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小厨娘》瓢泼婆

76、墨香

　　墨香嬷嬷折回来时，余翠芝的“羊肉”正好出炉，酥香四溢。

　　闻到这诱人的味道，一般人肯定会目不转睛地瞧着在做什么吃食，不苟言笑的墨香嬷嬷愣是看都没看，她抱着一叠账本，站在了园子门口，脸上表情没丝毫的变化。

　　“墨香嬷嬷，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桃去门口迎墨香嬷嬷，墨香嬷嬷不语，径直来到了余翠芝的身边：“三少奶奶，可否借一步说话，墨香有一事相求。”

　　余翠芝不知道墨香嬷嬷的目的，但还是跟着她去了墙角。

　　“三少奶奶，这些是詹园近几年的账目，这本是您和三少爷这些年的支出。”

　　墨香嬷嬷展开账目，对比詹家三兄弟这十几年的吃穿用度，詹元显的确做到一碗水端得极平。

　　从账目上看，詹世瀚其实比两个哥哥还要多一些，因为早年迎娶余翠芝单独建了园子，修缮装潢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且詹世瀚夫妻俩完全没有收入，詹元显甚至在压岁钱上还比两个哥哥要多给一些。墨香嬷嬷所有的账目都一目了然，钱庄账房掌柜出身，果然不一般。

　　墨香嬷嬷是先夫人顾秀蓉的陪嫁丫鬟，先夫人顾秀蓉娘家是开钱庄的，墨香原是钱庄里的学徒，钱庄的女学徒学一辈子都做不了掌柜。

　　顾秀蓉的嫁妆是一家钱庄，墨香嬷嬷被迫成了顾秀蓉的陪嫁丫鬟。

　　清朝的陪嫁丫鬟，一般是婚姻的附属品，有时甚至要成为男主人的工具。

　　为了不成为附属品，陪嫁之前墨香嬷嬷“自梳”鸣志，她陪嫁，卖艺不卖身。

　　顾秀蓉去世之后，顾家要回钱庄，墨香嬷嬷本以为自己没了出路。

　　没想到詹元显不以出身论英雄，收留了她，让她看管着詹园的账目，所以墨香嬷嬷才会对詹元显死忠。

　　余翠芝一猜就知道，这次她的请求，与詹元显有关。

　　“三少奶奶，当年之事皆因墨香而起，墨香害了先夫人将军和赫兰夫人，若将军与赫兰夫人和离，墨香万死难辞其咎。”

　　墨香嬷嬷求人时，还是没有表情，她攥着账本的手一直发抖。

　　“墨香嬷嬷，您做过什么？”

　　“三少奶奶，当年将军是退了婚的，是墨香受了顾家老太爷指使，在茶水里下了药。”
　　古板严肃的墨嬷嬷会做这样的事情，余翠芝是没想到的。

　　“三少奶奶，只有将军肯要一个自梳女做陪嫁丫鬟，还让我管账，将军是个好人。他从未爱过先夫人。这么多年来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赫兰夫人，才对她如此冷淡。水灾时，将军为了查看赫兰夫人的安危，险被山洪埋了。”

　　话说到这里，墨香嬷嬷的表情有所变化，在清朝一个女人就只配做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理想没有灵魂，但墨香嬷嬷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牺牲了他人的幸福，余翠芝不敢苟同，她现在想要补救，为时似乎太晚些。

　　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余翠芝一向铁石心肠，不打算答应墨香嬷嬷的任何请求，她正想回绝。

　　“所以，墨香嬷嬷是想……帮我的爹做蒙古菜吗？我教你。”

　　詹世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口答应。

作者有话说

　　余翠芝：猪队友。
詹世瀚：人贵在有恻隐之心。
今天一点点，明天会多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