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氪金续命》无妄

111、一百一十一

　　夏洛克给罗根发的信息过了一会也没有收到回复，看来今天他没有熬夜，夏洛克告诉提姆等她收到了回复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两点，不知不觉间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夏洛克没什么感觉，她身上依旧有异于常人的点，比如说她不会睡觉，并且已经在慢慢适应这一点。但当夏洛克看到达米安在偷偷打哈欠的时候，夏洛克顿了顿，意识到这里还有两个需要按时睡觉的未成年人。
　　知道夏洛克不需要睡觉的人目前只有阿福，未经过她的允许，阿福并不会随意揭露她的秘密，他把大家的杯具收拾了一下，询问夏洛克道：“夏洛克小姐，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今晚不如早一点休息吧。”
　　夏洛克顺势点点头，从地毯上爬起来。达米安也从沙发上慢吞吞爬起来，平时他跟着迪克夜巡总会因为热血澎湃而睡不着，今天倒是听夏洛克讲了许多故事，一种陌生的困意袭卷了他，让他想早点回自己的床上去了。
　　提姆也拿着笔记本打算回自己房间，虽然他身上也有着一股浓浓的疲倦感，但明显他不打算睡觉。
　　看到他这副模样，夏洛克忍不住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提姆。”
　　夏洛克说这话其实是想帮点忙，不管干什么总比漫漫长夜盯着天花板过去要好，以往她还能在哥谭的夜晚游荡，现在危险的事情她都在努力规避。
　　就是不知道提姆需在忙的事她能不能帮上了。
　　提姆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迪克的事情，警方那边的案子按规定是不能外流，可既然迪克都拜托到他这里，根本就不把警察的规矩放在眼里，也没什么不能让夏洛克知道的。
　　既然阿福都说了夏洛克曾和布鲁斯一起搭档，她也应该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老实说家里其他人都默认这种侦探游戏要交给他了，并且迪克的上司还给他设了时限，能有人帮忙最好不过。
　　“是一起在布鲁德海文发生的案子，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提姆将夏洛克带回房间，他房间的电子设备并不比蝙蝠洞里差多少，夏洛克对科技不是很了解，但电脑主机上闪烁的光芒和几块看起来就高大上的屏幕，让她不仅在心里想着要是用来打游戏该有多爽。
　　其他的内饰倒和普通高中生没什么区别，当然要整洁得多，夏洛克注意到书柜里还摆着几盘游戏碟，看来她在这里打游戏的想法也不是全无可能。
　　提姆将自己的椅子让给夏洛克坐，躬身在键盘上操作了一下，他似乎是黑进了什么系统，在一片“乱码”后夏洛克看到了有关这个案件的全部资料。
　　她从提姆手中接过鼠标浏览起来，提姆站在夏洛克身侧给她概括了一下案件详情。
　　“最开始是一位退休的医生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家里，接着有老师、兽医、和一个搬运工人以相同的手法被人杀死。他们无不例外是被人割开动脉绑在椅子上活生生看自己的鲜血流尽。”他说到这里时夏洛克正好看到了法医的尸检报告，鲜血流尽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凶手为了让他们清晰感受到这个过程甚至给死者注射了肾上腺素。
　　这样的案子说来残忍，但不足以让市民人心惶惶，说个黑死笑话，死几个人而已，布鲁德海文每天□□火拼死的都比这个数量多。
　　夏洛克是这么想的，就顺带说出来了。
　　“因为后面开始，变得灵异起来了。”提姆敲击键盘打开了一个新闻页面，“一个银行行长去世了，在死亡现场发现了她的养女，并且她也承认了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她的养父对她做了什么？”听到这层关系，夏洛克第一时间反应就是这个。
　　提姆：“也许有，她不愿意说，只承认是自己犯了罪，警方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打算就把她这样捉拿归案，然后可以结束庆功了。”
　　这是无能警方的惯用套路，夏洛克否定了这个可能，“如果是这个原因她为什么要杀前面几个人，而且一个女孩真的有能力把几个大汉绑起来然后活活给他们放血放死？”
　　夏洛克自己也动手打过人，明白女人和男人力量的差距，她无法接受图片中那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女人有这个能力，警方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凶手绝不可能是她，”这一点上提姆和夏洛克没有分歧，“我们怀疑她认识凶手，但她什么都不愿意说。迪克和她谈过话，她只说他们死的好。”
　　图中的女孩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但夏洛克看她的表情却是解脱的。大概从孤儿院被人领养走的时候她是觉得自己重获新生了，却没想到等待她的是一个可怕的地狱，将她撕碎嚼烂。
　　这个世界没有死刑，她大概会在牢里度过余生，但对于她来说这可能比在外面生活要好。
　　“迪克不希望冤枉一个无辜的女孩，”这两个孩子没有夏洛克想的那么多，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人不期待正义降临在自己身上，只是他们不明白迟来的正义对已经适应、放弃挣扎的人来说伤害更大，“他向上司申请了一个星期，来证明这个女孩不是凶手。”
　　“你们现在在忙这个？”夏洛克明白了。
　　迪克的上司可能根本不相信他一个刚入职的小警察能在一周之内翻案，给他一个时间限制顶多是怕他不停打扰自己。但他想不到迪克的真实身份，这对于夜翼来说并不是全无希望。
　　提姆点了点头，“凶手的杀人意图往往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试图找到他们的关联。前面四个人都显示他们曾经任职于同一间公司，这家公司于六年前倒闭。可他们和银行行长没有任何的联系，哪怕是生活中的私下接触。”
　　“如果凶手挑选下手目标和他的杀人仪式是有准则的，逆推一下，这个公司干的事情可能和银行行长的行为有一定联系。”夏洛克想到这种可能感觉到一阵恶心。
　　这种丑陋的事情提姆也没少见，现在找到真相最重要，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他会杀更多的人。这些人做的事情如果够死千百遍，也应该由法律制裁，他也不会让他们逃脱掉。这是布鲁斯教给他们的，蝙蝠侠也是用违法的手段去执行正义，但无论制裁的手段多么凶残，不杀人是他的底线。
　　“那家公司是皮包公司，线索断在这里了。”提姆头疼地说，六年前的事情夏洛克肯定不知道，十二年前她还能帮下忙。
　　“你先睡吧，我再来看一下。”夏洛克记下来这个公司的名字，打算回房好好搜索一下，她会比罗宾们注意到更多细节，有的时候只要是一个名字或者一个契机，她就知道背后可能是哪个反派在搞鬼。

