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受害者》乌有岛

29、029

　　姜宿从阁楼里意外失踪的事警队已经知道了，关于放置在图书馆的那具棺材没有人知道他的来由，早些年这个图书馆是江城维支助的，所以建筑队也是江城维安排的，当时江城维提交的图纸上并未有这个设计，而且收验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阁楼里有这么个玩意。
　　技术人员对棺材底部做了勘察，发现这个空间之外有暗格，像魔术里的大变活人一样，通过障眼法可以将这个空间里的人或者事物和暗格里进行交换，要查清楚暗格，基本上把图书馆的阁楼给铲平了，而且这一层是承重层，要动工的话整栋楼都有可能危险。
　　路亦暂时顶替了姜宿的职位，继续调查这个案子，案子才明朗了一点，可姜宿一离开后，好像又乱了。
　　“姜队失踪，我知道大家都比较担心，但是案子还是要继续查，我们先把今天调查的进度汇报一下，看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抓到凶手。”路亦开始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一个队伍里领头的那个不见了，军心就会有些涣散，这是常事。
　　“我先汇报下我这边的情况。”路亦继续说道，“我们再一次走访了陈宸的家庭和同学，了解到一个事情，陈宸在高一的时候和一个男生早恋过，但是没多久就被家长发现了，就和那个男同学断了联系，而和陈宸恋爱的是和另一个受害者萧煜。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当事人和陈宸的父母，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据他父母回忆，两个人是高一分在一个班做同桌，开学一个月两个人就早恋了，陈宸经常会和萧煜出门玩到很晚才回家，还骗家长是去朋友家做作业了，有次萧煜带他去台球室打台球，和当时的几个混混起了冲突，被带去了派出所，陈宸的父母来派出所接人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从那以后，陈宸的父母基本上每天都会来学校门口接陈宸回家，切断了陈宸与萧煜的联系，后面这件事也就没什么结果了。”
　　“这两个人早恋的时间点在高一，而受害者遇害时间是在高三，如果受害者联系和这件事有关系的话，那这个凶手很有可能蛰伏了三年，就为了做这个局。”吴为说道。
　　“这就说明这个案子并不是临时起意，是预谋已久。”
　　“不排除这个猜想，但是我们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说明。”
　　“我这里有条线索，我们通过匹配流浪汉DNA数据库，已经确认了流浪汉的身份，就是我们一直找不到的嫌疑人老三，姓名李栋君，男，42岁，未婚。这个人之前是萧山的司机，萧山死后给萧飞做事了，专门帮忙追债的。”
　　“怎么会是他？那他和烟花厂那个流浪汉有什么关系？”
　　“之前由于流浪汉是黑户，在面部和手指被全部烧毁的情况下无法做身份识别，当时由于附近见过他的村民还有那个保安通过他脖子处的纹身认为死者就是之前的流浪汉，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让我们认为死者就是流浪汉，但是通过最近的DNA数据库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就是李栋君，也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三哥。
　　由于两个人身上都有这种纹身，所以我们去文仓所有的纹身店询问了一下这个纹身的出处，只有一个老纹身师见过，他说二十年前有个男的来他店里，要求老师傅按着他画的稿子来弄，就是现在的一群星星围着月亮的样稿图，也是自从那个男人来过他店里后，每天都会有人来他店里指明要纹那个男人设计的纹身，当时他还奇怪，直到后面他在一次酒吧看到了那群围着一样纹身的人，他才知道那群人是当地扎堆的流氓，领头的那个就是萧山，我们也拿萧山的照片给老师傅确认过，来他店里第一个纹这个图形的人就是萧山，老师傅说那个人长的俊，特别是眼角的美人痣特别好看，是个很好辨认的标志，还有萧山手臂上的纹身，他也记得比较清楚，因为是他帮忙洗掉的，所以也是一个很好辨认的标志。”
　　“你有问过老师傅萧山为什么会要洗掉手上的纹身？洗纹身是一件很疼的事情，而且还是洗整只手臂，难不成是萧山从良了不打算当流氓老大了？”警员乙追问道。
　　“老师傅说他也问过萧山，萧山只和他说家里那位不喜欢就出来洗了。”
　　“但其实据我们调查，萧山一辈子都没有婚配过，也没人说过他有哪个比较重要的爱人。”
　　“是，但是至今我们还没查到萧煜口中的“家里那位”是谁。”
　　“嗯，通过今天搜集的新线索我们可以确定受害者关系网了，所有人的枢纽只有一个萧煜，”
　　“通过这件事我们重新分析五个受害者关系，唯一的枢纽就是萧煜，萧飞是萧煜父亲萧山以前的马仔，老三是萧煜父亲萧山的司机，陈宸是萧煜的前女友，江鹿是萧煜的朋友。”路亦在版报上画了一个圈，萧煜在最里面，其他四个受害者分散在他的四周。
　　“如果凶手的中心点是萧煜，但为什么会是萧煜？萧煜只是一个高三学生，有什么仇家是可以敌对到杀害这么多人？”吴为问道。
　　“如果是和上一辈的事情有关呢？萧煜的父亲萧山，估计惹了不少债。”警员甲提到。
　　“不排除这种可能。”路亦回道，“下面的调查方向调整一下，从萧煜下手，晚点把萧煜带回局里问点事情，还有烟花厂的那个流浪汉查一下具体行踪，如果死的这个流浪汉是李栋君，那个人就不可能无缘无故从文仓消失掉。”
　　“收到。”
　　会议散去后，两个警员前往萧煜家里接人，到家门口的时候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开门。最后警方一脚踹开了房门，进到屋里的时候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路队，不好了，萧煜不见了。”电话里传来急促的汇报声，路亦挂断电话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赶往江鹿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采光极佳的二居室，阳光可以透过窗户照进卧室，床上的江鹿躲在被窝里不敢漏出头，他连见光的勇气都没有了，昨天黑夜里与恶魔抗争的是他，诚服与恶魔恶摇手乞怜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