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佐为续之最爱佐为》sallyblue

32、第 32 章

　　一百九十六
　　不再理会身后刺探，好奇，诧异的目光，近藤光跟藤原佐为东瞄瞄，西看看，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形式聚会的两个人都是满心的好奇。
　　正广场最外圈靠近绿化隔离带的地方摆满了棋桌，一边有对弈的桌子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却是一丝的声息都没有，另一边摆棋谱的桌子边却是人声鼎沸，争执声和落子声响成一片。留下两人宽的通道，一圈已经联网的电脑摆放着，正在网上对弈的人不少，身边也不乏观棋的人，而正中央的大阳伞下站着四五个侍者打扮的少年，有男有女，一边递饮料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棋局，显然也是一班棋迷。
　　“佐为，我们玩什么？”近藤光用手肘碰碰身边的人，今天他是主角，当然他说了算。
　　“光你呢？想玩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佐为转而问近藤光的意见。
　　“佐为先生，你好。”束着两条马尾辫，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女孩站在近藤光和藤原佐为的面前，两只手各拿了一杯冰饮递了上来，笑容灿烂，“谢谢您的光临，请随意。”转而又看向近藤光，不失礼数的问候着，“近藤先生，你好。”
　　“谢谢。”倒也不在意女孩说话的差别待遇，近藤光不客气地接过她手中的冰饮，一旁的佐为便递上了饮料券。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再理会她，继续边走边观望，女孩立刻追了上去，依旧笑容满面：“两位要是没有决定玩什么的话，不如到棋室里面去看看吧。”
　　看来是不去不行了。
　　近藤光跟佐为交换了一下眼色，转而向棋室走去。
　　“佐为先生，祝您玩的开心点。”女孩在两人身后大叫道，兴奋且有礼。
　　我的天。
　　两个人同时在心底哀叹，逃也似的跑进棋室的大门，不理会身后因为女孩的叫唤而掀起的狂风巨浪。
　　刚才离的远还没有看清楚，这会靠近了才发现棋室里的对弈用具更是精细，二十九寸带有摄像头的液晶显示屏通过特殊的交换器连上电脑，三分之二的屏幕上是正在对弈的棋局，三分之一的空间里，上下各有一个视频图像。
　　“佐为，这个好玩也。”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的问题，近藤光欢呼一声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电脑桌，坐定之后拉过鼠标就要请求对局。
　　“光。”有些好笑有些无奈，近藤光难得的孩子气让佐为心里暖暖的。在近藤光的右后方坐下，佐为含笑的看着近藤光已经跟邀请好的对手开始下棋了。
　　大大的屏幕上显现出对方的面孔，是个十来岁模样的金发男孩，因为近藤光在资料上输入的棋力是职业四段，对方便要求了两子的让子。
　　小男孩显然受过正统的围棋教育，落子一板一眼，开局也算是拿捏得当。可惜总归还是棋力不济，在被近藤光“叫吃”两次，“尖”入地之后，不只是没有取得任何的地，反而连一开始让两子所圈起来的地也岌岌可危，还没有到中盘便举白旗了。似乎是不太服气，在要求近藤光让他四子然后又在到中盘之前就失败后，他转而跟近藤光开始聊天了。
　　“你好厉害噢，日本的职业棋士果然不赖。”电脑上安装的翻译软件，勉勉强强看懂了意思，近藤光对着摄像头露出了笑容：“不客气。”
　　小男孩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又天真又狡黠，他显然通过摄像头发现了近藤光身后的佐为，立刻兴奋起来。
　　“坐在你后面的是你的朋友吗？也是职业棋士？他是几段啊？我可不可以跟他下几局？”
　　近藤光倒是无所谓，露出了一个比小男孩更加狡黠的笑容：“你确定？”
　　“是啊，难道不可以吗？”
　　“不后悔。”
　　“我才不会呢。”
　　“好吧。”笑的很乖巧，近藤光回头看着佐为，就是不开口。
　　“知道啦。我来下。”佐为笑得温柔，笑得包容，也笑得淘气。
　　很快交换了座位，就着近藤光的id，报上了初段的棋力，在小男孩的要求下让两子，藤原佐为就摆开了阵势，与大洋彼岸得某个少年厮杀起来。
