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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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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贤还没有醒来,医生和曺父商量着后续治疗的问题,曺母在医院门口接受媒体关于车祸事件的采访。
李东海不放心地去看看赫宰,虽然说是一点事没有,但还是不放心。其他几个成员在医院走廊里踱步了一些功夫,气氛还是比较压抑,金希澈看不下去了,说你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都回去睡觉吧。
结果一个人也没动,金钟云说了句,怎么睡得着啊。
希澈没办法,说那你们去看看赫宰还有正陎,或者谁去买点吃的过来。
几个人看看情况,确实该如此,纷纷叹着气离开了。希澈回头看英云,还坐在那里,望着急救室的门。希澈也叹气。
病床上的圭贤被护士推出来,转进加护病房。金英云激动地要上前,却因为腿麻而摔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站起身的时候,圭贤已经在父母和护士的陪同下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了,金英云只看见了那张白得跟纸一样的脸,紧紧闭着的双眼。
端着水回来的希澈,看见傻傻站在原地的金英云,看见远去的病床,又是叹气。
圭贤被安排在加护病房,希澈带着金英云赶到房间的时候正好圭贤的父母从病房里出来。曺父看了一眼二人,说你们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希澈礼貌地回道,我们很担心圭贤,哪怕是坐在这里,只要看着他醒来就好。金英云傻傻地跟着点头。
天亮了,金英云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加护病房的长椅上。丽旭送来了饭,希澈让他适当吃点,他笑一笑,怎么吃的下。
“希澈哥,我难受。”
“不会有事的,别这样。”
“我难受。真的难受。”
“……”希澈哭了,迟来的眼泪。
四月20日,21点37分,圭贤醒了,脱离危险。父母进了病房,金英云守在门口,止不住地哭。
希澈笑他没用,平时欺负人的样子哪去了。金英云胡乱抹着眼泪,说,哥,我想进去看看他。
“疯了,他父母在里面。”希澈正色。
韩庚和崔始源赶来了,还有公司高层的领导。他们看见金英云哭得有些狼狈的脸,心里着实慌了一把。希澈说,没事了,刚醒,过了危险期了。
三个人松了口气。崔始源还很奇怪地看了看金英云,想安慰又不会措辞。
希澈忽然跟经纪人说,“哥,和圭贤的父母好好谈谈吧,关于这次事件公司打算怎么处理之类的细节,该和伯父伯母好好谈谈。”
“是要谈,但是现在……”经纪人望了一眼在病房里的两位老人。
“就是现在啊,为了表示公司的诚意!”希澈难得正经的样子,韩庚跟着莫名其妙。
崔始源跟金英云打听着圭贤的具体情况,可是金英云没什么反应,见经纪人把两位老人请出了病房,感激地看了眼希澈哥,转身进了病房。
崔始源单纯地也想进去看看圭贤,却被金希澈拉了一下,于是被关在房门外。满脸无辜。
圭贤昏昏沉沉的,虽然是醒了,也只是有点点意识。戴着呼吸器,不能说话;全身骨折严重,不能动;还有本来就很严重的近视,看也看不清。
听见金英云的声音的时候,感觉好像有谁为他打开了囚室的大门。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便不再惶恐在地狱般的痛苦里艰难徘徊。
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潮湿而悲伤的脸。
想嘲笑他难看,张一张嘴却带动了全身的疼。忍耐着最小限度地皱皱眉毛,学那个人平时的样子弯了眼睛笑。
笑。明明是笑,却有泪水流过眼角。大概自己和那个家伙一样难看吧。
金英云握着圭贤的手,那只手插着针管泛着青紫,他握得不敢用力,又一刻也不想放开。“哭什么,傻瓜。”给小孩儿擦眼角的泪水,有些笨拙有些温柔。
他俯身,亲吻圭贤的额头。低声说,“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的。”
圭贤动了动手指,在英云的掌心轻轻摩挲。
病房门口,崔始源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