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侦探的天使不是好蓝袍》鸣鸠

15、第 15 章

　　第15章
　　007一个侧身翻滚，举枪正对着年轻的特工。他警告道：“握稳你的枪，年轻人，第一次参加机密活动，你得留个好印象。”

　　年轻的王牌特工一下子被激怒了：“哈？我看你才是那个要注意会不会因为年老而手抖的吧！”

　　“艾格西。”哈利在耳麦中说道：“注意你的言辞。得罪MI6的特工对我们没好处。”

　　007适时嘲讽道：“你还得听着一个更老的呢。”

　　两个特工紧绷地对峙着，约翰·华生在一旁熟练地抱头蹲下——熟练得有点让人心疼了，只有他紧盯着那个倒计时不断减少的黑色装置。华生大声喊着：“有人来管管这个吗？”

　　李含张开双翼从天而降，他差一点掉到艾格西身上，被对方用手臂格挡开。李含顺势在他身上借了把力，一个翻身落在桌子上。

　　007的枪口顿时调转，对准了突如其来的天使。发觉是李含之后他拧了拧脖子，说道：“欢迎回到英国。”

　　“嗯哼，就像你们的欢迎仪式一样惊喜。”李含的翅膀愉快地开合了一下，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着装很有特色的年轻特工，对方已经贡献了非常丰富的英国俚语：“xx的！你是那个xx的天使！”

　　它？（或者他）当然是，艾格西想到。刚才对方反馈给他的力道还没有一只猫大。

　　李含略微歪了歪头，他彬彬有礼地致意道：“那位先生也在线吗？见到你们很高兴——话说回来”，他转过头去，指着快要见底的倒计时：“有人能来关掉这个吗？它显得有些蠢了——没人相信它下一秒会爆炸吧？”

　　“噢，我相信来着。”华生下意识截口道。

　　“你肯定是约翰。”李含笑眯眯地说。

　　“是的，约翰·华生，曾服役于前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华生说：“不好意思……你后面的是翅膀吗？”

　　“你看见什么，它就是什么。”李含说：“所以，您是个士兵。”他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一位医生。”

　　“……同时也是一位军医。是的。”华生上下打量了李含一会，忍不住说：“你肯定是从夏洛克那里知道我的是吧？”

　　李含露出微笑。

　　华生不信邪：“……或者，你也擅长演绎法？”

　　“一切来自于他的幸运币。”夏洛克从另一头走过来，大衣开始骄傲地摇摆。“在美国度过了愉快的假期。”他显微镜似的眼睛上下扫描一番，评论道：“许多的冒险和许多的武器调试，看上去充实极了。”

　　“叮”，李含把手里的幸运币一抛，按在手上，摊开来看了看。“你找到你的约翰，我找到我的。”他说：“我姐姐（认识）的约翰。”

　　夏洛克微微躬身，李含扶着他伸出来的手，走下桌子。他很快把翅膀收起，再次向哈利致意。“见到你们真高兴。”他对007 说：“你们呢？也还好吧？”

　　“很好。”哈利虽然只在艾格西的耳麦里说话，李含依然准确捕捉到了想要得到的信息。

　　“你们需要合作，你们彼此知道的吧？”他仔细看了看硬汉特工和年轻人的表情，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们最后一定会的。”

　　“还在研讨中。”Mycroft走了进来。他对着李含挑起了半边眉毛：“你过得很好，不是吗？”

　　“一言难尽。”李含说着张开手。Sherlock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说：“你从哪学的……？”

　　话没说完，Mycroft已经把手里的雨伞递给他，和李含愉快地拥抱了一下。“当然是从美国人那学的。”李含说。

　　李含在他们这种身高的怀抱里简直就是个小孩。Mycroft是那种标准的“雪松味儿”的Alpha，他的怀抱给李含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见到你回来，我真高兴。”大福尔摩斯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Sherlock在旁边看着Mycroft向华生介绍李含，忍不住——非常轻微地撇了撇嘴——在所有人没注意到之前飞快地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

　　“允许我为你介绍，华生医生，这是李，你的邻居，之前因为学术交流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Mycroft说：“一流的身手和头脑——是的，李，你当然有——除了无法配合舍弟一起办案以外，在Sherlock不愿意合作的时候，我认为向李寻求帮助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果半夜饿了也可以找我——本来我也是雇来保证Sherlock不会被自己饿死的。”李含插话道。

