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血樱

13、第十三章

　　十三

　　鲜红的血，如流星一般地坠落。
　　\"小不点！\"菊丸失声叫了出来。
　　龙崎老师站了起来，海堂倒吸了一口气，大石傻眼了，手冢沉默着。
　　而不二，只是快笑不出来罢了。

　　\"桃前辈，替我把备用球拍拿来。\"
　　\"OK！\"
　　\"什么！\"大石厉声阻止，\"不行。\"
　　不二站在离越前1米的距离，注视着这个固执的孩子。
　　血从他眼睑处流下，真的，好象在哭泣。
　　不二的心微微地纠缠着，清澈的目光锁定越前，无奈而婉转地浅笑。
　　恰好，越前飘乎的目光从帽沿下探出，看到不二的眼神与笑。
　　仿佛在心口上又划出一道伤口，疼得刻骨铭心。
　　别这样看我，不二前辈，我不要看见你的怜悯，悲伤，痛楚……
　　一旁默立的手冢，怎么可能错过不二纠心的眼神。
　　不二，这样的你，是真正的你吗？
　　忽地，没有任何预兆，不二的眼神对上手冢那双深棕色的眸子。
　　手冢的心不禁轻轻低呼，不二你。
　　可不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他，久久地，牢牢地。
　　慢慢地，手冢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开始碎掉了，细密地折磨着。
　　怎么会不知道不二现在想要什么，希望什么，因为那是他的渴望。
　　但还是如你所愿，不二。反正，我还不会放手的。
　　手冢走向越前：\"十分钟，只给你十分钟。\"毫不意外地看到所有人惊异的表情，除了不二。
　　这下你满意了吧，不二。手冢轻轻呼出一口气，重又看到不二温柔如初的笑。
　　不二看看手冢，手冢看看不二。两人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两人的心有灵犀全落入了越前的眼中。
　　如果不是因为不二前辈，部长还会让自己上场吗？
　　越前咬咬嘴唇，不管怎样，首先还是打败眼前的敌人。
　　不论他是谁，一定要击败他！

