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d or Lord》晓看红湿处

7、七

　　菲乌历三千一百一十四年七月二十三日，萨尔戈命兰洛战队队长劳库斯率喀提斯军开赴切尔。三十日，两军分别宣战。三十一日，切尔第一条防线崩溃。五天后，切尔边境军事重镇莱古城沦陷。八月十四日，切尔共放弃大小城池五座。
　　喀提斯捷报频传。
　　八月十五日，不速之客冲进萨尔戈的王宫。
　　“阿希亚！你！”萨尔戈大吃一惊，看着这个已有九年未见的人怒视自己。
　　“萨尔戈！斯卡里特即将与你开战！”
　　萨尔戈简直摸不着头脑。“阿希亚……怎么回事？你们的王国在那么遥远的北方……切尔也从来不得人心啊……你们怎么……”
　　“萨尔戈。”阿希亚一字一顿地说，“斯卡里特大军不日将抵达喀提斯。”
　　“慢着！给我解释！”萨尔戈不想对一个跑到他的王土上来大吼大叫的人客气。
　　“解释？萨尔戈！我简直想杀了你！”阿希亚一只手愤怒地按上剑柄。“早就跟佐卡里说你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到现在……我——”
　　“这和你弟弟有什么关系？阿希亚，把话说清楚！”萨尔戈躲避着斯卡里特王子的剑锋。
　　“你……你……佐卡里真是个傻子……”阿希亚恼怒地只顾斩向萨尔戈。
　　“佐卡里已经死了，阿希亚！你疯了吗？”萨尔戈一边绕到柱子后面，一边挥手让卫士退下。突然感到极度地恐惧。直觉告诉他有一件他肯定不愿面对的事情在等着他。
　　阿希亚戛然停住手中的剑。不敢相信地看着萨尔戈，“你……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萨尔戈觉得嘴里发干。他宁愿已经死在阿希亚的剑下。
　　“你不知道……天哪，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竟然让他不着甲胄上了战场……萨尔戈，他不是神啊……”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肯定疯了……疯了……”萨尔戈想自己肯定没理解阿希亚都在说些什么，“……西卢埃特？……不……”
　　“萨尔戈。他就是佐卡里。”

　　萨尔戈踉跄着退后两步。这世界已经乱套了。恐惧地看向阿希亚，希望他能说这只是一个玩笑。不……不……这太残酷了……他早该意识到的，那样惊人的相似……不，只除了……
　　“头发……他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我们跟着父亲访问喀提斯时，父亲让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做了些伪装。斯卡里特一直都有些强大的敌人。萨尔戈，为什么发色那么容易就蒙蔽了你的双眼……”
　　“他为什么要叫自己西卢埃特……”
　　“西卢埃特是佐卡里十一岁时为自己起的名字。他喜欢我们——他的几个哥哥——这样叫他。”
　　萨尔戈几乎要崩溃了。“为什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混账！……他知不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阿希亚，我这就去切尔把他带回来！来人，牵我最快的马来！”
　　阿希亚抬头看了看喀提斯王宫精致恢宏的穹顶。“萨尔戈。他们已经在切尔作战十五天。多少场硬仗，你心里有数。不披战甲……”悲伤地合上眼。泪水直流下来。
　　“不……前方还没有消息说他……他是喀提斯最声名显赫的骑士，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会立刻知道的……他肯定还没事。他是喀提斯最勇敢的人。他一定要没事！我现在就去切尔！”

　　我要去切尔！
　　我要去你那里！
　　是什么……是什么让你这样沉默着为我攻城掠地……佐卡里？
　　西卢埃特。
　　你终于认可我了，是吗。那一天你站在日光后留给我那个剪影时，你就给了我用这个名字喊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