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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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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金英云在电话里听得混乱,但是大概知晓,圭贤昏迷不醒的事实。
他开车的时候发现自己方向盘都难以握稳,只得把车停在路边,打车过去。车上绞着手指,希望快些到,又害怕快些到。
下车之后他顿了几秒,那种走不动路的感觉从来么有过。心里念着“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可是为什么在医院门口这么举步维艰?
要疯了。要哭了。
一只手从后面拉了他胳膊,金英云失去重心差点摔倒。有些茫然地转头,是希澈哥。
“冷静点,从后门走。媒体和歌迷都赶来了。”金希澈一边说,一边拉着金英云绕到医院后门的专用通道那。金英云傻傻地由他拉着拽着,心里还是不停念着,“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先看见神童,在急救室门口一脸焦急。金英云瞬间反手握住希澈的胳膊,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力气有多大,希澈也只是咬了咬嘴唇,没有挣脱。
“怎么样?”金希澈问了金英云想问却没敢问的话。
“我和赫宰都没事……”神童顿了下,“正陎哥被玻璃划伤得比较严重,赫宰陪着他。圭贤他因为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
金英云握着金希澈的手,更用力了。
神童继续说,“圭贤左腕骨骨折,肋骨骨折,胯骨骨折,左踝骨骨折,还有腹腔严重充血,医生说可能是胸腔塌陷……正在紧急治疗,刚才已经打了强心针……”
金英云松手了,什么力气也没了,整个人软在地上。
金希澈拉他起来,金英云的身体一晃眼泪就流下来了。希澈说,“你别这样,起来,不会有事的,起来……”
站在一边的神童,知道平时金英云和曺圭贤关系很好,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么深刻的程度。他正要去扶金英云,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是圭贤的父母刚刚赶来。
“少说两句。”希澈对神童说。神童明白地点点头,擦擦眼泪去安慰两位老人了。
希澈俯下身来揽着金英云肩膀,压低了声音说:“别在叔叔阿姨面前哭,起来,你这样像什么话。”
金英云有些踉跄地站起来,泪水模糊了的眼睛看见圭贤的父母,很礼貌的鞠躬问侯,便转身坐在长椅上,他真的没有站立的力气和勇气了。
公司的高层也赶来了,安慰着曺圭贤的父母,说治疗费的问题全部由公司承担。成员们陆陆续续地也赶来了,他们看见角落里头也不抬的金英云便不在多问什么,希澈坐在英云身边,望着急救室的灯。曹阿姨合十着双手默默祈祷。
那几个小时,或许成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人生中最漫长的等待。也是金英云生命中最痛苦的煎熬。
医生出来了,表情疲劳。在场的人立即围过去,只有金英云一动没动,定定地望着医生的脸。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聋了,或者全世界都静了。
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了,只是还需要观察几天。
金希澈回头看金英云,露出宽慰的笑容。看见这样笑着的希澈哥,金英云常常舒一口气,眼泪便止不住了。不停地哭,没有声音地流,抹也抹不干净。好像要流尽这一夜所有的压抑和痛苦。
“傻瓜。”希澈按着英云的脑袋,“别哭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