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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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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鲁西西忽然一笑，说：“你信了吗？”
“………什么意思？你……你编的吗！”
“亲手制造出毁灭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很符合人类酷爱作死的特点？”
鲁西西一派轻松地转回视线，继续鼓捣书架：“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这要是真的，制裁者也早就把证据都湮灭了，没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你还真像库洛洛说的那样，别人说什么你都信？都不用脑子想想的吗？难怪南山那么可疑的人你也当知心姐姐，没事，我侠客哥脑子够用，借你一点你俩以后凑合着过吧。”
“…………………………”
“大神居然看过这本书？用照片当书签，老套……”鲁西西把照片随手递给瞪着他的乐乐，说：“给，拿去养养眼，看看什么叫帅。”
乐乐不想这么快原谅他，但好奇心占了上风，还是把照片拿了过来。乐乐见过大神一次，匆匆一面，只记住了当时的感受：帅到天地万物化为乌有，再之后就是在上书房的档案柜里看到过他过度曝光的脸。
乐乐激动地把眼睛贴上去，目光霍然内缩，刹时脑袋像过电似的一个激灵，照片里是一个男人的侧身像，他身着军装，单膝着地，在逗弄一只四仰八叉的胖菊。
“这应该是在居善地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大神假扮成一个小中尉，怎么了？被大神帅一脸，说不出话了？我跟你说，再帅也不能舔照片，就这一张……”
鲁西西的话像是背景音，乐乐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睛只盯着照片上的男人……这个人……她才刚刚见过，在梦里他的名字叫褚浅明。
梦会蛰伏起来，在大脑深层沉睡着，直到梦中的场景再次出现，重叠的画面激活了记忆，让人似曾相识，以为自己预知了未来，其实不过是记忆的闪回。
模糊的记忆被赋予了具体的形象，乐乐拿着照片发愣，说实话，梦里的人长什么样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她却在一瞬间将照片上的男人和褚教授联系了起来。
那是她的梦，梦里出现的人都是她的大脑营造出来的，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她当年匆匆一见就难以忘怀，对大神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吗？在梦里，她把大神想象成了自己的师长……想到这里，脸颊烧了起来，她羞耻地把照片还回去，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倒让鲁西西奇怪起来，“怎么了？见了鬼了？”
“那是……”
鲁西西把照片夹了回去，准备把书放回原位，听到乐乐叫住他，了然地笑笑，说：“身体还是诚实的，给你吧。”说着贴心地把那本夹着大神照片的书放到了乐乐手里。
那是一本圣经。
乐乐看着圣经的封皮，心里钻出一些异样感觉，但还没成形就消散了，最近奇怪的事实在太多，噩梦折腾得她差点丢掉小命，她不想再用脑了。
回去的路上，乐乐问鲁西西事情是不是已经办完了，有没有受伤，但全部被鲁西西打了太极。
乐乐很识相地换了话题，聊起了他喜欢的人，“西西哥，你说大神假扮成一个小中尉……”
“是啊，我记得那个中尉叫做朱诺，怎么了？”
“…………”乐乐再三组织语言，终于说：“我……我觉得不太可能，特工不是一般都找那种丢人堆里看不见的人吗？大神的外表……是不是太显眼了？一个长成那样的中尉……这本身就很可疑啊，那么多双眼睛盯在他身上，他还能办成他想办的事吗？”
原来是觉得自己编故事，但她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大神出众的外形就是他的名片，他简直是世界上最不适合潜伏的人，那样的外表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暴露自己，乐乐问鲁西西说：“难道大神还会易容？”
鲁西西回忆着说：“在居善地的时候，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中尉，被长官呼来喝去，和大家一起在食堂用餐，是个长相英俊有点家世但没什么本事的小透明，我虽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但说实话，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帅，我以为是我看习惯了，但有一天他自称黑狱麒麟出现在众人面前，明明人还是那个人，感觉却完全变了，太帅了，没人怀疑那是黑狱麒麟本尊，大家都被震撼了，就那么看着他……”
“就像解除了封印那样？”
“是的，就像那样。”鲁西西想了想，确认地点点头。
“………那他是会易容吗？”
“这算易容吗？他可没像伊尔迷那样往脸上戳钉子……”鲁西西想起大神说的话，说：“他以前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觉得我好看是因为我让你那样觉得’，我原先以为他是为了耍帅，但现在想来，似乎真的是那样……他似乎能够操控别人对他的认知，如果他希望你不要过度关注他，那你眼中的他就是个小透明中尉朱诺，但如果他需要引起你的重视了，你看到的就是他的本来面目，人间绝色，黑狱麒麟。”
“操控别人对自己的认知？”乐乐重复了一遍鲁西西的话，感到不可思议，说：“那是不是也能反过来想？也有可能是他本来长得没这么好看，是因为他操控了别人的认知，大家才觉得他好看的？”
“不太会吧，白银的底子，你不是觉得我长得还行吗，他一个纯血的白银，总不能比我还差吧？”
“…………这……说的也倒是。”
乐乐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帅比，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大神真是辛苦，别人都巴不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天仙下凡，他影响他人认知却是为了让自己普通一点……”
