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飞天娇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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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想不到阿青你这么暴力，啧啧啧……在你踢我下床的时候我早该知道……”萧放夸张地在那咋咋呼呼。
暴力，也不知道谁手中欠了千万条命债，说我暴力。我白了他一眼，让他快招认真相。
“很简单嘛。”萧放贼贼的笑了笑，“我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保证乱世不会因为段苍火放走慕家的小动作而对任何人报复。”
“虽然你保证了，但是说了总有风险，不说才是万无一失。”我质疑。
“恩，所以我说了第二句话，我说段苍火是我死鬼老爹。”萧放翻了翻白眼。
“真的？”我几乎要跳起来。
“当然是假的。”
心悬到了嗓子眼，又哗啦掉下去就是这个感觉。那边萧放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懒道：“这辈子段苍火是我最看不顺眼的人之一，这次为了你身上的毒，让他当回便宜老子，不然的话，让我当他老子我都不干。”
“你说，段老丈就信了？”吊儿郎当的萧放怎么看和传说中的江湖英豪七杀段苍火都没有一分相像。
“我演技一流啦。”萧放怕拍胸脯，“当年被我师父满世界乱扔，都是一路坑蒙拐骗活过来的，你可以放十二个心。”
“我可没有十二个心，我只有一个心可以放。”
萧放，你演技这么好，那你的心会不会有很多个放在不同的地方呢？
“唔，这个心不知道往哪里放的话，可以先寄存在萧大老板的银号里，我不收你寄存费哦。”萧放凑到我眼前，眨眼一笑。
“也许有毒的。”我避开他的视线，望着窗外的洋槐树。
“甘之如饴。”萧放一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遇到这种场合，我总是会有些出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于是便做缩头乌龟比较安全。窗外的洋槐叶子已经有点开始发黄，激情而热烈的盛夏已经过去了，该是微微有些萧索的秋了。
我心如秋景。
见我不说话，萧放于是开始继续扯，要说他厚脸皮和搭讪的技术确实是一流，只见他开始咋咋呼呼：“哎呀呀，阿青，你猜我为了说段苍火那个不要脸的是我爹，说什么了？”
“说什么？说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不要脸？”我脱口而出。
“阿青你当真被破船给传染了。”萧放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地自我反省了一下，咳咳，我承认我确实很喜欢看萧放这个流氓被叶舟呛到的样子，不过我真不是故意要学。
“咳咳，为了更逼真一点，我名字都改了，说我叫段放，这名字真难听，结果没想到段老头子眼泪哗哗的就信了，跟我讲我老子段苍火是怎么怎么的英明神武，其实我华丽无双的演技还没来得及施展。”萧放对此很没有成就感。
段放，这个名字怎么乍一听有点耳熟。不过我没细想，也就过了。我看着当了一回别人儿子一脸不爽的萧放，突然想起个问题：“刚才说段苍火是你最看不顺眼的人之一，那之二是谁？”
萧放看了我一眼，望了望天花板：“这个嘛，倾国倾城的那位算一个。”
据萧放讲，慕家的线索说来很简单，却又很难。当年云清桑下了诛杀令，段苍火不好明面上对着干，于是便把慕家最后的骨血交给了身边一个最信得过的人，由那个人去安置。简单在于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都很容易明朗，难的是那个人生死未知，容貌未知，况且早已在多年之前隐退江湖，不知所踪了。
我问，那个人是谁？萧放不屑的瞥了瞥，说了一个名字。
飞天娇舞。
我呆了一呆，然后看着萧放道：“这个人我认识的。”
萧放一听，人跳得两丈高：“什么？你认识！你怎么会和这种狠毒阴险的女人认识！”
萧放因为是云清桑徒弟的原因，对段苍火和飞天娇舞一直很是痛恨，有一次我问他，既然云清桑对他并不是很好，为什么婆婆讨厌的人，他亦讨厌如此？他的神情有些寥落，只是说，其实他小时候一直在想，倘若不是段苍火和苏叶舞两个人毁掉了云清桑的生活，他师父定然是温柔和善的。
温柔和善。这个词终于让我把云清桑和婆婆的形象重叠起来。蓦然惊觉当初我和萧放在桃花之下说起万梅园，萧放曾提到云清桑在万千梅花之下一曲碧玉箫的绝美风姿，而我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婆婆满是皱纹的脸。美丑分明若是，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二人脑海？当时未曾觉得，如今想来，算是缘分，毕竟我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抚养长大的。那个人在我和他的生命里都留下了最深重的记忆，虽则，是完全不同的记忆。
我微微叹口气，苏叶舞虽则行事手段毒辣，但是敢作敢当，敢于视世间一切束缚为无物，总是有些值得人敬佩，况且现在她已然一生无爱，结局悲凉，总是个值得欷歔的人物。
我将当初我和萧放在渡口分别之后怎么遇上恶婆婆苏叶舞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萧放一直不安分，一边听一边批驳，对苏叶舞的爱情观持鄙薄态度。
“爱一个人，即使前面是万丈悬崖，也会纵身跳下是没错，不过拜托她跳的时候别拉着别人一起跳，慕容澜，我师父，这些被她拉着跳悬崖的人，都是活该的？说白了就是自私狠毒。”
我沉默想了想，起身看着窗外的云，来去无由，却万千变化，我突然问：“萧放，倘若，我是说倘若，在你我相遇之前，白夜喜欢你，而我喜欢景——”我突然顿了一顿，突然觉得不恰当，景轩负我，婆婆未曾负过苍火，于是换一个，“孟卿喜欢我的话，你会不会采取手段和我在一起？”
说完心中才微有些忐忑，这话说出来，太过自以为是了些，萧放凌乱白夜这些都是戏场上流连惯了的人，我虽内心警醒，这段时间一来，却不知不觉信以为真。心中微叹，萧放，你的手段当真厉害的紧，我是不是已经习惯你的存在，习惯你爱着我这样一个有些荒谬的假设了呢？
萧放嘴角荡漾了笑，神色无比温柔的看着我，眉毛一挑：“当然会。”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飞天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