　　\"噢呵，小不点来了。\"
　　还未反应过来的越前被拖进了河村家的寿司店，迎接他的是热闹的场面。
　　\"坐过来，越前。\"桃城盛情邀请越前，但越前四下里一打量，坐到不二的对面。
　　不二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面前的寿司碟子向越前推了过去。
　　越前看看一大盘花色各异的寿司，警惕地看着不二，\"不二前辈，这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不二毫不犹豫地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嚼啊嚼啊，\"如果你喜欢芥末的话。\"
　　听闻此言，越前打了个激灵，放回了原本要吃的寿司，\"我还是不要吃的好。我可不想再到医院去，而且病因还是食物中毒。\"
　　不二不由捂住嘴，吃吃地笑起来，\"越前你好可爱。\"
　　\"……\'可爱\'这个形容词，不是用在男生身上的吧。\"越前特意强调了男生二字，眼神认真得天真。
　　\"那有什么关系？\"这下换不二一脸清纯的表情，\"反正越前你本来就很可爱。\"
　　晤……越前一时被顶得无语。每次都说不过不二前辈，实在太逊了。
　　越前不由得歪着头，正对上手冢的背影，胸口的阴影开始膨胀。
　　对了，还没弄明白，不二前辈和部长……到底……什么关系？总觉得很难说出口。
　　那两人之间：有点亲密，有点距离，有点默契，有点秘密。
　　那我和不二前辈之间……？
　　突然，大家的笑声把越前拉回现实，怎么了？
　　\"小不点你没听见吗？\"菊丸揉着笑痛的肚子，拉过越前，拼命忍住笑意，\"刚才，刚才。河村的爸爸，把，把，把，手，手……哎哟，我不行了。\"菊丸顺势倒在转过身来的不二的怀中，\"不二，不二，哎哟，太好笑了。\"
　　看着菊丸在不二的怀里辗转反侧，笑得越来越夸张，眼睛偏又亮得格外可疑，越前咬咬嘴唇，又看看不二笑得一脸的宠溺，只得拼命忍下想赶走菊丸的冲动。
　　\"是这样的。\"桃城看菊丸已不可能再讲下去，接过刚才的话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河村老爸把手冢当成老师的戏剧性一幕，当然不忘添油加醋地刻画了众人的反应。
　　\"哦。\"越前冷淡地应了一声，此刻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只粘人大猫的一举一动带走了。连随后桃城和海堂为沙丁鱼梅渍寿司吵了起来都没注意到。
　　不要老是缠着不二前辈好不好。越前愤愤地想，同样看不下去的还有……
　　\"英二！\"先按奈不住的是大石，\"你……\"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而哽住了。
　　\"诶？？\"菊丸看见大石古怪的模样，\"什么事？\"
　　\"没什么……没事。\"看见菊丸浑然不觉有异的天真，大石无话可说。
　　可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偏偏又勾起菊丸的好奇心。好奇宝宝一跃而起，跳到大石身边，红色脑袋在大石肩膀处一蹭一蹭，\"什么事吗，大石？说吗？\"菊丸撒起娇来。
　　越前看着菊丸撒娇的模样，忽地想到如果那个样子的人是不二，一定，非常有趣。
　　\"在想什么？笑成这样。\"肩头一个暧昧的接触，随之而来的是软到如丝的声音。
　　\"不二前辈！\"越前全身都僵硬了，一动不动，声音都微微颤抖，\"你，别这样。\"
　　\"哦？！\"不二的声音依旧柔柔的。
　　下巴枕在越前的肩头，不二分外自然地笑着，流动的气息环绕着越前敏感的神经，\"那你要我怎样？\"
　　耳边，细软的棕色发丝与浓重墨绿的软发纠葛不清，越前的呼吸快被冻结了。
　　别这样，不二前辈。这样让我害怕，害怕陷入你的温柔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这世界上有了爱迪生，就不会缺少电灯泡，更别提那些被马踢死的人。
　　所以啦，忍耐许久的手冢终于坚决地站了起来，\"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
　　几乎同时，越前肩头处的力道松开。
　　越前看着不二，不二望着手冢，而手冢却看向大石。
　　\"那个，英二，我先走了，你慢慢玩吧。不过别玩太久，还有不要吃太多寿司，晚上不太容易消化，要是消化不良很容易引发肠胃炎，要是得了肠胃炎就会影响训练和比赛的状态，要是影响训练和比赛的状态就会\"
　　\"就会输掉是不是！\"菊丸捂住额头，\"大石好罗嗦啊。走就走嘛，这么多废话。\"
　　同样捂住额头的还有桃城，\"大石前辈怎么比那个伊武深司还碎碎念，可怕啊，真是可怕。\"
　　\"废话最多的人是你吧。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海堂又泼桃城的冷水。
　　\"你想打架吗？笨蛋蝮蛇。\"
　　\"你说谁是笨蛋？替补后备。\"
　　\"你有胆再说一次看看！白痴蝮蛇！\"桃城被激怒了，海堂也生气了。然后两人悲壮地\"牺牲\"在前来劝架的乾的最新速效灭火降压蔬菜汁之下。
　　那边目送走了手冢和大石，越前依旧看着不二，不二的眼中有一股他读不懂的寂静的暗流。
　　这边，\"哼，我偏要吃！\"菊丸气鼓鼓地闹着，\"再来一碟星鳗寿司。\"
　　\"英二又在赌气呢。\"不二突然说到，笑容与眼神同样温柔，\"真是个任性的小孩。\"
　　听到这句话，越前的心猛烈颤抖着，狠命地咬住嘴唇才压抑住巨大的恐惧和不安。
　　不二前辈，你是不是真的只把我当成一个需要照顾，关怀的小孩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圣诞节
大家节日愉快