　　他们三个人很快从特工的专业机构里脱身，华生几乎是有些惊愕地看着Sherlock一路和李含斗嘴。

　　“探长先生最近忙吗？我去拜访他会不会给他带来困扰？”李含关切地说。

　　“仅是正常状态下的忙碌。”Sherlock说：“忙着银行抢劫案——最好等到欧冠开赛之后再去。”

　　“好的。”李含点点头：“哈德森太太怎么样了？”

　　“老样子，这次正在谈朋友——不是明智的选择。”Sherlock叹了口气。

　　李含问道：“那……茉莉呢？最近好吗？”

　　“茉莉？”Sherlock眉头一皱，似乎是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这么个人物：“……在巴茨医院干得不错？”他说。

　　华生嗤嗤笑了两声，面对Sherlock的眼神，他忍着笑说：“别管我。”

　　“为什么你问来问去的？”Sherlock被李含问毛了，“和我说说，你的约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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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说过，那不是我的约翰——充其量也就是我姐姐的约翰。”李含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先说说你的？”

　　Sherlock张嘴刚想说话，被李含笑着说：“你是在嫉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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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冒犯，”华生在一旁说：“如果你们问到约翰的话，你可以，呃，问他本人。”军医露出一个微笑：“也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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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和Sherlock一起追捕罪犯，为伦敦治安做些贡献，还能锻炼我的身手……如果有人想知道的话。”约翰·华生医生拍了拍裤子。

　　李含对他露出甜甜的微笑，华生医生马上说：“不，我们完全不是那种关系。我不是gay！”医生坚决地说。

　　“那么，我的前男友正在问候你。”Sherlock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噢……你就是哈德森太太说的‘lee’？！”华生医生打量他们的目光顿时变得小心翼翼。

　　李含先对着华生比了一个大大的X，然后扭过头去对着Sherlock说：“滚你的X。”李含爆了粗口。华生惊了一下，看到Sherlock笑了起来。

　　李含停下脚步，他张开双手，俏皮地说：“我需要一个拥抱。谁能给我支付一个拥抱吗？”虽然这么说，他的眼神全落在Sherlock身上。

　　“为了什么？你回来之后真的很烦人。”Sherlock嫌弃地说。他也站住了，不自在地理理衣服。

　　“为了……嗯，为了我们逝去的恋情……”李含说到一半简直要笑破肚皮，他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投进Sherlock怀里。

　　“你怎么了？”Sherlock低沉的声音引起胸腔震动，“你越来越女孩子气了。”这话可不政治正确，花生想到，看来他们自有一番默契。

　　“我被两位妙龄女士抚养长大，我向女孩们学习，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李含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之前某人几乎要把我的心打碎了，要求一个拥抱完全合理。”

　　对方身上是清爽的味道，李含叹了口气：“回来能见到你们真好。”他的声音变轻了：“我姐姐的约翰太悲伤了……那一切太悲伤了。”

　　“我同样帮不上忙。”李含说：“如果帮得上忙的话我姐姐早就做了。”他退出来，摇着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地狱。”

　　“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他的天使，这又不是你的错。”Sherlock说，“你帮了他，不是吗？”

　　李含轻微地摇了摇头，没说话。这些帮助对康斯坦丁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他扪心自问，其实未必没有帮助对方脱离苦海的方法——只是李含自己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犹豫了，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拿自己的命赌对方的良心。有时候李含觉得自己的同情心多余到可笑——他心生触动，然而行动畏缩，这些情绪只是他用来自我惩罚和表达高尚的一种傲慢。

　　这种剖析无疑使他更加痛苦。

　　面上，这个俊秀的留学生只是微微的笑了。他对华生说：“我有些抱歉，医生先生，我不是有意冷落你的。”

　　他真诚地说：“我觉得我们在未来一定也会成为朋友的，就是需要多给我一点时间。”他慢慢地说：“既然您愿意纡尊降贵帮助Sherlock，我相信我也一定会和您相处愉快的。”

　　“你过奖了，真的。”华生说。“考虑到你们的……关系，我得说你肯定很有勇气，非常有勇气。”他发自肺腑的说。

　　李含和Sherlock投向他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奇异，这两个举止亲近的家伙却好像没这个意识似的。“人们认为的是这样的吗？”李含侧过头问卷毛侦探。

　　卷毛不屑地噘了噘嘴：“普通人的想法。无聊。”他抢先一步钻进出租车里。

　　“非常让人印象深刻。”李含礼貌地说。

　　华生摊了摊手，接受了自己再次推断错误的事实。他懊丧地咕哝一声，最后一个上车并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