　　这盘棋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完结，确切的说，是二十八分钟，棋盘全满，佐为以半目取胜。
　　这样的结果，在场了除了近藤光之外，现场观棋的跟网络旁观的都呆若木鸡，小男孩更是脸色诧异，跟见了鬼一样。因为在对弈的过程中，他根本没有想要下那么快，可是对手一落子，他就不能自已的跟着落子，而且现在用电脑上的记录复盘一下，他的落子居然很规范，没有任何的失误……这是，这是指导棋？有这样的指导棋吗？有下这样的指导棋的人吗？
　　“佐为，好久没有看你下这样的指导棋啦，好过瘾噢。”近藤光亲昵地趴在佐为的肩上，随口赞扬道。四下一片安静，等到他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身后观棋的人已经从呆若木鸡的状态被打回了正常状态，而连接在电脑旁边的音箱里也传出了一声略带稚嫩的大叫：“daddy，sai is here 。”

　　一百九十七
　　“为什么该死的会有音频聊天室啊。”近藤光实在忍不住痛苦的叫出声。
　　“那个……近藤先生，非常抱歉……因为有些棋友真的没有办法赶来，我们才开通了音频跟视频，给您带来麻烦，真得很抱歉。”自言自语的抱怨却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凑到跟前拼命的道歉，近藤光再怎么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环顾四周，有佩服，有诧异，有吃惊，有叹息，各种各样的眼光让近藤光有些不能适应，转而带着求助意味般的看向身边的人。
　　“光，我们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佐为笑的温柔。
　　“好。”近藤光起身，不客气地拉住佐为的手，两个人就要离开电脑桌前。
　　“等一下。”音箱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吼，磕磕巴巴的日文。
　　几乎电脑桌前所有的人都被下了一跳，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金灿灿的脸——头发，胡子全部都是金色的。
　　“佐为，你认识吗？”近藤光从侧面盯着屏幕看了两眼，转头问身边的人。
　　想了想，摇摇头。佐为有些可爱的皱皱鼻子。
　　“那我们走吧。”近藤光耸耸肩，拉着佐为又想离开。
　　“sai，等一下，等一下，你是sai吧，网络上的那个sai？”音箱持续传出吼叫声，近藤光在考虑是不是要拔电线了。
　　“不会是真的sai吧。”
　　“不对啊，网络上那么多假冒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也觉得，看他跑的那么快，心虚吧。”
　　在周围围观的，在网路聊天室里聊天的，都传来了私语声，看到好大一根青筋在近藤光的额头上跳啊跳，佐为虽然努力的忍耐，但还是笑出了声。
　　“佐为。”阴森森的呼唤。
　　“是。”很乖巧的笑了笑，佐为任由近藤光将他按回椅子上，调整好摄像头，拔掉音箱的电源线，在他身后坐下，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电脑。
　　视频里的某人又说了几句话，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他，终于死心，坐在电脑前开始打字。
　　“你是sai？”
　　“是的，我叫sai。”
　　“网络上未尝败绩的那个sai？”
　　“……应该是吧……”
　　“你，你今年多大？有没有20？”
　　“我……”转头看看身边的近藤光，佐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近藤光也不客气，噼哩啪啦在键盘上敲打起来：“sai今年18岁。”
　　“那他当年击败那么多网上的职业非职业棋手不是才只有14岁吗？我不相信！”金发的男子满脸的质疑，看向摄像头的眼神已经变为了鄙视，“你们两个小鬼不要在这边胡说八道。”
　　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近藤光毫不客气地下了战书：“不相信就放马过来，不管是聊天室里的，还是这家棋室里的，想跟sai下棋的，就来吧。”
　　仿佛时间只是静止了一分钟而已，静寂之后，佐为面前的电脑开始不停的闪现申请对弈框，而他们周围也聚集了至少三十人在围观。
