邃。他的眼中，有着让他屏息窒气的执着与热情。
　　于是，各自的心再一次跳乱了节奏。不是混乱，而是悸动：明晰而通透的悸动……
　　凝望，透进骨，深入髓，带着比星火还要灼烈的温度。
　　心头万籁俱静，暧昧氤氲着生成，贪婪的弥散于两人之间。
　　眼睛罩上了情纱，朦胧着透着水色。
　　别停，继续。让我们彼此凝视，直至终老。
　　他们想着……
　　爱情似花，暧昧似水，水的浇灌，会让这花开得更加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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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终了，琴弦的余音未尽，掌声与口哨声便已经四起。
　　这嘈杂，也将两人心头静谧汲取的嘈杂释放出来。暧昧的氤氲顷刻消散……
　　回神，怔愣：为刚才的专注与凝神。
　　悸动、眩惑：为心中渐渐明朗的思绪。
　　袁朗缓缓的转身，踩着软沙远离这片欢闹，让黑暗寂静吞噬自己的身影。
　　心像被蜜浸着，又像被针扎着，甜且疼的感觉，恋爱的感觉……
　　“我动了心！”他想着。
　　高磊目送着袁朗的背影没入黑暗，琥珀色的眼眸烁烁的闪动着光茫……
　　“他……对我有了感觉！”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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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沉，黑得可怕……
　　无光的房间，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红点在灼烧。
　　床上，空无一人，而床沿，搭着两只脚。
　　脚的主人，靠着椅子，一根一根的抽着烟。
　　这是袁朗的第五根烟。
　　他不再混乱，其实，从未混乱，只是心在试图逃避那种明晰。
　　他不喜欢男人，他确定。他的周围清一色的男人，但他不会动心。
　　但他却喜欢高磊。很奇妙的一种情结。他说不清为什么。
　　他喜欢他，不是弟弟的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而是喜欢，想将他拥进怀抱，宠爱、抚慰的喜欢。
　　从什么时候喜欢的？他问自己：不知道。
　　一瞬的动心，一秒的动情。喜欢往往发生在顷刻之间，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低
　　首……
　　看着高磊为小艾难过时，他动情了，看着他从海里救上来的高磊对他展颜一笑时，他动心了……
　　还有，太多太多的小细节……
　　这些小的心动、情动的堆积，便有了今天的这种情感：喜欢！
　　初次相遇、再次碰面、三次相逢，他与他相识的第一天，他们就见了三次，而且，都是他去招惹的他。而且，他竟然很喜欢去招惹他！
　　袁朗回忆着，嘴角挂上了微笑。
　　他现在才明白，每次面对高磊时，浑身细胞活跃着快乐和兴奋的原因。那就是喜欢。
　　几十天的朝夕相处，在这个没有纷扰的世外桃源，他爱上了他，爱上了兄弟的弟弟。
　　可是，他转着念头，我能给他什么呢？
　　365天，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的见面，还是这条今天存在，明天就有可能消逝的生命，亦或是自己那伤痕密布的躯体。
　　什么都给不了，他无法给与喜欢的人完整的自己，完整的爱。因为他特殊的工作，因为他特殊的使命。
　　第一次，他竟对他的职业有了一种淡淡的失望。
　　他发泄般的掐灭手中的烟，抚着额，眼中的喜悦已经换上了不舍的凝重。
　　他做了决定：“别再招惹他了。袁朗，别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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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磊站在走廊上，对着那房门，抬起手。
　　几乎碰触到木板的瞬间，他又犹豫的垂下。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做这样的动作，他面对的是袁朗的房门。
　　叹着气，他转个身，顺着墙壁滑坐至门旁。
　　他想冲进去，对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大喊，“我爱你袁朗，听清楚，不是喜欢，而是爱！”
　　今晚，他才知道，原来侵扰着他心中的那份痛楚，并不是喜欢所造成的，而是爱，想要冲破束缚，却又无奈的在现实中挣扎的爱情造成的。
　　而且他确定，他对他，也有了感觉，喜欢的感觉……
　　于是，他鼓着勇气过来，却在敲门的瞬间，失了力量。
　　袁朗，他是军人，有时候军人的声誉往往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高军长。他老爸动动手指头，都可以将袁朗辛苦打拼的一切瞬间碾碎。
　　老A大队的队长与高军长的儿子恋爱了，这个新闻对袁朗将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灾难。
　　他不敢想像！
　　于是，他又一次犹豫了。
　　他爱这个人，不能忍受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尤其是来自于他的伤害。
　　高磊叹着气，将头埋进双膝之间，痛苦着，“不行，我会害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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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很盲目，也很无私。
　　盲目到，无法控制去爱上谁。
　　无私到，极尽全力去保护那个爱着的人。
　　爱了，便会过份的为对方着想。
　　他不可以受伤！他不能够痛苦！
　　因为相爱，所以想将所有的苦难自己揽下，试图让对方只去享受甜蜜。
　　于是，两个人各自痛苦着，私自为彼此做了选择。
　　但，爱的选择，有时候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