　　布鲁德海文拘留所。
　　凌晨四点，值班的警员昏昏欲睡，他注意到拘留所大门被人推开，刚打算强忍睡意看看是谁，却被人一枪打中胸口。
　　没有血冒出来，不是子弹，是麻醉针，他想按响桌上的紧急警报，却没能抵抗住药力。在失去意识前，他只能看见一袭黑色的长袍便摔倒在地上，彻底昏过去了。
　　值班室的警员听到了动静赶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被黑袍人故技重施打倒在地上，只有最后一名警察还来得及开枪。
　　他确定他打中了，但那黑袍人身形不动，紧接着他也失去意识。
　　黑袍人从自己的血肉中挖出了那枚子弹，放进了口袋里，子弹和小瓶子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走到值班室，关掉了所有的监控并且从拆掉了拷有记录的磁盘，从离得最近的警察身上搜出打火机，把它们放在垃圾桶里烧了。
　　他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拘留室。里面有几个铁栅栏围成的房间，关押者还没判刑的嫌疑人。黑袍人的动静并不小，他一推开门就把所有人都迷倒了，确保他们全部都失去意识。
　　“你来了。”
　　这个房间里还站着两人，另一位是一位看起来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女，如果迪克在现场可以马上认出对方是他想要翻案的对象。
　　黑袍人没有搭理她，而是伸出手，用力掰断了面前的铁栅栏，他废了不小的力气把栅栏掰断，用力到指节发白。
　　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徒手掰断监狱栅栏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把掰下来的铁杆往地上一扔，创造出的空缺足以让面前的少女钻过来。
　　“和我走。”黑袍人的是一段电子合成音，听不出任何信息。
　　少女却停在原地摇了摇头。
　　“你不用来救我，”她双目空洞，像没有灵魂的玩偶，“都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你走吧，好好活着，我会和法官说一切都是我干的，不要再回来了。”
　　她宛若被暴雨摧打后落在泥泞里的花瓣，纵使还有着一抹鲜艳的颜色，实际上也会快速化为一滩烂泥。
　　“活着，不好吗。”黑袍人不理解。
　　“活着？你管我这样叫活着？”那少女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不如杀了我，杀了我，当初为什么要让我走。”
　　“留下来，也不比死了好多少。”黑袍人像是不想和对方解释，他伸出手相要把对方拉出来却遭到了对方的强烈反对，少女伸出手推开对方。
　　“你不如一开始别告诉我。”她哭着坐在地上。
　　“抱歉，我没想到。”他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你不用替我认罪，他们不是傻子，不会认为是你杀的人。”
　　少女闻言抬头，“这不重要，你不明白吗，他们只想要找一个替罪羊结束这个案子，有了我，没有人会再去找你了。”
　　听到这话，黑袍人冷笑了一声，“结束？我说了可以结束吗？”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顿了顿，“所有人死完前，我不会停下来的。”
　　他的言语中满是无法压抑的愤怒与杀意，待看清了对方的脸，少女才明白对方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们同样是受人摆布的人偶，只是对方依靠着这股恨意存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