　　登陆了自己得id，从容不迫的接下了挑战，选择了三局同时进行，藤原佐为收气敛神，无形的和服衣角在他身边飘落，严肃，静穆，不可侵犯。近藤光亦坐正身体，眼中已没有了调笑，全副身心的盯着显示屏，脑中已经隔绝了除佐为之外所有的东西。
　　开始……
　　除了一开始的金发男子外，其他两个申请者的棋力显然都很弱，佐为即使是同时对战三局亦毫不吃力，很快的，两个人中盘投降之后，佐为将对弈申请权限定在三段，立刻又有两个人替补进来。一百二十七手，金发的男子弃子投降，失神的他一直在电脑旁边喃喃自语：“你是sai，你是sai，你是真的sai，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有18岁？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只有18岁的。”
　　这样的话语，完全没有进入佐为跟近藤光的耳中，但是一直在线的数千名世界知名不知名，职业非职业的棋手却全部都听见了，以14岁稚龄出现，现年年仅18岁，日本初段职业棋手，Sai的名字在聊天室里传递着，而与sai的对战已经自发的转为车轮战。
　　三个小时，佐为缔造了一个网络围棋的神话：五十名等级在三段以上的网络棋手的落败将sai的网络围棋等级登上了九段。
　　网络围棋棋手sai，未尝败绩。

　　一百九十八
　　虽然参加活动的网络棋友跟活动主办方一再请求，佐为跟阿光还是在滞留了一个钟头之后离开了活动现场。毕竟整个活动现场跟网络被闹得沸沸扬扬，已经隐隐可以看到有记者在会场里穿梭，致力保持低调的两个人只有赶快走人，更何况他们还约好要去阿光的父母家吃晚饭。
　　一阵风似的赶到家时，月亮还只是在天空中挂了个白白的影子，跟夕阳相互辉映，等到一顿晚饭吃完，已经是月上树梢了。
　　“妈妈，我们回去了。”站在门口打招呼，近藤光跟佐为的两只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
　　“等一下。”一边将围裙自身上取下一边走到门口，阿光妈妈笑得温柔，“路上当心点，要是公车太挤了，你们还是打的士好不好？”
　　“知道了啦。”近藤光掂量了一下手中东西的重量，暗自估量，这么多东西，不做的士是不行了吧。
　　“佐为，阿光就拜托你了，要是不听话，你只管教训没有关系。”阿光妈妈转而看向一直笑容满面，温和儒雅的藤原佐为，“东西给阿光拿吧，他就这点用处。”
　　“妈妈。”近藤光带着吃味的表情哀怨的盯着两个人：佐为有他疼就可以了，不需要别人来多事啦，尤其是他老妈。
　　“我知道了，晚饭很好吃，谢谢招待。”佐为如瓷玉般的脸庞涨的通红，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好不容易勉勉强强的叫出了晚饭时大家要求的新称呼，“光妈妈。”
　　本来近藤光是怂恿佐为直接叫妈妈的，但是佐为实在是不好意思叫出口，还是想出了这个折中的称呼。
　　“好孩子。”放开了心结，近藤光的爸爸妈妈对佐为的疼爱并不比对近藤光的少，“东西吃完了就过来知道吗？不用不好意思。”
　　“好。”同样的一个笑容，比起之前的那种虚无缥缈的笑容，佐为现在的笑容反而更让近藤光喜欢，虽然是那种哭笑不得的笑容。
　　说的也是，佐为走过千年岁月却被人称为好孩子，近藤光也只有拼命咬住舌尖忍笑的份了。
　　“妈妈，我们真的该走了，明天还有比赛呢。”近藤光晃悠了一下手腕，示意时间不早了。
　　“好吧，还是老话，路上当心点。阿光你别太任性了，要是给佐为惹了麻烦，他不生气我都要修理你。”最后叮嘱了几句，阿光妈妈目送着两个人走出了院子。
　　“知道啦。”隔着门传来闷闷的答应声，阿光跟佐为已经拐过转角，向小区门口走去。
　　在门口打量了好一会，阿光妈妈才转身进屋，关上了房门。
　　小区的大门近在眼前，阿光跟佐为边走边聊。手中满满的四大包东西，全是阿光妈妈帮两个人准备的熟食，份量超过两个人一个礼拜的食量。
　　“好好笑噢。爸爸跟你下棋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
　　“你还敢说，明明知道……知道光爸爸刚学下棋没有多久你还戏弄他。”佐为还是不太习惯，称呼两个人的时候总要咬一下舌头。
　　“嘻嘻，佐为你可要快点习惯噢。”近藤光突然笑得很狡黠，“我实在很想听你叫我爸妈为‘爸爸妈妈’啊。”
　　“近藤光。”知道近藤光打算看他的笑话，佐为不可自制的低声咆哮。