看女孩同情心泛滥，鲁西西哈哈大笑，说：“好了，你就别替他凡尔赛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
……………
没想到制裁者晚上就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听说家里死了一个女仆，赶回来兴师问罪，乐乐欲言又止地看着鲁西西，十分不安，制裁者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会在乎女仆死活的人，但俗话不是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吗？万一制裁者认为是鲁西西杀了南山怎么办？
乐乐怕制裁者迁怒鲁西西，说要跟着一起去解释，被鲁西西断然拒绝，“解释？咱们去跟他解释？反了吧？是他找的人来路不明，还差点害死你！”
制裁者的飞船刚停稳，鲁西西就在下面骂街。
“回去说吧。”男人的态度模棱两可，直接走了过去。
惯用的伎俩被人家无视了，恶人先告状的鲁西西闭上嘴，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其实鲁西西也担心是制裁者让南山暗中处理掉乐乐，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很少亲自杀人了，不然他怎么会被称为“不染罪的圣人”呢？
但如果鲁西西当时说出他的担心，大病初愈的女孩可能会再次晕死过去。
“西西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实证明那个冷淡的男人既不关心死掉的女仆，也不关心乐乐，没说几句就给鲁西西打发回来了，让他再有事就去找治安官大叔或是执事大人。
但这趟也不是全无收获，鲁西西现在可以确定南山杀乐乐不是制裁者的授意。
“对了乐乐，伯父跟我说他出行本来是想带上你的，是这样吗？”
“嗯，他说让我跟他出趟门，但我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得到女孩的确认，鲁西西心里有数了，先下毒让乐乐看起来像感冒症状，把她留下，等那些碍事儿的人都走了之后，再继续使用邪魔毒素搞垮乐乐的精神，这说明南山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乐乐。
可就像乐乐说的那样——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优秀的制毒师要用一种麻烦的毒素来杀一个毫无价值的小女孩？这真的没什么道理。
退一万步讲，南山成功地毒杀了乐乐，可碾死一只蚂蚁，她又能获得什么呢？前期耗费那么多精力，性价比岂不是太低了吗？
而且有医疗官那个女人在，以她的技术，查出中毒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轻而易举就能查出凶手，就算制裁者无所谓乐乐的死活，但在制裁者身边出了命案，说明环境不干净，治安官难辞其咎，肯定要肃清奸细。
总而言之，杀乐乐是一件得不偿失的蠢事……
鲁西西见夜深了，制裁者刚刚虽然没有不耐烦，但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在他离开的时候，女仆已经为他灌满了浴缸并试好了温度，现在他再去可能会撞上长针眼的画面，万一被误会是他故意的就不好了。
于是鲁西西去找执事大人说这件事，“可惜她自杀了，我没来得及从她嘴里抠东西。”他认为南山是畏罪自杀，“落在执事大人您手中，那她还真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我要是她我也选择自杀，反正逃也逃不掉。”
执事大人也在想这件事，他也清楚不可能有人要杀那个女孩，不管躲在暗处的敌人想对谁下手，他们的最终目标都一定也只会是制裁者。
“南山三年前开始在这里工作，之所以会雇佣她也是因为她能制作和分辨各类毒物，大人身边需要这样一个人。”
鲁西西说他理解，“我明白大人您的意思，也就是说南山她没有问题，不然三年的时间里，她早就找机会毒杀大人了，不可能忍到现在。”
“是的，她的表现一直令人满意。”执事大人在深夜依然是一身得体的套装，似乎从来没见过他穿裤衩背心的样子，每次他出现都是严谨细致，是邋遢的绝对反面，这使得跟他说话的人也会不自觉地进入紧绷状态。
“假使她确实是谁派来的暗杀者，那她兢兢业业地蛰伏了三年之久，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而前功尽弃呢？”他说的话也正是鲁西西想的。
“执事大人，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也是长久以来我的困惑。”
鲁西西来到门口，又站住脚，犹豫着开了口。
优雅的男人略略侧了侧头，示意请说。
“为什么伯父这里所有的女仆都长相普通？”甚至还没有那个叫乐乐的可爱，鲁西西问了一个纯粹出于好奇的问题，因为都是毫无特点的大众脸，中等身材，所以鲁西西花了点时间才区分开她们。
“我是说，不该是优中选优吗？即使伯父他看中现在炙手可热的女星莎曼巴，她也会飞奔过来，下一秒就换上女仆装站在这里听候差遣。”不止能换女仆装……
既然现在死了一个南山，还是女仆长，那肯定要再雇新人进来补缺，到时候是不是能挑选一些身材火爆的？他可以参与挑选吗？鲁西西跃跃欲试地想着……
执事大人却没有和鲁西西一起抱怨，他露出招牌的营业笑容，稍微翘了翘嘴角，请问鲁西西说：“你说的这项个人素质能为她们的工作带来什么帮助吗？”
……原来是你给制裁者安排的！！
鲁西西瞬间懂得了一切！正常男人不可能对此毫无感想，也只有幕后黑手才会反过来质疑他！
帮助……那当然是显而易见的……那个帮助……
装什么傻……
纵使制裁者不是什么好鸟，但此刻他也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同情起了那位食物链顶端的大人物，爬那么高……有什么用？连家里的女仆都不由得自己……
“执事大人……”鲁西西若无其事地提起：“我回来的途中在火车上读报，看到说亚马逊丛林栖息着一种鼠头巨蜥，它的肝脏经专家证实对那方面有显著的功效。”
执事大人一直单身……唯一的绯闻还是当年叛出家族后与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取消了联姻，那位小姐至今还在等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登报发寻人启事，让全天下都知道痴心女和背信弃义渣男的故事。
但说不定执事大人就是为了逃婚才背叛家族的……以免婚后他的小秘密被揭露出来。
鲁西西捂着被抽肿的脸毕恭毕敬地关门出来。
自己有病还要带上别人，可以说毫无公德心。
………………
………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