　　“玩笑，玩笑啦。”近藤光笑得很乖巧，很讨好。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突然从他们斜后方的小区游乐场里传来了一阵喧闹，没有兴趣去凑热闹，两个人向大门口走去，阿光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准备叫的士。
　　“你骗人，你根本就不认识sai。”小孩稚嫩的尖叫声传入两人的耳中，近藤光在手机上舞动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停住。
　　两个人面面相觑，刚才我们没有听错吧，有人在叫……sai吗？

　　一百九十九
　　犹豫了一下，阿光跟佐为两个人面面相觑。
　　“说什么sai是你的老师，还指导过你的围棋，说sai是退役了的职业棋手，你根本全都在骗人，我再也不要跟你下棋了。”尖尖的童声持续的响着，佐为跟阿光掩不住好奇，终于还是循声走了过去。
　　社区活动场里，大大的秋千架边站着两个小小的孩童，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虽然天色昏暗，但是两人八分相似的面容还是清晰的印入佐为和近藤光的眼中。
　　“我……我没有骗你，sai真的跟我说过话，他真的有指导过我的围棋，他也真的告诉我他是退役的职业棋手啊，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个头稍显瘦小，头发泛着淡淡的褐色，额前的刘海因为月光的反射而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小脸涨的通红，显然很不满意哥哥的怀疑。
　　“你还敢骗我？我和隔壁的佐井哥哥今天去了世纪广场，sai出现在那里的网友见面会上，他根本才只有18岁。”个头稍稍高挑一些的孩童一边教训着一边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我什么时候教你说谎了？以后不许你再碰围棋了。”
　　“不要，哥哥，不要。”弟弟几乎是立刻的哭泣着，“我要下棋，我要下棋，我喜欢下围棋，我真的很喜欢下围棋，哥哥，我没有说谎，那个人真的说他是sai，他在网络上下的围棋也很棒，我请他教我下围棋他也答应了，而且只收了我很少的学费。”
　　身为兄长的孩童迷起眼睛，看着在面前哭的凄惨的弟弟：“学费？……你想告诉我，你的零花钱，还有妈妈给的早餐，点心费你都给了那个不知道是不是sai的人？”
　　呜呜咽咽，弟弟红彤彤的脸，红彤彤的鼻子，不敢回答，默认。
　　“你个笨小孩。”不客气地一掌打上弟弟的后脑勺，“你是白痴啊？”
　　“可是，可是……哥哥，你，你从来都不肯好好跟我下棋，我也想学下棋，我想跟哥哥下棋的。”小小的孩童似乎把所有的委屈都吼了出去，伴随而来的，是新一轮的哭泣声。
　　挠挠头，哥哥似乎终于妥协了，狠狠的在弟弟的脸上抹了抹：“好了，跟我回家，要下多少盘都陪你。”
　　“真的噢。”小小的确认声。
　　“是啦是啦。”牵上弟弟的手，两个人就往这边走来，“从今以后，不许再上那个网站了，什么sai，根本是骗人的……s……sai？！”
　　被发现了，半偷窥的两个大男孩有些困窘，两个小小的男孩则似乎不相信自己能在这里碰上sai，也傻呼呼的站在原地，八目相对。
　　佐为率先反应过来，笑的温和，缓缓地蹲下身子与面前的小小少年们对视着：“可以告诉哥哥，在哪个网站遇见那个教你下棋的sai吗？”
　　瘦弱的少年眼中有好奇，有恐惧，他不能自己的将身子缩到哥哥的身后，探出了脑袋。
　　很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大人，哥哥开口，语气中不乏激动：“你是sai？昨（今）天在围棋网友聚会上大杀四方的网络棋手sai？”
　　佐为的笑容不变，让两个小小少年如沐春风：“我不知道网络上有几个sai，不过昨（今）天在世纪广场的，是我。”

　　二百
　　“哇，好棒噢。”兴奋的哥哥一把将弟弟拉到身前，“他就是sai，昨（今）天世纪广场那里，他一个人用了三个小时在网络上大败五十名棋手也。”
　　“真……真的吗？”得到了哥哥肯定的回答，弟弟的两只眼睛里都放出了光芒，看着面前温和的男子，猛然扑进了佐为的怀里，“你教我下围棋，好不好？”
　　忽然冲入怀中的力道让佐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大步，纤细的身躯靠入了近藤光的怀中。
　　“英彦，不要这样，很丢脸也。”身为哥哥，男孩猛力的拉回弟弟，低头道歉，“真对不起，我叫大岛秀彦，这个是我的弟弟，大岛英彦。失礼之处请多原谅。”
　　“ひでひこ？同一个名字？”
　　“不，弟弟的名字是‘英’彦，我是‘秀’彦，发音一样，字不相同的。”每次都要解释，真是痛苦啊，哥哥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不好意思。”佐为笑了笑，又垂下了身子，看着在秀彦怀中的英彦，“可以告诉哥哥，教你下棋的那个sai是在哪里遇到的？”
　　大大眼睛忽闪忽闪，嫩嫩的童音响起：“我告诉你，你可以教我下棋吗？还要带上哥哥噢。”
　　直起身，佐为看看近藤光，近藤光也看看他，然后，佐为敛住了笑容：“英彦很喜欢下棋？”
　　“很喜欢。”大力的点头。
　　“秀彦也很喜欢。”又一个大力的点头。
　　“那么，一个星期之后的这个时间，秀彦跟英彦带上棋谱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不可以黄牛噢。”交换了一下眼神，秀彦确认道。
　　“是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佐为转身拉着近藤光就走。
　　“sai哥哥，我还没有告诉你……”英彦大叫出来，似乎看出了佐为的心情不佳。
　　“不用了。”佐为恢复了温润的笑容，“英彦，记住了，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交换围棋的，若你真的想学，就用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欢围棋，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的精神来学习围棋吧。”
　　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秀彦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声道：“对不起，我们下次会努力的。”同时一巴掌打上了自己弟弟的后脑勺，“你个笨小孩。”
　　从上的士一直到家洗完澡，佐为的脸色就没有好过，这会坐在棉被里，眼睛直直的瞪着矮桌上的显示屏。擦完头发，随手将毛巾甩回架子上，近藤光叹了一口气，在佐为身边坐下：“还在生气吗？想上网就开电脑啊。”
　　“不要。”有些赌气地意味，佐为环住近藤光的脖子，整个身子靠了上去，“对眼睛不好。”
　　“我知道。”垂首吻了吻佐为紧闭的眼睑，“眼睛怎么样？恶化了吗？”
　　“没有啦。”闭着眼，懒洋洋的赖在近藤光的身上，佐为舒服的像只猫。
　　“真的……没有办法恢复了？”近藤光低声问道。
　　“……对不起，天童丸殿下说，当我想把你分给我的性命还给你的时候，我就像是大脑缺氧了很久一般，虽然后来我后悔想拿回来，天童丸殿下也尽力的帮助我，但是后遗症还是有的，而我选的代价就是眼睛。”佐为的声音低低的，他怕的是近藤光的自责，“可是，我不会失明了啦，只是视力很差而已，真的真的。”
　　环抱他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佐为全身发痛：“光。”
　　“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原谅你。”
　　“谢谢你，光。”紧紧地回抱着爱人，佐为放松心神，静待时间的流逝。
　　无言的交流。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知道，这个不算是结局，但是，这个可以给某些已经开始厌倦s文文的大人们一个交待，如果您已经不想看下去了，请就此打住，不要再催s给结局，也不要评说s过于拖沓，如果你还喜欢s的文文，想看佐为跟阿光在s的笔下还有什么发展，谢谢你的支持，请继续观赏，s这次的铁了心要写到底，一直写到心里真正预想的结局为止。能得到大人们长久以来的支持，s真的很感谢，鞠躬。——

　　“光。”打破了静寂，佐为开口，“今天，还没有跟你下棋呢。”
　　放开怀中的少年，近藤光笑得自得：“请多多指教了，sai。”
　　“光。”被取笑了。佐为狠狠地等着近藤光，决定今天不要手下留情了。
　　摆开棋盘，无血无汗，无卒无刃，运筹帷幄，谈笑用兵。
　　月亮慢慢的爬上天空正当中，月光从窗口泻入，爬过棋盘，爬过矮桌，爬上电视柜，两张交叠的亮红请柬上，烫金的正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Channel12——快棋选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